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狹路相逢
「皇後娘娘請恕罪,您的這個要求,朱贏做不到。」朱贏行了一禮,歉意道。
「你什麼意思?」見一個兩個的都不把她放在眼裡,皇后終於也開始綳不住了。
朱贏道:「同樣的話朱贏已經和福陽說過了,不管您和她想找什麼人,為什麼要找這個人,盡可以安排手下奴才去做。朱贏沒有這個責任和義務來配合你們。」
「放肆!」皇后是真怒了,盯著朱贏道:「你以為我不是確認了人就在你那裡,會問你要人?」
「人的確在我這裡,但她得罪了福陽我就得把她交出來任由你們處置?福陽身旁那位嬤嬤還得罪了我呢,福陽肯不肯把她交出來任我處置?」朱贏不緊不慢道。
「好一張利嘴!別以為你出嫁了本宮就治不了你,只要你自認還是大旻出去的公主,我就能治你大不敬之罪,來人!」皇后厲喝。
李延齡扯了朱贏就往外走。
皇后、福陽:「……」
「李延齡,你給本宮站住!」皇后氣得站起身來,見李延齡腳步停也不停,便對剛被她喚進來還不知發生何事的太監們道:「給本宮攔住他!」
太監們一擁而上,李延齡一個秋風掃落葉就全都掃倒在地,他牽著朱贏一直走到殿門外,才回過頭冷著臉對皇后道:「大旻皇后,本世子給你臉了,好好端著吧。下次說不定沒這麼好運了。」
「你——!」皇后氣得要宣禁衛過來,卻見皇上身邊的劉公公出現在殿門外,先對皇後行了禮,隨後道:「皇後娘娘,萬歲爺召琅琊王世子和朱贏公主覲見,如果您這邊沒事了,奴才就先帶這兩位過去了。」
皇后冷笑:「來得倒是挺快。」
劉公公訕笑,道:「奴才也只是奉旨辦事,還請皇後娘娘息怒。」
李延齡和朱贏跟著劉公公走了,福陽氣怒交加,看著皇后道:「母后,您看這兩人的張狂勁兒,難道真的就治不了他們了嗎?」
皇后緩緩坐下來,面色也平靜了下來,然而眼底陰翳卻益發濃重,道:「急什麼?你父皇此番召他們回來,一是試探他們的忠心,二為考驗他們的武力,好戲在後頭呢。」
福陽面色稍霽,然而想起方才李延齡對朱贏的維護,心中卻是又酸又疼,想著傅攸寧若是能有他的一半,不,不用一半,哪怕只有一成,那樣的關心,她便此生無憾了。可惜,可惜……
「琅琊王世子李延齡,拜見大旻皇帝陛下。」御書房,李延齡見了大旻皇帝,納頭便拜,那毫不勉強的模樣,看得朱贏好生納悶。
大旻皇帝喜笑顏開,連聲道:「快快平身。」
李延齡夫婦站起身來,皇帝上下打量著李延齡,越看越滿意,顧左右道:「都瞧瞧,朕選的這個女婿不錯吧。」
右邊身穿紫錦直裰的男人約四十左右,乃是皇后所出的晉王李瑢平,左邊身穿藍錦直裰的男子三十齣頭,乃是曹貴妃所出的康王李瑢恂。
聽了皇帝的誇讚之語,李瑢平拱手道:「父皇的眼光,自是不會錯的。」
李瑢恂卻笑道:「朱贏妹妹也是個有福的。」
朱贏聞言看了這個初次見面的皇兄一眼,後者對她友善一笑,朱贏微微羞赧地垂了臉,心中卻在嘀咕:什麼情況?拋橄欖枝?
皇帝給李延齡夫婦倆賜了座,細細地問兩人一路上可還順利,興泰行宮住得是否滿意?
李延齡恭恭敬敬道:「一切都好,若是福陽公主不來攪擾,便更好了。」
李瑢平聞言,面色一沉。
皇帝也愣了一下,大約從沒有人在他面前這般直言不諱,但卻也沒多少不滿,如此至少證明李延齡不是個虛與委蛇遮遮掩掩的人,日後關於某些事情的討論反而更好進行。
念至此,皇帝便偏過頭對李瑢平道:「待會兒你去翊坤宮一趟,告訴你母后好好管束福陽,朱贏他們旅途勞頓,正該好好休息,這幾日別去打擾他們。」
李瑢平低頭道是,抬頭時瞥了朱贏一眼。
朱贏若無其事地瞥了他一眼。
既然皇帝都用旅途勞頓需要休息這個借口讓皇后管束福陽了,他自己自然也要以身作則,寒暄完就讓兩人回去了。
「夫君,見皇后你不肯跪拜,為何見了我父皇你又肯了?不是說琅琊王和王世子有上殿不跪的特許,那私下應該更不用下跪了吧?」回到興泰行宮,朱贏不解問道。
李延齡低頭看她,道:「跪天跪地跪父母,他好歹是你父親,便也算得我半個父親。我跪他不是君臣之禮,而是天倫之儀。」
朱贏恍然,伸手踮腳,掛在李延齡的勃頸上,道:「夫君,謝謝你,若不是嫁給了你,我這輩子都得被皇后和福陽踩在腳下糟蹋。」
李延齡目視前方,不咸不淡道:「嗯,這個謝輕飄飄的。」
朱贏磨牙,忽的往他身上一跳,兩條腿夾住他的腰,頭一歪,笑:「現在呢?沉甸甸沒?」
李延齡瞥她一眼,道:「要沉甸甸,軟綿綿,水嫩嫩,白花花。」
朱贏:「……」要求這麼多,你咋不上天?
李延齡見她愣著,以為她不明白,於是言傳身教,單手托住她的臀,道:「沉甸甸。」一手將她往自己胸前一按,朱贏的豐盈抵上他的胸肌,「軟綿綿。」接著男人頭一低,軟滑的唇舌流連過朱贏的唇瓣,沿著唇角一路向下,留下一條濕滑的印記,「水嫩嫩。」最後用高挺的鼻尖拱開朱贏胸前的衣襟,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男人眸中亮起火盞,一邊將唇印上去一邊道:「白花花。」
「你……哈哈,不要親那裡,好癢……」朱贏被他親得手腳亂掙,李延齡怕她摔著,便直接將她抱到了床上。
「喂,待會兒該用晚飯了,你別亂來。」朱贏被他仰面摔在床上,抬起小腳來踢他。
「別動,我就看下你腿上的傷好了沒。」李延齡按住她道。上岸之後他一度帶朱贏騎馬同行,朱贏大腿內側皮膚嫩,顛簸了一會兒竟被裡褲磨腫了一大片,李延齡為此禁慾好幾天。
「好了,早不疼了。」朱贏覺著他居心不良,不肯讓他檢視。
「不聽話我硬來了啊。」李延齡威脅。
朱贏想起上次在書房的開襠經歷,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旁的不說,底下丫鬟看到那條開了襠的里褲時的詭異目光……朱贏認命地由著男人褪下了她的底褲。
隨著那柔白似雪的肌膚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多地暴露在他的視線下,男人目光灼灼,準備一覽春光了,結果……
「這什麼東西?」褪下底褲后,男人掀開朱贏的裙子,看到包住隱秘部位的那條怪模怪樣的小內褲時,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問。
「哦,這個是內褲,兩邊可以系帶子的,我給夫君也做了幾條呢,待會兒拿給你試試。看,腿上無礙了,多謝夫君關心。」在男人的目瞪口呆中朱贏快活地一骨碌爬起身來,一邊說一邊穿好褻褲,推他道:「夫君,傷勢也檢視完了,我們去看看晚膳吃什麼?」說著就欲下床。
男人將她一把扯回來,按在身下道:「那東西好有趣,讓我好好研究研究。」
朱贏:「……!不要,就知道你什麼檢查傷勢什麼研究研究都是套路……」
「套-弄?夫人你真不害臊,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不害臊。」聲稱要好好研究的東西已經被男人剝下來扔在了一邊。
朱贏垂死掙扎:「你不是要研究那個,怎麼又扔了?」
李延齡厚顏無恥:「因為我發現夫人更有趣。」
然後「有趣」的朱贏就被李延齡研究了小半個時辰。
九月初一皇帝壽辰,朱贏帶了四名丫鬟,李延齡帶了四名侍衛,一行到了宮門口,李延齡翻身下馬,去馬車前去扶朱贏下車。
此時對面又來一行車馬,馬上男子文質彬彬美如冠玉,一襲鑲金邊的紫青錦袍更襯得其人面若敷粉目若寒星,端的是一副遺世獨立的好相貌。
朱贏搭著李延齡的手唇角含笑地下了馬車,一抬頭便與對面那男子打了個照面,彼此都是一愣。
朱贏:嘖,原來秀骨清像儀錶堂堂也不全是溢美之詞。
那男子愣愣地看著朱贏,竟是半晌也未移一下目光。
李延齡自然也看到那美貌男子,察覺了他看朱贏的目光,不悅之下正待上前將他揪下馬來,他身後馬車車簾一撩,露出了福陽的臉。
朱贏看到那駕馬車上的人是福陽公主之後,心中不免咯噔一聲,暗思:莫非這男子就是傅攸寧?可是……真的沒印象啊!按理說這麼好看的男人如果以前真的見過面,沒道理一點印象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