186.第186章 上帝叫你去泡妞
一道道金色仙光跨越了次元的阻隔，駕臨到峨眉山上，晴朗的天空密布無數漆黑的裂痕，一點點破碎炸開，底下眼尖的民眾甚至透過漆黑的裂縫看到背後無窮絢爛的仙宮玉闕，頓時更為虔誠的低下頭顱頂禮膜拜，隨著仙光揮灑鋪滿，越來越多的人群跪在地上，密密麻麻一片，不由得恢復了華夏建國以來已經廢除的跪禮，向天空中若隱若現的天威示以自己的最高崇敬。
袁沙源佇立在封禪台上，凝視著下方，心頭閃過一絲嫉妒，因為他知道萬民之所以叩首，是敬畏高居九天之上的天帝，而不是自己這個華夏之主。
咀嚼自己心頭這一絲嫉意和不快，袁沙源卻隱隱露出一絲笑容，自己果然還是一個凡人吶，袁沙源如此想著，雙眸中卻閃過一絲凶煞戾氣，隱隱有無窮兵災殺伐之氣閃過，顯示他的心情絕不像是他自己心頭所想那麼闊達。
但袁沙源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既然決定了假意臣服，暗連抗衡的對策，就必須好好的實行才行。
仙光揮灑，盈盈而落，被照著的人不由得升起一股身心爽利的感覺，一朵朵金色，帶著無盡繁複華美的花朵花瓣漫天飄飛，一陣陣悅耳莊嚴，神聖滄桑的歌謠輕輕響徹，仔細聆聽而去，如林木搖曳，如花草低語，如日月光照，星空轉動一般彷彿能持續到永恆，讓人望去塵世煩憂。
一道道七彩虹橋自天空蜿蜒而下，在大地上樹起了無數道彩旗，異景諸般臨現，不少底下跪拜的人群不由得感嘆自己來的甚是值得，居然能見證如此神跡。
「仙光揮灑，天降金花，天歌奏響，七彩虹橋，我等飛升竟能引來天庭四大異景，我等也算不虛了。」
在袁沙源背後，屹立著數十位身穿各式道袍僧衣的修道人，此刻能駐留在封禪台上的，除了華夏至尊之外，就只有這些靜待飛升的仙人預備役們了，長眉帶著滿懷感嘆的說著，而崑崙掌門人也是一臉唏噓的說道：
「那些當年戰死於極西之地的道友們能看到這一幕的話，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吧，不止四景，還有，諸位且看，大地開滿了花草，這是滿地繁花異景。」
無數青草與鮮花在峨眉山上長出，如被施加了數十倍快進一般，瞬間從幼苗到繁茂，讓整個峨眉山染上一片森然綠意，袁沙源看到后心頭閃過一絲明悟，三日前撒哈拉沙漠的異景看來也是天庭做的。
縱然天庭尚未回歸，但造就的諸般神跡異景已經讓無數人不敢大聲喘氣，包括電視機前看現場直播的人，也感到無窮莊嚴肅穆之感。
時至正午，天空驕陽最烈之時，無數漆黑裂縫形成一體，轟然炸碎，天空中出現了橫跨百里的巨型黑洞，裡面無數繁星閃爍，在這片繁星夜空中心，卻有著一片浮空大陸，上面有無數浮空山峰，每一座山峰上都有延綿不絕的宮廷樓閣，諸般瑰麗絢爛盡顯仙家風範。
「白日星現，天庭親臨，這是我等的大榮耀啊。」
袁沙源微微掃視，看見那些對權勢富貴不屑一顧的修道者們一個個露出感激涕零的神情，心頭閃過一絲好笑，但卻謹慎的收斂起自己每一分不夠恭謹的神色，天空中隱隱傳來一股彷彿要壓垮整個世界一般的威壓，讓袁沙源倍感戒懼。
叮咚叮咚的脆響聲響徹世界，諸般異景濃烈到巔峰，所有人都無由來升起一個明悟，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了，此時此刻，哪怕袁沙源也彎下了傲慢的腰背，對天庭表示了足夠的恭謹。
無數光流自天庭內飄飛而出，卻是一個個包裹在無窮光輝內的仙人，或騎乘諸般珍禽異獸，或駕馭祥雲，皆是一副仙家氣派，俯視凡塵，都露出一絲淡淡笑容。
「仙人……是仙人啊，好多仙人啊。」
「眾仙齊賀，我等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大地上響起一股股驚呼，袁沙源抬頭飛快一掃，也不是很多，最多只有數百而已，這就是天庭的實力嗎？隨之袁沙源將心頭一絲小視拋去，用腳趾去想都知道，凡間修士和天庭仙人會是同一檔次的嗎？區區一介凡塵修士，姑且不論手持誅仙劍的長眉，就算是屠刀和尚都有著現代文明難以匹敵的實力，更何況上面數以十倍計的天庭仙人了，只怕隨手之間就可覆滅華夏帝國了，一念至此，袁沙源頓時對自己的決策大感滿意。
諸多天庭仙人羅列兩方，讓開道路，隨後，一股如日月般永恆燦爛，博大浩瀚到不可思議的光輝揮灑而下，淡淡的白光，卻讓人感到至聖至潔，至高至大的無窮威嚴。
一個身披由無數光輝凝聚而來，蘊含無窮威嚴神聖袍服，身形頂天立地般不可思議的巨神從天庭最深最大的宮殿中漫步而出，這個巨神一旦出現，浩瀚的光輝無邊無際的蔓延開來，照耀著整個世界，讓大地之上一切戾氣盡去，只剩下無窮祥和和聖潔。
「天……天帝，親臨了。」
淡淡的光輝看似柔和聖潔，沐浴在人身上讓人頓生無窮精力，心靈也如被撫慰過一般清澈，但一旦對著光輝產生敵意，立刻就察覺到這股光輝中蘊含著的不可思議的威壓，宛如蒼天傾覆，世界崩塌般的絕對威懾力。
袁沙源輕唔了一聲，立刻被這威壓壓的起不來身，然後順勢跪了下來，頓時驚怒的面紅耳赤的，但唯一慶幸的是背後那些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修道者們甚至比他更早跪下，神情狂熱呢喃著。
「吾乃天庭之主，名諱昊天，爾等於末劫之時傾盡一切庇佑華夏，挫敗西方諸神試圖改天換日的陰謀，此功天地知曉，日月不忘，吾已徹底知曉，今日吾將親自接引爾等飛升天庭，共享逍遙仙福，爾等且來。」
昊天上帝隨手一招，無數道七彩虹橋彙集到一塊，形成一條通天徹地，連接人間和大地的天橋，所有古代修者們紛紛哈哈大笑，踏上天橋扶搖直上，一路飛行攀爬，無窮光芒自四面八方而來，為他們披上一件無數雲煙裊繞的華服。
包括屠刀和尚和長眉在內，所有在華夏各處掀起偌大風浪的古代修仙者們盡數飛升而去，在後世，這一幕被反覆刻畫，認為是地球歷史重大轉折的一幕，具有無窮莊嚴神聖的歷史時刻。
昊天上帝的目光移到袁沙源身上，肅穆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伸手一指，一道同樣有無數雲煙裊繞的袍服降臨到袁沙源身上。
「人皇啊，你無需多禮，吾秉天道意志而生，乃天之帝，你乃眾生祈願而臨，為人之皇，吾等之間並無高低可言，只需禮敬，無需臣服。」
有著無數雲煙裊繞的袍服一旦加身，天地間瀰漫的光輝似在不在對袁沙源施加威壓，同時袁沙源也感到一股清涼之氣遍布全身，精力和體力自然而然瀰漫出來，頭腦變得清明，和天地間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也加深了許多，彷彿自己一舉一動都可以撥動天地偉力一般。
就在昊天上帝言畢之後，無窮光輝在袁沙源背後凝聚，形成了一個樣式古樸的皇座，底下無窮雲煙裊繞，透著不可思議的榮光。
「謝昊天上帝厚賜。」此情此景，容不得袁沙源有一絲半點矯情和拒絕，坐上去之後，皇座浮空，升至高空和那彷彿頂天立地一般的巨神正面相視。
「時光變幻，諸般大劫延綿至今，昔日神人之約已被眾生所遺忘，於此時此刻，於此天人共鑒之神聖時刻，人之皇啊，吾以天帝之名問你，你可願與吾訂立新的天人條約，神人約定。」
「願聞其詳。」
「天有天規，人有人法，互不侵犯，互不干擾。」
昊天上帝之聲響徹天地，傳播到四面八方去，袁沙源神情肅穆，但心頭卻在急轉，這項條約算什麼鬼玩意，他哪裡知道天規是什麼東西？而且互相干擾互相侵犯了又怎麼辦，什麼都沒說，堪稱簡陋至極，和現代社會諸國間的文本條約比起來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但轉念一想，這樣反而更好，只算是互相承認和口頭意向而已罷了。
「朕應允。」
「此誓約天人共鑒，吾應允。」
聽到袁沙源金口玉言一開，昊天上帝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然後一揮手，漫天異景散去，天庭之景也漸漸被恢復如常的晴朗天空所遮掩。
遠古天庭回歸儀式，至此正式告終。
且不提地球諸國的反應，天庭之內，莫煌手持著一顆散發著微光的小珠子，有無數符文烙印裊繞飛舞，裡面一遍又一遍傳出一句「朕應允」的話語，神情無喜無悲的看了一會，莫煌淡淡自語道：「新時代的天人條約簽訂，地球自此落入吾的掌控之中。」
語氣淡漠寂寥，似對自己的成就絲毫不以為意，阿賴耶卻陡然出現在莫煌跟前，說道：「道友，你附身昊天上帝之身已久，到了該分離的時候了。」
「無妨，吾感覺良好，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呵呵，當你這麼說的時候，情況就已經失控了，承載地球意識，動用屬於整個世界的威能而不受任何影響，終歸不是凡人之身可以達到的成就啊。」
阿賴耶淡淡一句，身形一動，無窮幻象神力凝聚在手中，瞬間閃現到莫煌跟前，朝著他的頭猛然一抓，莫煌閃避不及被阿賴耶抓個正著，一陣令人牙酸的撕裂聲響起之後，莫煌被撕扯出來硬生生丟開，而端坐在皇座之上的昊天上帝依舊坐在原地，天地偉力拱衛其身，泛著無窮威能，但此刻神情獃滯，宛如木偶一般。
「謝道友，我終究是高估了自己，雖然在蓋亞的中樞中留下了自己的烙印和概念，定下寶具的根基，但終究還是敵不過地球意識浩瀚如淵的存在同化，差點就回不過神來了。」
「你我本一體，何須道謝，雖然成功在蓋亞的中樞中留下了寶具的種子，但終歸是太渺小，佔有率不足十萬分之一，遠遠無法以人的意志壓下屬於星球萬事萬物集合的意志，道友你以後再度動用昊天上帝之力時就需小心了。」
「我知道了。」莫煌回首看向偉岸如淵的昊天上帝，眼神閃過一絲后怕和痴迷，方法他化身昊天上帝之時，只覺得天地唯我獨尊，只需一個念頭就可讓天地震動，江海倒流，改變萬物只需揮手而已，如此偉力讓人沉迷不已。
但隨之露出一抹苦笑，往日自己最鄙視的人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力量和心靈，徹底墮落迷失的人，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
莫煌終究是心志堅毅之輩，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迷失和軟弱，瞬間將這些不該有的情緒斬殺一空，心頭一片空靈，只是淡漠的審視自身，將曾經的誘惑和迷茫視作自己無從逃避的挑戰，一一回味，百轉千回之後，那曾經的莫大威能，無窮誘惑已經不再那麼具有威脅了。
這只是一個修者對於自身心靈意志該有的管理和潔凈而已。
「道友，地球此刻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要更糟糕，看來我們的計劃必須儘快實施了。」莫煌淡淡說著，阿賴耶點點頭，兩人相視間早已經明白對方的心思，畢竟兩人同出一體。
離開峨眉地界之後，莫煌在天空中高速翱翔，得自於星神之手的一級星光體雖然完全沒有深究進展，但不愧是出自全民聖域的高等文明之手，縱然是基礎中的基礎戰體，也讓莫煌獲得遠超許多同等級先天強者所沒有的特性。
超高速的馭氣飛空能力就是其一，飛行破音速那是妄想，但也足以媲美噴氣式飛機的飛行速度了，大約在500到600公里的時速上徘回，雖然這僅限於全力直線趕路，飛不了多高，也不能永遠以如此高速狂飆，而且一旦進入戰鬥狀態必須降低速度，來讓自己輾轉騰挪之極減輕對身體的負擔，但這份速度哪怕放到三百年之後的人類盛世中，也是少數專修飛行戰技的先天高手才能抵達的水準了，放到修鍊文明並不算太發達的神武界，那更是僅有少數高人才能動用的神速了，起碼諸如廣寒仙子之流就只能在莫煌後面吃屁。
飛過一個又一個的城市，掠過一個又一個的村莊，虛擬空間中有整個華夏的詳細地圖，莫煌飛行之時自然不怕迷路，飛行了六個多小時，哪怕以莫煌的魔體之強悍，一級星光體回氣速度之快也近乎榨乾了全部的力量，這個時候，莫煌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尋找的目標。
蒼鬱縣，一個不算興旺，但也尚算過得去的小鎮子中，再臨近鎮子高中的一個街角中，許多人圍觀著，嘆息著，救護人員和警察來回奔波。
莫煌居高臨下，耳力敏銳的他很快就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事情原因並不算太離奇，一個柔弱無辜少女，一群持刀搶劫與試圖劫色的小混混，一個見義勇為的少年，構成了周遭圍觀人群的嘆息和悲憫。
少女獲救了，混混跑光了，少年死了。
千般眾生相一一印入眼帘，莫煌並無任何感觸，這種事情不論古往今來，中西都一直在上演，哪怕時光蔓延至未來也一樣會上演，莫煌隱身飄飛而下，能夠更加清晰的看見現場。
肥胖缺少鍛煉的身體，不算醜陋，但也和帥氣扯不上一絲關係的臉孔，身軀被鮮血染紅，雙眼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機，只殘留最後一絲絲對於少女的眷戀。
頗為靚麗的少女嚶嚶哭泣著，但在莫煌的眼中，少女的心情根本瞞不過他的雙眼。
驚怕，恐懼，不斷落下的淚水更多的卻是逃脫大難之後的喜悅和后怕，對於救命恩人的逝去，感激，悲憫，卻沒有更多的意思。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這是一場徹底的悲劇。
莫煌對此毫不理會，吸引他前來的可不是少年和少女間可能有的青春戀愛劇，而是漸漸邁向徹底死亡的少年本身具備的某種資質。
人流漸漸散去，圍觀過癮后的人群自然不會喜歡在命案現場多呆，莫煌降臨下去，現了身形，凝視著命案現場的某一處，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
在莫煌眼中，一個嚴重透明的身影佇立在那裡，無助的彷徨徘回著，面目微微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得出就是剛才死於非命的胖少年。
如果讓任何智商正常地球人看見這一幕，都可以脫口而出自己見到鬼魂了，但現在，卻只有莫煌一人可以看見這隻新晉的鬼魂，也只有莫煌自己才明白，在此刻的地球上，不靠任何超自然因素在死後自然成鬼到底代表著什麼意義。
「你後悔嗎？」幽幽問著，卻果不其然看見胖少年的鬼魂沒有一絲反應，莫煌伸手一彈，一顆幽幽光點烙印進他的額頭中，瞬間胖少年的面目瞬間清晰了許多，一日生前一般，莫煌再次問道。
「你……你是牛頭馬面，還是黑白無常？來帶我走的嗎？算了，走吧，早死早超生。」胖少年獃獃看著自己已經變成半透明的軀體，最後深深嘆息一聲，用彷彿看透一切闊達語氣訴說著，這份闊達倒是讓莫煌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他已經做好面對一個陷入不可置信瘋狂暴走的鬼魂，沒想到他倒是看得開。
「我不是牛頭馬面，也不是黑白無常，我僅僅是一個路過此處，偶爾突發心情，想聽一下你死後感想的無聊人而已。」原本的計劃中不管如何，莫煌都打算給眼前這個胖少年一個不容拒絕的使命，但眼下他既然神智尚算清醒，莫煌也打算花上幾分鐘稍微聊一下，也算是權當解悶。
「死亡，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出乎意料的輕鬆，人生最後一步有這樣的感受，也算是幸運了。」胖少年淡淡笑著，臉上確實浮現出幾分解脫之色。
「你居然如此期盼死亡的降臨嗎？是因為你心頭的自卑嗎？覺得自己往日遭遇太過不堪，喪失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嗎？」胖少年長的甚是人畜無害，縱然因為死後闊達樂觀顯得有些陽光氣息，但眼神的遊離和自卑，還有隻有長期卑微彎腰才能養成的猥瑣氣質都訴說這廝的往日遭遇，這點眼力莫煌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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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也對，能看見幽靈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個平凡人，是的，我以前確實過得不怎麼樣，父母長期外國工作，長期一個人生活，學校生活也很糟糕，盡遭人欺負，覺得有點累而已。」
多大點的屁事至於嗎，莫煌很想這麼說，也頗有將眼前這廝拖去荒木界遊歷一圈，讓他知道什麼才叫做活著的寶貴，什麼叫做生在福中不知福，兩世孤兒出身，一路摸滾打爬，血流的比眼淚多的莫煌有這個資格鄙視之。
但畢竟天性不同，莫煌也很難真正扭轉一個人的本性，從薛家姐妹的經歷莫煌就得知了這點，爛泥就是爛泥，想扶上牆實在是吃力不討好，所以莫煌也沒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問道：「那麼，你後悔嗎？我看得出你喜歡那個女孩子，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留戀嗎？」
「你說詩涵嗎？留戀有什麼用，她不僅是校花，還是千金大小姐，我這種爛泥又怎麼能去攀這種高枝呢，說實在的，其實我也沒想真的上去英雄救美的，只是不小心看見了，想偷偷去報警就算了，誰知道運氣不好滑了一下跌了出來，這才硬著頭皮硬上的，最後果然死了，我果然運氣一直不怎麼樣啊，但說實在的，我並不後悔，起碼在人生的最後我還耍了一下帥，有一個美女校花抱著我哭的稀里嘩啦的。」
面對這廝的闊達，莫煌很難定義他的性格，但他此刻的一言一舉都讓莫煌產生這廝頗有意思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
「王大明，怎麼了，該到上路的時候了嗎？」面對莫煌突然的嚴肅語氣，王大明以為自己上路的時候到了，但卻陡然驚愕住，因為對面這個男子的一雙眸子，突然變成異常神聖威嚴的金色，給人一種天威凜然不可違逆的感覺。
「吾且問你一個問題，你恨嗎？恨那些胡作非為，因為自身罪惡而殺死你的小混混們，在吾面前，一切謊言都無從掩飾。」
「我……恨。」被毆打，被殺死，說不恨是假的，縱然王大明死後一直闊達樂觀，但這也只是因為自卑性格下努力產生的自欺欺人樂觀處世態度而已，在莫煌一雙神聖雙眸之下，一切都無從掩飾。
「就算我恨，有能怎麼樣，我都死了。」嘟囔著，王大明語氣充滿著無可奈何，莫煌淡淡一笑，道：「如果吾能賜予你力量，足以逆反生死，讓你重踏人世的力量呢？那麼你告訴吾，你會怎麼做？」
「這……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
莫煌愉悅笑著，笑聲從低沉漸漸變成轟傳天地的巨響，宛如天地同時震動一般，無窮神聖與威嚴的光輝自莫煌身邊瀰漫開去，周遭一切景物都開始變換褪去，街道變成宮殿，林木變成奇花異草。
王大明在光輝瀰漫開來的第一個瞬間，都感受到了某種無言言語的衝擊，這是至聖至潔，至高至上的無上威懾，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神聖與古樸共存的宮殿中，方才還在詢問自己的男子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哪怕是抬頭都看不到頭頂的巨神。
這個巨神身披無數光華凝聚而成的袍服，縱然是端坐不動，都帶著無盡的威嚴和神聖。
巨神微微低頭，聲若洪鐘傳徹天地：
「吾乃天庭之主，統領三界一切妖魔仙神的昊天上帝，賜你足以逆反生死的力量又何足道哉，我且問你，王大明，你可願重返人世。」
神聖威嚴的光輝充斥著視線的一切，無需思索，無需去理解，這一切都是真實無虛的明悟就充斥在腦海中，宛如不可動搖的真理一般，王大明獃滯了半響，好半響之後才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有點不想死，最起碼，我不想在殺死我的那群王八蛋死前先死。」
「很好，善惡若無道，乾坤必有私，吾為天帝，今次降臨大地，自當讓善者往生，惡者墮淵，這是天道意志，也是永恆的天規。」
化身昊天上帝之後，莫煌一招手，無窮量的天地元氣彙集而來，經過無以名狀的複雜轉變后，凝結成一層散發著無量白光的符紙，緩緩飄飛到王大明身前。
「接過這張符詔，你將從人類升格為神仙，成為吾的雙眼，替吾去監察這個世界，成為吾的雙手，替吾去實現吾之大願，讓天道報應重臨於世，還世界一個朗朗乾坤。」
眼前的一紙符詔，看似只有巴掌大，但無量白光裊繞，層層疊疊，環環相扣，無數符籙遊離不定，複雜之極也精巧之極，有種奪天地之造化般的美感，一眼看去彷彿看到了整個世界一般。
「天帝陛下，你……為什麼會選中我。」屹立在符詔之前，王大明有些遲疑的問著。
「天意使然，今日你吾註定有此一遇。」確實是天意使然，為了尋找到合適的人選，莫煌曾經動用過昊天上帝之力來推演，因為只要在地球上昊天上帝之力就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超級神力，推算出來的結果就直直指向這裡，今日之遇，確實不是巧遇。
「吾最後問你一次，你可願執吾之誓，行吾之願。」
「我……願意。」躊躇一二，終究難逃心頭對於生命的渴望，然後將手撫上那指符詔，一瞬間，符詔化作無量光滑，融入了王大明的身體之中，半透明的虛無之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實起來。
「很好，今日吾以天帝之名，赦命你為蒼鬱縣的……土地神，掌百里禍福興衰，望你恪守天規，秉天道而行公。」
時光一瞬而過，當王大明再度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了，而是轉生成為了天庭的神仙。
「居然還是天庭編製里最低級最卑微的土地神，我的運氣果然還是不怎麼好啊。」王大明繼續唉聲嘆氣，就算轉生成神仙都還是處於最低序列，難免讓他感到一絲悲劇。
「神仙之道，不在位置，而在於心誠，三年一考核，善賞惡罰，你且好自為之吧。」
「請稍後一下，請等一下，我還沒明白我該做什麼呢？」光輝漸漸褪去，周遭環境漸漸恢復到那個事故現場，王大明連忙詢問著，回應他的，是一陣漸漸遠去的聲音。
「你首先要辦的，是去攻陷那個名為詩涵的女子的芳心，連個女人都追不到，叫吾如何將天地大事放心交給你。」
「咦，什麼？」當王大明詫異非常的時候，卻已經沒了迴音，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回到了事故現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