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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花姐嘰蘿卷(六十六)

  項莊在外面稍微等了一下才攜劍進了大帳,他先朝著項羽敬了酒,又向劉邦敬了酒,而後道,「雖有美酒佳肴卻無歌舞相伴實為不美,然如今在軍中,歌舞伎實為不美,庄便在此為諸位舞劍助興。」


  項羽大笑著拍了拍手,一副耿直boy的模樣,「哈哈哈,庄之劍術是在絕妙,沛公今日卻是有福了。」


  言罷項莊便拔劍助興,其劍勢矯若游龍,若白練飛舞,似閃電直下,招招試試看著美觀其中卻隱藏著不少的殺機。項莊看準了一個時機朝著劉邦刺去,半途被張珺劫了下來。「阿庄今日到是好興緻,舞劍有什麼好看的,你我來切磋一番。」


  看著項莊被張珺纏住,劉邦悄悄地出了口氣,剛才項莊向他刺來他差點就以為自己要死了,幸好幸好。慶幸過後劉邦又有些失落,傳聞項羽武藝高強,乃世間第一人,他卻是不曾見過。但是看項莊與這位張珺你來我往的殺機頻現,其武藝恐怕不會比他帳下任何一人低了,若是他的手中有這兩人,這天下還有什麼好怕的。


  項羽不過莽夫一個,耳根子還軟,又與其軍師起了嫌隙,這兩人跟著他還真的是委屈了呢。不知道能不能想個辦法將兩人弄到自己的麾下,嗯,回去后可以好好地謀劃一二。


  看到這場上的刀光劍影,你來我往,隨劉邦前來的蕭何心有不安,便借尿遁出了宴會,來到軍門見了樊噲。樊噲是劉邦帳下第一勇士,行事耿直,重情重義。樊噲看到蕭何出來卻不見沛公有些疑惑,「怎麼了,先生怎麼自己一人出來了,沛公呢?」


  「現在宴會上項莊拔劍起舞,他的用意卻是想要失手殺掉沛公啊,這一定是那位張良吩咐的,想要藉機除掉沛公。」


  樊噲聽了立刻變了臉色,「事竟是如此,我現在就進去與他拚命,看我老樊在有誰敢動沛公!」隨即帶劍持盾闖入大帳。守衛在大帳周邊的衛士想要阻止他進去,樊噲就側過盾牌一撞,衛士便撲倒在地。樊噲於是入內,掀開帷帳站在了那裡,怒目瞪著項羽,頭髮直豎,兩邊的眼角都睜裂開了。


  看著猛然闖入的人,項羽微微眯了下眼,手按在了劍上,跪起身,說道:「你是誰,可知這是什麼地方,竟然如此放肆的闖入?」


  蕭何連忙跟了進來解釋,「這是沛公的陪乘衛士樊噲,因不放心沛公故而闖了進來。」


  項羽驀然笑了,「不錯不錯,沒想到沛公帳下還有如此壯士,賜給他一杯酒喝!」左右的侍從立即給了他一大杯酒。樊噲拜謝后,起身站著一飲而盡。「賜肉!」侍從們便又拿給他一條生豬腿。樊噲將他的盾牌倒扣在地上,把豬腿放在上面,拔出劍來切切就大口地吃了。項羽看著就更加的高興了,心裡也有些暗暗的惋惜,如此壯士竟然跟了劉邦,可惜了啊。「可還能再飲?」


  樊噲看著項羽,哈哈大笑,「如何不能再飲,我連死都不逃避,一杯酒難道還值得我推辭嗎!秦王心如蛇蠍,只顧自己享樂而完全不顧惜我們,刑罰勞役一次比一次狠毒,致使天下的人都起來反叛他。懷王之前曾與各路將軍說『先入關中者王之』,現在沛公最先擊潰秦軍,進入咸陽。


  我知道項將軍在河北擊潰了秦軍的主力才使得我們這般輕易的入了咸陽,我對於將軍那也是敬仰的很。但是沛公入咸陽之後分毫未取,緊接著就率軍返回霸上等待您的到來。這樣的勞苦功高,您非但不給予封地、爵位的獎賞,還聽信小人的讒言,要殺有功之人。這是在重蹈秦朝滅亡的覆轍呀,老樊雖然沒讀過幾年書但也知道你這種做法是不可取的!」


  「行了,怎的又舊事重提。沛公既然親自前來解釋,我自是信他的,坐吧。」樊噲於是在蕭何的身邊坐下了,宴會繼續開始,項莊也在項羽的注目下收了手中的劍坐下喝酒去了。


  坐了不一會兒,劉邦尿遁出了大帳,趁機招呼樊噲、蕭何出來。劉邦說:「帳中形勢實在是兇險,項羽沒有殺我之心但是張良卻有,我現在出來卻沒有告辭,怎麼辦啊?」


  「沛公勿慌,雖然如今人家正好比是屠儀和砧板,我們則是魚肉,但是沛公別忘了張珺是張良的妹妹,也是項羽的未婚妻,有她護著當可無憂,沛公先行離開,我去找一下她,跟她說明緣由,當可無事。」


  「那便有勞先生了,如今彭越在外面等候,可用我將他叫來?」


  蕭何搖了搖頭,「不用,有他在反而麻煩。」不是他信不過彭越,只是彭越畢竟與其有舊,又是重情義之人,萬一被策反了,呵呵。


  「好,先生行事一定要小心,邦就先告辭了。」劉邦出了軍營便快馬加鞭的抄小路趕往霸上軍營,生怕張良會追上來結果了他。


  再說蕭何這邊,他估摸著劉邦已經走遠了,輕易趕不上了才將張珺叫了出來,「張將軍應該也看見了,其兄長對於沛公殺心不止,再留下去恐怕沛公就要冤死在這裡了。加之沛公不勝酒力,霸上尚有很多軍務要處理,便留臣在此代為道歉。」


  「哦,行了,兄長那邊我去說。我也知道兄長的疑心病有點重,看誰都不像是好人,放心放心,不會有事的。」終於走了,今天這一場戲看的還真是精彩絕倫,不過若是只是在一旁看戲就好了。


  蕭何一揖到地,「那便多謝將軍了,沛公此來也未帶什麼禮品,今有玉璧一雙獻給項將軍。沛公見將軍劍法甚好,前幾日得了一塊劍墜便命我轉交給將軍,這裡還有一對玉杯獻給張良先生。」


  張珺正想要收就看見項羽隨著張良走了出來,正好看見了他們。張良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珺兒,你們在做什麼?」


  「沛公不勝酒力便先行離去了,拿這些東西作為賠禮。」張珺轉身看向自家兄長,不卑不亢怎麼演啊,她在兄長面前從來都是卑躬屈膝的啊。


  「什麼,劉邦走了!」張良驚愕的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蕭何見著張良也不驚慌,拱手為禮,「沛公並無異心,奈何先生太過多疑,幾次三番要殺沛公。沛公沒辦法就只好先走了,如今應已回到軍中了。」


  項羽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了看蕭何,「我也覺得子房兄長太過多心了些,沛公取咸陽是懷王吩咐的,他又分毫未取足以見起誠意。東西收了吧,替我轉告沛公,我信他的誠意,但是以後萬不可如此,宴席未散便失禮離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將他怎麼樣了呢。」


  「多謝將軍體諒。」


  「你們!」張良指著張珺跟項羽,怒目圓睜,「真是豎子不足與謀,劉邦入咸陽分毫不取,美色當前而不動正是說明其志向不小,奪取阿羽你天下的人,必定是劉邦。」說著便一甩袖子,佯裝被氣走了。


  看著張良遠去項羽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個冷笑,而後收斂了若無其事的說,「不必在意,秦亡后子房兄長便看誰都是勁敵,行了此事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待到蕭何也離開了,幾人便聚在了張良那裡商討這一天的成果。「聽聞那劉邦回去就將曹無傷斬了,早知道就該說個厲害的人,讓劉邦好好地損失一回。」他們演了半天的戲才換得一個曹無傷,也太吃虧了點。


  張良無奈的笑了笑,敲了敲張珺的頭,「真戲真做才能夠騙到人,隨便編一個人你覺得劉邦會信嗎?不過今天阿珺演的還不錯,其餘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想必過不了多久便會有流言傳出,我們現在靜觀其變就好了。」


  qwq又敲她的頭,她本來就不聰明,再敲就真的變笨了!!!


  看著一臉委屈的張珺,項羽將她圈在了懷裡,為她揉了揉額頭,而後才問道,「嗯,但是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如今已到咸陽之外,咸陽里的財物該如何處理?若是分與百姓,恐怕我又會成為其他諸侯的眼中釘了吧,之前的戲就白演了,恐怕還會造成自己老謀深算的印象。但是不分給他們,看著他們困苦勞頓甚至死亡,我心難安。」項羽緊皺著眉頭,若是要犧牲這一城的百姓才能夠換得天下,值不值得?可如果他連這一城的百姓都救不了,又何談拯救這天下的百姓呢?

  看著項羽緊皺的眉頭張良笑了笑,項羽到如今還未變也是難得。「這就又要唱一齣戲了!不過這一次你要扮演壞人,我要扮演好人了,讓我們的不和人盡皆知好了。」這樣才能坑到想坑到的人啊,「不過這樣一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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