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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深陷 (一更)

  雲溪看著等在一邊的掌柜說:「掌柜的,你先去忙吧,我們兩個人吃,你看著配幾個你們這裡的招牌菜就可以,讓小二送上來就可以了,你忙你的。」


  不喜歡吃飯的時候還有人在一旁盯著看,特別還是不熟悉的人,讓她很不自在。


  「雲溪小姐說的是,這就去辦。」掌柜退出了房間,親自去廚房,和廚房管事商量了給他們上什麼菜,才回到帳房。但是外面坐著兩尊菩薩,他也沒心思做事情,就怕外面的夥計有個什麼閃失,怠慢了他們,只是雲溪小姐不讓他去伺候,那也沒辦法。


  沒多久,開始上菜了,一份棕香排骨,一個玉米羹,一個風雨小菜,一個酒釀豆腐。


  兩個人這幾個菜也夠了。


  「來,溪兒,這是我最喜歡吃的棕香排骨,你嘗嘗。」容祁剝了一個排骨放在雲溪碗里。


  「你也吃。」雲溪也剝了一個放進容祁碗里。


  兩人相視一,各自吃了起來。


  這個晚餐吃得很開心。


  吃完兩個人悠閑地走在街上,雲溪說要散布回去。


  街上人來人往,對於他們兩人,有人駐足,有人驚嘆,有人嫉妒。


  風雨樓離住的地方也沒多少路,一路走到家門口,在門前,梅六過來小聲說:「主子云溪小姐,阿依夏公主還在膳房裡等著在。」


  「溪兒,我們去膳房。」容祁想來想對雲溪說。


  「好。」


  挽著容祁,兩人來到膳房,阿依夏面前放的晚飯未動,而容祁與雲溪常坐的位子也擺放了吃的。


  「祁世子我以為你忘了你的承諾。」阿依夏賢淑地笑著道。


  「公主久等了,請用晚膳。」容祁帶著雲溪坐下,看著阿依夏道。


  阿依夏的嘴角露出勝利者的笑容,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你容祁如果不信守承諾,那我阿依夏也可以!

  容祁看著雲溪,雲溪看著對面的阿依夏。


  被人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看著吃飯,讓阿依夏眉頭皺起來。


  「祁世子為何不動筷子?」阿依夏問。


  「我與溪兒已經用過晚膳了,公主請用吧,今天溪兒累了,我們要早些回去休息。」容祁真不客氣。


  雖然容祁在這裡陪著阿依夏,但是是為了蘇雲溪才來陪她的,現在為了蘇雲溪又來催她。


  阿依夏默默的吃著晚飯,她有主意了。


  吃完飯阿依夏先離開,隨後容祁才牽著雲溪回房了。


  兩個人都各自泡了個舒服的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雲溪又把床上的被子換掉了。


  躺在睡習慣的床上,兩人都沒說話,只是抱著睡著。


  第二天天沒亮,阿依夏就騎馬離開了,梅四本想追上去,報告了容祁之後,容祁水隨她去,就沒再追了。


  這一天,容祁都在書房,雲溪也在書房,兩人似乎又恢復到了以往的樣子,各做各的事情。下午,雲溪讓紅衣帶著她親自熬的湯去了蘇府,代表她看望蘇老夫人和蘇夫人。


  直到入夜,阿依夏都沒有回來,只是她的隨從們都還在這裡,阿依夏不在,他們也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依舊如之前一樣。直到凌晨,天邊露出肚白,阿依夏才回來,回來后倒床就睡了。


  晚膳時候,阿依夏如期而至,今日的她似乎有些變了,卻又說不好她變了什麼。


  容祁在雲溪睡著後起來對梅三說讓他去查阿依夏這兩日夜做了什麼。


  姑蘇的雨說下就下,毫無徵兆。靠在軟榻上看著外面稀稀落落的小雨,雲溪想起來錦兒,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容祁,我想去看看錦兒。」雲溪來到容祁身邊說。


  「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吧。今日還有一點事情。」容祁說。


  雲溪知道錦兒不是很喜歡容祁,就央求著容祁說她一個人去,現在姑蘇有他在,誰敢對她怎麼樣。


  央求了好久,容祁看雲溪確實想去,終於點頭應允了。


  雲溪本想在容祁臉上親一下,只是礙於清水他們在,著實不太好,就作罷了,然後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容祁交代梅六和紅衣照顧好她,看著她上了馬車才回書房。


  錦兒所在的哲山書院位於姑蘇城的東側,從蘇家過去三十多里路程,從她住的地方過去要再多約一炷香的功夫。


  下雨天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叫賣的也少了不少。雲溪先去風雨樓,讓紅衣去帶了好幾個招牌菜,再去流雲齋買了不少糕點,這才開始往哲山書院去。容祁的馬車坐著就是寬敞,帶了那麼多東西也還很好。


  拉開帘子看著外面,出了城就走官道,一路平坦,雲溪怕趕不上錦兒的午餐,讓梅六駕駛快點,只是梅六怕下雨路滑,不敢跑得太快。


  一輛馬車,三個人,一路也是有說有笑的,只是說和笑最多的還是雲溪。


  馬車進了山以後,紅衣和梅六都精神緊張了,這裡是個山凹,要翻過這座山才到哲山書院,在這山區里最危險。


  進了山的空氣明顯濕氣更重了。雲溪把帘子拉起來,躺在厚毯子上看起書來。


  馬突然嘶叫起來往後退了幾步。車內雲溪往後一倒,這馬好好的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小姐,別出來。」紅衣在外緊張的說。


  這讓雲溪奇怪了,紅衣一直都是十分鎮靜的。


  雲溪坐好,拉了一點帘子看,從縫隙看,馬車周圍全部被舉著刀的黑衣人包圍了。


  心裡漏了一拍,有容祁的姑蘇城固若金湯,這城外或許差一點。


  「小姐,待會我帶你現在,梅六去引開他們。你做好準備。」紅衣靠近車帘子說。


  「好。」這個時候只有聽他們的,不能再給他們添亂了。


  瞬間,紅衣進來抱著雲溪就跑,梅六也跟他們打起來。


  只是黑衣人對著紅衣這邊窮追不捨,兩人剛要出山口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一根大長鞭,一把捆住了雲溪,任憑紅衣怎麼也扯不斷,給了黑衣人追上來的時間,黑衣人又重新圍住了她們。


  「紅衣你先走,找人再來救我。」雲溪這個時候特別恨自己什麼都不會,自保能力都沒有。


  「小姐,要走一起走。」紅衣用內力狠狠地斬斷了繩子,雲溪得以解放,黑衣人開始圍攻了,紅衣一隻手拉著雲溪,一隻手與黑衣人對打起來。那邊梅六被幾個黑衣人纏著脫不開身。心有餘而力不足。


  紅衣一邊打一邊對雲溪道:「小姐,那邊有條路,我在這裡纏住他們,你從那邊跑,我隨後就來。我已經放了信號彈,暗衛們也馬上就要來了。」


  「好。」雲溪絕對肯定這些黑衣人是沖著她來的,只有她走了,這邊梅六和紅衣才能全力對付黑衣人。


  紅衣又一個奮身,打倒了面前的幾個黑衣人,護著雲溪從小路走,隨後追上來的黑衣人都被她攔住,只是以一敵多怎麼都有些吃力,沒一會就有黑衣人衝破她的阻擋,追著雲溪去了。


  雲溪使勁的跑,幸好之前野慣了,腳力還是有的,往隱蔽的地方跑,看到那邊荊棘叢里有個洞,趕緊進去躲著,蓋好面前的草木,黑衣人追過來發現沒有人時,四處找著,在看到有人靠近這個山洞時,雲溪摒住呼吸,往洞里去了去。


  黑衣人一步步靠近,雲溪一點點的後退。黑衣人的刀劍砍了洞門口的荊棘時,終於看到了雲溪。


  「快追,在這裡。」


  說著他就衝進了洞里。


  雲溪想這次死定了。雖然知道前面可能是死胡同,卻還是拚命往裡跑。


  面前出現很多岔道,雲溪選了一個她的身材差不多能進入的,後面黑衣人追來的聲音依舊很大,她不聞不顧只是拚命跑,沒想到越跑前面越亮,洞也越大。停下來聽著後面的聲音還在繼續,她也不敢停歇,再努力往前跑,既然有亮光,肯定就不會是絕路。


  再轉了幾個彎,她也分不清她跑了多久,反正一直在洞里跑。


  「啾啾啾。」雲溪停下腳步,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


  這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像鳥又不像鳥。


  「天要亡我蘇雲溪嗎?後有追兵,前有攔路虎。」雲溪喘著氣靠在洞壁上說。


  「咳咳咳。」一陣濃重的咳嗽聲傳來。


  「誰?」雲溪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問。


  「小女娃,追你的人就要到了,你想不想我救你?」這個聲音似乎在整個洞裡面響起來,雲溪分不清楚這聲音到底從哪裡來的。


  「你是誰?」雲溪問。這個昏暗的洞穴里居住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小女娃,你沒時間考慮了,追你的除了進洞的三十一個人,還有洞外的兩百六十九個人,你的人到了,但是如果你不求我的庇護,不出一炷香功夫,你就要被找到,他們都是身懷絕技的,可能你就要被剁成肉泥里,哈哈,我的鳥兒很久沒有吃到肉味了。」


  陰森的洞穴,恐怖的聲音,雲溪聽到由遠而進的追擊聲,深深吸了一口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求老人家救我。」雲溪努力呼吸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哈哈哈,好,鳥兒,護住她。」


  說也奇怪,這個老人的話讓鳥兒停止了剛才囂張的樣子,乖乖讓到一邊,讓雲溪進洞里。


  雲溪到了鳥兒背後,鳥兒的大翅膀一揮,突然從頂上掉下來一塊大石頭擋住了剛才的地方。一會雲溪就聽到石頭那邊有很多人過來了。


  他們在尋找蘇雲溪到底去哪裡了,才這麼一會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了。他們的刀劍還在大石頭上戳了戳,又幾個人來推了推,紋絲不動,確定雲溪不在這個洞里,才離開。


  「小女娃,跟鳥兒過來吧,我救了你,你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來。」這人又哈哈哈大笑說著。


  雲溪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救了她,肯定會有所要求的。


  「你說吧,要什麼?」雲溪問。


  「哈哈哈哈,我老頭子一個人和鳥兒在這裡生活了太久了,我想有人跟我說說話,小女娃,你就在這裡陪著我,一年後再走。」


  「一年!」雲溪覺得她是瘋了,如果被黑衣人抓住,她可能還會被容祁救出來,但是跟著這個還沒見到面的人,她真的是心裡沒有底了。


  「小女娃,難道你還想兩年?那可不行,我老頭子可不願意帶個拖油瓶四處走。哈哈哈哈……。我老頭子也有伴侶。」


  這人的聲音聽起來也不那麼老,卻自稱老頭子,只是雲溪跟著鳥兒一直走,但是老人的聲音一直似乎就在耳邊一樣。


  「怎麼這麼黑呀?」雲溪不再糾結關於多久的問題,只要有機會她肯定會逃的。


  「女娃兒,從你面前往左走五步,有個開關,跟著鳥兒下來吧。」


  雲溪心裡涼颼颼的,這人不在她們身邊,卻好像能看到她們的一言一行一般。


  鳥兒緊緊跟著雲溪,一起往左走五步,有塊凹凸不平的石頭,雲溪伸手放在石頭上,左右一轉,竟然能動,轉動之後,腳下的地出現了一個大裂洞,雲溪驚叫著和鳥兒一起掉去了。在黑色的洞里,雲溪閉著眼睛一直往下掉也伴隨著她的尖叫聲。


  「小女娃,吵死了,放心你死不了。」


  雲溪掉到一個十分柔軟的東西上,她還在暈乎著,耳邊又想起了這人的聲音,只是這次是真真切切地在耳邊,不是整個洞里。


  她睜開眼一看,這是個巨大的洞穴,她身下是很厚很厚的被褥,難怪柔軟。


  「怎麼樣小女娃,我不騙你吧。」這人似乎很高興。


  順著聲音,雲溪看到一個白鬍須白頭髮白衣服的人,好像神仙一樣在那打坐。


  「謝謝你救我。我叫蘇雲溪。請問尊姓大名。」雲溪爬下床褥走到他面前問。


  「我不記得我叫什麼名字了,不過你可以叫我無名。」


  「無名,真是個好名字。」雲溪訕訕笑著。


  洞里真是啥都有,床,被褥,鍋碗瓢盆,還掛著好多風乾的魚和肉。


  「蘇雲溪,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無名的門下。」


  無名還是在閉目打坐,只是嘴巴微微動了動。


  「你的門下?我又不要學武功,做什麼你的門下?」雲溪表示十分不解。


  「哈哈哈,小女娃,你已經進了我無名的地盤,只能做我的門下。由不得你願意不願意。」


  這個無名還真是個野蠻的主。


  「我還不知道你做什麼的,殺人放火的我才不跟在你門下呢!」雲溪今天體力透支,找了個乾淨的地就坐下來。


  「哈哈哈,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娃,竟然把你無名爺爺我想成這樣。哼!」無名似乎真的生氣了,鬍子一抖一抖的。


  「聽你說話也不像個老人,為何你的面相卻是個老人?」這是雲溪想問的問題,也就隨口問出來了。


  「哈哈哈,你這個小女娃,你無名爺爺我的事情少打聽。現在去給我脫胎換骨。」無名說著,雲溪只覺得一陣風吹來,她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就已經處在水中了。


  「喂。」


  雲溪狼狽地叫著。


  「小女娃,無名爺爺的脫胎換骨水可不是誰都能洗的,你就知足的在裡面好好待著吧,我讓鳥兒陪著你。」


  雲溪嘗試著要起來,卻被鳥兒一個翅膀揮到水中,讓她嗆了好幾口水,幾次這樣之後,雲溪乖了,就在水中待著。反正這水不冷不熱,也不難受。


  洞外。


  容祁聞訊趕來之後,大批的隱衛暗衛也都來了,黑衣人也被消滅得差不多了。紅衣和梅六都滿身鮮血,兩人都中了好幾刀,只是卻還在與黑衣人拚鬥。


  在容祁入洞的時候,清水本想說什麼,看到主子的眼睛都紅了,周身如寒冰一般,也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跟著容祁進了洞。


  洞內不免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岔口太多容祁把姑蘇城裡抽了兩千人,一部分包圍著洞,一部分進了洞,洞內各個岔路口都有人進去,容祁憑著感覺跟進了雲溪之前進入的洞里。


  只是這個路前面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容祁四處看了看,沒有一絲痕迹。


  從上午到下午到晚上,姑蘇城外的這座山,一寸寸都被找過了。


  凌晨,容祁命人炸了那塊石頭。巨大的響聲讓風雨樓都震顫了一下。


  石頭炸開,上百個人在傳送著碎石塊,清晨,洞打開了,裡面果然還有洞,再向前尋去,最後是到了一個山口,山口底下是高聳的懸崖,底下是整片整片的森林。


  看著太陽高高掛,容祁的心如死灰般。


  背著手迎著洞口的風,這一刻,容祁突然想從這裡跳下去,或許就能落在溪兒落下的地方。


  「去,把阿依夏關起來。」這是雲溪出事後容祁說的第一句話。


  這事清水親自去辦的。他找到阿依夏的時候,阿依夏正在酒樓里與她的屬下吃肉喝酒。看到清水的時候,她笑得相當燦爛。


  「清水總管,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尋找你們的雲溪小姐么?怎麼有時間來看我阿依夏,要不要來一杯?」阿依夏的樣子看在清水眼裡極度刺眼。


  清水手一揮,眾人圍住了阿依夏一行人。


  「清水總管,找不到你們的雲溪小姐,就來找我阿依夏出氣?」阿依夏又倒了一杯酒下肚。


  清水手再一揮,眾人將阿依夏一行人全部控制住。


  「清水,我告訴你,我身後可是西夏王國,你敢這樣對我,就不怕我父王的鐵冀踏平你們天都嗎?」


  清水當成耳邊風,走在前頭。


  將阿依夏一行人關在縣衙的地牢里。任憑他們怎麼叫喚都無動於衷。自阿依夏關進來之後,縣衙的牢房上千人看守。沒有雲溪的影子,甚至連一個記號都沒有。梅三把進洞的黑衣人已經打得皮開肉綻了,他們確定說雲溪進了洞,他們也是找到大石頭那裡就不見的蹤跡。


  容祁在洞內點了好多火把,上下一寸一寸的看著,就是沒有任何不同。


  幾日夜,容祁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累了就在風口打坐一會。


  在確定山洞沒有任何貓膩之後,容祁從就近的駐地借了一萬人,開始挖山。


  他的舉動驚壞了眾人。


  蘇老夫人和蘇夫人都還隱瞞著在。只有蘇鴻運來了,看著容祁的樣子,也不敢上去說什麼,閨女是他的,但是對於容祁來說比誰都重要。


  雲溪在水裡一待就是七天。剛開始第一天她啥感覺都沒有,第二天覺得衣服難受,身上好像很重一樣,第三天喘氣得厲害,到了第六天,她覺得身上的毛孔血液流通很舒暢,第七天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這幾日除了吃飯和如廁都呆在水裡,困了就靠在石頭上睡一會。這個無名也不算太壞,扔給雲溪一套衣服,她上岸的時候可以去旁邊的小洞換掉濕透的衣服。


  就是這個無名可能真的是太久沒有人說話了,除了打坐睡覺,就在水池邊上跟雲溪說話,說的很多雲溪都聽不懂。但是他只顧著說,不要求他答應。


  無名也是個吃貨,他對吃很講究,而且燒法很奇怪。肥肉和魚蒸著吃,大白菜油炸著吃,雲溪有些吃不慣,最後就說她自己燒自己吃的。無名應允之後,雲溪開始燒自己吃的,只是在無名嘗了雲溪燒的之後,就罵他燒的什麼玩意兒,吐掉了。


  不吃就不吃,需要吐掉嗎?太傷人自尊了。雲溪氣死。


  這幾日她想得最多的就是容祁,不知道容祁怎麼樣了。這些天恐怕也找她找瘋了吧。


  只是她看著這個山洞,再看看鳥兒,她感到深深的無力,只盼望著這脫胎換骨能儘快結束,她能自由,然後找機會溜出去。


  第七日,無名讓雲溪上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陶瓷瓶子,不知道在這個水裡加了什麼,水瞬間通紅。


  「下去。」無名頭也不回的說。


  「這通紅通紅的,我不要下去。」雲溪往地上一坐,就是賴著不下去。


  雲溪屁股還沒落地,就被一陣風吹到了水裡,跟第一次一樣。


  不用水,又是幾口水,只是這次是紅水,雲溪狠狠地乾嘔著。


  「臭無名,我蘇雲溪跟你勢不兩立。」嘴裡罵著卻不敢上岸,上岸還是會被弄下來,還不如乖乖在水裡待著。


  「好雲溪,你就安心待著吧。」無名走路帶風的,反正他要走起來,雲溪是看不到他的腳的。


  「嗚嗚,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這個弱女子。」雲溪裝哭著。


  「你進了我無名門下之前是弱女子,入了我門下之後就是強女子了。」無名的聲音又漂浮在山洞之中。


  「哼。」雲溪懶的跟他費口舌,在水裡待著。


  再之後任無名怎麼跟她說話,她都不理,飯也不起來吃。


  「你個小女娃,爺爺告訴你,這水,可只有你蘇雲溪有這個福氣用,還不理人!這個是是我無名獨門的配方,能讓你任督二脈暢通,你還不知道感激我。」無名像個小孩子一樣在一邊嘟著嘴不高興。


  「任督二脈?你教我學武啊?」雲溪聽到了,一喜。如果她會武功,那日被黑衣人抓也不會只有跑的份,如果能學會一些武功,以後也能防身了,反正被他關著也是關著,如果真能學個啥,也是天賜良機。


  「哼。」無名也不理她了。


  「那好吧,看在你對我這麼用心的份上,我好好學吧。」雲溪說著好像多麼委屈一般。


  「算你走運,遇到我無名。我無名想要一個人學好武功,別說是一個人,豬我都能讓它一身好武藝。」無名開始洋洋得意了。


  雲溪對他做了個鬼臉道:「你呀,就吹吧你。」


  兩人開始了輕鬆的對話,這讓無名挺高興的。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也都聊得很愉快。雲溪用起心來學習,就學得很快。


  無名教她心訣,只是這個拗口的言語,她求著無名解釋一下,女孩子就是好,撒個嬌,人家就多了一點愛,乖乖的教著。


  在容祁挖山行動開始之後,這舉動驚動了皇城裡的人,皇上讓勤王爺親自來了。


  勤王爺看著面前消瘦憔悴的兒子,心如刀割。


  「祁兒,我們回京城吧,過幾日就是你母妃的忌日了。」勤王爺嘆著氣說。


  容祁看著面前才剛好又趕過來的父王,突然眼前一黑,就這樣倒在了勤王爺懷裡。


  「準備一下帶祁兒回京,這裡全部撤出來。」勤王爺下令,讓容祁的人以及借來的人全部撤出了山裡,清水留下來善後。


  容祁的馬車在雲溪遇襲之後,被容祁一掌車毀馬死。現在容祁在勤王爺的馬車上,由勤王爺親自看著。


  梅三在外面也是兩眼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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