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長生
第204章長生
翌日。
安寧長公主和益王都沒有醒過來,眾人依舊回去了。
畢竟不可能全都在這等著他們醒過來,朝中已經堆積了不少的事務。
回到清遠侯府,侍女們收拾著顧清渺的箱籠,她在坐在外間的秋千上,紅鏽立在她的身後,到??????了熟悉的環境,顧清渺的神色肉眼可見的舒緩了下來。
安寧長公主沒有和他們一同回來,而是在宮中接受太醫的診治,看來皇上對清遠侯也不是很放心。
原本長公主府上的侍從似乎都消失不見了,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這件事必定和清遠侯脫不了幹係。
益王受傷昏迷不醒,肅王對安寧長公主動手,所有的事務都被移交到四皇子蕭煊的手中,一時間蕭煊可算是風頭無兩。
上朝時,朝臣們的視線紛紛朝著他的方向掃了過來,察覺到四周窺視的目光,蕭煊的背挺得直直的,麵色嚴肅,不見往日的放浪嬉笑。
益王和肅王兩派的人眼神交匯,都發現了他的變化,神色晦暗。
隻有蘇雲亭目光冷漠,直視著前方,又像是什麽都沒看在眼中。
手中握有權利後,他自然是不會像往日那般,不然他想做的事情永遠不會成功。
看著下麵的動靜,坐在龍椅上的皇上眸色冷然,不過是這點小動靜,他們就開始亂了起來,他還沒死,下麵的人都在算計他的位置。
渾濁的眼眸狠厲起來,心中對於延長壽命的丹藥更是推崇,又來了新的丹師,若是他能煉製出長生的丹藥,他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察覺到頭頂的投來的陰冷目光,肅王和蕭煊的身子渾然一僵,不過片刻就緩了下來。
直到下朝時,兩人的心中都各自去看望自己母妃。
一見到嫻妃,肅王屏退了殿中的下人,“母妃,父皇那邊可是有什麽動靜。”
“並沒有什麽。”
嫻妃思索了片刻,緩聲道,眼眸微閃,皇上向來不愛來她這,這段時間更甚,因著長公主的事情,她也不敢往皇上那邊湊。
像想到了什麽,嫻妃不敢肯定道;“皇上的丹房似乎新來位丹師。”
肅王的臉色沉了下來,這些年父皇是越來越沉迷於丹藥了,不僅建造了一間單獨的煉丹房,外間還有侍衛把守,尋常人根本進去不了。
“那位丹師是誰獻上的。”
看著她迷惑的眼眸,肅王垂著眼心中已然知道了結果,隨意找了個理由就出了宮。
同樣的事情在端妃這裏也發生了。
得知又來了新丹師,蕭煊的眼眸冷厲了下來,父皇對丹藥的執著似乎愈來愈深了,煉丹房的丹師不知換了多少人了。
隻要煉出來的丹藥沒有達到他的要求,隻要一條路可以選擇,那便是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宮中。
“皇上對這位丹師十分看重。”
端妃溫聲道,這還是她碰巧聽見皇上在和夏海吩咐事情的時候得知的。
不知為何,他聯想到了上朝時那道陰戾的目光,眸色頓時晦暗,蕭煊不敢深想,對於心中滋生的念頭,敢感到莫名的心驚。
直到出了殿中,他的神情已經依舊緊繃著。
“四皇子,皇上宣您去趟養心殿。”
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夏海,看著眼前的四皇子眼眸中亮了一瞬。
蕭煊沉默地在前麵走著,忽然出聲詢問道:“還有什麽人。”
跟在身旁的夏海微不可查地頓了頓,對於他打探的此事顯然是心中有數,他沉默了一瞬,輕聲道:“稟四皇子,還有其他的大臣。”
說到這,他便停了下來,知道不是自己一個人,蕭煊的眼眸閃了閃,不過一會他們就到了養心殿。
“父皇。”
蕭煊朝著坐在書案後的皇上行禮,見他示意自己站在一便,碰巧蘇雲亭也在,就站在了他的身邊。
“益王春獵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一旁的顧楓溪朗聲把自己查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這麽說,益王被野獸襲擊不過就是個意外了。”皇上冷厲的眼眸掃了一眼立在殿中的顧楓溪,嗓音平淡帶著上位者的威壓。
“啟稟皇上,那頭野獸本就是圍場附近的,在益王受傷的附近並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也沒有在益王身上查出藥物的痕跡。”
總而言之,益王受傷這件事純屬意外,或者說他過於倒黴。
“你和他一起查的案子,你來說說。”
皇上指著一旁的大理寺卿,被點到的大理寺卿立即走到他的身邊稟報著,所言和顧楓溪一致。
麵對這樣的結果,皇上顯然是不能接受,不然也不會再喚大理寺卿出來回稟,同樣心中有懷疑的虞太傅,垂著眼,立在一旁什麽話都沒說。
沒有證據,大理寺查出來的就是目前他們說的這樣,他的女兒是益王妃,他說什麽都有失偏頗,還不如直接不說。
“煊兒,你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父皇,兒臣並未去過現場,隻能根據兩位大人的言論中得知一些線索,這件事沒有任何的證據指向益王是被人謀害,但凡是人為的,不會沒有一點線索。”
“你的意思,這就是一場意外。”
聽著皇上的話語,蕭煊眼眸微斂,“目前來說是這樣。”
至於是不是意外,在場的人心中都清楚。
“蘇愛卿,煊兒是第一次處理事務,吏部的事務就先放一放,先跟在他身邊輔助。”
“是,皇上。”
出了養心殿,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怎麽蘇世子是不樂意跟在本殿身邊。”
蕭煊看著他平靜的神色,對於皇上突然的命令接受良好,就像是一早就知道一般,他忍不住陰陽怪氣道。
蘇雲亭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四皇子蕭煊也知道見好就收,臉色正經起來,“丹藥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四皇子,丹藥房的事情不該我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知道了,蕭煊的眼眸亮了下,他們還在宮中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隨即也就沒有在問下去。
一整天,兩人可算是寸步不離,主要是蕭煊擔心蘇雲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