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強吻
第七百一十章 強吻
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麽,南景很清楚。
也正是因為她清楚,所以在江延朝著她撲過來的那一瞬間,她直接伸出腳,抵在了兩人之間,也抵住了江延近乎發了瘋的攻勢。
“喂,醒醒。”
南景拿起旁邊的一杯水,見水已經涼透,她眼睛都不眨的朝著江延臉上潑去。
在冷水的刺激下,江延稍稍有了些理智。
“對不起……”他回過神,迅速的往後一倒,似乎是不想自己發病的時候再傷到南景,還說道:“你出去吧。”
南景卻沒有動。
她已經隱隱能察覺到江延身上的病因究竟是什麽引起的了。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常年不離身的那種?比如項鏈?比如手鏈什麽的?”
南景一邊問,一邊往前走。
一股奇怪的味道越靠近越濃鬱,而且她可以肯定,這東西一定就在江延身上。
因為不是毒,也不是身體本身的病因,所以她診脈的時候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覺。
江延動作一頓,沒有回答南景的話,而是任由她一點點靠近。
當淡淡的幽香傳入鼻尖,這魂牽夢縈的熟悉氣息,讓江延漆黑的目光越發幽深,他定定看向南景,俊臉上帶著幾分寵溺和溫柔。
南景專心感應那東西去了,並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
“應該在這裏……”
南景伸出手,一把探進了江延的腰間。
她差一點就要抓住那個東西了,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南景低下頭去,解釋道:“江少爺,我在給你看病呢,請你別搗亂。”
江延抿了抿唇,目光定定的看向她。
四目相對中,清晰可見,他眼中的理智一點點被燃起的瘋狂吞噬……
南景心中咯噔,還沒來得及反應,腰間傳來一陣大力,她猝不及防跌進了一個堅硬又溫熱的胸膛,清冽的氣息傳入鼻尖,這感覺隱隱有些熟悉?
南景微愣,還沒深究這熟悉感從何而來,下一秒,她的唇被人攝住,半點縫隙都沒有給她留。
“……”
南景驀然瞪大眼睛,心中瞬間被怒氣填滿。
我好心給你治病,你卻趁機占我便宜?
她抬手,再也不顧及會不會傷到人,狠狠的拳頭砸了下去,結果兩隻手瞬間被禁錮,男人力氣大的出奇,她竟然半分都撼動不得!
這還是個病秧子嗎?
南景心一狠,在對方攻勢越來越猛烈時,她狠狠咬下一口。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
理智回籠。
江延猩紅的雙眼一點點恢複清明,他立刻鬆開南景,道歉的話還沒來得及說,皙白的臉上先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安靜的臥室裏清晰可見。
南景打的自己手心都發麻,足以可見這一巴掌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一億定金算是打水漂了,十倍的診金也被這一巴掌打飛了。
南景起身,冷著臉往外走。
結果極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對不起……”
南景恍若未聞。
他又道:“每次發病的時候我都會把自己鎖在房間,因為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這番話說的還算誠懇。
南景還沒說話,倒是金管家從外麵衝了進來,看著地上狼狽至極的江延,趕忙上前扶。
“少爺,少爺您又犯病了?最近這頻率怎麽越來越勤了?”
將江延扶起來之後,金管家走到南景麵前,問道:“南小姐,您知道我家少爺究竟是得了什麽病嗎?再這麽下去可怎麽得了哦。”
金管家老淚縱橫:“每次發病我家少爺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上次還砸碎了窗戶差點摔下樓!最近這幾次越來越危險了,這可怎麽辦才好啊。”
聽到這些話,南景心中的怒氣有所緩解。
本就病情古怪,她也不能跟個病人計較啊。
再說,她已經察覺到病因了,走到這一步置之不理,江延就真的隻能等死了。
“金管家不用擔心,我已經知道病因出在什麽地方了。”
“真的?”金管家大喜過望,擦了擦眼淚問:“那南小姐要我準備什麽?我立刻就去辦!”
“你們出去吧,我要給他施針了。”
“好好好。”
金管家什麽疑慮都沒有,立刻帶著傭人退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臥室裏重新安靜下來。
江延已經被人放在了床上,屋內的狼藉也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南景抬腳走了過去,將隨身布包拿了出來,一排排銀針在燈光下泛著寒芒。
在南景施針之前,江延又道了個歉:“對不起……”
暗啞又磁性的聲音響起,南景挑了挑眉,滿不在乎的答:“沒事。”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江延似乎還想說什麽,但南景的第一針已經落下了。
她施針的時候不喜歡說話,但這次卻難得的開口解釋:“把你身上經常戴著的東西拿出來吧,是那東西的問題,導致你日積月累,寒氣和邪祟之氣一同入體。”
“是這個嗎?”
江延說著,從自己腰間取下了一個小東西。
不是玉墜,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隻是一個石頭而已。
這石頭看著平平無奇,實際上伸手一靠近就能感受到,這石頭上附著著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不是毒,不是蠱,更像是……導致人身體受損的特殊磁場。
南景看了一眼,應道:“就是它了,若是你再戴個幾年,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這麽嚴重?那這個到底是什麽?”
“不知道。”南景實話實說:“我沒見過,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我需要多久才能好?”
“最遲後天。”以她的醫術,施針就可以把他身體裏沾染的那些東西全都引出來,幾次過後,他身體裏的東西可全部清除。
到時候他就可以恢複正常,也能正常行走了。
江延有些錯愕:“這麽快?”
“怎麽,聽你這口氣,似乎是不希望自己病好?”
“沒有沒有……”江延笑了笑,歎道:“南小姐果真醫術高明。”
“過獎了,等你重新站起來的那天,可別忘了我的十倍診金。”
南景說著,又落下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