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神被欺負了
把元小晏糊弄回家后的第二天，公司遊戲項目開發完畢，就等一個月之後上線了。
元博晗也徹底閑下來。
一直冷冷清清的不覺得，鬧騰過一陣之後再安靜下來，元博晗看什麼都不習慣。
正在考慮要不要叫廖寒王萌萌來打遊戲，他的電話就響了，是時亦。
「喂，出來喝一杯？」
兩人坐在酒吧角落的卡座里，一人一杯威士忌加冰。
「咱倆好長時間沒一起喝酒了吧？」
「我回國就沒喝了。看你今天這樣子，要搞事？」元博晗靠在沙發背上，懶洋洋的問。
「沒心情。心情差了才找你，心情好誰有空搭理你。」
灌了一口酒，時亦「咚」地一聲放下酒杯：「元博晗，你想過結婚這件事嗎？」
「沒有，」他晃動酒杯，「一個人幹什麼不好。」
「你一個人能幹什麼？」
「工作工作工作。」
「呵，我信了你的邪！」時亦冷笑，「您大爺前幾天讓我們加班，自己提前下班的時候，怎麼不說你要工作？」
元博晗不接話，得意的笑，笑過了正經回道：「工作，打遊戲，健身，都還不錯。」
「工作和廖寒王萌萌他們一起？」
「嗯。」
「打遊戲叫上廖寒王萌萌？」
「嗯。」
「健身——」
「健身我一個人。」
時亦笑：「不是吧，元博晗，你真打算和廖寒王萌萌過一輩子？」
元博晗踢了一腳他的大腿：「你他媽欠揍是吧？」
「行行行，我不說。」他告饒。
兩人各想各的，都不說話。
老實了沒一會兒，時亦湊過來：「兄弟，給我出個主意，追女人。」
元博晗側目：「栽了？」
「對啊，栽了，好幾年前都栽了。」
「初戀？」元博晗難得起了八卦的心思。
「嗯，初戀，不過沒在一起。」時亦惋惜地嘆氣。
「向玖詩？她不喜歡你？」
時亦側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去盯酒里的氣泡：「喜歡，喜歡好多年了。」
「你當年不喜歡她？」
「也喜歡。不過當時我懶得表白，一直拖著，不知道出於什麼見鬼的心理，後來我就出國了，」說到這兒，他輕笑，「這麼多年聽說她也沒戀愛，所以我回來——」
「等等——」元博晗伸手打斷他，「你說幾年了？高中的事？」
時亦點點頭。
「你他媽——」元博晗無語地推開他的腦袋，「活該你遭人姑娘白眼。好好的感情你非得給人吊著，耽誤人家一二三四……這是至少八年吧！您還真有臉。」說著，他站起來，俯視沙發上失意的男人，幸災樂禍：「兄弟，祝你幸福。」
酒不醉人人自醉，時亦收起了平時彬彬有禮的偽裝，揪著頭髮坐起：「你別笑我，等你有喜歡的人的時候，你看看你會不會彆扭。」
「不會，喜歡上了就是我的。彆扭幹什麼，又不是小姑娘。」
時亦呵呵一笑：「我聽你的司機說，你前段時間辭退了叫丁笑影的那個模特，為什麼呢？」
元博晗挑挑眉，雙手插|進褲袋：「沒有辭退，你馬上就能見到她了。」
說完不管男人，徑直離開。
被丟下的人沒有動作，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重點放錯了呢……」
元博晗走出酒吧，吹了會兒冷風，驀地想起地球另一端的女人。
他當初是為什麼非要辭退丁笑影，和她斷絕關係？
***********
因為要趕在十一月末投放廣告，沒有給時間修整，當天晚上所有工作人員到齊，第二天開始拍攝。
廣告片的主題是聖誕節，卡爾把背景選在了阿爾卑斯雪山，女主角除了丁笑影，還有秀場新人俄羅斯辣妹西爾維婭·西奧多，和著名黑人超模克莉絲·斯潘塞，三人合拍。
丁笑影震驚地盯著手上的裙子，語無倫次地問道：「章丘人，為……為什麼是這件？」
章丘人就是試鏡的時候給她上妝的冷漠男人，據說還挺有名的，連卡爾都賣他面子。
而她手中的裙子，就是試鏡時穿的那一條。
「立川要求的，他和卡爾說你一定會是這條裙子的主人，」章丘人點燃一根煙，夾著卻不抽，撇過頭看了她幾秒鐘，眼神陰鷙。
丁笑影不在意這人的態度，整天一副「你滾，你別煩我，你有病，你蠢」居高臨下的樣子，多次交鋒早已習慣。
不過，高立川這麼幫她，別是看上她了吧。
進進出出的人腳步匆匆，丁笑影沒空多想，換上裙子走出房間。
為了加快拍攝進度，卡爾聚齊三位在國際上享譽盛名的攝影師，分成三組拍攝，最後還有一組三人合體的場景。
高立川就是負責她的這一組。
丁笑影翻著齊瀾瀾拿來的劇本，她需要穿著露肩露大腿的裙子從雪山頂端衝下來，過程中要表現出女人禁慾的性感。
她套著長到腳踝的羽絨服，捂緊領口，懷裡擁著齊瀾瀾替她準備的暖手袋。
齊瀾瀾還在一旁不停的念念叨叨：「笑影姐好冷啊你冷不冷啊我好冷啊看著你我都冷啊……」
廢話！
丁笑影跺跺腳，後退一步。
借著劇組臨時搭的棚子擋風。
穿著短裙從雪山上衝下實在算不得是個好主意，還要求美感、性感。
丁笑影打了個冷戰，看著長長的滑雪道她都要哭了。
就她那個滑雪的技術，拍多少遍才能過啊……哭唧唧。
想著高立川可能對她懷的那點好感，她在考慮要不要違背原則，賄賂他要求放低一點。
「齊悅，你幹什麼！那個不是擺在那裡的！」耳邊響起男人一反溫和形象的斥責。
吼得這麼大力，一看就不會輕易被搞定，她還是老老實實拍吧。
……
***
下午的一段戲拍的她心力憔悴，回房時正碰上齊悅出去。
「笑影姐，晚上好。」
「你好。」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有氣無力。
「你看著臉色很差啊，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泡溫泉？」
丁笑影看了眼她身上的睡衣，搖了搖頭：「我還是在床上休息吧，半夜還有一場戲呢。」
「哎呀，走嘛，」齊悅抱住她的胳膊，勸道，「泡溫泉可以舒緩肌肉。」
也不是不動心的，丁笑影想著和齊悅她們一起，人多安全有保障，回房間換了條睡裙，外邊套上一件睡袍。
在樓道恰巧遇見了從樓上下來的章丘人，齊悅沖他打了聲招呼，他沒理，遞給丁笑影yla口紅：「你要的色號。」眼睛直戳戳地盯著丁笑影的睡袍，臉色難看。
丁笑影接過，道了聲謝，沖他禮貌一笑，擦肩而過。
下來了才發現並沒有很多人，除了齊悅，只有西爾維婭·西奧多的助理莉娜。
「笑影姐，你在這兒先泡，我們去拿鑰匙。」不待她反對，兩人牽著手一溜煙的跑開，留下她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房間門口。
這家酒店都是單個的小溫泉池，丁笑影推開門，房間里沒人，池子冒著熱騰騰的白氣。
丁笑影剛走到水邊，忽的一陣水聲響起，水裡躥出一隻大手，拽著她的手腕就扯下了池子。
應該是個男人，力氣大的驚人，掌心有繭，粗糲糲硌在皮膚上，磨得她手腕生疼。
她摔進池子，濺起一陣水花，熱水砸進眼裡，刺激得睜不開眼。
沒等她站穩，那人鬆開手腕，用手卡住她的脖子，一個勁兒地把她往水裡按。
丁笑影從小就怕水，頭在水下，壓根兒不敢睜眼，五官都皺在了一起，更妄論看清來人的長相。
她奮力掙扎，指甲不時劃過來人的胸膛，口紅頂上他的腰，見不起作用，轉而掰扯他的手腕，想要使他脫力。
男人嫌她的手礙事，伸手往水裡一摸，抓住她的腳脖子就往上一提。
丁笑影不察，人往後倒，倒□□水裡。
剛剛解放的脖子不自主深吸一口氣，張大嘴就要呼救，卻忘了她還在水中，熱水湧進喉嚨，咳嗽的說不出話來。
男人一隻手擒住她的兩隻腳脖子，空出來的手揮開她的睡袍。
丁笑影拍打熱水浮出水面，剛要呼救。
男人手肘一個往後抽動，她又砸進水裡。
鼻腔里一股硫磺味兒。
睡袍在水裡飄散，丁笑影裡面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真絲睡裙，潤濕之後貼在身上，聊勝於無。
男人用扒下的睡袍套住她的腦袋，雙手也被箍在一起。
眼睛被蒙住，手臂吊起，水面下白花花的身體像一條蠶蛹，男人長滿繭的手爬上她的肚腩。
丁笑影一僵，發出嗚嗚的哭鳴聲。
徒勞地重複著曲腿的動作，絕望的掙扎。
她無暇分心思考是不是齊悅故意要害她，只是想著，就算齊悅最初居心叵測，只要現在反悔，快回來救她就好。
男人正在夾著她往岸上拖，刺鼻的香水味躥進鼻子里，掩過了泉水的味道。
男人與女人力量差距懸殊，她無力地垂下頭，想著丁大夫，想起元博晗，想起話嘮的齊瀾瀾，想起作對的蔡芬……
指尖死死地扣住口紅蓋。
後悔為什麼要受齊悅誘惑，和她一道下來泡溫泉。
又覺得只要齊悅不懷好意，她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於是她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接這個廣告，如果她沒有接，沒有出國，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元博晗，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