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腹黑江少
第七百零九章 腹黑江少
關明君問的怎麽樣,是想知道南景在裏麵有沒有被刁難受欺負,金管家則是關心自家大少的病情,語氣急切又緊張。
南景安撫道:“病情有點古怪,暫時還不知道病因,不過我會盡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人治好。”
“多謝南小姐,一切拜托了。”
金管家躬身頷首,眼裏透著希翼和祈求。
像江家這樣的名門望族,根基深厚,屹立不倒,權利和財富都處於頂尖。所以很難想象,這種大家族的管家會有這麽恭敬的姿態。
卻不得不說,挺讓人有好感的。
南景心中僅剩的狐疑和猜想也隨之消散。
江家沒有問題,這位江家少爺也沒有問題,是她杯弓蛇影,想多了。
既然答應了要救人,南景便開始琢磨江延的病情。
從表麵來看,這位江少爺麵色虛弱,心跳脈搏也都有些混亂,可引起這種症狀的,既不是中毒也不是病症,著實難辦啊。
南景本想先回去,等第二天再來。
但金管家再三挽留,勸道:“我家少爺一般都是晚上發病,南小姐不如留下來?這樣也好早日知道病因。”
這理由合情合理。
南景點頭答應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早點把人治好,她也可以早點回去。
“好。”
見她點頭,金管家喜出望外,“我立刻去讓傭人準備房間。”
說完,金管家飛奔而去。
看著那位老者歡欣鼓舞的背影,南景揉了揉太陽穴。
她不就是同意住下來,有這麽驚喜嗎?
南景原本以為這單很好解決,但現在看來,她低估了這位江大少的病情。
這麽棘手,難怪之前請了那麽多的名醫也沒把人治好。
哎。
南景歎了口氣,便被傭人帶到了一間客房。
這間客房就在江延的隔壁,如果有什麽情況,以便她能在第一時間內衝過去。
“謝謝。”
南景偏頭,對著領路的傭人道了謝,便走進了客房中。
看得出來,客房的布置非常用心,床單被套全都是新換上的,幹淨整潔,一塵不染。房內的裝潢和設計風格,簡約又奢華。
南景徑直走到窗邊,從上往下眺望整個莊園。
依山傍水,鍾靈毓秀。
風水寶地啊。
南景暗自驚歎,眼角餘光一掃,恰恰好可以看到隔壁江延的陽台。
陽台上,坐在輪椅上的江延正在看書,午後的陽光灑在他身上,身形有些消瘦,臉龐有些蒼白,一身白襯衫,清雋矜貴。
微風吹拂下,他細碎的頭發極為富有光澤,軟軟的,看著手感應該不錯。
南景打量的出神,不料輪椅上的男人有所感應的抬頭,幽深的目光定定與她對視。
半晌後,他揚唇而笑,風華絕代的臉,俊美如神。
南景眨眨眼,隨後點了點頭算作回應,便隨手將窗簾合上了。
整整一個下午,南景在客房裏沒有出去,認真研究對於江延這種情況的病人到底該怎麽治療合適。
“這味藥材不行,這味藥效太強反傷病人身體,也不行……”
一番羅列下,很多種方案都被排除了。
現在隻能等到江延病情發作時,再來看看究竟是什麽病因導致的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
窗外黑沉沉,外麵的山穀一片漆黑,隻有偌大的莊園亮起的燈,一盞一盞,遙遙看去像是天上墜下的星星。
南景打了個嗬欠,慵懶舒適的坐在吊籃上,靜靜看著遠處的城市霓虹。
下午的時候,關明君已經先回明月灣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來明月灣求藥的人特別多,隻能讓關明君親自回去坐鎮,免得出什麽岔子。
晃啊晃,南景漸漸就生出了幾分睡意。
迷迷糊糊間,夢裏她好像看到了戰北庭。
他麵無表情的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然後帶著安九揚長而去……
南景猛地驚醒。
即便這隻是一個夢,哪怕夢醒後,心中殘留的那種難受壓抑的感覺卻久久不散。
南景有些出神,夢裏的這一切,不知道會不會真的上演……
她正這麽想著,結果就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了打碎東西的聲音。
難道是江延發病了?
南景不敢耽擱,立刻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走廊很安靜,其他傭人包括金管家在內,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什麽,竟然一個都沒過來看情況。
當然,就算他們匆匆跑來也無濟於事。
南景站在江延的臥室門口,伸手敲了敲:“江少爺,你能開門嗎?”
敲了兩下,當敲第三下的時候,門開了。
鎖是高科技控製鎖,主人還可以遠程開門。
南景走了進去。
臥室並沒有開燈,黑漆漆的,她隻能借著月色的銀輝看清屋裏的情況。
江延的輪椅倒在一旁,而江延自己則不見蹤影。
南景心中咯噔,正要開燈,結果聽見暗啞的聲音在沉寂的深夜裏響起:“不要開燈。”
“為什麽?”
南景問,但即將要按在開關上的手停住了。
江延的嗓子很啞,說話的聲音也充斥著虛弱感。
“我現在,會很難看。”
聽到這句話,南景怔了怔,隨即失笑:“沒關係,我不在乎。”
她隻是來給他看病的而已,好看不好看的有那麽重要嗎?
話落的瞬間,燈開了。
室內大亮,一切清晰可見。
南景再次看去,就見江延無力的靠在床邊,因為雙腳不能動彈,所以輪椅倒了,他站不起來,滿身頹然,卻意外的……有點好看。
男人碎發淩亂,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魅惑至極。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的神色。皙白的俊臉近乎透明,就連原本粉色的唇也有些蒼白。
這非但沒有他口中說的難看,反而有種說不上來的病態美。
南景不得不羨慕。
這男人也是個極品禍水啊。
感歎歸感歎,在看診這方麵,南景認真起來的時候,也就直接拋開了對方的外表,走上前,一手扣住他的脈搏,一邊問道:“你哪兒不舒服?”
“渾身。”
“每次發病都是這樣嗎?滿身滾燙?”
南景皺著眉,對方脈搏心跳更加紊亂了。
她伸出手去,準備探探他的額頭,結果冷不丁的,對上了男人十足具有侵略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