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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斷魂草

  離深站定了,看著前面瘦弱的影子,他突然心頭一熱大聲地說:「雲溪,我將斷魂草給你,你留下。」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頃刻間,離深已經冷靜了下來,「雲溪,如果你留下來,做我的妻子,我會勸父王放棄斷魂草。」


  前面的雲溪身子僵住了,最壞的還是來了。


  想了想,她轉過身,面帶凄慘的笑看著離深道:「我蘇雲溪何德何能,讓堂堂北國太子提出這樣的損己利人的條件來。」


  「雲溪。」離深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她臉上凄美的笑,讓他的胸口疼痛得厲害,不顧一切地將雲溪抱在懷中。


  「太子哥哥,是不是有壞人來了?壞人壞人在哪?小倩也怕。」小倩回頭看到他們抱在一起,警惕地四處看著,往他們一起跑,拉開離深抱著雲溪的胳膊,把自己也圈進來離深的懷中。


  雲溪突然就哭了,不知道為自己還是為遠在天都國的容祁,亦或者為了這個花季少女。


  雲溪的哭,讓離深的心更痛了,小倩看她哭,也害怕起來,使勁抱著離深也哭了起來。


  一時間,在東宮花園裡,傳來兩道哭泣的女聲,一個悲愴凄涼,一個害怕。


  寂靜的皇宮裡,這哭泣的女生傳得很遠,沒多久這事就在宮裡傳開了。


  太子離深的東宮裡有女人的哭聲!


  北帝和北後跟前的人都來問情況,還有林貴妃的人也過來打探消息。只是東宮的人都是離深跟前的人,一個個守口如瓶,不論人家怎麼問,就三個字:「不知道!」


  進不去、看不到,只能空手而歸。


  好久,小倩哭夠了,看到雲溪還在哭,就停下來了,四處張望著。


  「雲溪沒有壞人呀,你哭什麼?」


  「小倩,雲溪想家了,你先回房去睡覺好不好?」離深一隻手抱著雲溪,一隻手握著小倩的肩膀。


  小倩使勁地搖頭,「不要,我要和你一起保護雲溪。」


  雲溪慢慢也停歇下來了,退出了離深的懷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雲溪伸手拍著離深被她哭濕了的衣服。


  離深一個用力,又將雲溪圈在他懷裡,這個女人,懂事得讓人心疼。


  「雲溪,別哭了,我們快回去吧,好黑,我害怕。」小倩拉著雲溪說道。


  「好。」雲溪再次退出離深的懷抱,牽著小倩的手,鼻音濃濃地對離深說:「請給我點時間考慮。」


  看離深點點頭,雲溪就牽著小倩快步地走了。


  月下,金黃色的影子,重疊在樹影之間,顯得那麼孤單,那麼渺小。


  「咯咯咯咯,這小妞一看就對你沒意思,強扭的瓜不甜。」劉老兒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


  「師傅。」離深驚喜道。


  「無名那個老鬼不放心他的小女娃兒,讓我跟來看看,攪了我的好夢。」劉老兒說著還打了個哈欠,「青兒,你也別太盯著人家小女娃兒了,早在穹城,你師傅我的火眼金睛就看出來你對小女娃兒有所不同,今日終於知道了,確實不同。不行了不行了,師傅我要去睡了。」


  離深沒有去管他師傅了,而是漫步回了寢宮,雲溪又在給小倩講故事。


  看著胸前濕透的印子,伸手覆在上面,冰涼的。


  小倩漸漸進入了夢鄉,雲溪靜靜地看著床帳的頂,她的心裡不亂,跟明鏡似的,如果她留下來,換取了斷魂草,救好了容祁,以容祁的個性,不會允許這樣的,他那麼愛她,怎麼捨得讓她落在別人的身邊。如果她陪著他一起死去,她又不甘心,她是活了兩世的人,可他才正值青春,美好的人生路還那麼長,她那麼愛他,她捨不得看著他在最美好的年華里枯萎。


  「雲溪。」離深沐浴之後也躺在了床上,他用內力喊了一聲。


  「嗯。」雲溪的鼻音還很重。


  「做我的妻子,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離深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很甜。


  「我已經許了容祁這輩子,我怕我做不到。」雲溪的聲音很輕很輕。


  她做不到什麼?做不到不跟容祁過一輩子?做不到做他的妻子?

  「可以不愛我,可以心裡有他,只要讓我好好守護著你就行。」


  愛情面前,不論男女都是卑微的,卑微進了塵埃里。


  離深的話讓雲溪久久沒有聲音。


  又過了好久,雲溪說:「明日給我一日時間,我想出宮去轉轉,好好想想。」


  「好。」離深終於應允了。


  兩個人都沉默著。雲溪的眼睛好痛,也閉著眼睡著。


  第二天一早,雲溪終於沒有很晚很晚才起床了,而是在第一縷陽光照進寢殿時就醒來了。


  她穿著一番,就出了門,卻看到背著手站在門外的離深。


  「雲溪,我送你出宮。」離深像是一個和自己夫人吵架,卻還要哄著她開心的小男人。


  這個雲溪沒有拒絕,而是點點頭。


  兩人並肩漫步在被陽光灑滿的北國皇宮裡,地上的石塊,讓雲溪想,如果這是天都皇宮,身邊的人是容祁,那該多完美呀!


  只是往往事與願違!


  這或許是離深第一次這樣和一個女子並肩走在皇宮裡,而且面色柔和,金色陽光下的男子,面帶淺淺的笑意,目光脈脈含情地看著身邊的女子。


  到了宮門前,雲溪站住了,「你去忙吧,謝謝你。」


  離深只是看著雲溪,沉默不語。


  「別這樣看著我,我會臉紅哦。」雲溪俏皮地說。


  離深被她惹笑了,伸手拍拍她衣服上本沒有的灰。


  「我走了哦。」雲溪轉過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回頭看他還在盯著她,就抬起手來搖了搖,然後大踏步地走了。


  看著前面嬌小瘦弱的女人沒入了人群中,離深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他害怕,怕雲溪就這樣離開了,雖然斷魂草在北國皇宮,但是雲溪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或許她會回去陪著容祁一起死。


  蘇雲溪,願你我有緣有份!

  陽光照著離深,留下長長的影子。


  雲溪確定身後沒有人,慢慢走在北國京城的大街上,不一樣的穿著,不一樣的語言,讓雲溪深深感到她確實是個外鄉人。


  天都快過年了,她和容祁的第一個新年,她可真想和他一起過呀。


  前面的風雨樓,高高聳立在那,雲溪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巳時剛過,風雨樓門前已經有馬車了。


  風雨樓不僅僅在天都本國,在北國也生意興隆。


  雲溪靜靜站在風雨樓前,心裡感慨萬千。


  風雨樓門口的小二老遠就吆喝著,熱情地迎著每一個進去的人。


  她知道容祁的喜好,一般一二樓都是酒樓,吃飯用的,三樓都是雅間,很多人談生意、敘舊、談事都喜歡來這裡,顯得很有檔次。


  走近樓前,掌柜竟然出來了,親自來到雲溪面前,「雲溪小姐大駕光臨,裡面請。」


  雲溪笑了,看著面前的中年說:「掌柜的也知道我是蘇雲溪,呵呵。」


  掌柜作揖道:「雲溪小姐,清金總管給京城的祁記都發了你的畫像,我們看到都會認識,不過雲溪小姐比畫像上還漂亮。」


  「哈哈,掌柜的,您真會說話,謝謝你,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開心得一句話了。」雲溪笑著說。


  「雲溪小姐找清日管事吧,你先請進,我這就差人去找他過來。」掌柜很知道事情緩急,也知道雲溪過來是找誰。


  「好,辛苦你了。」雲溪跟著掌柜進去了,上了二樓的雅間。掌柜的意思是上三樓去,雲溪說不,就在二樓。


  掌柜親自送來了茶水、糕點。雲溪說她不用陪,讓他先走,她想一個人坐坐。


  容祁的事情在祁記是公開的秘密了,大家都知道,都很心急,只是卻沒有辦法。


  看著下面川流不息的人,雲溪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不願意去想那麼多,面對容祁的病,她就像一葉孤舟在大海里飄蕩,隨波逐流。很無助、很無力。


  街上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沒一會傳來哭叫聲。雲溪伸頭一看,一個女人正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哭著,旁邊還站著一匹馬,仔細一聽,好像是這馬騎的得太快了,踩到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為了保護他身邊的女人。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讓雲溪有些呆了,女人哭得非常傷心,沒一會來了一個拎著藥箱的郎中,周圍圍著很多人。


  這突發的一幕,讓雲溪突然很想哭。


  除了生死,所有的都是小事。


  如果她回去陪著容祁一起死了,那他們的家人得多傷心,愛之家的孩子們得多難過,或許他們還會被趕走,然後四處流浪又過著無家可歸的日子。


  「小二,給我拿些紙筆來。」雲溪突然站起來對著外面喊著。


  「好嘞。」風雨樓里,每個雅間都有一個小二專門服務。小二立馬下樓拿了紙筆上來。


  雲溪看著外面的陽光,開始寫起信來。


  清日進來的時候,雲溪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議案,就匆匆結束了。寫好后,看著這好幾張的信,都是她想跟他說的話,折好裝進信封里,面上寫著容祁兩個字。


  「清日,坐。」雲溪看清日在一旁站著。


  「好的雲溪小姐。」清日坐下來,看了一眼雲溪手邊的信。


  雲溪笑了笑,將信遞給他說:「勞煩你,將這個帶給容祁。」


  「雲溪小姐……」


  「你這兩天等在這裡,我把斷魂草拿了你就立馬回穹城,清金等在那裡。」雲溪很認真的對清日說。


  「那你呢?」清金跟清日說要將雲溪完整無缺的帶回去。


  「我要善後。」雲溪笑了笑,多少有些牽強。


  清日看著面前的雲溪,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兩人在風雨樓吃了點飯,雲溪說要回去了,清日說送她,被她拒絕了,臨走前把清金留給她的東西給了清日,讓他還給清金。


  清日目送著雲溪出了風雨樓,走進了人群里。


  北國皇宮門口,侍衛們看到雲溪,立馬讓她進去了,等在門前的轎子,看到雲溪裡面上來了。


  抬轎的人說:「小姐請上轎。」


  在雲溪踏入皇宮的第一時間,離深就知道了雲溪回來了,心裡的石頭也落下來了。


  轎子到了東宮門前就停下來了。


  「雲溪。」在雲溪踏出轎子門的時候,小倩就高興的喊了出來。


  「小倩。」雲溪笑了笑。


  「雲溪你去哪裡了?都不帶著我,萬一有壞人對你不利怎麼辦?」小倩心心掛著雲溪。


  「謝謝你,我沒事。」這個小女孩這麼關心她,給她帶來了一些暖意。


  兩人手牽著手往回走,邊走小倩邊跟她抱怨說她不在她好無聊,荷包也沒有綉。


  雲溪說:「那我們回去綉。」


  兩人快樂地走著。


  「雲溪。」離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太子哥哥。」小倩很開心,每次看到離深她就表現出特別的開心。


  「小倩,雲溪回來了開心嗎?」離深心情很好。


  小倩使勁地點點頭,「恩,開心。」


  雲溪笑著挨著小倩更近了。


  「我們去前面走走吧。」雲溪指著花園提議道。


  「好唉好唉,我要去摘果子。」小倩開心的放開了雲溪,跑到前面去了。


  雲溪站定看著離深。


  「我想好了,我同意你說的。」雲溪面帶淺淺的笑,似乎在對離深說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般。


  離深看著面前的女子一會,點頭說:「好,明日讓人去姑蘇提親,一併把斷魂草送至京城。」


  「好。」雲溪點頭,沒有任何不甘不願。


  前面小倩在喊,離深對著雲溪伸出了他的手。雲溪淡淡一笑,將自己的小手放進了他的手上。


  離深僅僅地握著雲溪的手,生怕她跑了一樣。兩人走向小倩。


  雲溪一直告誡自己不要甩開不要甩開,她要忍著,面前這個或許就是以後的愛人了。


  離深很開心,雲溪假裝開心,小倩無知的開心。


  這一個下午他們三個人都在一起玩著,中間有人來找離深,也被離深擋回去了。


  晚膳自然是三個人一起吃的,吃過晚膳,雲溪說累了要休息,就帶著小倩回了房間。


  離深則去了北帝和北后的寢宮。


  很晚很晚離深才出他們的寢宮門,表情輕鬆。


  等在門口的離深的貼身侍衛問:「太子,成了嗎?」


  離深點點頭,然後很開心地笑了。


  當晚,離深找來了好幾個人就在書房呆到了深夜。


  第二日一大早,北國皇宮就出現了成隊的人馬,拉著許多箱子,貼著大紅花。


  早朝時北帝宣布了太子離深將求取天都國蘇雲溪為太子妃。


  這無疑是一顆從天而降的炸彈,很多人表示反對,尤其是方丞相反對得最激烈,他的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他的閨女方雨蝶嫁給太子為妃,以後順理成章是皇后了,這塊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他可不願意。


  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離深站出來了。


  「各位,我離深這輩子只要這個女人,無需再多說什麼,也不要進言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讓步,唯獨這件事情,我不會有任何退讓。」離深說完就走了。


  大家齊齊看向這個一向說話禮讓三分的太子,然後面面相覷,最後看向北帝。


  「眾卿,無需對孤再說什麼了,孤昨夜已經被他說服了,孤除了是北國的皇帝之外,孤還是一個孩子的父親,孤也願意我的兒子能幸福快樂。」北帝大聲地說。


  北帝這樣說了,如果大臣們還反對,那就太不近人情了。只是方丞相很不甘心。


  北帝看著一直反對的方丞相說:「丞相,孤有十個兒子,除了離深之外,讓你家蝶兒隨便挑一個做你家姑爺,孤很喜歡你家蝶兒,只是深兒不願意,強扭的瓜不甜,所以你也不要再反對了,今日早朝就這樣,孤要去看看深兒準備的聘禮如何了。」


  北帝說完也走了,朝臣們,一個個都覺得今日好像不對,很不對。


  長長的隊伍,離深親自過來看過了,才讓馬車開始啟程。


  「雲溪。」離深看到雲溪竟然來了。


  雲溪走到離深面前說:「從今日起我就喚你殿下吧。我想看看斷魂草可否?」


  「雲溪,就像我喚你雲溪一樣,你喚我離深吧。」


  看著長長的下聘的隊伍,雲溪最終還是點點頭。


  竹葉青已經活在了過去,現在面對的是北國太子離深。


  「我能看看斷魂草嗎?」雲溪小聲的問。


  離深心裡冰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喊停了車隊,從最中間的一個馬車裡搬出一個箱子。


  「雲溪就在這裡面,怕它會壞,用檀木盒子裝著的。」離深說著就打開了盒子。


  一棵很小很小酷似含羞草的小草出現在她面前。


  著就是斷魂草,如果不是離深這麼隆重的裝著,她以為這就是一棵普通的雜草。


  「謝謝你離深。」這棵小草讓雲溪露出來十分開心的笑容。


  「不,雲溪,是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留下來,謝謝你即將成為我離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這個美好的清晨,一個年輕的男子對著雲溪說出來他心底最深的話,讓雲溪突然很感謝他,不論他在不在她心底,這個男人的情意都是讓她感動的,哪怕是一種交易,也是她心甘情願的,也是她需要感激他的。「外面冷,我送你回去吧。」離深這次很自然地牽起了雲溪的手。


  「好。」雲溪沒有反對。


  兩人手牽著手走在宮中,雖然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道,但是下朝的朝臣們還是看到了,這個叫蘇雲溪的女子,竟然就這樣套走了他們的太子離深的心,方丞相狠狠瞪著雲溪的影子,心裡叫著:狐狸精!


  雲溪回頭看了一下,離深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什麼。


  北帝昭告天下,太子離深即將迎娶天都國的蘇雲溪,今日下聘。


  北國一片嘩然,大家都知道這個蘇雲溪是天都國祁世子的心上人,怎麼又到了北國,還將成為太子妃。


  北國的下聘的隊伍進了天都,穹城的清金眼睛通紅。


  一天之後,京城也得到了消息。天都國皇帝和勤王爺都分別摔碎了茶盞。天都泱泱大國,為了一棵斷魂草,要犧牲一個女子,何其恥辱!


  梅三將這事告訴了無名,無名哈哈大笑說:「不錯不錯,我就一直很中意青小子,他們倆能成,這是好事,以後我跟劉老兒一起也能有伴咯。」


  梅三當場對著無名發飆了,只是他打不多無名,反被無名扔出了門外。


  姑蘇的人也都知道了,蘇鴻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還是很中意祁世子,只是這個聘禮接還是不接呢?

  他真不願意接。不接的話對天都國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也不知道自己閨女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雖然之前跟容祁很好,但是他怕閨女變心了,如果閨女變心了,跟著北國太子,那這個聘禮他還是要接下來的。


  最後他想好了,先接,接了不動,就放那裡。


  下聘的隊伍行得很快,十來天就到了姑蘇,姑蘇的男女老幼都擠到了蘇府門前,看著北國太子來下聘是什麼架勢。


  車隊足足有三里地,全部都是大紅綢布包裹著,好不喜慶。


  蘇鴻運接過禮單,讓蘇萊核對好,將聘禮及禮單放進庫房堆著,若有一日容祁醒來,他也好有個交代,他不想他的閨女嫁給北國太子的,只是沒有辦法,人家硬是要送來。


  下聘的隊伍一部分回了北國,一部分又去了京城,離深說話算話的,他們要去送斷魂草。


  當裝著斷魂草的箱子到了梅三手上的時候,梅三眼淚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無名罵他沒骨氣,伸手拿過斷魂草,將箱子甩出去了。


  無名讓梅四端來之前熬好的葯,小心的將斷魂草放進去,泡了約一盞茶功夫,讓梅三給容祁喂下。


  這個時刻,皇上、勤王爺都等在這裡,他們要看看,容祁是不是真的如無名那樣,喝了斷魂草就能清楚體內的毒,就能醒來。


  梅三小心翼翼的喂著,就怕會滴掉一滴。


  一碗湯藥喂下去之後,大家都在等著容祁的反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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