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少許的改變

  林遠非常滿意今天的收穫。


  他得到了眾多新的魔法，得到了一名由真龍轉化而來的眷屬，運氣可以說是非常之好，而這僅僅是他第二次進入魔法世界。


  當他回到了地球之中，打點好一切后，心滿意足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的時候，他在中午醒來，昨天的疲勞雖然還在，不過他的心情和精神非常之好，他打算按照計劃，晚一點再次前往魔法世界。


  林遠嘴裡哼著輕快的歌，走向學校的飯堂用餐。


  他買完午餐后，在飯堂尋找著空位子，然後看到了一個正在用餐的熟悉身影。


  「午安，班長。」


  林遠和齊志明打了聲招呼，在他的對面坐下。


  「是林遠啊………」


  齊志明沒精打采地抬起頭，他面色有些憔悴，眼鏡底下有著大大的黑眼圈。


  林遠笑著和齊志明攀談，他知道齊志明失去了好朋友后，一直就是這個狀態，以開朗的表情和他說話才是最好的。


  「咦？林遠，你脖子被蟲子咬了嗎？」齊志明指著林遠的脖子，「你那裡好像是瘀傷？」


  「啊……」


  林遠摸了摸頸上細小的黑色斑塊，這個位置正好是昨天赫菈絲咬他的地方。


  「應該是吧……我新宿舍附近很多蟲子呢，哈哈哈。」


  林遠打哈哈把這件事揭了過去，齊志明信以為真，也沒有多加深究。


  吃完午飯後，林遠道別了齊志明，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首先割傷自己的食指，書寫傳送坐標的血書，把坐標隱藏在書桌上。


  然後他換上了一套運動服裝，拿起一些必要的物品放進背包，取出了魔導書。


  「嗯？這是怎麼回事？」


  林遠看見魔導書上，轉生眷屬這個魔法的咒文顏色黯淡，比起其他魔法深黑色的咒文，顏色要淺上不少。


  「轉生眷屬……只能使用一次？」


  和魔導書是一體的林遠，本能地知道了原因，他不禁有幾分驚訝。


  「這真是沒有想到……不過從結果看來，並不算可惜。」


  林遠並沒有太過在意，既然已經把赫菈絲收服，這個魔法就有意義。


  「好了，那麼就出發吧。」


  林遠使用了鮮紅胃囊保存的獻祭品，打開了傳送門。


  他昨天並沒有在大草原之上留下傳送座標，不過身為他眷屬的赫菈絲，就是比什麼都好的一個座標了。


  林遠穿過傳送門，再次看見了火山口的岩壁。


  「……怎麼搞的？」


  與昨天不同的是，現在火山口滿地都是坑坑洞洞，像是颱風過境一樣，附近也看不見飛龍的身影在。


  「你終於來了啊。」


  赫菈絲一面不高興地走向林遠。


  「這些都是妳弄出來的？」林遠指著被破壞過的地面。


  赫菈絲的神色更加地不快。


  「我在測試現在的身體能做到什麼的程度，」赫菈絲皺著眉頭說：「這副身體實在太過弱小了，比起我原先的龍身，簡直弱小得像是螞蟻一樣。」


  「別這麼說嘛，妳原本的身體可是身受重傷，動也動不了啊，某個程度上，妳也可以說是因此得救吧，」林遠笑著說道：「而且妳現在不是漂亮多了嗎？」


  「人類的丑美觀感與我又有什麼關係？」赫菈絲不屑地冷哼一聲。


  「可是妳現在是人類的外形了啊，妳要習慣人類的價值觀。」


  林遠邊說邊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套衣服。


  「給妳的，把這些都穿上吧，只有穿一件外衣，我想妳現在應該不太舒服才對。」


  林遠遞過去的是他的便服，一套普通的恤衫和牛仔褲，以及一對運動鞋。


  「啊……我忘了帶襪子了……」


  林遠暗道自己大意。


  另一邊，接過了衣服的赫菈絲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東西，她遲疑了好一會，才脫下身上的外衣，換上新的衣服。


  赫菈絲毫不在意林遠就在她眼前，當著他的面換上衣服。


  「我的身材已經不算胖了，但還是不合妳的身材呢，」林遠看著赫菈絲身上有些松垮垮的衣服，「妳這個身體也太過苗條了。」


  「鞋子也太大了，」赫菈絲穿上不合腳的運動鞋，「你就沒有其他的衣服了嗎？」


  「我下次去買給妳吧……」林遠苦笑道。


  赫菈絲無奈地嘆了口氣。


  「人類的身體真的太過脆弱了，沒有衣服的保護，隨時都可能會受傷，也控制不了自己的體溫。」


  她握緊拳頭，往旁邊的岩壁打去。


  她的手臂如同切割豆腐一樣，輕鬆地深入了堅硬的岩石中，在岩壁上打出一個大洞。


  「僅僅是這麼做，我就已經感覺有些痛了，真是不堪一擊的身體。」


  「……如果是正常人類，剛剛那一下手臂就應該斷掉了……」


  林遠終於知道附近的坑坑洞洞是怎麼出現的了。


  「對了，赫菈絲，妳現在能夠使用魔法嗎？」


  赫菈絲以兇狠的表情望著林遠。


  「……我失去了龍族的力量了，雖然還擁有魔力，但那已經不是我從前的力量了。」


  林遠並不感到奇怪，畢竟連身體都換了，魔力有所改變也是預期之內。


  「那麼有什麼不同呢？」


  赫菈絲明白她暫時反抗不了眼前的人類，所以乖乖地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我的魔力性質完全改變了，而且失去了屠龍之力，我的固有能力也是用不出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新生的魔力，我現在還不能好好控制。」


  「是這樣嗎？妳之前的固有魔法能力是什麼呢？」林遠略感好奇地問。


  「是對於靈魂的干涉，我能夠操控自己的靈魂，對他人的靈魂造成破壞，」說到這裡，赫菈絲望了林遠一眼，「我之所以能夠以未成年的力量，打倒好幾名年長的真龍，除了屠龍之力外，這能力也是一個主要原因，雖然對於你完全沒有作用……」


  林遠想起昨天那種冰冷的感覺，明白了那就是赫菈絲的靈魂力量。


  「固有魔法能力……可惜我不能擁有……」


  固有魔法能力，那是魔導師的身體在適應了自身的魔力，而且魔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后，都會自然誕生出的特殊能力，隨著魔力性質的不同，每個魔導師的能力也各有不同。


  「有點兒類似超能力呢……」


  林遠比較遺憾的是，魔法體系不同的他，是不可能得到這種能力了。


  「我說，你今天要做什麼？」赫菈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今天啊……」


  林遠早就想好今天行程。


  「先去把山腳下的亞人全部殺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