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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同歸於盡【5600字】

  第185章同歸於盡【5600字】


    大晚上,靳一去哪給靳寒舟找人點痣哦。


    整形外科的醫生都下班了。


    最後這個事情,還是早上九點以後,靳一才去辦。


    昨晚許簡一在做好牛排後,給張嫂和莊叔放假了。


    早上張嫂回來,看到桌上沒有動過的牛排,不由愣在了那。


    她先是給許簡一打電話。


    顯示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她跑到樓上看了一眼。


    見許簡一不在臥室。


    張嫂蹙眉,隨後給靳寒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接到張嫂打來的電話時,整形外科醫生剛要給靳寒舟點痣。


    電話一震,靳寒舟抬手製止了整形外科醫生。


    靳寒舟將手機放到耳邊,“什麽事?”


    嗓子還有點疼的他聲音聽上去有點沙啞。


    看著桌上的牛排以及已經自動燃盡的蠟燭,張嫂小心翼翼地問,“二少,您和簡一昨晚沒用餐嗎?”


    “……”靳寒舟已經很努力不去回想替身的事情了,沒想到張嫂一句話,就把他給喚了回去。


    他閉眼深呼吸,卻仍舊避免不了心痛。


    “有事耽誤,沒回去。”


    他聲音淡淡的。


    張嫂聞言,立馬嗔道,“難怪簡一不在家,您怎麽這樣啊,簡一昨晚可是特意下廚給您煎了牛排的。”


    “我要是簡一,我也能被你氣得離家出走。”張嫂喋喋不休。


    她給他煎了牛排?

    靳寒舟愣了愣,但很快,又覺得這沒什麽可感動的。


    她過去為了這個心髒,都能裝出愛他的樣子,煎個牛排算什麽。


    就他傻,每一次,都為她的情深感動,結果人家愛的,不過是他身體裏的這顆心髒。


    不過——


    靳寒舟還是對許簡一不在別墅的事情在意了起來,“她不在別墅?”


    “不在,估計昨晚就被您給氣走了。”


    張嫂語氣帶著幾分埋怨,“您這次太過分了,簡一那麽費心思地給您準備生日,您說有事不回來就不回來,我看這回,跪搓衣板都拯救不了您。”


    “……”靳寒舟嚴重懷疑張嫂是許簡一請來的。


    好像給她付工資的是他吧?

    怎麽處處向著許簡一?


    “您還是趕緊去把人哄回來吧。”張嫂又說。


    靳寒舟什麽都沒說,沉默地掛斷了電話。


    哄回來?

    哄回來繼續給她當心替痣替?


    他還沒那麽犯賤。


    一個女人而已。


    他就不信他找不到隻圖他這個人的女人了。


    將手機放回床頭櫃,靳寒舟臉臭臭地閉上了眼睛。


    整形外科醫生看著靳寒舟那黑如墨汁的臉,心裏戰戰兢兢的。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提示,“要開始點了,請不要亂動了哦。”


    靳寒舟說,“開始吧。”


    整形外科醫生拿起一旁的工具,準備開始點痣。


    然而就在整形外科醫生準備開始的時候,原本緊閉著雙眸的靳寒舟忽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先生?”整形外科醫生被嚇了一跳。


    靳寒舟揮手讓她退到一旁。


    然後對靳一說,“給機場打電話問一問許簡一昨晚有沒有出行記錄。”


    靳一愣了愣,而後點頭。


    “是。”


    靳一離開後。


    接二連三被打斷,整形外科醫生都不知靳寒舟到底要不要點痣了。


    她唯唯諾諾地問道,“先生,痣還點嗎?”


    “點。”


    靳寒舟重新躺了回去。


    一顆痣點一下,很快的。


    因為隻點一顆,醫生覺得不必敷麻藥,不用一分鍾就結束了,實在是沒那個必要。


    不敷麻藥,還是有點疼的,同時還帶點皮肉燒焦的味道。


    靳寒舟微微蹙眉,好在這種痛意並不持久。


    “好了。”


    醫生結束後。


    靳寒舟拿起手機點開照相機看了一眼。


    痣不僅還在,而且好像顏色還更深了幾分。


    見點了跟沒點一樣,他不由擰眉,“怎麽痣還在?”


    整形外科醫生被靳寒舟這話給逗想笑。


    她沒忍住,勾了勾唇,但很快,她就斂住了笑意,嚴肅了起來,“是這樣的,點痣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它不是說點了就能立馬沒的。”


    跟靳寒舟說了些關於點痣的原理,整形外科醫生不忘囑咐,“這幾日點痣的地方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食物和食用醬油、醋等有色素的食物、海鮮等發物,等待一周,自動脫落。”


    靳寒舟點點頭。


    整形外科醫生見他都聽進去了,禮貌地頷了頷首,就提著工具走了。


    整形外科醫生走後沒多久,靳一就回來了。


    靳一說,“查到了,少夫人,確實有出行的記錄,目的地,T國。”


    靳寒舟聞言,驀地笑了。


    那笑透著幾分嘲弄。


    果然。


    她也知道了。


    也是。


    隻要跟她哥哥有關的事情,她永遠最積極。


    他說過,他會幫她幫人帶回來。


    可她似乎沒把他的這話當真過。


    就那麽愛她哥哥?

    愛到不惜自己親身犯險也要手刃仇人替他報仇?


    靳寒舟用力地攥緊拳頭,心中宛如萬隻螞蟻啃噬。


    在正品麵前,他好像什麽都不是。


    難怪她後麵一個信息也沒有,連哄他都懶得哄了。


    原來是急著去給心上人報仇。


    也是。


    心替而已。


    她還有臉替,眼替,肝替,腎替。


    隻要跟她哥有關的,皆可替。


    少他一個心替,又不會死。


    沒了他,她的世界依舊可以轉。


    同理。


    沒她,他的世界也可以轉的。


    過去沒她,他不也這樣過來了。


    沒她,他又不會餓死。


    一個女人而已。


    他靳寒舟會缺女人?


    一個把他當替身的女人,有什麽好稀罕的。


    靳寒舟努力將心中那抹令他近乎窒息的妒忌撫平。


    他閉眼躺在病床上,強製地讓自己不去想許簡一此行有多危險。


    不去想金三角是個什麽吃人不啃骨頭的地方。


    不去想,她會不會——


    那個字眼還沒冒出來,靳寒舟就先坐不住了。


    他睜開眼,坐了起來,“立即安排專機在機場等候。”


    靳寒舟可悲地發現,他就是犯賤。


    許簡一拿他當替身,不愛他,他也還是見不得她出事。


    靳一下意識擰眉,“您要親自去T國?”


    靳寒舟挑眉,“你有意見?”


    靳一哪敢有意見,他隻是擔心靳寒舟的身體,剛洗完胃的人,是要住院觀察的,“少主,您的身體還不適合出院,也不適合勞累奔波,我和靳二去就行了。”


    靳寒舟拒絕靳一的提議,“我要親自去。”


    靳一不讚同,“少主!”


    不親眼看到許簡一好好地回國,靳寒舟的心無法安定,“別廢話,立馬安排!”


    靳一見勸說不住靳寒舟,也隻好作罷。


    不過他還是留了心眼。


    讓醫生跟著隨行。


    以免靳寒舟途中有什麽意外。


    ,


    曆時二十四小時。


    許簡一終於到達了金三角。


    這裏充滿了罪惡,殺戮,是個被稱之為非法分子天堂的地方。


    許簡一黑衣黑褲,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紮著高馬尾,臉上戴著個口罩,整個人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可即便如此。


    從機場出來的顧西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背影。


    顧西玨滿是意外地朝她追了上去。


    他抬手欲要拍許簡一的肩膀。


    不料還沒碰到許簡一的肩頭,就被許簡一身手敏捷地來了個過肩摔。


    被摔個四腳朝天的顧西玨不惱反而還樂嗬地笑了起來,“簡簡,果真是你。”


    許簡一,“……”


    ,


    “你怎麽在這?”許簡一詫異地問顧西玨。


    顧西玨從地上爬起來,抬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塵灰,“顧家在這邊有個生意場子,我爸讓我過來看看。”


    “噢。”顧家黑白通吃,許簡一倒也不意外顧家在這有生意的事情。


    顧西玨問許簡一,“簡簡,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跑這裏來了,靳寒舟知道嗎?”


    提及靳寒舟,許簡一不由想起那條始終沒有回複的短信。


    心口悶悶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起來。


    “有點事。他不知道。”


    許簡一不想和顧西玨多聊,她朝機場外走去,準備打車前往夜鷹出沒的地區。


    “簡簡,你去哪?”顧西玨欲要跟上,卻被許簡一給喝退了,“別跟著我。”


    許簡一音調冷沉地說完,彎身坐進了車裏。


    顧西玨站在車外,可憐兮兮地看著。


    待許簡一乘坐的轎車駛離原地。


    顧西玨對身後湧上來的屬下說,“你們偷偷跟上這輛車,最後的停留地報給我。”


    這裏如此之亂,就算許簡一身手再好,顧西玨心中也還是不放心。


    他掏出手機。


    用漫遊號碼給靳寒舟打了個電話,想要罵他,竟然放任許簡一跑到這麽危險的地方來。


    但電話沒打通。


    ,


    轎車一路沿公路向前開。


    許簡一看著沿途的風景,一雙眸子陰鬱而寒涼。


    越是靠近夜鷹所在之地,她的心情就止不住激動亢奮。


    這一次。


    她不會再讓夜鷹逃掉了。


    很快,許簡一就發現了身後有人跟著她。


    “甩掉他們。”


    許簡一對司機說。


    司機看了一眼後車鏡,發現有人跟著他們,他立馬聽許簡一的,加速車速,甩掉了身後的尾巴。


    尾巴被甩開後,立馬給顧西玨回了個電話,“少東家,人跟丟了。”


    顧西玨知道許簡一警覺,卻不知她如此警覺,他微微歎氣,“回來吧。”


    ,


    夜鷹曾在金三角的一些紅燈區出沒過。


    許簡一付了車錢,就步行進入紅燈區。


    路上的一些男性行人看到她,朝她放肆地吹了吹口哨。


    許簡一目不斜視地往前走,沒有搭理。


    馬上就是夜晚了。


    許簡一打算守株待兔。


    她在附近租了一間房。


    房間朝著紅燈區。


    她在房間裏,就可以用望遠鏡瞻望整條紅燈區。


    不過在此之前,許簡一還去置辦了一些東西。


    飛機是不能帶刀具的。


    但好在許簡一懂門路,知道金三角哪裏有匕首賣。


    買好東西,許簡一就回到房間,站在窗邊,用望遠鏡盯梢。


    紅燈區是六點半左右開始營業。


    許簡一從六點半就開始在窗戶邊盯著。


    一直到八點半左右。


    許簡一看到臉上帶著疤痕,一臉凶神惡煞的男人出現在紅燈區的門口。


    看到男人出現那一刻,許簡一握著望遠鏡的手都止不住在抖。


    那不是害怕和恐懼,那是見到仇人的激憤與憎恨。


    許簡一永遠都忘不掉許逸笙那支離破碎的身軀,以及男人帶走昏迷的許逸笙時,故意在車子的監控攝像頭前露麵挑釁的畫麵。


    憤怒,仇恨不斷地充斥許簡一的心房。


    許簡一恨不得立馬衝下去,刀了眼前的男人。


    但不行。


    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會做。


    將望遠鏡放回包裏。


    許簡一直接到樓下去蹲夜鷹。


    夜鷹在裏麵足足待了五小時,才跌跌撞撞地從裏麵出來。


    出來的時候,還摟著個小姐在那親。


    小姐應當是不情願的。


    但又礙於害怕,笑容勉強地讓他親了幾下臉頰。


    夜鷹占夠了便宜,就鬆開那位小姐,跌跌撞撞地朝路邊走去。


    他攔了一輛車,彎身坐了進去。


    許簡一立馬跟上。


    她也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不徐不疾地跟在夜鷹的身後。


    約莫十幾分鍾後。


    計程車在一個廢棄的碼頭上停了下來。


    夜鷹身形不穩地從裏麵下來。


    許簡一也跟著下了車。


    喝醉了的夜鷹似乎沒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他,他搖搖擺擺地朝碼頭上廢棄的大船走去。


    那裏,是他的窩。


    大船就停靠在岸邊。


    鎖鏈拉扯,讓它不會被河水衝得亂跑。


    大船有個樓梯可以上船。


    眼看夜鷹就要上船。


    許簡一握緊手裏的匕首。


    在夜鷹準備爬梯時,許簡一忽然朝他發難。


    夜鷹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來臨,猛地往前一撲,躲開了許簡一刺向他後背的這一刀。


    夜鷹連滾帶爬地從樓梯爬了起來。


    隔著幾個台階,透著稀薄夜光,看著滿身煞氣,宛如地獄惡鬼的許簡一,夜鷹微微咽了咽口水,眼底透著幾分惶恐,“你是誰?”


    許簡一戴著口罩,又留著長發,和當年短發假小子臉上又畫著水彩的她截然不同。


    夜鷹根本認不出她來。


    隱隱隻覺得她這雙似狼一般凶狠的眼眸有點眼熟。


    “取你狗命的人!”


    許簡一舉著匕首,殺氣凜然地朝夜鷹攻了過去。


    夜鷹趕忙往船上爬。


    許簡一跟上。


    夜鷹跑進了船艙。


    許簡一追過去,一腳將船艙門踢開。


    夜鷹被踢倒在地上。


    許簡一走進去。


    夜鷹連滾帶爬地往前竄,像一條爬蟲,特別的滑稽。


    許簡一加快步伐,似乎打算一招將他擊斃。


    就在他們走到船中間的時候,船艙忽然亮騰了起來。


    船艙兩頭分別湧進來了十來個人。


    一共二十多個人。


    每個人手裏都拿著把刀。


    原本還在地上爬的夜鷹一改害怕模樣。


    他迅速地從地麵上爬起來,並且與後麵的人會合。


    許簡一目無波瀾地看著這一幕,麵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意外。


    仿佛早已猜到了。


    許簡一在上船的時候確實感覺到了不尋常。


    她感覺到了夜鷹在故意將她往船上引。


    但那又如何。


    即便知道有所埋伏,她也不能放過這次的機會。


    許簡一很清楚。


    她暴露了。


    今日若殺不了夜鷹,她這輩子都殺不了他了。


    今晚她是不可能活著走出金三角了。


    她是犯罪分子的眼中釘,而金三角,是犯罪分子的聚集地。


    上也是死,退也是死。


    與其白來一場。


    許簡一隻想死而無憾!

    所以她跟上來了。


    和剛才不認識許簡一的模樣截然不同,夜鷹從手下的手裏接過彎刀,目露凶光地看著黑衣黑褲,宛如黑無常的許簡一,“北極熊,你殺我二十名弟兄,今日我就要讓你血債血償!”


    “嗬——”


    許簡一廢話不多說,從腰帶上摸出一把飛刀,直直地朝夜鷹胸口刺去。


    夜鷹眼疾手快地拉過一個手下,擋在了身前。


    那名手下被許簡一甩出去的飛刀擊中胸口。


    看著手下胸口沒入一半的飛刀,夜鷹微微吞了吞口水。


    難怪那人讓他不要掉以輕心。


    原來這個女人她不僅槍法準,飛刀也準。


    這樣危險的女人,絕對不能讓她活著走出金三角。


    夜鷹眼底掠過一絲狠辣,他對其他手下揮了揮手,“給我殺了她!”


    夜鷹的手下立即揮刀朝許簡一揮刀砍了上來。


    許簡一雙手同時甩飛刀。


    不一會兒。


    衝在前麵的八九個全部倒下來了。


    隻可惜許簡一的飛刀再準,也敵不過人數多。


    她一共就十把飛刀。


    剛剛全用了。


    隻能近身搏鬥了。


    許簡一握著匕首。


    和後麵那些揮刀砍過來的人廝殺了起來。


    許簡一幾乎每紮中一個人,她身上就得挨一刀。


    沒辦法。


    她顧得了左邊,就顧不了右邊。


    十幾分鍾下來。


    許簡一挨了七八刀。


    但倒下的,也有七八個人。


    再厲害的人,也經不住失血引發的體虛。


    許簡一反擊的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喘息聲也越來越重。


    但許簡一很清楚。


    她不能倒。


    仇人未死,她絕不能倒下!


    許簡一不斷地將匕首紮進敵人的肚子,劃過頸部,一步又一步地逼近夜鷹。


    她滿眼赤紅地盯著夜鷹,仇恨驅使著她往前。


    哪怕身上挨了一刀又一刀,她也從未停止前進的步伐。


    看著毅力如此頑強的許簡一,夜鷹心中不由生起一絲敬佩。


    一個女人。


    竟然有此魄力。


    隻是這個時候,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他可不會惜才。


    眼看自己的手下一批接一批地倒下。


    可許簡一卻很生龍活虎。


    夜鷹深感不妙。


    他舉著手裏的彎刀,凶狠地朝許簡一砍了過去。


    許簡一正在應付夜鷹的手下。


    根本來不及閃躲,又或者說,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彎刀砍下來的瞬間,許簡一將準備攻向另一人的匕首收回,直接一把捅進了夜鷹的心髒。


    同時,她後背也挨了夜鷹手下的一刀。


    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疼痛感幾乎是同時的,許簡一身體不受控製地顫了顫,額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冒了出來。


    許簡一能感覺得到,夜鷹剛剛那一刀,砍到她骨頭了。


    骨裂的疼痛讓她整個左手疼得提不起來。


    被刺中心髒的夜鷹難以置信地看著許簡一,隨後低眸看向自己的胸口。


    看著胸口刀身近乎沒進胸膛的匕首,夜鷹不由為許簡一的瘋狂感到恐懼。


    這個女人,一直在等他出手。


    她故意不躲,為的就是一招將他擊斃。


    好狠毒的女人。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幾乎不過五秒。


    夜鷹就鬆開那把砍在許簡一肩頭的彎刀,挺直地倒下了。


    夜鷹倒下後。


    許簡一也到極限了。


    支撐她堅持下去的信念,就是殺了夜鷹,為許逸笙報仇。


    如今大仇已報,她好像沒什麽可遺憾了。


    綿綿有好的父母,她不用擔心她餘生會吃苦。


    芊芊也嫁給了卓老板,卓老板連身家都給她了,肯定不會被辜負。


    靳寒舟……他大概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吧。


    也好。


    這樣她若不在了,他應該也不會太在意。


    好像真的沒什麽可遺憾的了……


    就是有點可惜,沒能讓夜鷹也嚐嚐哥哥曾經受到的苦。


    仇人已死,苦苦支撐她的那股力量驟然散開,許簡一渾身的力氣,猶如被捅破的氣球,一下子泄得一幹二淨。


    將肩頭的彎刀取下來,許簡一倒在船艙的地麵上,如同殘破的娃娃。


    渾身上下,就沒塊好地。


    “她殺了老大,快殺了她!”


    夜鷹的手下見夜鷹被許簡一殺了。


    頓時揮刀上前欲要殺了許簡一。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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