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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我要你餘生都對我好

  第157章我要你餘生都對我好

    甜言蜜語顧清煙不是沒聽說過。


    宋晨宇就是個很會說情話的人。


    說愛你的時候,花樣都不帶重複的。


    事實證明,甜言蜜語的男人大多都是渣。


    不過陸寒生說情話,倒是讓顧清煙覺得有點詫異。


    畢竟這人之前就跟木頭似的。


    怎麽忽然開竅了?

    不得不承認,一個一向不肉麻的人忽然肉麻起來,是真的要人命。


    顧清煙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


    有一個會甜言蜜語的渣男前任,竟然還會因為陸寒生一句普通到不行的情話,而像個初次戀愛的少女,春心萌動,麵紅耳赤。


    顧清煙這個人吧,有時還挺壞的。


    尤其是在陸寒生麵前的時候,就喜歡跟他對著來。


    她就是不說我也想你什麽的,反而煞風景地潑了他一盆冷水,

    “說的以後你不用出差似的。”


    陸寒生頓了頓,隨後他下意識便說,“那就帶著你一起出差。”


    “算了吧,我還是喜歡宅家裏。”


    顧清煙沒太把陸寒生這話當一回事。


    也許是她對陸寒生的感情比較淡。


    她並沒有要那種二十四小時都粘著他的想法。


    顧清煙並不是一個粘人的人。


    確切的說,她不是不愛粘人,是她習慣了懂事,不去粘任何人。


    久而久之,粘人的屬性在顧清煙的身上,幾乎看不到。


    陸寒生也就說說,怎麽可能真的會帶她一起出差,又不是過家家。


    何況顧清煙如今大著肚子,也不合適。


    至於以後。


    顧清煙肯定是要發展自己的事業的,未必會像如今這般清閑。


    很多事情,說起來輕巧,實際實行起來,不要太難。


    隻不過顧清煙這般不依賴自己的樣子,真的令人有點心傷。


    她的冷淡和之前出差時的熱情相比,落差太大了,讓陸寒生心裏有點難受。


    陸寒生忍不住問顧清煙,“你是不是還在對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他指的是打她的事情。


    顧清煙微微顫動眼睫,輕歎了一口氣,實話與他說,


    “說放下太輕巧了。”


    “我這個人一向記性很好,你對我的一點不好,我都能記一輩子。”


    “對不起。”陸寒生內疚地抱緊她。


    “對不起這個詞太虛偽了。”顧清煙抬手回抱陸寒生,她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上,閉眼說,“陸寒生,我不要沒意義的對不起,我要你餘生都對我好。”


    傷了人再來說對不起,真的沒必要。


    就好像你殺了人,你再跟被殺死的人說對不起,那有什麽意義?

    被殺的人不可能再活過來。


    她不會輕易就原諒陸寒生動手打過她的事情,也不會再刻意迎合討好陸寒生。


    她要他用一輩子來為打她的事情贖罪。


    她要壓榨他一輩子。


    她要做他的女王。


    顧清煙如今的想法很簡單。


    她默認自己和陸寒生會像兩條紐帶一般,一輩子都牽扯不清的。


    所以,她要在這段關係裏,當拿捏對方的那一個。


    餘生都對她好。


    咋一聽,就像是跟他要承諾似的。


    陸寒生眯了眯眼,笑了,“好。”


    做錯了就要認罰。


    何況她的‘懲罰’,他求之不得。


    ,


    一段親緣裏,父女和母女,還是母女更親一些。


    比起穆天璽,華女士永遠才是那個最急切想要和顧清煙修複關係的人。


    身體剛好一些,打聽到顧清煙的落腳處,華女士不顧丈夫的阻止,回家做了自己的拿手菜,便要送去酒店給顧清煙嚐一嚐。


    就在華女士將飯菜打包好,準備給酒店的顧清煙送去時,從樓上下來的阿雪便說,


    “媽,我去吧。比起你們,姐姐或許和我更能說得進話一些。”


    阿雪下了最後一道台階,邁步走向華女士,伸手從她的手裏接過了那個有點重的保溫盒。


    確實,比起他們這些將她送人的父母。


    阿雪這個妹妹或許更能讓大女兒親近一些。


    華女士當即就說,“也好,你和你姐姐是雙胞胎,應該多親近親近。”


    “嗯。”阿雪見華女士看著她的目光毫無焦距,像是想到了什麽,她眼底當即掠過一抹幽光。


    提著保溫盒的手也不由加大了力度。


    她麵上堆著柔和的笑意,語氣間透著關懷,“媽,您身子剛好一些,就不要太勞累了,我去了,你上樓躺一會兒。”


    “好,你去吧,媽在家等你。”


    華女士望著阿雪那張和顧清煙七八分相似的臉龐,心中忍不住期待起兩孩子姐妹情深的場景。


    阿雪嗯了一聲,便提著保溫盒,轉身去玄關換鞋,然後出門。


    阿雪是自己開車出門的。


    她將保溫盒放在副駕駛座裏,然後啟動車子,開出了車庫。


    出了家門,阿雪並沒有開車前往顧清煙所在的國際大酒店。


    而是在駛離家裏一段路後,將車子停了下來。


    阿雪定定地望著副駕駛座的保溫盒兩秒,隨後伸手拿了過來。


    將保溫盒打開。


    望著上下四層裏香味四溢的飯菜,阿雪無意識地抿了抿唇。


    自從他們來到帝都後,華女士因為身體的原因,幾乎都不怎麽下廚了。


    阿雪也隻有在自己生日那天,才能吃到華女士燒的飯菜。


    用心做的飯菜無疑是誘人的。


    何況華女士的廚藝一向不錯。


    阿雪咽了咽口水,將保溫盒擱在腿間,拿過一旁保溫盒自帶的銀筷,直接吃了起來。


    菜的分量有點多。


    阿雪胃口小,吃不完,她幹脆把吃剩的給倒了。


    做完一切,阿雪才驅車回家。


    華女士早在聽到車子引擎聲的時候,就一臉期待地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阿雪從大門口進來,她滿眼期待地迎上前去,“阿雪,如何,你姐姐吃了嗎?”


    阿雪搖頭,“姐姐好像並不歡迎我們去找她,她把您給她做的飯菜給打翻了,還說不會和咱們相認的,讓咱們不要再去煩她。”


    她說著,將空了的保溫盒遞給了一旁的保姆。


    華女士聞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落寞。


    她喃喃道,“這樣啊。”


    阿雪望著華女士落寞的臉龐,空著的手不由緊攥成拳。


    一秒後,她鬆開拳頭,上前扶住身體搖搖欲墜,好似受了巨大打擊的華女士,柔聲地勸說,


    “媽,其實姐姐都這麽大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們沒必要去打擾她的。”


    華女士神色恍惚,整個人心不在焉的。


    她看著阿雪,眼眸漸漸染上濕意,“若你姐姐過得好,我也就心安了,可是你看你姐姐,她那張臉哪有你半分的幸福。”


    華女士一想到顧清煙這二十二年裏可能過著沒人疼愛的日子,心就像是被人捏住一般,陣陣難受,


    她和阿雪嘮嗑,“你姐姐她過得一定很苦。”


    阿雪垂眸不語。


    顧清煙過得苦不苦,阿雪不知道。


    但她這些年,過得挺苦的。


    從小吃著藥長大的阿雪經曆了常人沒有經曆過的苦。


    別人一年才吃一回藥,而她一日三餐都在吃藥。


    有時候,阿雪在想,為什麽老天要給她這麽一副殘破的身子。


    為什麽要讓她活得那麽辛苦,那麽受罪。


    顧清煙怨阿雪能被親生母親留在身邊,而自己卻要被送走。


    阿雪又何嚐不怨為什麽被送人撫養不是她呢。


    這些年來,阿雪無數次在想。


    如果被送人的是她,她也許就不會活得那麽累,那麽苦了。


    尤其是初見顧清煙那日,阿雪看到她手裏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粉鑽,還有那一身質地不錯的羽絨服,她就在想。


    為什麽被送人的不是她。


    為什麽一出生身體健全的不是她。


    顧清煙不願意和他們相認的時候,阿雪一度覺得顧清煙不知好歹。


    如果不是媽媽和小叔將她送人,還將當時穆家僅有的兩百萬分了一百萬給撫養她的人,她能有如今的風光?

    她不懂感激就算了,她竟還怨上了。


    真是可笑。


    也許是心裏的不平,讓阿雪一時沒忍住,她忍不住回了一句,

    “她過得苦,我們就過得容易了嗎?”


    阿雪憤憤不平地說,“您為了攢錢給我和爸爸交住院費,每日隻睡幾個小時,而我在醫院裏,吃藥吃到想死,她再苦,能有我們苦嗎?”


    阿雪的話讓華女士怔了一下。


    而後她抱住阿雪,眼淚簌簌地往下掉,“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能給你一個強健的體魄,讓你受苦了。”


    華女士生顧清煙和阿雪的時候,是順產。


    丈夫車禍昏迷,華女士當時的情緒很不穩。


    把顧清煙生出來後,華女士卻沒了力氣,導致了阿雪這個雙生妹妹和顧清煙這個姐姐整整遲了半小時才出生,阿雪也因此落了體弱的毛病。


    即便是如今,阿雪的身子也不是很好。


    “不是您的錯。您別這樣說。”


    阿雪也不是怨華女士。


    她隻是看不慣顧清煙占了大便宜,還一副自己過得最苦的姿態。


    “是媽媽沒用,如果不是媽媽忽然昏過去,你也不會在媽媽肚子裏待太長而導致窒息。”


    華女士這一生,既對不起大女兒,也愧對小女兒。


    她覺得自己這個母親當得極其失敗。


    沒能給大女兒該有的母愛,也沒能讓小女兒擁有一個健康的體魄。


    她真的太失敗了。


    怨天不公是真,可阿雪還是很愛自己的母親的。


    見華女士如此自責,她有點後悔剛剛那樣說了,她忙安撫華女士,


    “好了媽,您別哭了,您再哭下去,爸爸知道,該訓我惹哭您了。”


    華女士知道丈夫見不得她哭。


    她趕緊抬手擦了擦眼淚,不想丈夫知道她哭過。


    “別和你爸說這事。”


    華女士指的是顧清煙打翻她做的飯菜一事。


    阿雪自然不會說的。


    一個謊言需要上千萬個謊來圓。


    既是謊言,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


    穆家這邊發生的事情,顧清煙渾然不知。


    她更不知道阿雪背後黑了她一把。


    她此時正躺在床上,看陸寒生給她的肚皮抹橄欖油。


    自從刷到一個小視頻,看到別人的肚皮長滿了西瓜條紋的妊娠紋。


    顧清煙就開始做起了防止長妊娠紋的工作。


    至於塗橄欖油,是她問醫生,醫生給她說的。


    她四個月的時候就開始抹了。


    之前都是她自己抹的。


    不過今日她剛要抹的時候,被陸寒生瞧見了。


    不知道孕婦還會長妊娠紋的陸總見顧清煙掀著衣服,拿著一瓶油便要往肚皮上倒,便問了一句她這是在幹嘛。


    等顧清煙和他說明緣由,陸寒生便說要幫她。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陸寒生坐在床邊,寬大的手掌塗著油,正在給顧清煙的肚皮上塗來塗去。


    陸寒生望著她隆起的小腹,忽地問顧清煙,“這個東西真的能防止你說的那什麽紋?”


    顧清煙躺在床上,正閉著眼享受著女王的待遇。


    忽然聽陸寒生這麽一問,忽地睜開眼睛,愣了一下。


    隨後她也不是很確定地說,“醫生說可以預防,沒說一定會不長。”


    “懷都懷了,即便要長,也沒辦法。”


    “女人可真難,懷孕不僅身材走形,還會花肚皮。”


    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感慨,“唉,為什麽不是你們男人生孩子呢。”


    陸寒生聞言,動作驀地一頓。


    他定定地望著顧清煙,眸光看上去,格外的深情繾綣。


    顧清煙被他盯得心裏毛毛的,她不由問他,“幹嘛這樣看著我?”


    陸寒生從來都不知道女人懷孕還會長那什麽妊辰紋的。


    剛剛顧清煙給他看過長妊辰紋的肚子照片。


    確實很影響美觀。


    一想到顧清煙如今光滑無比的肚皮以後也會長出那樣猙獰的紅痕,陸寒生不由覺得心疼。


    他啟唇,由衷地說,“委屈你了。”


    顧清煙倒是沒想到陸寒生會這般說,她愣了一下,隨後便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


    但該的話她還是得說,

    “知道我委屈,你以後就要對我更好一些。”


    她特意強調,“不許凶我,更不準對我動手。”


    見她又提及這事,陸寒生心中宛如被人打了一拳一般,

    “雖然我仍舊是想不起當時打你是出於什麽心態,但現在的我,很後悔。”


    他眸光帶著內疚和自責地說,“阿煙,動手打你大概是我此生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


    打不打什麽的,顧清煙其實都快放下了。


    剛剛也是隨口一說,沒翻舊賬的意思。


    倒是他的這一聲阿煙,是真的差點要了她的命。


    煙兒和阿煙分明就差一個字,可為什麽聽上去,區別這麽大。


    他喚煙兒的時候,有點像父親喚閨女小名的既視感,沒有給人太震撼的感覺。


    可他喚阿煙的時候,顧清煙隻覺得耳朵到心髒,都像是被人洗禮了一番,就真的……有點上頭。


    “你怎麽一會兒煙兒,一會兒阿煙的,就不能固定一個稱呼?”


    顧清煙有點不習慣他這麽喚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音的原因。


    她總覺得阿煙從他口中出來,顯得格外的纏綿深情,怪讓人心動著迷的。


    “你不喜歡我喚你阿煙?”


    陸寒生倒是沒覺得這兩個稱呼有什麽不同。


    顧清煙麵色掠過一絲不自然,“也不是不喜歡,有點不習慣。”


    她總不能說他喚她阿煙,太撩人了。


    她受不了他這般喚她。


    偏偏陸寒生這個時候,賊精。


    他像是發覺了什麽一般,忽地俯身靠向她。


    眼眸深邃而漆黑地望著她,眼底明顯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


    他故意在她的耳邊,壓低聲線,低低撩撩地又喚了她一聲,“阿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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