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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靳寒舟,我冷……【四千字】

  第186章靳寒舟,我冷……【四千字】


    許簡一下意識側目。


    雖然意識有點模糊,但隱隱能看得清來人的樣子。


    竟是顧西玨。


    他怎麽來了?


    許簡一心中有些意外。


    顧西玨舉著槍一頓亂掃。


    夜鷹的手下嚇得四處逃竄。


    看著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許簡一,顧西玨憤怒的想殺人。


    “簡簡?”


    過去將許簡一從地上扶起來,顧西玨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許簡一滿臉蒼白,唇色幾乎透明地看著他。


    難得一次,對他溫柔的說話,“你怎麽找來的?”


    “找計程車司機打聽,各種調監控。”


    顧西玨之前找人跟蹤許簡一不成,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許簡一乘坐的那輛計程車的司機,要到了許簡一最後的落腳點。


    又跑到落腳點詢問了許簡一的去處,最後通過許簡一住的那個旅館得知了她坐車離開了。


    他又跑去路邊的商店裏,調了監控。


    通過監控,找到那名司機,才徹底找來的。


    想到這裏,顧西玨有點怨她,“如果你沒有把我的人甩開,我也不會來晚。”


    “謝謝你啊。”


    許簡一很感激顧西玨的關懷,這個男人,她明明一直對他很不友好的。


    顧西玨卑微的懇求,“要真謝我,以後別對我那麽無情,成不?我不追你了,咱做朋友,行不?”


    許簡一看著他,沒說話。


    顧西玨見此,有點妒忌又有點羨慕,“你對靳寒舟是真的好,他不讓你跟我往來,你就不跟我往來。”


    許簡一渾身沒力,而且還有頭暈發冷。


    她實在沒什麽精力應付顧西玨了。


    她眼皮往下闔了闔。


    顧西玨見她閉眼,嚇得連忙拍打她的臉,“簡簡,別睡。”


    許簡一被迫睜開眼。


    這時,船晃動了一下。


    許簡一似是感覺到了什麽,不由往外後瞄。


    隻見船艙外麵又圍上來了一群人。


    人數似乎還不少,船晃動得有點厲害。


    個個蒙著麵。


    來者不善。


    許簡一忍不住苦笑。


    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的仇人。


    還挺多的。


    看著又圍上來的人。


    許簡一不由用右手輕輕推搡顧西玨一下,有氣無力地說,“快走,他們的目標是我。”


    “讓我丟下你,我還算什麽男人?”顧西玨說,“堅持一下,我的人應該馬上就到了。”


    顧西玨不知道許簡一是來幹嘛的,所以他是一個人來的。


    但他在上船之前,給手下打了電話。


    隻要拖延個十分鍾。


    他的人立馬就能到。


    許簡一很想跟顧西玨說沒必要為了我,置身於危險之中。


    但敵人已經逼近,容不得她廢話。


    許簡一不得不再度起身迎戰。


    她死無所謂。


    可是不該牽連顧西玨。


    她實在是不喜歡欠人情。


    “扶我起來,槍給我。”


    顧西玨雖然不懂許簡一為什麽這樣說,卻還是將手中的槍遞給了她,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肩頭上。


    牽扯到肩頭的傷口,許簡一猛地倒吸了一口氣,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


    顧西玨滿臉慌亂和心疼,“弄疼你了?”


    許簡一深呼吸,“沒事。”


    在顧西玨的攙扶下,許簡一站了起來。


    舉槍往船艙中間垂掛的燈泡射了一槍。


    砰的一聲。


    船艙瞬間漆黑了下來。


    許簡一邊喘息,邊指導顧西玨,“走,往樓上走。”


    顧西玨說他的人應該快到了,他們可以先拖延一下時間。


    “好。”


    顧西玨扶著她,摸著黑朝船艙內的旋轉樓梯走去。


    “他們往樓上去了。追!”


    闖進來的人用電筒照了一下艙內,見沒有許簡一的身影,立馬就猜到許簡一他們是往船艙內的樓梯上樓了。


    十幾個人立馬往上追。


    連著爬了四層樓的許簡一因為體力不支,直接如爛泥一般,癱坐在了地上。


    因為疼痛,她身體都止不住在顫抖。


    四周漆黑一片,全靠顧西玨的手機在照明。


    燈光落在許簡一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龐上,顧西玨的心揪成了一團。


    “簡簡,還好嗎?”


    顧西玨擔憂地看著許簡一。


    許簡一搖了搖頭,重重地喘息,“最頂層了,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他們不知道咱們具體在哪一層,應該能拖延一會兒了。”


    也多虧船艙鋪的是黑色的地毯,不會讓他們沿著血跡找來。


    顧西玨用手機環視了一圈。


    四樓是客艙。


    一排的包廂。


    確實夠他們拖延一陣時間了。


    “我抱你?”顧西玨禮貌地詢問。


    許簡一實在是沒力氣走了,隻好點頭,“好。”


    顧西玨直接將許簡一打橫抱了起來。


    他不敢快走,怕被樓下的人聽到動靜。


    他把抱著許簡一來到最中間的客艙裏。


    將許簡一放到客艙的小床上,然後將艙門反鎖。


    許簡一失血太多,這會兒意識已經開始不清,而且整個人發冷。


    她躺在小床上,身體不斷地發抖,那張好看的唇,白得嚇人。


    “簡簡?”


    顧西玨看到許簡一在打寒戰,立馬脫了外套將她裹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她,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許簡一意識不太清了。


    感覺到熱源,她下意識往對方身上靠,同時嘴裏呢喃著,“靳寒舟,冷……”


    “簡簡,你說什麽?”


    她說得實在是太小聲了,顧西玨壓根聽不清。


    他低頭,把耳朵湊到她耳邊,才徹底聽清她在說什麽。


    她說,“靳寒舟,我冷……”


    “簡簡,我是顧西玨。”


    顧西玨心酸地糾正她。


    但許簡一仍舊喊著靳寒舟的名字,“靳寒舟……”


    顧西玨無奈地摟住她,“在呢。”


    走廊上忽然傳來動靜。


    顧西玨趕忙將手機的手電筒關閉。


    他從許簡一的手裏拿回了槍。


    腳步聲越來越近,顧西玨緊張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握緊手槍。


    門被推了一下。


    顧西玨下意識舉起槍對著門口,一顆心提得高高的。


    “外麵來人了。”


    “撤!”


    腳步聲驟然撤離。


    顧西玨驀地鬆了一口氣。


    “簡簡,救援來了。”


    他欣喜若狂地跟許簡一報喜。


    可許簡一已經神誌不清,眼神渙散,眼看就要不行了。


    顧西玨下意識拍打許簡一的臉頰,不讓她昏過去,“簡簡,堅持住,別睡!”


    ,


    在撤之前,男人還不忘往倒滿汽油的大船上點火。


    一樓的出口那,瞬間竄起了巨大的火苗。


    男人則是和自己帶來的人,跳水逃離。


    靳寒舟帶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通天的火光。


    那一瞬間,他的眼睛仿佛被人燒紅了一般,火紅火紅的。


    “許簡一!”


    看著赤紅的大火包圍著整棟船的一樓,靳寒舟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往船上跑。


    “少主!”


    靳一下意識上前製服住靳寒舟,不想他冒險。


    大火太猛了,進去無疑是送命。


    “滾開!”


    靳寒舟滿眼都是那火紅的大船,他隻知道,許簡一在裏麵。


    他一把甩開靳一,跑到河岸邊,潛入水裏,將自己的身體從頭到發絲都淋濕,跟著就頂著漫天的火光,衝了進去。


    靳一和靳二見此,對視了一眼。


    兩人是靳寒舟的忠誠暗衛。


    可以說是,靳寒舟生他們就生,靳寒舟死他們就死的。


    主子都進去了。


    他們不可能在外幹等著。


    兩人去河岸邊把自己浸濕。


    眼尖的靳一在看到船邊有個鐵桶,他跑過去用鐵桶勺了一桶水,然後才跑進去。


    船上。


    顧西玨抱著許簡一走到一樓,才發現出口被大火封住了。


    他氣得直接就飆出了國粹,“艸,這些人真狠。”


    顧西玨根本無法就這樣抱著許簡一衝出去。


    火勢太大了。


    他剛靠近,麵上就有股要被烤熟的感覺。


    他不得已又退了回去。


    ,


    許簡一雙臂垂掛在身體的兩側。


    她眼神渙散,視線模糊,眼前一會兒黑一會兒亮的。


    不知是不是人之將死,腦海裏會浮現出最想見的人。


    眼前顧西玨的麵孔,逐漸變成了靳寒舟的。


    許簡一下意識抬手,想要摸一摸‘靳寒舟’的臉。


    隻是高舉的手也沒摸到‘靳寒舟’的臉,就如同飛鳥墜地,猛地一下,垂放了下來。


    ,


    “簡簡!”感覺到許簡一的生命力在流失。


    顧西玨又急又慌。


    他咬牙,剛要冒著大火衝出去。


    這時。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許簡一!”


    見靳寒舟姍姍來遲,顧西玨忍不住口欠了一句,

    “你總算是來了,再晚一步,你就可以給我和簡簡收屍了。”


    充斥著血腥味和汽油味的船艙,令人作嘔,窒息。


    靳寒舟一路提心吊膽著,忽然聽顧西玨這麽一說,他幾乎是像被人踩到痛處一般,“閉嘴!”


    看到顧西玨懷裏麵白如紙,唇色幾乎呈透明,雙眸緊閉,好像已經沒了呼吸的許簡一,靳寒舟的喉嚨好似被人扼住了一般。


    他張口,想要喊她。


    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腳步虛浮地走了過來。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許簡一的臉,卻被她過分冰涼的肌膚給涼的縮了縮手指。


    “寶寶?”


    哽在喉間的聲音驟然發出,是那般的顫抖恐懼。


    看著她身上冒著血水的傷口,還有左邊肩膀上,那個血肉外翻,幾乎見骨的刀口,靳寒舟的心疼得像被野獸的利爪狠狠撕開。


    將身上浸濕的外套脫下來裹在許簡一的身上,靳寒舟抬手將許簡一從顧西玨的懷裏奪了過來。


    “你輕點,別弄疼她。”顧西玨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靳寒舟沒有搭理顧西玨,他動作看似強勢,但卻很有分寸的。


    靳寒舟穿的是大衣。


    足以將許簡一整個人給裹住。


    此地不宜久留。


    靳寒舟抱著許簡一往外走,以身作為肉盾,衝了出去。


    “顧西玨在裏麵,救他!”


    靳寒舟經過靳一和靳二身邊時,如此說道。


    靳一和靳二點頭,“是。”


    顧西玨本以為要掛在這了。


    畢竟他身上不濕,沒法和靳寒舟那樣硬抗。


    不過靳一的那桶水,解救了他,“顧公子,快!”


    靳一的水本來是給許簡一準備的。


    但靳寒舟已經抱著許簡一先行一步了。


    顧西玨麻利地將那桶水往身上倒,

    跟著就和靳一和靳二一起衝出了大火。


    來不及從樓梯下去了。


    顧西玨和靳一還有靳二直接跳進了河裏。


    許簡一身上全是傷,靳寒舟不敢拿她的身體冒險。


    他是從樓梯上下去的。


    因此他被大火燒得滿臉通紅,臉上有點脫皮。


    他兩邊手臂和小腿上的衣料都被大火給燎沒了。


    皮膚全都燒紅了。


    可他卻渾身不知疼似的。


    將懷裏的許簡一護得牢牢的,大火就沒有碰到許簡一的發絲分毫。


    衝出大火後。


    靳寒舟立馬抱著許簡一狂奔起來。


    俯身坐進車裏,靳寒舟急切地嘶吼,“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看著懷裏生命體征幾乎全無的許簡一,靳寒舟的心裏防線徹底崩裂。


    他將臉抵在許簡一的額頭上,眼眶半濕,“不要睡,寶寶,求你不要睡——”


    感受著許簡一冰冷的身軀,靳寒舟才發現,比起她不愛他,他更怕失去她。


    驕傲的男人終究還是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向她服輸了。


    “替身就替身,我不計較了。”


    他卑微地求她,“你不要睡,我心甘情願給你當替身好不好?”


    他不計較了。


    心替也好,痣替也好。


    隻要她醒來,就算隻是個替身,他也認了。


    他服輸了。


    替身就替身。


    總歸人是他的。


    像是想到了什麽,靳寒舟驀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你喜歡這顆痣,我想辦法把它弄回來。”


    “隻要你醒來,我什麽都答應你。”


    見她始終沒有回應,靳寒舟心裏的恐懼越來越濃。


    他把臉埋在她的肩頸,身體顫得厲害,像個無助的孩童,


    “你說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的。”


    “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到了後麵,他聲音都哽咽了。


    ,


    “傷者失血過多,醫院AB型的血包不夠用,請問有沒有同血型的人?”


    ab型血是萬能的受血者,是可以輸a型、b型、ab型,甚至o型血的。


    ab型血那細胞中主要是有相應的抗原,但是由於輸入的主要是血細胞、血清很少,所以輸入的凝集素也很少,凝集素和抗原的結合也比較少,是比較安全的。


    但是這種情況僅限於緊急的情況下才能采用,因為畢竟的安全係數不是特別高,而且輸血的量也不能太大,盡量輸這個同型血的比較好。


    許簡一失血量太大了,所以護士才會特意出來詢問有沒有AB型血的人。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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