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問罪拿人
第79章 問罪拿人
“你,你休要危言聳聽!你的名聲在這上京早就傳遍了,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那漢子見王弦歌沒有如他所料藏起來,而是直接麵對,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結結巴巴說了兩句,才理順了原本的思路:“不信,你就在此處問問,你那些風流韻事這上京城可有誰人不知曉的!”
“哦?那便好,一會官府裏的人來,你可要多請著幾位與你作證才好!”王弦歌眉目一肅向著四周望去。
原本一臉八卦,以為能吃個驚天大瓜的民眾,在她的目光下紛紛瑟縮,退後幾步生怕被她盯上記了仇。
然後,就將以漢子為首的幾個刺頭露了出來。
王弦歌看了一圈,心中有了數,便放心了下來:“紅楓,你去大理寺報個官,就說我被當街誣了名聲,求官府明查,以正視聽!”
紅楓聽了話,立馬應了是,往前走了十幾米遠,竟有人從角落裏出來,給她牽了匹馬,她一個飛身便便跳了上去,快馬加鞭不一會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吃瓜的民眾見此,心中更加敬畏,又不約而同的往遠處退了退,離鬧事的漢子更遠了些。
跟著漢子的那群人,此時也感覺到了不對,左右打量了一番,也跟著人群往後退,藏在了人群的中間。
但還是被王弦歌記了下來。
。。。。。。
大理寺的捕頭前腳回到衙門裏,連氣都沒來得及喘就又接到了誣告官司,此次牽扯到的竟還是安樂侯府!
捕頭方義麵色古怪,領了命二話不說的又奔赴永湖巷。
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以劉家人為中心——安樂侯劉樂也不知犯了什麽天命災星?
方義在心底裏深深的同情了一番劉樂,麵對王弦歌時臉色就要好得多:“少夫人,是你告的官?”
“回大人,是我,我要告他!”王弦歌伸出一根玉指,指向馬車邊上神色有些慌張的漢子:“我要告他,汙蔑二殿下與我有染!”
那漢子一聽瞬間急了:“你胡說,我什麽時候提過二殿下了!”
“啊?原來不是說的二殿下?那就是定國公世子了!”王弦歌恍然大悟般的與方義說道:“原來是我誤會了,他是要汙蔑我與定國公世子有染!”
方義一聽,頭都大了,原本還想著就是一宗單純的口角官司,卻沒想到這漢子竟然這麽大膽,敢將當朝皇子和定國公世子的名聲,拿到明麵上攀扯,這罪過可就大了!
當下,他臉色一肅,一揮手,就要讓手下捕快去拿那漢子。
那漢子一見急了:“我沒有!大人,我沒有啊!是她,是她汙蔑我,我隻說她水性揚花,不守婦道,並沒有提及二殿下和定國公世子!”
“這話便不對了,沒有合適的人,我水的什麽性,揚的什麽花?”王弦歌麵上露出遲疑,有些不確定的問那漢子道:“難不成,除了二殿下和國公世子,我還有別的什麽姘頭不成?”
看熱鬧的民眾“嘩”的一聲沸騰了!
方義的麵色也立馬變得難看了起來,萬萬沒有想到安樂侯府的這位世子的孀婦竟是如此毫爽!
她這麽問,不就是向眾人承認了她與二殿下和國公世子有染嗎?
他一把擦掉頭上冒出的冷汗,她可以亂說,而自己卻不能亂捉,若是一不小心坐實了這麽駭人聽聞的事故,他這個捕頭估計吃飯的家夥都要被掀了!
“你,你真不要臉!”那漢子萬沒想到王弦歌會這麽應對,一時之間張口結舌,抖抖顫顫的罵道:“你未婚先育……”
“那育的也是我家世子的骨肉,跟你有何關係?”王弦歌打斷他道:“你還有沒有什麽新鮮的說詞,說來讓大家熱鬧熱鬧,我這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隨意攀汙!若是今日你不將我水的誰的性,揚的誰的花,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來,便是對我的汙蔑!”
她微微一笑,看向方義:“大人,你可給我作證,他若是有證據我與別人不清不楚,你便將我以有傷風化的名義抓起來,關進大理寺的牢中問罪。”
“若是他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來——便是無中生有,京中四下裏傳出的不實言論,定然是他主導,對我及侯府,和被傳言論的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擾,論律當處以誣蔑之罪!”
“是,少夫人,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送入衙門裏讓大人們審問!”方義擦了一把汗,親自帶隊衝向那個漢子。
那個漢子一愣,萬萬沒想到他就收了幾個大錢,說幾句傳言,竟然真的要被入獄,入了獄那就離流放千裏,罰以千銀不遠了!
流放千裏不怕,罰以千銀可不是說著玩的,把他全數身家都搬出來也不足十兩銀子啊!
當下膝下一軟,跪地求饒道:“少夫人,小人錯了!小人今日中午喝多了馬尿,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小人!”
一邊哭求,一邊將頭往地上“嘭彭”的磕著。
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沒想到此人瞧著是一個漢子,竟然如此疲軟,被這位少夫人嚇上兩句,就成了這副模樣!
方義自是不想捉人,畢竟這官司若是真開了堂,大理寺要得罪的可不是一家兩家人,那是當朝天子和天下最有權勢的國公府啊!
他巴不得這漢子一求饒,王弦歌心軟,將人擒了回家關起門來審問,可別拖累及他們大理寺啊!
可惜王弦歌沒有聽到他的祈求,反而是義正嚴詞的拒絕道:“你一個小人就敢當街攔我的馬車,滿世界造謠毀壞我的名聲,若是我輕拿輕放了,這謠言不得更加喧囂四起,變本加厲?”
“你跟我求饒,我一個女子聲名被你們這等人肆意損毀,我又該尋誰求饒?”
她看向周圍的民眾,隻嚇得民眾們紛紛四退,聲怕被她手指一指就也給定了罪。
畢竟自世子下葬後,這位世子夫人的瓜他們誰也沒有少磕,私底下說的話可比這個漢子說得露骨多了,若是真被盯上,那流放都不足以冶他們的罪了,最起碼得個以下犯上,淩遲處死之罪。
“不過~”王弦歌一頓,低頭看向那個漢子:“若是你能將指使你的人供出來,也可將功恕罪。”
“啊?”那漢子趴在地上,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了一通,硬著頭皮堅定的說道:“沒有人指使小人,是小人素日裏走村竄巷之時聽得多了,誤會了世子夫人,今日又喝了點酒,所以才冒犯了世子夫人,求世子夫人垂憐,與小人們這些生鬥小民計較,有失您尊貴體麵的身份……”
“哼!”王弦歌冷冷說道:“你既如此執迷不悟,那我便與你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大人,請將此人拿下,嚴加審問,請務必查問清楚,給小婦人正名!”她對著方義微微一拜,再次看向藏入到人群中的幾個看“熱鬧”的:“還有他們,全是同黨,一個也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