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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一個女人的胸

  虞子語有些搞不懂兩個人在說的話,只能托腮看著兩人唇槍舌戰你來我往。


  最後,聞如雁只能冷聲道:「哼,你想做什麼,我都知道,我是在幫夏帝,可最後還是在幫你!」


  「轟!」


  張凌的氣息突然之間外放,強大的壓迫力沖向了聞如雁,她身後的木板發出一聲巨響,聞如雁的臉色突地一片慘白。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承受的住張凌那種強烈的威壓,只是她的身體後仰了一下而後又坐直了,目光彷彿千年寒冰一般。她就像是大浪里的帆船,隨時有側翻的危險。


  虞子語焦慮的拉住了張凌,可張凌根本不為所動,還在對著聞如雁施壓。


  而聞如雁只是緊咬著牙根保持著挺直的後背,滿眼的不屈與驕傲。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要求饒!


  外面有人敲了敲了車架,問道:「聞大人,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您沒事吧?」


  張凌聞言才將氣息收回,霎時間一片風平浪靜,除了聞如雁慘白的臉色和嘴角的血跡,誰又能知道剛才她幾乎命懸一線?

  「我沒事!」聞如雁用手背狠狠地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將那絲血跡擦拭乾凈,而後才回答。


  她的聲音像是通過寒冰傳來的一樣,帶著冷颼颼的寒氣,那個問話的人一縮脖子,趕緊離開了這裡。


  她盯著張凌,眼中是看不清的晦暗之色。


  「聞大人,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一個會墨守成規的人,也不是會受這凡俗律法羈絆的人,你可以對別人動心思,可我希望那些心思別動在我身上。」


  張凌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表情淡淡的,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他知道,聞如雁也知道,要不是剛才虞子語攔了一下,聞如雁此時已經是一具屍體。


  聞如雁眼睛中古井不波,神色冰冷,卻沒有多大的怨氣,並且古怪的笑了一聲。


  張凌抬眼看她,微不可查的挑眉。


  「果然,逖師說的都是正確的,他不允許我試探你,說有性命之憂,沒想到看起來一向弔兒郎當的你,居然會對我生出那麼強烈的殺意。怎麼?我的存在,已經阻礙了你么?」


  張凌皺眉,心中對那個逖師無中生出忌憚,不管聞如雁說這個人如何,可是太聰明的人,總是不可愛的。


  「現在為止,至少我們還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張凌道,而後又接道:「我不是嗜殺之人,不會無緣無故取人姓名,只是希望聞大人之後慎言。」


  聞如雁依舊保持著那種古怪的笑意,她臉色慘白,此時看起來就有些怖人,但是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著虞子語點了點頭,而後強撐著有些搖晃的身體下了馬車。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聞如雁剛離開,虞子語就咬牙問道。


  張凌攤手,放鬆了身體,斜躺在棉褥上,愜意的道:「嚇嚇她而已。」


  「嚇嚇她?」虞子語怒極而笑,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聞大人很可憐,我很在意她,無論如何,以後不許你傷害她,否則我做出什麼事情你別怪我!」


  虞子語臉色有些冷漠,轉身下了馬車。


  張凌看著飄動的門帘,一時間竟有些好笑。


  他第一次見虞子語真的生氣,竟然是為了維護另外一個女人!

  虞子語是個白痴么?張凌氣笑了,渾然不知此時自己的牙咬得『咯咯』響。


  他是在嚇嚇她而已,可是他嚇得不是聞如雁,而是聞如雁身體上的東西啊!


  他確實對那個東西生出了殺意,但是要殺的也不是聞如雁,否則以那女人的性子,最後怎麼可能不發飆,因為知道張凌要對付的不是她!

  不過,張凌倒是有些好奇,一個普通的女人,怎麼會得到那種東西的?


  藏在胸里,倒是聰明的緊。


  之後車隊平靜的到達郢都,一路加急,總算是趕在正月底到了這個四國之中最神秘的都城。


  程將軍將自己帶來的親兵安置在城外,而後親自帶著使團進入城中。


  路兩邊的百姓偶爾會看過來兩眼,之後就開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天空暗沉,可能還有雨雪要來。


  整個郢都都是一種陰沉的氣氛,張凌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覺得有一點冷。他好像有些怕冷,不像是一般修士那樣可以身體自動調節溫度。


  虞子語和聞如雁在一路上都沒有跟他講過一句話,這兩個女人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冷落他了。張凌不覺得自己有錯,自然不願意刻意的去討好,聞如雁那個女人,太傲氣了,應該好好的挫挫她的銳氣。


  夏國的皇帝早就派了大臣在城門等候,此時帶著使團向著下榻的地方走去。夏國和晉國有很明顯的區別,晉國整體都是一種熱情洋溢的狀態,且不說那種狀態是真是還是表象,至少叫人心情愉悅。


  而一路走來,整個夏國都是一種很壓抑的氣氛,神廟到處都是,每天的香客倒是絡繹不絕,其他地方則是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張凌摸著自己的下巴,憂鬱的嘆了一聲,倒像是個吟遊詩人。


  「張公子,皇上召使團入宮,聞大人特叫小的來請您。」


  張凌正在悲天憫人自娛自樂,忽然看見一個僕人過來請他。他嘴角抽了一下,這女人,一路上干晾著他就不說了,還把虞子語也拐走,現在用得著了就來叫他,真是豈有此理!

  張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而後那張極為精緻典雅的圓桌就報廢了。


  那個僕人嚇得抖了一下身體,頭垂得更低。


  張凌面色嚇人,彷彿要吃人一般的說道:「去告訴你主子,我不去。」


  那個僕人彎下腰,帶著哭腔說道:「可是聞大人說,虞姑娘會跟她一起進宮,請張公子一起去保護她們的安全。」


  「真是豈有此理!」張凌瞪大眼睛,對聞如雁簡直是束手無策,這個女人,竟然拿子語威脅他,她以為自己會受到威脅嗎?難道自己看上去就很像是會被威脅的人么?

  「去告訴你家主子,我換了衣服就去。」


  張凌最後還是敗下陣來,想到這麼多天虞子語看見他就一臉嫌惡就覺得人生實在是悲催,他好端端的幹嘛要趟使團和聞如雁這灘渾水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么!

  那個僕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路小跑離開。


  張凌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有些無語。自己有這麼嚇人么?

  他哪裡知道,那個僕人是聞如雁的親信,去年皇宮刺客那次,這個人也在現場,那是親眼見到了張凌的神威,對張凌簡直是又驚又怕,何況剛才他一隻手就將一張堅硬的圓桌化作齏粉,更是叫人心驚膽戰。


  夏國的皇宮似乎不如晉國的皇宮那般金碧輝煌,也不如越國的皇宮那般威武莊嚴。


  在夏國,權利的中心,信仰的中心,都在那處宗教的祭壇上,皇宮早已成了擺設。尤其是前任西教的掌權者明恆倒台,明家滿門被殺,從那之後,整個夏國便都已宗教為核心了。從前的並存平衡被打破,皇宮失去了威儀,除了皇室的人還住在這個龐大無比的監牢里,現在連上朝都只是一種例行公事了。


  皇帝的管理權力,早已被剝奪。


  夏國的國情,張凌知道的一清二楚,聞如雁也自有她的渠道,自然對這些東西早已知情。不知情的只是那些跟著來的大臣們,他們對於夏國皇宮的荒涼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整個皇宮,沒有一絲的生氣,丫鬟和太監走路無聲,像是幽靈,這裡早已遲暮。


  夏國的皇帝在朝堂上接見了他們,而後會在今晚設宴款待,明日再談國事。


  夏國的皇帝是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多的中年人,面容充滿威儀,可是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遲暮的氣息,張凌偶然間看見他隱藏在眼睛後面的精光和一絲疲憊,倒是對這位皇帝多了一絲的同情。


  晚宴上,聞如雁一身官袍,最是引人注目。女子為官,在開放的越國最初還受到了排斥,何況是最為保守的夏國,那些夏國的大臣在看向聞如雁之時眼中充滿了不屑,不過在看向和她一起的虞子語之時,又多了一抹驚嘆。


  虞子語一日比一日出落的動人,她的身材才開始發育,曾經的娃娃臉如今吹彈可破,精緻誘人,大眼睛總是冒著靈氣,像是可愛的精靈。一年多來長高了不少,曾經微微顯露的胸部此時傲人挺立。


  張凌不悅的看著那些人不時偷看虞子語,鬱悶的想帶著虞子語離開這裡,可是聞如雁卻是拉著虞子語小聲的說道:「子語妹妹,你要小心張凌,男人都是禽獸。」


  張凌一臉黑線,就想知道聞如雁關於男人都是禽獸這個說法是怎麼得出來的。


  虞子語喝的有點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重複著聞如雁的話道:「嗯,男人都是禽獸,張凌也是禽獸!」


  『啪』的一聲,張凌手中的玉杯粉碎,他充滿殺氣的看向聞如雁,可是聞如雁只是挑著下巴驕傲的笑了兩聲。


  「聞大人,聽聞你們此次在進入我夏國之時遭到阻攔,朕真是心有愧疚,此時不同往日,朕能以酒謝罪!聞大人,請!」夏帝緊繃著臉道,而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聞如雁扶好虞子語,這才笑道:「陛下真是客氣了,之前我們並不知道夏國要舉行聖祭,只是此時乃多事之秋,我國皇上深感憂慮,只想四國安好,除此無他,因此才要我等出使三國。本相身負皇命,不敢耽擱,還和貴國的程將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還請陛下見諒。」


  她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清澈的嗓音在熱鬧的晚宴上劃過,引起了一陣的寂靜。


  夏帝緊繃的臉這才有些放鬆,搖頭道:「聞大人不必掛心,小事而已,倒是聞大人,可謂是千古僅見啊!」


  「是我國陛下慧眼,否則怎麼有本相的出頭之日,若不是我國皇上慈心,又有大氣魄,只怕這會兒我也在哪裡躲著繡花呢!」


  「哈哈哈!」


  「聞大人倒是風趣的緊啊!」


  聞如雁一番話引起在場眾人大笑,那些大臣在看向她的時候也多了一些驚奇,畢竟一介女流,卻能代表越國出使他國,必定不是一般的平凡女子,只怕比男子還要厲害一些。


  至深夜,酒宴散去,聞如雁坐著馬車先回驛館,張凌則是橫抱著虞子語走在寂靜的大街上。


  「現在還生氣么?」張凌低頭,看向虞子語紅撲撲的小臉。


  虞子語閉著眼睛不說話,神情安寧。


  「那天我確實是生氣,但是沒有想過要傷害聞大人,她曾經還有恩與我,我怎麼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張凌輕聲解釋,清冽的聲音讓虞子語睜開了眼。


  她眼睛中清明透徹,哪裡有喝醉的樣子。


  「那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張凌見她終於肯說話,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因為她上有一個東西,我覺得那個東西也許不大好。」


  虞子語這才有了一些好奇,抱住了張凌的脖子問道:「是什麼東西?會對她有危險么?」


  張凌身體一熱,只覺得虞子語的呼氣噴在他的臉上,帶著痒痒麻麻的感覺,心中一盪,將想說的話都忘記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虞子語見他不說話,只是神情有些怪異,便追問道。


  張凌回神,將腦中猥瑣的想法甩去,才說道:「是陰靈,在她胸前的吊墜里,那顆紅色的珠子裡面,就是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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