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嘗試
對於別人的詆毀，兩世為人的易小天一向是不在乎，在生存的壓力面前，個人的榮辱在他眼裡就是個笑話！
當你餓到兩眼發慌的時候，你還說什麼不吃別人的施捨之物？
你傻了吧？
你都快餓死了，還想那麼多沒用的東西？
在這個黑暗的，卑劣的街頭生活了兩年的易小天，被黑森林法則手把手教會的第一個法則——就是找到能夠吃的東西！
不管你是搶來的，偷來的，只要有吃的，你就能夠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你才有資格去考慮其他的東西。
沒錯，世界就是這樣的赤裸裸。
……
但易小天卻沒有功夫去管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每天的日程排的都慢慢的。雷打不變的十五隻精神恢復藥劑，研究術式學和如何控制一星能量塊的成本。
不過因為前段時間在培訓班期間的收穫，使得他的學習進度一日千里。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他掌握了通過構紋來彌補材料成分不夠的訣竅，使得他成功的縮減了百分之二的成本，離收支平衡又進了一步！
可就有一點牽動著他的心，就是不知道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王衛東教授能不能發現自己的不同了。
算了，這事可能性太低，還是不想了。
在研究術式學之餘，易小天還是不時從抽屜里翻出那塊如星海般複雜的金絲黑底能量塊。只是一想道，自己要掏出將近一萬八千歐迪的準備，他的心立刻就冷靜下來了，甚至都不用恆溫箱出產的冰塊。
這兩年的經歷，可是讓他深知金錢的重要性。
儘管掏不起錢購買三星模塊，解出神秘模塊的謎團，但每天把玩一會這塊神秘核心模塊，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現在，能量塊隨意的被他擺在了桌面上。
看著這塊神秘模塊，易小天陷入的沉思。
這兩年的街頭生活，讓易小天這樣一個技術宅成長的很快。沒辦法，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就是一個街頭出來的流浪兒，有些東西易小天不得不接觸。於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首先學會的就是審時識勢，伶的清自己的分量，別做一些超越自己能力的事！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基礎很差，差到連最普通的低級術士都不如。
在一方面，從數據上來看，如果自己把時間放在，這塊一時之間對自己沒什麼太大作用、也沒什麼幫助的能量塊上。
那麼他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反而會使他破產，
百分之七十八點三五的概率再次流落街頭。
百分之八十四的概率會讓自己地基不牢，失去向上進步的空間。
思慮一陣后，易小天還是決定先不管這個東西了。
這些天來，易小天一隻沉沁在飛速進步的快感之中。多年的積累，加上他從未停止過思考，雖然因為一些不知從何而解開的問題阻礙了他的進步。但當這些塞子拔掉之後，那種傾斜而下的快感，簡直無與倫比。
易小天覺得時機成熟了，自己可以嘗試在一星能量塊上刻畫術式模型，製作核心模塊了。
核心模塊是莫雷聯邦的強項，特別是能量模塊，而這個傳統還是從當初術式理論的創始者李楊大術士哪裡開始的。
核心模塊的作用說白了就是擬形和擬物。
初級核心模塊其實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只能對能量進行簡單的聚合，只要稍微仔細一點，就能發現他其實沒什麼太大的攻擊力。
然而一切從中級核心模塊這裡開始，就不一樣了，它的威力就相當可怕了。
它能夠把能量塊中的能量激發出來，通過特殊的排列組合，模擬成物體。作為高端武器的代表，不敢說上可九天攬月，下可如海捉鱉，但抬手間飛沙走石，穿山裂地並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像這樣的中級核心模塊也不是易小天這樣的野路子能夠製作的，再說了他也製作不了。
想要製作核心模塊，你的需要一樣東西——感知。
所謂感知，就是術士和能量之間的溝通力。
能量和物性便是一個正式術士所要掌握的最核心的本領。
感知是能夠通過特殊的方法進行修鍊的，不過這也是每一個術士最大的秘密之一。
當然感知的鍛煉並不是理論術士才需要，有些職業，比如說戰鬥術士，
對於感知的要求就更加的嚴苛。
不過易小天曾經在翻閱古籍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相當有趣的事。在術式體系發展的初期，也就是李楊大術士的年代，那時候並沒有什麼理論術士，藥劑術士，鍊金術士，戰鬥術士等的劃分。
那時候的術士自己就是核心模塊的製作者，對於如何操控核心模塊自然是得心應手。那個時代的術士，他們同時兼修研究與戰鬥。
不過時間往後三百年，到了哈利菲瑞大術士的年代，這個情況就變了。術式體系經過三百年的發展，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在那個年代有一個很過分的人，他就是是哈利菲瑞大術士，他就像是打了槍葯一般，每隔幾個月就會發布他的最新成果。
於是乎在哈利菲瑞大術士的追擊之下，那個年代的術士們，就跟集體吃槍葯一般，往往就是今天你有新發現，明天我就有實驗成果。
這可就苦了年輕術士了，每天學習前輩的東西就夠苦逼了，然而更苦逼的是，昨天你才學會一個術式理論，第二天早上一起床，你的同學或是導師來時就告訴你，這個理論被某某術士證明了它是錯誤的或者是這個理論已經過時了，現在某某術士有了最新的發現，甚至更過分的是沒過幾分鐘又傳來消息，這個理論又更新了。
所以從新學習吧！
啊！我的天啊？
花費了幾個月，熬了不少夜，辛辛苦苦學會的術式理論，他是錯誤的？它居然是過時的？
但它就算是過時的，那也不是那麼容易學習的啊！
勤勤懇懇，不懈努力的學習，都頭來，卻發現怎麼學，都更不上術士更新的腳步。
這個打擊，不論對誰都是毀滅性的。
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既要系統性的研究術式學，又要學習戰鬥，這導致了一個結果，那就是往往在兩方面都沒辦法取得太大的成就。
於是乎從那時起，研究和戰鬥就被分開了，一個新的職業產生了——戰鬥術士，他們專門負責戰鬥。由於他們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如何最大限度的發揮核心模塊的威力之中，所以他們使用的核心模塊威力往往比他們的製作者厲害多了。
不過，在那個時代，都不缺乏那些驚才艷艷的天才。比如說哈利菲瑞大術士，便是最後一個有記載的同時精通研究和戰鬥的術士。
在現代，理論術士和戰鬥術士二者對於感知的鍛煉是不一樣的，理論術士大多側重於對能量物性的感知，戰鬥術士擇精通於對能量的控制。
訓練感知的方法有很多，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媒介。媒介的不同將直接影響感知的特性，感知的特性又會直接影響理論術士製作出來的作品。所以在很多地方，一些流派之中，理論術士與戰鬥術士往往共存，這些理論術士製作出來的藥劑，核心模塊，煉金物品，往往只有這個流派中的人才能用。
就比如說赫赫有名的大昭寺，他們製作的各種核心模塊，不是大昭寺出身的術士，根本無法使用。
相較於理論術士，戰鬥術士的數量往往更多。理論術士需要相當的天分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術式學的理論研究是一個燒錢的行當，要是沒有個十幾億的家當，你連一個最基礎的實驗室都組建不起來。
實驗室都組不起來，還談什麼理論研究。
相比較，還是戰鬥術士好混。在商場里買一個適合自己的核心模塊，就可以在聯邦24個居住區中隨意晃蕩掙錢了，像什麼私人保鏢，探險者，雇傭軍.……高薪職業可供選擇。例如說，精通水梭模塊的戰鬥術士，可以自由的在水底活動，他們是海底勘探的最佳人選，擅長探測模塊的戰鬥術士，能夠率先發現敵人，他們便是每個隊伍的必備人選。
核心模塊的種類五花八門，連帶著作為他們使用者的戰鬥術士也是千奇百怪。
理論術士作為核心模塊的製作者，他們同時也承擔著核心模塊修復者的工作。一般來說，普通核心模塊很少人會拿去修理，不光是修復后的核心模塊性能會降低一些，更重要的是成本非常高昂。不過相對於那些價值高昂的珍品，孤品，有錢也買不到的特殊核心模塊，損壞的話，也只有拿去修理了。
易小天的感知很低，儘管他很早就開始訓練感知，但卻是不管他如何努力，依舊收效甚微。想想也是，市面上那些論述感知訓練的書籍，都是些大路貨，又能有什麼進步。
對於每一個術士來說，感知訓練的方法都是自己獨家秘密，在這個競爭這麼激烈的社會，又有誰會無私的貢獻出來呢？
雖然提升感知的方法有很多，不過都在那赫赫有名的五大特區內，又豈是易小天這樣的野路子能夠弄得來的。
這五大特區就像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食肉者，俯視著所有人。
他們就是，賀蘭區的北月府，尚陽區商衛大學，西懸大昭寺，天南白鷺院，聯邦首府上京稷下學宮。
莫雷聯邦共有五大特區，二十四個普居區。普居區之間能夠隨意遷徙，想要進去五大特區，就需要一技只能了。
易小天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現實一點，像華陽大學這樣一個，在聯邦中排名都不知道掉在哪裡的學校，自己都沒機會進去學習，還夢想被五大發現？
笑了笑，易小天還是決定，把目光專註在眼前的一星能量塊上。
作為一個大路貨的感知鍛煉法，唯一的優點就是，不需要什麼特殊的媒介。生活中的任何東西都可以，製作藥劑是修行，研究學習也是修行，製作一星能量塊更是修行，每天的堅持修習，使得他對這為數不多的感知，運用的相當順手。
比如說，這個被他用來修行感知的一星能量塊，它的材質有了顯著的變化，淡藍色的表面變得有些一些晶瑩剔透，能量塊似乎和他有著一種非常玄奧的變化。
還是老規矩，在製作核心模塊之前，易小天閉上眼把能量球術式模型的每一個角落都要在腦海中過一遍。
待胸有成竹之後，他才開始嘗試製作核心模塊。
壞了，這筆出早了，廢品
第二塊，動作大了，多移動了一筆
第三塊，角度偏了一度，失敗.
第四塊，失敗
第五塊，還是失敗！
……
一點點的，易小天的額頭上沁出了滿頭的汗水。他終於知道製作核心模塊和製作藥劑、一星能量塊有什麼區別了。
製作藥劑要求經驗和對計量的絕對把握，製作一星能量塊也只不過是比製作藥劑多了一步固化添加基礎構紋而已。
然而這製作核心模塊，說是簡單在能量塊上刻畫術式模型就行了。可實際一動手，易小天才知道一點都不容易。核心模塊的製作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拿筆勾畫而已，他需要利用感知的控制力，把已經計算好的術式模型刻畫在能量塊上。
可易小天怎麼也想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怎麼也無法完成一個簡單的構紋呢？
易小天的感知本來就低，再加上連續失敗的打擊，使他的精神疲憊極了。
不知不覺中，易小天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