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合理的行動方案

  林遠很快便把山下的四臂亞人收拾了。


  他命令飛龍要避免殺死四臂亞人，盡量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如果不是活著的生物，成為不了魔導書的祭品的。


  原本這裡就只剩下十二個弱小的四臂亞人，在三匹飛龍的攻擊之下，很快全部失去了活動能力。


  林遠輕鬆地了結十二個四臂亞人。


  林遠拿著魔導書站在原地沉思著，他把得來的獻祭品都儲存在鮮紅胃囊里，沒有讓魔導書隨便產生魔法，他要好好考慮自己需要什麼新的魔法。


  在林遠身後，把一切經過盡入眼帘的赫菈絲，臉色十分難看。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把其他生物當做祭品，你可以得到什麼？」赫菈絲目光灼人，凌厲地瞪視著林遠，「如果我沒猜錯，你最初也想把我變成你的祭品吧！就跟地上這些亞人一樣，變成一具被你吸乾的乾屍！」


  「最初是這樣沒錯，」林遠沒有抬起頭，仍然看著手中的魔導書，他大方地承認自己的企圖，「原本是想把你獻祭掉的，不過我得到了新的魔法，所以改變了主意。」


  「我應該感謝你沒有殺死我嗎？」赫菈絲沉著面挖苦道。


  「現在想想，沒有殺死妳才是正確的，隨便殺掉一頭真龍，真的太過浪費了，」林遠指著地上的亞人屍骸，「妳跟這些亞人不同，妳聽得懂我的命令，也能夠協助我之後的行動。」


  「之後的行動？你之後想做什麼？」赫菈絲皺起眉頭問。


  「大概就是，把這大草原上的所有亞人給殺掉吧，」林遠像是閑話家常一樣地說：「如果遇上了魔物，打得過的話也殺掉，把他們全都變成我的獻祭品。」


  「……你是認真的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赫菈絲臉色不禁一變，她想不到林遠有這樣的想法，「這個草原上有上萬個亞人部落，他們總數少說也有十多萬，你竟然想把他們全都殲滅嗎？」


  「就是因為有這麼多的亞人，我才要對他們動手啊。」


  林遠理所當然地說：「反正亞人的成長周期很短，我只要留下幾個亞人，幾年之後又可以再次收割了，這個方法不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赫菈絲大叫道，嗓音甚至有些破音，「先不說你能不能做到消滅所有亞人部落，就算能夠辦得到，正常來說也不會去做吧？」


  「為什麼不會去做？對了，妳還不知道我的力量來源呢。」


  林遠捶了一下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的魔法啊，必須依靠獻祭的方法才能夠使用，如果我想變得更加強大的話，如果我想要得到更多魔法的話，就只有去殺掉那些活著的生物了啊。」


  「你……你說什麼？」赫菈絲驚愕地張大了嘴巴，「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不合理的魔力，這應該是不可能存在的！」


  「是這樣沒錯，在這個世界上呢。」


  林遠輕輕地笑了笑，最初的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所以他的魔法，大概也是不同世界的存在吧。


  「……所以你之後打算，一個一個的去把亞人部落殲滅嗎？」赫菈絲抱著臂問道。


  「沒錯，之後就靠妳和我的努力了，慢慢去把亞人收拾掉吧。」


  林遠合上魔導書，他想不到需要什麼魔法，決定暫時先保留獻祭品，留待必要時使用。


  「真是麻煩，亞人單是數量上就不是我們兩個人可以解決的，」赫菈絲沉著面道：「就算我還是真龍之身，還在全盛時期，要收拾大草原上所有亞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更不要說現在我力量大大地減弱了。」


  「所以才要慢慢來，先去找一些人口數量比較少的部落，逐漸去增強我的力量，之後就會輕鬆不少了。」


  林遠對魔導書有很大的信心，只要有足夠的獻祭，沒有什麼魔法不能產生出來。


  「如果現在我還能施展龍威就好了，那樣子就可以簡單地讓亞人們臣服於我，」赫菈絲看著自己纖瘦的手臂，輕輕地嘆了口氣，「亞人們的智慧不高，只要使用足夠的威嚇，就可以讓他們順從了。」


  「啊………」


  聽到赫菈絲的話，林遠腦海之中閃過一道靈光。


  「使亞人順從和臣服的威嚇嗎？」


  林遠興奮地打開了魔導書，使用了咒法創造。


  新的咒文浮現於書頁上。


  恐懼靈氣，釋放出使生命本能感到恐懼的氣息。


  「這樣子應該可以吧？」


  林遠笑著點了點頭，有了這個魔法，可以更加容易地對付亞人了。


  「……嗯？不對啊，如果真的可以控制亞人的話……」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徒然一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赫菈絲，龍族有試過去把亞人到當成眷屬嗎？」


  對於林遠突然的問題，赫菈絲搖了搖頭。


  「當然不會了，亞人又蠢又笨，身體能力比起龍獸來說，更是天差地別，收他們當眷屬完全沒有用。」


  「人類方面也是一樣的意見，曾經有人異想天開，想把亞人當做奴隸使用，不過亞人連最簡單的東西也根本學不會，是完全失敗了呢。」


  看見林遠以興緻勃勃的表情說出這番話，赫菈絲緊緊皺起了眉頭。


  「你該不會想把亞人們收為眷屬吧？」


  林遠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不是眷屬，不過我的確想把人們收為己用。」


  林遠的雙眼烔烔發光。


  「我想打造一支亞人的軍隊。」


  「……我沒有聽錯吧？」赫菈絲睜大了眼睛，「你是在開玩笑嗎？亞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受控制，他們僅僅比野獸強上一點，要把他們當作軍隊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自然有辦法。」林遠充滿自信地說道。


  赫菈絲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那麼你打算用那支亞人軍隊來做什麼？」


  「大草原上的亞人數量這麼多，單靠你和我倆人要花上很長時間才能全部打倒，既然有了可以控制亞人的方法，那麼為什麼不用他們自己打自己呢？」林遠手舞足蹈地說。


  「原來是這樣嗎……」赫菈絲長吁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想用軍隊來攻打人類的國度呢。」


  「攻打人類的國度……」


  林遠狂眨著眼，用力拍了一下雙手，露出茅塞頓開的表情。


  「赫菈絲，妳的提議不錯啊！說不定真能做到啊！」


  赫菈絲被林遠的反應弄得說不出話來，她只是隨口一說，想不到被林遠當真了。


  「……組成軍隊之後，攻打人類的國度，那麼，你為了什麼？」


  「咦？為了什麼？」


  林遠聽見赫菈絲的問題，不禁愣了愣。


  他根本沒想到為什麼要攻打人類的國度，他單純覺得這提議不錯，想去試一試罷了。


  「看來你什麼都沒有想啊……」赫菈絲看見林遠的傻傻的表情，嗤笑了一下，「我還以你真的自大到想建立自己的國家，或者喪心病狂到想把自己的同胞當成祭品。」


  「……同胞……人類……祭品？」


  林遠突然沉靜了下來。


  「……喂？林遠？」


  赫菈絲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


  「對啊……這麼明顯的事……為什麼我到現在也沒有想到？」


  林遠失神地喃喃自語：「既然亞人和動物都可以成為獻祭品……不對，說不定一開始應該用人類才是正確的……」


  赫菈絲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對啊，最初我只是用些許的血肉，就造出了書頁，獻祭了亞人全身，得出的書頁從比例上來說就不對了……魔法的創造也是，我只需一點的理智，就換到亞人的全部才得來的魔法……」


  林遠咬著拇指，話速奇快的小聲自言自語。


  他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知道了，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啊！這才是最合理的啊！」


  林遠仰天大笑，神情狂喜不已。


  「說得也是呢，大草原上亞人只有十多萬，人類一個普通城市就遠遠超過這個數量了，明明這才是最適合的，我竟然現在才想到！」


  林遠在瞬間收起了所有的表情。


  「很好，很好，之後要怎麼做我已經非常明白了。」


  他轉身面對似是被嚇到的赫菈絲。


  「來吧，我們首先把草原上的所有亞人聚集吧，讓他們成為我的軍隊，然之後攻打人類國度。」


  「……然後，難道你想……」


  赫菈絲看著林遠平靜的神情，已經知曉接下來的答案。


  林遠展露一個燦爛的笑容。


  「嗯，當然是要把人類獻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