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各自的目的
第203章各自的目的
清遠侯臉色陰沉,看著他置身事外的模樣,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帶著怒氣,“肅王十之八九會是未來的太子,他一上位第一個對付的就是清遠侯府。”
蘇雲亭幽深的眼眸凝視他,平靜深邃,渾然透著一股與我何幹的意味。
“你現在是清遠侯府的世子。”
像是在提醒他認清自己的身份,若是沒有這個身份蘇雲亭就不能擁有現在的一切。
清遠侯臉色的怒火消退了些,眼神帶著高高在上的施舍神情,等著他向自己屈服。
聞言,蘇雲亭陡然笑出聲來,聲音寒涼,“清遠侯府覆滅又與我何幹,你是忘這個世界上最希望侯府覆滅的是誰。”
“你……你個逆子!”
接他進府的時候,清遠侯心中明白他對侯府和他都有怨氣,但過了這麽久了,平心而論自己對他甚好,就連他毀了青禾的容顏,都幫著威懾安寧,不讓她找麻煩。
誰知竟得了這樣一句話,他喘著粗氣,一副被氣極了的模樣,麵前的蘇雲亭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他。
若不是時機不合適,他沒有質問的機會。
心中覺著厭煩的蘇雲亭,徑直轉身離去,絲毫沒有把身後的呼喊聲放在眼裏,腳下的步子邁得極快,不一會就看不見人影了。
顧忌著是在行宮,清遠侯忍著心中的怒火沒有發泄出來,狠厲的目光一直看著他的背影。
心頭油然生出一個念頭,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
蘇雲亭一回來,顧清渺就察覺出了他的情緒,眸光示意屋內的侍女都退了出去,隨著房門緊閉著。
“夫君,無論他說了什麽,你都不要在意。”
顧清渺語氣柔和,說話間看著他深沉的眼眸,對於他們來說清遠侯是仇人,現在沒有直接對他下手,是因為名義上他是蘇雲亭的父親。
一旦被人知道,無論他的原因是什麽,蘇雲亭都會被天下人辱罵,指責他罔顧人倫。
顧清渺不想再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希望蘇雲亭可以用更好的方法解決這件事情。
“我並不是在意他的話,隻是……為母親,為雲家。”
他眉眼沉寂了下來,眸光恍惚,過了這麽些年的那一場火在他腦海中熊熊燃燒著,火海中的逝去的人,深深刻在他的心裏。
“他們都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顧清渺語氣沉沉,看著他沉寂的模樣,對清遠侯和安寧長公主越加憤恨,一個為了一己私利對自己的結發妻子下手,一個為了自己所謂的愛情,不擇手段趕盡殺絕。
從某個方麵來說,兩人倒是相配得很。
這邊如玉在清醒後,果然如他們的預測一般去找了安寧長公主。
“奴婢是長公主身邊伺候的,煩請公公讓奴婢進去。”
守在房門口的太監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子,身上穿著一件侍女的衣裙,不過麵料比尋常侍女的要好上許多。
“你”他還想再問些什麽,剛巧受皇上的吩咐來看望安寧長公主的夏海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眸眯了眯,“這不是在長公主身邊伺候的如玉,還不讓人家進去。”
有總管太監出言,小太監立馬拱了拱腰,打開房門讓他們進去。
“多謝,夏公公。”
如玉溫聲道,在宮中時她和夏海關係尚好,那時長公主深受皇上的寵愛,她是長公主身前的紅人,夏海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兩人自然是有些來往。
“長公主此番傷得不輕,現在還未清醒,你得好生伺候著。”
進了房間夏海溫聲提醒道,他的嗓音不像是其他太監那樣尖利陰柔,反而溫潤沉穩不少。
“多謝公公提醒。”
如玉走到她的床榻前,床上躺著的女子麵色蒼白的可怕,脖頸上的掐痕紫紅泛著黑,一看下手的人就是用了狠勁。
“等會藥呈上來,你記得給長公主喂下去。”
春獵中出了這些事情,皇上的脾氣更加變幻莫測,他出來後在皇上身邊的伺候的太監估計頂不了什麽用。
說不定他回去的時候,就又換了一批人,夏海的眼眸沉了沉,想著皇上對丹藥的沉迷,臉上的神情冷了一瞬,隨即恢複了尋常的模樣。
“您可真是命大,這樣都還活著。”
在夏海走後,侍女把湯藥呈了上來,如玉示意她退了出去,自己一人伺候著她,手中的動作任誰看了,也都覺著她用心,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狠厲。
一勺一勺的湯藥喂進了她的嘴裏。
“有人發現了我,可那又如何,隻要能為娘娘和大殿下報仇,一切都值得。”
在醒來後,她就察覺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背後的人沒有出麵或許是安寧長公主也有仇,也有可能是想要攪亂局麵。
不管是什麽目的,她都不在乎。
瓷白的碗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如玉的眸光在她的脖頸處停留了很久,雙手緩緩的落在掐痕上麵,隻要她微微一用力,安寧長公主就沒了氣息。
不,她還不能死,按照安寧長公主的計劃,還有益王。
他們都是當年的獲利者,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肅王已經毀了,安寧長公主讓她下的藥,是宮中秘藥,就連太醫也查不出來,隨著藥效的加深,他會慢慢地瘋掉。
當時她在杯中可是下了足足的量,如玉的眼眸閃過一絲癲狂,這些年對著仇人卑躬屈膝,奉承討好著,她無時無刻都在受著內心的煎熬。
*
“夫人,如玉去伺候長公主了,還差點對她動手。”
聽著她的稟報,顧清渺身子坐正了些,一手隨意地搭在矮桌上,她竟然沒有直接動手,不是一直想為大皇子他們報仇嗎?
甚至在她的藥中動了手腳。
“盯著她,益王還是沒有醒來嗎?”
“是的,夫人,羽良媛一直衣不解帶地伺候著。”
比益王妃上心許多,紅鏽也是知道她的底細,這個樣子明顯是對他動了心。
顧清渺意味不明道:“倒是用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正室,對於她的所作所為,顧清渺覺著甚為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