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征服與命令
林遠和赫菈絲乘騎在飛龍背上，在大草原低空上飛馳。
在定下了大目標之後，林遠急不可待地想要收集自己的亞人軍隊。
林遠在赫菈絲的指示下，朝最近的亞人部落前進。
飛龍的速度很快，可是威利波亞大草原總面積堪比地球的亞細亞大陸，亞人居住的部落分散各地，飛行了一段時間后，林遠還未看見另一個部落。
「魔法世界真是大得不尋常啊……」
人類在魔法世界已知的範圍，都快趕上地球全土的面積了，但人類尚止步於這片大陸上，從其他智慧種族口中得知的，海洋彼岸的各個大陸還沒有踏上過。
魔法世界非常之大，可能比整個地球還要大，正常來說，這裡的重力應該和地球相差甚遠，但實際得出的物理參數卻和地球相差無幾，令到眾多物理學家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所以然。
甚至這個世界是不是星球構造，也仍然存在謎團。
「還真是辛苦了，地球上的物理學家……」
魔法本來就有很多地方違反了地球的科學原理，不符合物理學，到了現在人類也沒有辦法把魔法歸納入科學之中。
林遠在飛龍背上思維散發，他已經飛行了好久了，開始覺得有些無聊。
「咦？終於看見動物了啊。」
他看見地上掠過了一些動物的影子，在遠離了火山口的範圍，赫菈絲的殘餘龍族威壓沒有波及的地方，終於有動物出沒了。
天際也出現了一些飛禽，但都離開他們遠遠的，飛龍種對於普通動物來說，是非常危險的魔物，不會隨便靠近。
林遠在天空中欣賞著大草原的景色，看著這個野生動物的世界。
「赫菈絲，還有多遠呢？」
林遠憑著和眷屬的連繫，對乘坐另一頭飛龍的赫菈絲髮出了一道思念。
「……快了。」
赫菈絲非常不習慣這種突然傳來的外來思念，隔了一陣子她才以心念回應林遠。
在天空飛掠十多分鐘后，林遠終於看見遠處的四臂亞人部落的輪廓。
「就像剛才說的一樣，把部落包圍起來。」
林遠用思念傳遞了自己的想法，赫菈絲僵硬地點了點頭，發出龍語命令飛龍在三個方向分別降落。
「大約有二十個亞人嗎？」
林遠隨著飛龍降落的時候，大約估計了部落中四臂亞人的數量，這是一個小型的亞人部落。
當飛龍著陸的時候，林遠順勢跳了下地，走向那些因為飛龍的到來，開始驚慌失措的四臂亞人。
林遠看見有些大膽的四臂亞人拿著木造的武器，對飛龍揮動著武器威嚇。
「好，讓我試試有沒有效果吧。」
林遠首先使用了防禦盾，以免有四臂人投擲武器攻擊他，然後他張開雙手，一步步地走向部落的邊緣。
恐懼靈氣同時發動。
咕哇哇！
四臂人大聲驚叫著，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面對飛龍的勇氣全部消失不見，拋下武器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向四面八方奔逃。
「啊……全部跑走了……」
林遠有些無奈地看著四臂亞人，他們全都往反方向逃跑，哪怕面對著飛龍，他們都不敢面向林遠。
「赫菈絲，讓飛龍把他們……咦？」
正當林遠想叫赫菈絲讓飛龍攔截四臂亞人，不要讓他們逃走，可是他看見飛龍都縮起身體，顫抖著一步步往後退。
「林遠！你的威壓實在太過強大了！」赫菈絲在另一邊大叫道：「不單止這些亞人，連飛龍都受不了！它們害怕得都想逃走了！」
恐懼靈氣的效果太過好了吧……林遠搔搔頭，關閉了身上的魔法。
持續開啟恐懼靈氣，需要不斷消耗理智，既然用不著，他乾脆收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再使用恐懼靈氣，飛龍仍然是非常害怕的模樣，亞人們還是驚叫著想要遠離他。
「不要讓他們全都跑了！」林遠揮手對赫菈絲大叫。
赫菈絲嘴裡發出龍語下達命令，飛龍才勉強動起身體，攔截那些四散的四臂亞人。
飛龍一揮尾巴，把好幾個正在逃走的四臂亞人打飛，亞人被巨大的衝擊力打倒在地，嘴裡吐出鮮血。
還沒有適應自身新生魔力的赫菈絲，沒有使用魔法，她以用魔力增強的拳腳，把亞人輕鬆地打了回去，不過被打中的亞人胸前凹陷下去，出氣多進氣少。
「下手不要太重啊。」林遠出聲提醒道，他需要的是完好的四臂亞人。
一會兒過後，想要逃走的四臂亞人在暴力之下，全部被抓了回來。
「這個不行了，這個也不行了。」
林遠把一些受了重傷的亞人的血肉吸干，他並不打算多加治療亞人，那只是浪費自己的力量，不如趁還沒有死掉，成為自己的獻祭品。
「嗯……只有十七個了嗎……」
林遠看著被三頭飛龍包圍看守著，身體緊貼在一起瑟縮發抖的四臂亞人，打開了魔導書。
「你打算怎麼做？你的威壓對他們來說只是恐怖，沒有辦法令到這些亞人順從於你。」赫菈絲在林遠身後說道。
「妳就看著我的吧。」
林遠笑了笑，使用了咒法創造。
咒法創造消耗了鮮紅胃囊中的獻祭品，產生出新的咒文。
看見出現的新魔法，林遠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這個倒是挺有趣的……」
林遠從背包之中拿出水壺，在四臂亞人簡陋的低矮木造小屋旁邊，找出了一個像是木碗的東西，把水壺的水倒了進去。
他把木碗放在地上，拿出了代替斷掉的柴刀的小刀，往自己手腕上用力一割。
林遠把手腕上泊泊流出的鮮血落進木碗里，直到鮮血把水全都染紅，然後才用治療術治好了傷口。
赫菈絲一語不發地看著林遠的舉動，她知道林遠正在使用什麼奇怪的法術。
林遠把手放在木碗上，低聲地詠唱著咒文。
「好了！」
幾分鐘后，林遠高興地捧著木碗，走向了四臂亞人。
「這是什麼？」
赫菈絲看見原本裝著水和鮮血的木碗里，內容物變成了固體。
「可以說是一種魔葯吧？」林遠夾起了一顆木碗里的東西，拋進了嘴裡，「這東西甜甜的，好像糖啊。」
他把木碗遞向赫菈絲，微笑著問道：「妳要吃嗎？」
赫菈絲看著木碗之中那些血紅色的細小顆粒，堅決地搖了搖頭。
「是嗎？真可惜，這東西其實挺好吃的，」林遠拿起了一顆木碗里的東西，在眼前看著，「這些東西的外形，妳說像不像金平糖啊？」
「……金平糖又是什麼？」赫菈絲皺著眉頭問。
「對啊，妳又不是人類，當然不知道那種糖果了，」林遠試著解釋道：「金平糖是一種五彩繽紛的星形糖果，樣子跟我手裡的有些像。」
赫菈絲隨意點了點頭，她關心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問題。
「那麼來測試一下效力吧。」
林遠走近一個四臂亞人，在亞人驚恐的眼光之中，伸手捏住對方尖長的下巴，把手上的血紅糖果扔進了亞人的嘴巴里。
「吃下去吧！」
林遠用力把亞人的下巴合上，強行令四臂亞人吞下口中的東西。
四臂亞人吃下了血紅糖果，隨即渾身僵硬，眼神之中漸漸失去了神采，像是傻了一般獃獃地站著。
「看來是成功了呢。」
林遠拍了拍手，眼前的四臂亞人像是狗一般蹲了下來，嘴裡吠了一聲。
「你做了什麼？」赫菈絲看著四臂亞人的變化，驚愕地問道。
「這個東西叫做支配者劇藥，」林遠高舉裝著血紅糖果的木碗，「這個魔葯能夠令服用者失去一切的自我意識，只剩下生存的本能，完全地服從我的命令。」
赫菈絲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剛剛想讓我吃這個東西？」
「妳是我的眷屬，支配者劇藥對妳沒有用的，妳沒看見我自己也有吃嗎？」
林遠說完后又把一顆血紅糖果拋進嘴裡。
「說真的，這東西真的味道不錯。」
「所以，你打算用這個東西，把亞人們的意識全部消除，然後再控制他們對吧？」
赫菈絲望向其餘的四臂亞人，這些亞人仍然處在驚恐之中，而且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命運。
「這算是另類的洗腦吧，來，幫我把這些東西喂他們吃下去。」林遠遞出手中的木碗，笑意盈盈地說道。
赫菈絲看著那些血紅的糖果，嘆了口氣接過了林遠的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