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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北國

  無名讓放出一隻鴿子,將容祁的血喂進鴿子嘴巴里。


  鴿子翻著眼喝下了容祁的血,又將鴿子關進了一隻單獨的籠子里。


  以此而來,每隻鴿子都餵了容祁的血,再單獨關著。


  沒多久皇上和勤王爺都來了,他們都很激動。早上聽說無名和雲溪回來了,已經來過一次,只是那時候他們都在休息,就沒有喊了,等不急都走了,讓清金有消息就說,這聽到稟報就匆匆趕來了。


  「我要去藥房看看。」無名從書里抬起頭來對皇上道。


  「准!」皇上說著,陸公公就過來帶無名去。


  「不行不行,我要先吃東西,讓御膳房那個小毛頭把那天說的都做一份上來。」無名砸吧著嘴說。


  「好,准了。」皇上說完對路公公道:「趕緊去御膳房加快人手做,要快。」


  「不行不行,太快了燒得不好吃,爺爺我也懶得吃,吃不好爺爺我做事也沒力氣。」無名說著就往凳子上盤腿一坐,閉目打起坐來。


  「好,要做得好吃。」皇上又加了一句。


  能在皇上面前耍賴的真沒幾個人。


  「無名前輩請放心,朕的御膳房做出來的東西那絕對不會不好吃的。」皇上保證道。


  無名鼻子哼了一聲說:「爺爺我就信你一回。小菜兒今日怎麼沒有來?」


  這話把皇上問住了,皇上笑著說:「如果老前輩想要皇後來,那朕立馬著人去傳。」


  「算了算了,爺爺我吃了飯就要忙了,別讓她來了,天寒地凍的,別凍了小菜兒。」


  堂堂皇后的小名,在無名口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出來,怎麼著兩人也是有關係的。


  之前皇上問皇后,皇后說她實在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現在皇后怕影響無名為容祁治療,都不來了,怕見著無名,擾了他。


  「好,老前輩說什麼就是什麼。」皇上的耐心那是相當相當的足。


  勤王爺問雲溪怎麼樣了,說要去看看,無名出聲了:「你們誰也不準去吵小女娃兒,讓她睡著。」


  皇上和勤王爺對望了一眼,這個無名對皇后和雲溪都是相當維護的,難道有什麼關聯?

  只是再多的疑問在容祁醒來之前都被埋在心裡,如果問得太多,無名煩了就不太好了。


  對於無名大家都不再有任何疑問了。


  御膳房的飯菜很快端上來了,無名在外殿吃著。滿滿地一大長桌子,無名剛開始是這個菜吃一點,那個菜吃一點,最後是一盤一盤的吃完。


  皇上沒有見到過這麼能吃的人,覺得十分有趣,就在一旁看著他吃。


  幾十份菜,無名吃了只剩三盤了,是他吃這句的不好吃的,裡面有他不喜歡的香菜。


  打了個飽嗝,無名抹抹嘴,讓梅七給他倒了碗酒,一口氣喝下。再打了個飽嗝。


  梅八端來熱水,給無名凈面。


  無名洗過臉洗過手,就說要去葯坊了。


  陸公公帶著,梅七和梅八陪著,無名爺爺終於出發了。


  皇上問清金,容祁的脈相現在如何。清金說現在是正常脈相,基本就是睡著了,別的他號不出來。


  太醫跟他也是這麼說的,說容祁就是睡著了,至於為什麼醒不來,這還待研究。


  看來這個無名確實有幾把刷子,現在只有抓住無名這根稻草了,姑且嘗試一把。


  無名到了葯坊之後,開始東找西找。


  雲溪吃了無名的葯之後不那麼燒了,迷迷糊糊的醒了。


  「容祁,容祁。」雲溪虛弱的坐起來。


  「小姐。」「小姐。」


  林連和高興快速來到她面前。


  「扶我去容祁那。」雲溪的聲音很虛弱。


  「小姐,你需要休息,祁世子那裡有人,你放心吧,無名前輩也在給祁世子治療。」高興焦急地說。


  雲溪不聽,站起來就走,林連和高興趕緊一邊一個扶著她。知道拗不過她,只能扶著她走。


  主殿的皇上和勤王爺看到雲溪幾乎是靠在丫鬟身上還過來了,都很心疼她。


  林連和高興送雲溪進了主殿,就被梅三接過去了。


  「雲溪,祁兒還是老樣子,你都病成這樣了,你需要休息。」勤王爺說道。


  雲溪虛弱地對皇上和勤王爺笑著說:「我沒事,不知道無名給容祁治療如何了。」


  「無名老前輩去葯坊找葯了。你別擔心。」皇上說道。


  「多謝皇上。」


  梅三將雲溪放到凳子上。


  清金過來給雲溪把脈。


  「雲溪小姐,你還是需要休息,內火攻心,高熱不退,主子現在這樣,無名前輩已經在尋找解藥了,請你務必放寬心,若世子醒來,看到你又在病著,還不知道心疼成什麼樣,所以你千萬別再著急了,好好養養,趕緊好起來。」清金勸慰著。


  道理雲溪都懂,但是她忍不住,想到容祁已經躺了這麼久,她的是急了,越到要治好的時候越著急,恨不得他現在就醒來。


  雲溪點點頭,伸手給梅三,示意他扶著她去床邊上。


  清金知道雲溪一直跟主子睡一起的,這天也晚了,就對皇上和王爺道:「皇上,王爺,天色不早了,看來無名前輩要點時間了,要不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有情況我這邊立即讓人通知你們。」


  「好,朕先回去,有事就立馬去跟朕說。」皇上說完就走了。


  勤王爺嘆了口氣說:「好,我就住在宮裡,有事情就去跟我說。雲溪還在病著,讓她也早點休息吧。」


  「好的王爺。」清金回答道。


  勤王爺走後,清金對雲溪說:「雲溪小姐,你就在主子身邊休息一會兒吧,我們等在外殿,待無名前輩過來我們再喊你。」


  雲溪點點頭,看向桌子上的碗問怎麼回事,這麼多血。清金說是主子的,無名前輩說要試試,將主子的血餵給鴿子喝,再喂鴿子喝他開的藥方。


  這個法子可行。雲溪很支持這樣做,不會讓容祁自己去試藥。


  梅三將鴿子和血以及葯都搬出了內殿,將燈光挑小了一些,給雲溪和容祁休息的空間。


  雲溪爬到床裡邊,抱著容祁,忍不住又在他臉上親著,卻怕傳他染上風寒,沒有抱他睡覺,而是單獨躺到一邊。


  葯坊里的無名,配了十幾副葯了,全部交給梅七和梅八,讓他們全部熬出來,給之前喂葯的鴿子每隻鴿子喝一副,做好標記,哪只鴿子喝了哪副葯。


  全部交代完了,無名就說要休息了,不管身後的梅七和梅八如何,他飛快的走了。


  梅七和梅八兩人拎著葯回到主殿的時候,看到大家都等在外殿,就明白了,應該是雲溪小姐睡在裡面。


  他們將無名的吩咐跟大家說了,清金很奇怪,他們這群人竟然沒有發現無名回來休息,好奇地來到無名居住的偏殿,果然聽到了無名的呼嚕聲,心裡驚了一下,這個無名的武功當真了得!


  梅字輩將葯全部熬出來,給每隻鴿子喝下。


  大家一部分人守著,一部分去睡了。


  快天明時分,其中一直鴿子拍了幾下翅膀,沒一會就死了,沒有流血。清金拿出來一看,這鴿子是最先喂血的那個,全身烏色。


  將死的那隻放到門外,等無名醒來看看能有什麼辦法。


  雲溪燒得糊裡糊塗的,天亮了還沒有醒。梅三他們給容祁重新弄了一床被子,喚林連她們進來照顧雲溪。


  兩人都病著,梅三他們伺候容祁,林連她們伺候雲溪。


  兩邊人都忙得很。


  兩個人都要喂葯喂水喂吃的,只是雲溪吃不下東西,沒辦法就只能喂白開水裡。


  白天里又一隻鴿子死了。無名還在睡。


  雲溪到第二天夜裡終於清醒了。


  「容祁。」雲溪醒來只是為了容祁。


  聽到雲溪清晰的聲音,大家都高興了,只要雲溪好起來也是好事。


  「小姐,你終於醒了。」高興開心得想哭。


  雲溪轉身看著床上的容祁,還是在安靜的睡著。


  「我睡了多久了?」雲溪問。


  「小姐發高熱,喝了無名前輩的葯,白天里發了一次大汗,現在終於好了。」兩個丫鬟都要哭了。


  「無名呢?」雲溪問。


  「無名前輩開了藥方給鴿子喝了,現在在等。」林連說道。


  「哦,好。給我弄些吃的。」雲溪肚子真的餓了,她現在需要儘快恢復,儘快恢復了才能好好的協助無名為容祁治病。


  「好的小姐。」林連開心的去了廚房。  雲溪喝了些粥,精神好多了,讓高興弄了水,泡了個熱水澡,身上舒服多了。因為之前發熱,被子都潮潮的,又讓大家一起幫忙,把被子換掉了。


  一翻折騰之後,她窩在容祁懷裡睡著,睡前安排大家都去睡,留一個人看著鴿子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雲溪就醒來了,給容祁做著之前做的事情。過了午時,無名醒來問梅七鴿子死了幾隻,梅七去看了下回來說死了十一隻,還有六隻活著的。無名讓他只剩下最後一隻活著的時候喊他,說完又睡去了。


  第四天早上,又死了一隻,只剩下最後一隻了,梅七把無名喊醒。


  無名打著哈欠,問梅七,雲溪好了沒有。梅七說好了。無名點點頭,在梅七的幫助下凈了面,梅八端來豐盛的早餐,看到吃的,無名來精神來。一個人迅速吃著,生怕被別人搶去了。


  吃完了,終於到了正殿。


  「小女娃兒,你怎麼樣了?」無名過來不看鴿子不看容祁,而是看雲溪,不問三七二十一,拉起雲溪的手就給她號脈。


  「我好了,真的好了,你看我活蹦亂跳的,你快給容祁看吧。」雲溪拉著他到床邊。


  無名甩開她的手,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她說:「你這小女娃兒,自己不關心,關心容祁小子,他還未娶你過門呢,就這麼向著他,萬一他醒了不娶你,看你怎麼辦!」


  這話讓雲溪笑了,她說:「無名,如果容祁不娶我,我剛好一輩子跟著你,這樣你就不無聊了。」


  雖然只是說說,但是讓無名很受用。只是雲溪從未想過嫁給容祁,現在無名這麼說也不覺得難過或者不對勁。


  「哼!就怕你到時候要死要活的。」無名面上是喜色,嘴巴卻還是很硬。


  「不會不會,來給容祁把脈吧。」雲溪拉著他。


  無名再次甩開她的手,「不用號脈,我去看看那些鴿子,你隨我來。」


  兩人來到外殿,只剩下一隻鴿子孤零零的在那裡嘀咕著。


  「弄個檯子過來,把死鴿子也拿過來。」無名往凳子上一坐,就開始吩咐著。


  大家搬來小几,死鴿子和籠子,一隻只的搬來了,無名最先把第一個死的鴿子打開肚子。內臟都是發黑的,已經分不清什麼是什麼了,雲溪有些噁心。無名讓梅七把這個方子上做個標註。


  一次而來,第二隻死的第二個解剖,十六隻死鴿子,全部解剖完了,無名讓挑出其中兩隻內臟完好卻也死了的鴿子。他拿著這兩隻鴿子的方子以及沒有死的鴿子的方子一直看著想著。沒人敢打擾他。


  無名一研究就是一小天,入夜之後,最後一隻鴿子也死了。他把鴿子剖開,嘴巴里一直說不能夠呀。


  梅五性格比較急,最快的說:「老前輩,之前你說找到醫術就可以,現在怎麼還不行?」


  這下無名不高興了道:「容祁小子中的毒,年代已久,你以為能按照醫書上來嗎?治死他你賠得起嗎?」


  雲溪急壞了,無名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雖然醫書上記載怎麼解,但是容祁拖了這麼久,而且之前身體還有疾。


  「我要去想想。」無名帶上方子說話間就已經遠走了,雲溪想追都追不上,她想他或許是去找人求助了相信他不會棄他們不管的。


  太和殿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和沉默,只是現在大家的心都是揪著的,無名想來那麼多法子都沒用,這主子可怎麼辦。


  皇上和王爺每天都要過來看看,也都是沉默的,大家都有不好的預感。


  眼看就要過年了。因為容祁,皇上說今年除了祭天之外,宮中所有的全部簡單而行。在之前大紅燈籠早就掛上了,今年一直還沒換。後宮的女人們也不敢大張旗鼓地爭嬌奪艷。


  雲溪偶爾才會露出虛無的笑容寬慰大家。容祁睡了幾個月了,多睡一天,或許就多一份危險,眾人只敢急在心裡。


  十天之後,無名終於回來了,回來后他召集了所有人,還讓人通知了皇上和勤王爺。


  大家都看著無名,期待他有個什麼好的方子。


  「無名爺爺我特意去研究了一下,這次的方子十拿九穩,但是我需要找一個人來試藥,喝容祁的血,吃我配的葯。」


  無名話一說完,雲溪往外一站道:「就我來吧。」


  「一邊去,你一個女娃兒,脈象跟容祁小子的都不一樣,你瞎起什麼哄!一邊待著去。」無名給雲溪劈頭一頓罵。


  「我來吧。」「我來吧。」……


  梅字輩和清字輩都爭相著來。


  「你們誰的內力跟容祁相當?」無名問。


  這下大家都沉默了,清金作揖道:「無名前輩,主子的武功是最高的,我們都及不上。相對我們中間內力最高的要屬梅園的梅一了。」


  除了容祁就梅一武功最高,所以梅一留守梅園。


  「那就去叫他來唄,快點,爺爺能等容祁小子不一定能等。」無名盤腿坐在凳子上。


  聽他這麼一說,清金立刻讓輕功最好的梅三回去喊梅一過來。


  大家做一起商量著,問無名這次能有多大把握,畢竟已經死了十七隻鴿子了,大家都心有餘悸。


  「爺爺我不保證一定能讓那個梅一喝了血之後還能活蹦亂跳,但是爺爺我保證絕對不讓梅一死。」


  有了無名這話,大家心裡稍微好點了。


  皇上說只要無名治好了容祁,他可以許無名三個條件。


  這話被無名鄙視的哼了一下,沒有理他。


  普天之下不給皇上面子的非無名莫屬了。雲溪在無名身後掐了他一下。


  「你掐我做什麼?」無名不高興了。


  雲溪有些尷尬的在他耳邊道:「皇上跟你說話,你怎麼就這個態度?」


  無名睜著大眼睛看著雲溪道:「小女娃兒,你還沒嫁給容祁,怎麼就胳膊肘往他那邊拐,爺爺我可告訴你,皇家人翻臉那比書還快,別以為你現在掏心掏肺的為容祁小子搞這搞那的,告訴你,就你的出身,你別想做容祁的世子妃。」說著還指著皇上和勤王爺道:「他、他都不會讓一個商家之女做容祁小子的正妻。」


  躺著中箭的皇上和勤王爺都愣了。


  雲溪窘的要瘋,使勁掐著無名道:「別瞎說,先救醒容祁要緊,我嫁不嫁他還未確定。」


  無名更生氣了,「你就個傻瓜,為容祁小子這樣那樣,還不嫁他。」說著轉向皇上道:「皇帝老兒,我就承了你的好意,如果容祁小子醒了,只能娶蘇雲溪為妻。」


  儘管雲溪急壞了,但是在看到皇上和勤王爺對看的那一眼時還是心裡發澀,不論容祁再怎麼對她好,確實如無名所說,他的家人未必就會接受她。


  「無名,你怎麼可以這個時候提出這種要求,容祁還在昏迷中,我即使想嫁也要等他醒來跟他商量,你瞎摻和什麼!」雲溪有些生氣了。


  皇上對著無名點點頭道:「無名老前輩,朕可以許你,如果祁兒願娶雲溪小姐為妻,我們是不會阻攔的。」


  這話說得,那意思就是容祁未必願意娶蘇雲溪為妻了。


  越說越讓人難堪。雲溪一轉身到了床邊,給容祁捏捏手捏捏胳膊,與其在那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看雲溪走了,無名也自覺無趣,就不說話了,閉目打坐,坐等梅一。


  半個時辰,梅一來了。


  這是容祁在宮裡昏迷之後他第一次看到容祁,在雲溪去姑蘇之後第一次看到雲溪。


  「雲溪小姐。」梅一給皇上和勤王爺行禮之後來到床邊對雲溪行著禮。


  「梅一。」雲溪比去姑蘇之前瘦了好多好多。


  「雲溪小姐,剛才路上梅三已經跟我說了,能為主子儘力,是我梅一修來的福分。」梅一也是也骨錚錚的漢子。


  再多的話都是徒勞,雲溪只是走過來用力拍拍梅一的肩膀。


  「謝謝你梅一。」除了謝謝,雲溪真不知道再說什麼,畢竟或許這會讓梅一死去。


  「雲溪小姐,屬下的命從來都是主子的。」梅一說完就看向無名,「老前輩,屬下梅一,請說我需要做什麼。」


  無名點點頭,「給容祁放一碗血,讓他喝下。」


  左一碗血,又一碗血,雲溪心疼死了,只是也都是為了容祁治病,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些日子每日給容祁喂的都有血燕、枸杞、紅棗、紅豆等一起熬制的粥,還開了補血補氣的葯也喂他喝了。


  給容祁放血的時候,無名給梅一號脈,號完脈從懷中拿出五個小瓶子,每個瓶子里拿出一粒藥丸給梅一,讓他吃下。梅一聽話的全部吃下去了。


  梅三端來一碗血遞給梅一。


  梅一看著通紅的血,一閉眼就一口喝下了。


  「你小子,就在外殿找個地睡著,方便爺爺我號脈。」無名看著梅一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完吩咐道。


  「是。」梅一得令后就出了後殿。


  在梅四和梅五的幫助下,在外殿的拐角處添了一張小床,梅一往上一躺。


  無名看著皇上和勤王爺,就有些心煩,讓他們趕緊走,別礙眼。


  皇上囑咐清金,只要有什麼消息就趕緊跟他說。


  看著梅一躺下,無名又來號脈。


  梅一躺了兩個時辰,慢慢地覺得全身的力氣在慢慢的散盡。


  「無名前輩,我全身好像挺無力的。」梅一道。無名再次過來給他號脈,號完脈道:「好,你睡一覺吧,睡醒了我再來。」


  梅一果然沒一會就睡著了。雲溪也過來試試給他號脈,這脈象跟容祁的差不多,她問無名,梅一是真睡著了,還是跟容祁一樣昏迷著。無名反問她一句:「你說呢?」


  開了個方子給清金,讓熬藥,過五個時辰再給梅一喝。


  大家都在煎熬著,等著,盼著。


  無名自然是照吃照睡不誤。


  現在除了等沒有別的辦法了。


  光陰似箭,在梅一昏睡后的第三天,無名又招來大家,包括皇上和勤王爺。


  「我已經找到了關鍵所在,現在就缺一味藥引,有了那藥引,容祁和梅一都會立馬醒來。」無名這次把握十足。


  大家眼睛一亮。


  「無名前輩,這藥引是什麼,朕立即差人去弄回來。」皇上高興了,只要有法子治好,就是天上月亮也給弄下來。


  無名對他嗤之以鼻。


  眾人的心都懸起來了,這皇上都弄不來的東西,看來確實不好弄。


  「這天下間,只有一個地方有。」無名開始賣關子了。


  雲溪著急著,上去一把抓著他的胳膊說道:「無名爺爺無名祖宗,求求你把話一次說完成嗎?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哪裡?」


  無名被她搖得晃來晃去的。


  「你這女娃兒,再晃下去爺爺我就想不起來了。」


  雲溪趕緊放掉他,真是被他給急死了。


  「你倒是說啊。」雲溪直跺腳。


  無名喝了一口茶之後,悠悠地道:「這叫斷魂草,能讓人起死回生,能解世間毒。」


  「斷魂草?」皇上和勤王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對這個斷魂草那是找了很多年很多年,自從皇上病了之後就一直在找,只是這斷魂草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


  「嗯,斷魂草。」無名肯定的點點頭。


  「只是老前輩,這斷魂草一直為曾出現過,朕之前也曾一直在找,就是沒找到。」皇上實話實說。


  無名拂拂鬍鬚道:「那是你沒找到。」


  「那在哪裡有,你快說。」雲溪真要叫他祖宗了。


  「在……。」無名說著眼珠子一轉搖搖頭道:「沒辦法了。」


  「一、二……。」雲溪的招數又來了。


  「在北國。」無名在她三未說出口之前趕緊說了出來。


  「北國?」皇上、勤王爺以及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北國在天都的北面,國力與天都相當。天都國雖然與北國有通商,但是交情不深。


  「而且在北國皇宮之內。」無名又悠哉地喝起茶來。


  「北國皇宮?」雲溪想這樣的東西怎麼長在皇宮裡。


  「嗯,就是北國皇宮。現在我也說了法子,也跟你們講了所在地,現在剩下的你們想辦法吧,拿回來了,我保證容祁小子藥到病除。」無名就是擺明著,你們去想辦法,我是找不到葯,你們找到了我給容祁醫治。


  皇上和勤王爺最清楚,這北國的皇宮那是固若金湯,北國的太子離深那是有著鐵腕的政治家。北國皇帝有事情還會跟太子離深商量,很多抉擇都是離深定下來的。


  「不就北國皇宮嗎,我就不信了,還真沒有辦法了。」雲溪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全身充滿了力量。


  大家都齊齊看向雲溪。


  「去找葯,我去,我就不信了,這北國皇宮還真的進不去了。」雲溪深深吸了口氣道。


  無名淡淡看了一眼蘇雲溪道:「恩,小女娃兒,你去有戲。有你認識的人。」


  這下大家都奇怪了,北國皇宮還有雲溪認識的人。


  「誰呀?我不認識哪幾個人呀?」雲溪想了一遍,就是想不起誰來。


  「小女娃兒,你就是問到明天天亮,我都不會告訴你是誰。至於容祁小子,我給他算過一卦,他命不該絕,只是有此劫難,你要真去,就去吧,我也不攔著你。」無名第一次這麼好說話,「不過,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之內,葯還沒弄回來,那容祁小子就危險了。」


  「好,既然如此,我馬上出發。」雲溪沒有問皇上,沒有問王爺。


  「雲溪,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勤王爺想說什麼,卻被無名打斷了。


  「我無名門下,一個女孩子又怎麼樣。」無名很不贊同勤王爺的話。


  「無需多言,梅五去讓林連給我收拾下,我馬上就出發。」雲溪說著又到了床邊,看著容祁,伸手撫摸著他溫熱的臉。


  她沒有理由再耽擱時間了,有容祁和梅一在等著,她必須要快。


  「無名,我走之後,你就在太和殿吧,幫我照看著容祁好嗎?」雲溪來到無名身邊可憐兮兮地祈求著。


  對無名,還真只有雲溪出馬。


  「皇宮裡好,啥都有,只要有好吃的留著爺爺我,我就不走。」有吃的就好,這事就好辦了。


  不能再耽擱了,雲溪出了太和殿,接過林連遞過來的包袱,往身上一背,就對著出來送行的皇上、勤王爺以及眾人告辭。


  看著雲溪纖細的背影,清金出聲了。


  「雲溪小姐,我送你一程,到穹城。」


  大家都很贊同,雲溪想了想點了點頭。


  清金和雲溪一前一後騎著快馬出了皇城。


  地上的雪基本融化了,馬兒也跑得快。


  有了清金在就是好,兩人都是跑兩天一夜休息一夜,到了祁記的驛站,就換上馬。


  清金讓飛鷹給他們所要經過的地方都傳了信,備了馬和乾糧、水。這樣就減少了時間的耽擱,快得多。


  跟清金一起不比跟無名在一起,乾脆利落得多。


  半個多月終於到了穹城,兩人住進了祁記的客棧里。


  天剛亮,雲溪就起來了,今日再走兩個時辰就到了北國邊境。


  剛下樓,就看到了清金等在那。


  「清金,你怎麼不多睡一會?」


  清金作揖道:「雲溪小姐,我弄了一支商隊,你隨商隊進北國。我不方便進北國,就在這裡等你消息。」


  真是想得周到。


  「謝謝你清金。」在雲溪心裡,清金一直是想得周到,還很貼心的人。


  「雲溪小姐客氣了。我這裡有塊玉佩,是祁記的標誌,你拿著,北國也有祁記的鋪子,只是不多,你到了北國京城就會有人來找你,到時候,你有什麼需求儘管提出來。」清金遞給雲溪一個小玉佩。


  「好的。」雲溪看到門外果然停著一隊商隊。


  清金帶她到了車隊旁邊,帶到一個身著異族服裝的人面前。


  「雲溪小姐,清金總管。」那人對著清金和雲溪作揖道。


  「這是清日。」清金給雲溪介紹著。


  「清日?還有清月?」雲溪問。


  清金點點頭,「是的雲溪小姐,有金、木、水、火、土、日、月。日、月很少在天都,都是在外,前幾天我讓清日過來的,護送雲溪小姐去北國。」


  「你有心了,謝謝。」


  雲溪上了車,清日號召整個車隊出發。


  一行車隊跟一個人的速度那是沒有辦法比的,雲溪知道也不能急在這一時,萬一進不了北國那就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本來兩個時辰就能到,跟著車隊愣是走了一小天。出了天都,淌過一條河,就到了北國邊境,北國的人一個個在查著身份文牒。


  雲溪第一次出天都,也不知道怎麼辦,問清日需不需要準備什麼,清日拿出一卷通關文牒,說:「雲溪小姐無須擔心,我們進得去的。」


  「好。」


  車隊被攔住了,清日讓雲溪也下車,站在車邊上,雲溪一看,各個趕馬車的都下車了,之間清日把文牒給了北國守衛,守衛翻看了之後,一個車子一個車子的看著,箱子就要打開。檢查了好久,又一個個的盤問著,問是哪裡人,從哪裡來,要去哪裡,幸好之前清日已經跟大家統一過了,放過關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坐上車,雲溪噓了口氣,總算離北國皇宮更近了一步。


  「雲溪小姐,如果跟著馬車明日這個時辰可以到北國京城,如果你著急,我帶著你先走也行。」清日說出的話讓雲溪太開心了。


  「如果你帶著我先走,那自然再好不過了。越快越好。」雲溪道。


  「好,那我們的馬車先走。」清日道。


  「如果我們能騎馬那就更快了。」雲溪還是希望能騎馬,儘快到達北國。


  「好。」清日完全配合雲溪。


  兩人歇下前面的馬,清日的車隊全部都是兩匹馬拉車,十幾輛馬車,就能多出十幾匹馬出來,隨便拉出兩匹完全可以。


  一人一匹馬,雲溪翻身上馬就跑起來,清日隨後。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穿著北國服裝的人,房屋的建築業變了風格,雲溪這才有了自己出了天都的感覺。


  北國的官道跟天都得差不多,馬跑得很快。兩人連夜在跑。


  一路上有衛士詢問,他們就下馬來說一下,清日說是為了在北國的貨物,他們先去找買主,車隊在後面。一路上這樣的詢問很多次。雲溪開始相信這個北國皇帝確實治國花了心思。


  第二天五更天,他們終於到了京城門下。門前的人已經絡繹不絕了。在門口他們再次被詢問,清日和其中一個人似乎很熟悉,人家看到清日就說清掌柜又來了。清日跟他攀談了幾句,就帶著雲溪進了城。


  北國的街市相比天都得要窄一些,房屋要矮許多。


  清日帶著雲溪在距離北國皇宮最近的客棧住下。


  現在已經安全達到了北國,雲溪就想著有什麼法子能進皇宮的。


  「雲溪小姐,你先去梳洗一番,睡一覺,我去聯繫宮裡的暗樁。」清日道。


  雲溪想了想說:「你先別找暗樁,進入皇宮,只能用巧計,不能硬闖。而且要在宮裡待一段時間,拿到斷魂草才能出來。」


  清日點點頭道:「雲溪小姐,我聽聞,宮裡北帝最寵愛的小公主得了重病,在天下求醫,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跟著郎中一起進去。」


  雲溪眼前一亮,「哦?還有這事?太好了,我現在就去。」


  「雲溪小姐,屬下建議你要不換身男裝?」清日看著雲溪的絕世容顏道。


  雲溪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點頭稱好。


  沒一會清日送來一套男裝,又吩咐掌柜弄了熱水。他說去探探情況,讓雲溪泡個澡,穿上男裝。


  雲溪弄好之後將頭髮弄了個最簡單的扎了個髮髻在頭頂。


  雲溪出了房門,清日看著這麼俊俏的公子哥,黝黑的臉不禁紅了,不敢直視雲溪了。


  「清日,你打探的怎麼樣?」雲溪問道。


  清日點點頭道:「事實不假,就是北帝的小公主得了癔症,四處求醫無果,皇榜昭告天下,能治療公主癔症的獎賞黃金萬兩。」


  「太好了,那我去試試。」雲溪很高興有這樣的機會,太對時候了。


  「只是……」清日又說:「這個癔症如果沒有治好,就要困在皇宮裡為奴,所以很多人不願意去。」


  「哦?還有這個要求?」雲溪想不通,北帝既然想治好小公主,又為何提出這個要求?這不是讓讓望而卻步不敢去嘗試嗎?

  「是的,據說這個要求是北國太子提出來的,他要求這樣。」清日知道的都是打聽來的。


  兩人猜測了一下他們的用意,但是怎麼都想不通。雲溪是不論結果,一定要去皇宮的,清日給她畫了一個半月的符號,告訴她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就在茅廁里留下這個標記符號,就會有人跟她聯繫。


  最後雲溪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清日目送她到皇宮門口接受各種檢查和盤問。盤問之後,雲溪就被留在門口,守衛進去通傳了。


  站在門口的雲溪焦急地等在那裡,不知道她能不能進去,能不能順利拿到斷魂草,真是憂心。


  約過了一個時辰,還不見裡面守衛出來的影子,雲溪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旁邊的守衛對雲溪說:「如果你等不及,可以走。」


  雲溪不說話只是搖搖頭,繼續等著。


  兩個時辰過去了,終於看到那個守衛出來了,跟他一起的還有一頂黃色的轎子。這是演的哪出?難道還要到門口來測試嗎?真是想法刁鑽古怪,不就是治療癔症嗎,有需要這樣大張旗鼓嗎?

  雲溪想反正她跟無名學了半吊子醫術,說不定就能治好呢,而且前世她還學了心理學,說不定假貓碰上死耗子,就把她給治好了呢!想想她一直都是很幸運的,相信這次也是很幸運的。


  當轎子到了門口,守衛點頭哈腰對雲溪說:「雲溪小姐,請上轎。」


  雲溪小姐!


  這雷到了蘇雲溪,這皇城還真的有認識她的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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