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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中計,兩姝出動燒軍營

  「大王」門口處一道女聲傳來,陸珈抬頭,看到沈蝶舞一身素白帶著侍女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件黑色的暗花袍子,笑意盈盈的走過來,福身柔聲開口「妾身給您送一件衣服來」


  「嗯」揉了揉眉心,陸珈微閉著眼睛對著她擺手「放下就好」


  「是」看著陸珈的神情,沈蝶舞對著兩旁的侍女擺手,托著衣衫走上前,站在陸珈身邊,柔聲開口「大王累了吧,累了就歇著吧」


  「嗯」再次單音節發聲,陸珈始終捏著眉心,是因為沈蝶舞的聲音太輕柔,也因為感覺到沈蝶舞關心是真切的,陸珈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愁緒加深。


  「大王」站在一旁,沈蝶舞試探性的開口「不如,讓妾身去一趟東界,或許……」


  話說到一半,沈蝶舞看到陸珈轉過了頭看她,頓時覺得唐突,低頭福身「妾身絕沒有其他的意思,妾身雖說長在風月里,卻也知道三從四德,妾身保證,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大王的事兒,大王只管放心,只是妾身覺得,事情鬧到這一步,也許妾身是最好的人選……」


  「算了,這個辦法不議」打住沈蝶舞的話,陸珈再次用手扶住了額頭。


  好吧,她承認自己太自私了,就在剛才,她有一瞬間居然覺得沈蝶舞出了一個好主意,不過看沈蝶舞對自己的事兒這麼上心,陸珈突然就心軟了。


  說到底兒,沈蝶舞也是一個女人,兩地的戰爭糾紛,用一個女人去冒險遊說,這個議題還是不議了,因為實在丟人。


  「大王」沈蝶舞看著陸珈犯愁,也跟著緊皺眉頭「就讓妾身去試試吧,說不定有好的收穫呢」


  「我說不行就不行」扶著額頭陡然出聲,陸珈對著她擺手「回宮裡去,外面的什麼事兒都用不著你,你保護好你自己就好」


  「大王」沈蝶舞著急的開口,陸珈疲憊的坐起身靠在椅背上,對著門口招手「來人」


  「是」門口的侍女跑過來福身,陸珈對著她們揮手「帶夫人回去,路上多加件衣服」


  「是」門口的宮女福身,沈蝶舞聞言著急的伸手扶著陸珈的肩膀「大王,就讓妾身一試吧」


  「你的出身不卑賤」閉著眼,陸珈懶懶的開口「你是護國嫡女,千金之軀,一點也不卑賤,而且你還是北界王的夫人,豈能妄自菲薄」


  「大王」心裡堵了一下,沈蝶舞轉身從侍女手裡接過一盞茶,柔聲遞過去「大王,喝杯茶,穩穩神吧」


  「好」疲憊的開口,陸珈喝了一口茶,隨後對著沈蝶舞擺手「回去吧,我有空過去看你」


  「是」沈蝶舞福身,低頭看著靠在椅子上疲憊的人,伸手去撫陸珈的眉心,中途還是停了下來,垂下手福身後,帶著幾個丫鬟走出了大殿。


  外面暖陽高照,暖和的光線灑向了殿里,一縷陽光照進了她的臉上,陽光中,她在笑著,熟睡中的她在笑著。


  大殿外,沈蝶舞對著老劉正招手,低聲開口「把門窗閉起來,不要打擾大王,我給大王喝了盞安神茶,不要出太大的動靜,大王能多睡會兒」


  「是」老劉正低聲應著,福身,帶著一旁的小太監,小聲的把四周的窗戶賭起來,省的陽光灑進來。


  殿門口,沈蝶舞走向了門口的仲大夫跟史大夫,微福身,兩位大夫同時拱手「夫人」


  「兩位大夫不必多禮」沈蝶舞福身,謹慎的開口「開門見山的說,其實這件事也好辦!」


  「請夫人明示」兩人同時拱手,沈蝶舞思趁著開口。


  「其實東界王對西漠狼王早有意見」沈蝶舞接著開口「西漠狼王自視甚高,總覺得東界王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其實帶來兵馬並不多,就算這次大戰,那主戰還是東界王,我們,只要讓東界王知道這次大戰,東界王能得到什麼就是了!」


  「夫人說的是」兩位大夫瞭然的對視一眼,同時拱手「只是,我們,要如何形事」


  「我明白兩位大夫的意思」低嘆,沈蝶舞看著眼前的兩位大夫「大夫有什麼好主意跟我說就是,大王不同意我去,我已經給大王喝了盞安神茶,大王會睡上一覺,足夠形事的時間了」


  「夫人千秋」兩位大夫拱手,很是內疚的開口「我等,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還望夫人體諒」


  「我知道的」沈蝶舞開口,眼睛里閃著光「我也心甘情願,大王剛剛說,要我回內宮去,不讓我管,我覺得,我是應該管的,畢竟,這也是我的家事」


  「夫人英明」兩位大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躬身「大王英明」


  「你們說吧」沈蝶舞堅決的開口,而後又保證似得看著眼前的兩位「就算這次出了什麼事兒,我也不會把兩位說出去」


  「夫人英明」兩人再次開口,再次對視了一眼后,仲長繁首先開口。


  「夫人」仲長繁躬身開口「我們的計劃是,由夫人您,去一趟東界,面見東界王,把跟西漠狼王合作的不好之處,跟東界王說說,還有,想盡辦法,最好能離間東界王跟西漠狼王的關係,夫人恕罪,我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您也看到了大王的為難,我等臣子,願意鞠躬盡瘁輔佐大王,因為大王,是我們的希望」


  「我知道了」悠悠的,傷感的攔住仲長繁的話,沈蝶舞悲傷的低頭「這個我會做到,只是,我要說的是,南界王,也是個關鍵,因為,現在,東界王,唯一信任的人,或許就是南界王了,如果南界王,願意幫助我們的話……」


  「這個事情夫人儘管放心」一旁的史大夫開口,對著沈蝶舞一躬到底「我等一定不辜負夫人跟大王的期望」


  「好吧」沈蝶舞低著頭絞著衣角,微轉頭看著身後的大殿,下定了決心一樣,對著兩位大夫福身後,抬腳往前走,走向門口的馬車。


  站在大殿中,兩位大夫看著沈蝶舞的背影,也不住的搖頭。


  「沒想到你我也有用這個計策的時候」仲長繁嘆息「也是,羞於見人啊」


  「權宜之計,權宜之計」史大夫接著開口「我們接下來也做的,就是悄悄地把這夫人弄出去,悄悄地把這夫人弄回來,可萬萬不能被大王知道啊,這,可是殺頭的罪過啊」


  「哎」兩人相互唉聲嘆息看了一眼,背著手往外走,史大夫接著開口「我去南界王那邊看看,仲大夫就別去了,在這裡守著大王,有什麼事兒,跟我說說」


  「也好」仲大夫站住身子,兩人相互拱手后,史大夫向外走,仲大夫往裡走,站住殿門口,看著當頭的日頭,心裡一陣陣的嘆息。


  現在的門窗都是護著的,殿裡面,他們的大王正在睡覺,這麼長時間,能這樣睡覺的時候,真的太少太少。


  這件事不是一定要攔著大王,而是大王一直不願靠他們,或者說不願靠沈蝶舞,而這件事,只有沈蝶舞能解決,所以,只有委屈了這位蝶舞夫人。


  但是委屈蝶舞夫人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讓大王知道的。


  哎。


  站在門口嘆息,仲長繁束手搖頭:也是為難。


  **

  沈蝶舞乘坐著車子在東界王宮門口停了下來,遣退來人,戴上白色的斗笠,跟趕車的人使了眼色后,車子迴轉,沈蝶舞邁步走進王宮。


  沿著平坦的大理石主路,慢慢的走向宮殿,同樣的路,同樣的數,同樣的景,如今再來,早已物是人非……


  隨著宮女稟告,東界王一身紫袍急匆匆的從主殿內跑出來,緊緊地抱住了她,緊緊地,緊到她的骨骼都在發疼。


  可,再也到不了她的心裡。


  從前他也是這樣,每一次,他都這樣緊緊地抱住她,哪怕不說一句話,也足以讓她淚流滿面,因為她感覺的到,她感覺的到他的心疼跟不舍,所以,一次又一次,她都選擇原諒她。


  可最後受傷的總是她。


  她一次又一次被他傷害。


  那時候,他總是說,為了兩個人的將來,為了兩個人的安穩,要她再委屈一下,再委屈一下,他們的好日子就會到來。


  他說:再去一次,再去一次,你以後就居住在宮裡,只需要陪我就好,哪都不要去你去,那也不需要你去。


  他說: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我真的別無他法。


  他說:相信我,我會把那個混蛋殺了,讓他永遠不敢在用那樣的眼神看你。


  他說:我把蝶舞送給你吧。


  不能否認,這是多年來,最傷她的一句話,最傷,最傷她的一句話,那一句話,讓她有了死的心。


  也讓她,徹底的死了心。


  「那個混蛋有沒有怎麼樣你」東界王推開她,緊張的撫著她的身子,急急地開口「那個混蛋,有沒有……」


  「有」沈蝶舞木訥的開口,眼裡含著熱淚「北界王……每天每夜的纏著我,愛著我,像你一樣的……」


  「住口」東界王突然推開了沈蝶舞,憤怒到失聲「你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反抗……」兩行淚水在美目里淌下,沈蝶舞看著眼前失控的男人,她曾經愛到死的男子「你忘了是你把我送出去的,送給他的……」


  「住口住口,我叫你住口」東界王失控了一般,走過去俯身咬住了沈蝶舞的唇,直到鮮血流下,沈蝶舞伸手重重的推開他,哭泣著開口。


  「你不要這樣,我還要回去見北界王呢,你要我怎麼交待」


  「我要你住口」東界王瘋魔了一般狂喊著「你那麼捨不得他,你來做什麼……」


  話出口,東界王就後來了,可是再想收回似乎不可能了,只能張大眼睛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沈蝶舞,諾諾的開口「對不起,對不起蝶舞,我……」


  「是我犯賤」點著頭,沈蝶舞受傷的一點點的往後退「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來」


  「蝶舞」東界王走過去,從後面抱住沈蝶舞,自責的開口「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的失控」


  「我確實是偷偷跑出來的」沈蝶舞開口,眼角的餘光看到西漠狼王從殿內出來,暗自的動了動心思,無限委屈的從東界王懷裡轉身,無比委屈的環住東界王的腰身,哭的凄涼無比。


  「北界王根本就不喜歡我」環著東界王的腰身,沈蝶舞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殿門口依著柱子站著的西漠狼王「北界王只是在利用我護國嫡女的身份,根本就不喜歡我,北界王心裡只有南界公主,根本容不下任何人……所以,我的出現根本起步了什麼作用」


  「我知道,我知道」抱緊沈蝶舞,東界王心疼的開口。


  「你知道為什麼把我送過去」哭的十分委屈,沈蝶舞抱緊東界王的腰身「你知道為什麼要把我送走,把我送走,給你帶來了什麼,除了兩地相思,還帶來了什麼?!」


  切。


  依靠著柱子站著,西漠狼王暗暗翻著眼睛:還真是妖精,幾句話,把東界王迷惑成這樣。


  「我們也沒有想到」心疼的開口,東界王撫著沈蝶舞的後背「本想南界公主,會因為此事跟北界王徹底翻臉,沒想到,事與願違,反而幫助了北界王,這真真的人算不如天算」


  「我看就是人算吧」委屈的垂淚,沈蝶舞推開東界王,讓東界王清楚的看到她的委屈「蝶舞看,這次你我的分離,是有人故意為之」


  「……」東界王聞言愣了一下,屋檐下靠著柱子的西漠狼主,直接氣得瞪圓了眼睛,而沈蝶舞更是火上澆油一般接著開口「蝶舞不信,若不是有人獻策,大王怎能忍心把蝶舞獻出去……」


  「你什麼意思」西漠狼王終於聽不下去,直接跳出來對著沈蝶舞破口大罵「你這個賤貨,少在這裡蠱惑人心」


  「你說誰是賤貨」沈蝶舞迎了上去,好不怯弱「我看你才是別有用心,若不是你,我跟大王怎會夫妻分離」


  「我呸」西漠狼王開口,嫌惡的開口「你個萬人騎的賤貨,你以為東界王當你夫妻嗎?你記住沈蝶舞,你就是個破鞋,別人丟了都不相撿的破鞋,什麼天下第一美人,真會給自己貼金……」


  「狼王——」東界王憤怒到吼,西漠狼王抬頭,不屑的冷笑。


  「怎麼,我說錯了嗎?」西漠狼王嗤笑著看著沈蝶舞「這賤人不就生了一幅好皮囊嗎?不過話說回來,沒有這副好皮囊,也不會有人願意看她」


  「住口」東界王真的怒了,怒目圓睜「狼王,你不要太過分」


  「哼」冷哼著,西漠狼王看向一邊,滿臉的不屑。


  「大王」沒有理會西漠狼王的不屑,沈蝶舞貌似很擔心的站在東界王切近,滿臉的擔憂「我聽說要打仗,是怎麼回事?!」


  「蝶舞」東界王伸手擁她入懷,心疼的開口「我想,把北界王趕走,把你要回來」


  「大王」沈蝶舞悲痛的哽咽著,環住了東界王的腰身「您不知道,這才是我所擔心的」


  「怎麼了?」東界王心疼的幫沈蝶舞擦著淚「蝶舞想到了什麼?」


  「大王」靠在東界王懷裡,沈蝶舞泣不成聲「您不覺得巧合嗎?您真的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蝶舞」東界王顯然沒有想到,低頭看沈蝶舞「蝶舞說出來,說出來,本王聽聽」


  「大王」沈蝶舞哽咽著「為什麼有人就那麼急不可耐的讓您把我送出去,為什麼把我送出去以後,他們的人就去西北兩界鬧事,難道他們不知道北界王的脾氣嗎?他們為什麼那麼做,為的就是大王想要回我的心,大王,出兵也是以東界的兵馬為先,輸了,他們跑了,不費一兵一卒,贏了,他們同樣不費一兵一卒,最後吃虧的還是咱們……」


  「沈蝶舞——」西漠狼王再也聽不下去,怒聲走過來,指著沈蝶舞「你休要在這裡挑撥,你別以為看不懂你的野心」


  「我能有什麼野心」毫不退讓,沈蝶舞迎著上去,決絕的揚起了頭「我都這樣了,我還能有什麼野心,我看是你有野心才對吧,我看你就是想利用大王幫你打天下,我看你就是不想費一兵一卒的想奪了西北兩界」


  「你胡說」西漠狼王氣得面紅耳赤「賤人,休要胡言亂語的挑撥」


  「你才胡說」豁出去一般,沈蝶舞錯開東界王往前走了一步,直視西漠狼王「你沒有胡說,到現在了,你的兵馬呢,的人呢?你的承諾呢?你什麼都沒有,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你——」西漠狼王憤怒的抬起手,被東界王霎時攔了下來,低沉著怒聲開口「狼王,你要做什麼?!」


  「東界王」西漠狼王不敢置信的抬頭看東界王「你別告訴我,你信這個賤人的,你可別忘了,你可是西漠蒼狼的大皇子」


  「你說,打下西秦,大王坐江山嗎?」沈蝶舞給出了最有力的的回擊,鏗鏘有力「你敢這樣承諾嗎?你敢這樣承諾嗎?」


  「你」西漠狼王顯然沒有想到沈蝶舞會這樣問,一時間又氣又惱,再次抬手被東界王再次架住了手。


  「狼王」東界王的臉色很不好「希望你不要太過分」


  「東界王」西漠狼王幾乎是用急瘋了的態度看著東界王「你不是要告訴我,所有都準備齊的情況下,你要撤吧,撤了,是要被天下人嘲笑的啊」


  「嘲笑也不是嘲笑大王」沈蝶舞在一旁適當的開口「是你跟北界王的矛盾,是你西漠蒼狼跟北界王的矛盾,關大王什麼事兒」


  「你閉嘴」西漠蒼狼憤怒到失聲怒斥沈蝶舞,隨後轉頭看東界王「東界王,你不是要聽這個賤人的話吧」


  「……」東界王沒說話,只是站在原地,思緒深沉。


  「那就拿出你的誠意啊」沈蝶舞站在東界王身旁,再次開口了「拿出你的誠意來,你的兵馬呢?」


  「我的兵馬在大漠草原,大戰在即,現在調度來,也來不及了……」


  「那就拿出你的糧草啊」再次打斷西漠狼王的話,沈蝶舞再次開口堵住話口「你別再說,你給不了糧草吧,那你還能給什麼?!」


  「你住口——」西漠狼王真的被激怒了,厲聲怒斥沈蝶舞,氣得氣喘吁吁。


  轉頭看了一眼門口,沈蝶舞無限委屈的走到東界王身邊,委屈的埋頭在東界王的胸口「大王,我要走了,你保重啊」


  「蝶舞」東界王依依不捨的拉住沈蝶舞,痛心的開口「蝶舞等我」


  「大王」美目中滔滔落淚,沈蝶舞萬分委屈的抬頭看著東界王「蝶舞只是希望您好好的,不要被人利用了,蝶舞不想你被人利用了,相信蝶舞的話,沒有兵馬,有糧草也行,可不能被別人空手套白狼,設計了您」


  「你——」


  看西漠狼王又要發飆,沈蝶舞委屈著,下著決心狠狠地推開東界王,流著淚開口「今天北界王心情不好,我說我替他來祈福才跑出來,現在,我出來的也夠久了,我就先回去了,大王,您保重」


  「蝶舞」東界王伸手過來拉,沈蝶舞推開東界王,傷心的跑了出去,東界王緊走幾步追出去。


  沈蝶舞快速的爬上了車,對著趕車的開口「快走,別讓他追上來」


  「是」趕車的領命后,揮動著馬鞭急急地趕著車走,東界王出來,也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頓時悲從中來,站在門口,止不住的悲傷。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西漠狼王走出來,不屑的開口「再說,你愛的也不是她,你愛的是她的母親,你可別弄混了!」


  「蝶舞說得對」扶著門框,東界王看著遠走的車子,心被掏空了一樣,慢慢的轉身往裡走,同時也在開口「沒有兵馬,就拿糧草來,我等著,你的糧草什麼時候來,我們什麼時候開戰」


  「你」西漠狼王氣到語結,看著東界王走的方向,轉頭看沈蝶舞走遠的方向,暗暗地咬碎了牙:沈蝶舞,你個賤人,你給我等著,我絕不放過你。


  她做了一個美好的夢。


  用她讀不懂的方式。


  她做了一個長長的,美美的夢,雖然不確定在做什麼,但是她是開心的。


  夢中她掂著掃帚在那座無名宮中開心的跟綠珠劉正追逐著,她在笑,笑的那樣的無憂無慮,那樣的無牽無掛。


  夢中,她一個人拿著小棍蹲坐在宸陽宮的石獅子上等著某人的歸來。


  他一身白色的絨球衣歸來,他的臉第一次在她夢中清晰起來,逼真到就像在當時一樣,他拉著她的手在嘴邊哈氣,熱度都是那樣的真。


  但是她知道是假的,因為這一切,她都在一旁看著,像是一個看電影的人,看著以往的一幕幕發生。


  過電影一般,楚宮的小路,假山,池塘,花園,一幕幕,一條條的在她眼前閃現,唯一不見了的,是那個人,那個再也清晰不起來的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知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時分,正殿里,她的隨侍太監,她還叫不出名字的老人,正在小聲的吩咐著別人加炭火,對面的門口,跟側面的窗口都堵上了黑布。


  無聲的笑,陸珈懶洋洋的依靠在椅背上。


  什麼都不為,只為這些人都她的上心,就值得她拼盡全力去奮鬥。


  「劉正」她再次脫口而出,殿下的老者聞言,很快的反應過來,躬著身跑過來「大王,您醒了」


  「哦」失笑,輕拍著額頭,陸珈看著殿下的老太監「你叫什麼來著,我又忘了」


  「老奴都可以」老太監躬身「大王喜歡喊老奴什麼就喊老奴什麼吧,大王覺得喊劉正順口,那就喊老奴劉正吧」


  「呵」輕笑,陸珈嘆口氣坐起身,伸了懶腰坐直身子,對著那老太監招手「那麼劉正,把奏摺遞上來吧,我還得趕緊處理」


  「大王」老太監劉正為難的開口「要不,大王今天就不要看了,先休息吧,今天的不多,明天再看吧」


  「也不多,就拿來吧」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陸珈振作精神開口「反正我也睡了一天了,現在很是有精神,說不定今天會快一點,去吧,別耽誤時間」


  「好吧」很是為難心疼,劉正對著身邊的太監使眼色,兩個太監跑出去拿摺子,劉正跑著上前過去研磨。


  兩個小太監拿來摺子,陸珈開始今天的工作。


  「……」手碰觸到了桌邊的小香爐上的茶盞,陸珈拿起來喝,被老劉正拿過老攔住,急急地躬身開口「大王不可」


  「怎麼了?」不解的開口,陸珈擰眉看著老劉正「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喝」


  「這,這……」老劉正一時間說不出來,陸珈指著一邊的小太監「你說」


  「是,是,安神香」小太監哆哆嗦嗦的開口,在老劉正的怒色里跪了下來「大王恕罪,總管恕罪」


  「你沒罪,你說」陸珈的笑聲徹底落了下來,冷著臉開口「你只管說」


  「是,是蝶舞夫人,是蝶舞夫人」那小太監叩著頭開口「是,蝶舞夫人,蝶舞夫人下的」


  「小犢子」老劉正氣到怒斥,那小太監趕緊叩首「大王恕罪,總管恕罪」


  「你沒錯,誰也不許罰」落下笑容低頭,陸珈看著手中的摺子,半晌后對著老劉正擺手「去請蝶舞夫人」


  「是」瞪了那小太監一眼,老劉正起身往外,陸珈對著那小太監擺手「你不用怕,我說不罰就不罰,你下去吧」


  「是,是是」那小太監驚恐的弓著身子退出大殿。


  大殿內,主位上,陸珈握著手中的摺子,翻了幾番,毫無心思的放了下來,心思複雜。


  一盞茶的功夫,沈蝶舞從殿外走進來,神色很不自然,低著頭,遠遠地,陸珈看到了她嘴唇上的傷口。


  低下頭看著手裡這盞茶,冉冉升起的白煙,跟她的心情一樣複雜。


  這一刻,她突然後悔讓沈蝶舞來這個決定,說不好心裡是什麼滋味。


  她只想到了沈蝶舞可能是要幫她,但是她卻忽視了沈蝶舞在東界王身邊日子。


  她不覺得,就算是做男人來說,她不覺得跟東界王有什麼可比性,沈蝶舞選擇幫助她,其實沒有什麼依據。


  「大王」看著陸珈在書案后低下了頭,沈蝶舞欲言又止:因為她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可說的,特別是嘴上這個傷口,她也確實百口莫辯,就算北界王問起,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清楚的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她今天下午去東界王宮的決定對誰都是一個羞辱。


  可是,她真的不能不管,她真的很想管,可是,她現在,這一刻,真的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沒什麼事」低著頭,陸珈對著她揮手「下去吧,我有空去看你」


  「是」沈蝶舞福身,低著頭退下,陸珈翻看著手裡的摺子,也是心情複雜。


  「大王」殿門口,仲大夫跟史大夫走了進來,在殿中跪下「大王恕罪」


  「……」低頭翻著摺子,陸珈始終沒有表情,顯示著她的憤怒。


  「大王」兩位大夫相互看了一眼,再次跪著躬身「恕臣等多言,這件事,沒有比蝶舞夫人更合適的人選了,因為我們想解決掉這次危機,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東界王跟西漠狼王決裂,而最快的辦法,就是蝶舞夫人出馬!」


  「大王」史大夫接著開口「這次就是有成效的,他們本來準備明天就跟我們宣戰,但是東界王突然反悔,西漠狼王現在去調糧草去了,這樣,我們就有別的辦法了」


  「是啊大王」仲大夫緊接著開口「這樣,我們就有時間了啊」


  「大王」史大夫接著開口,看著陸珈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心裡也是一陣陣的為難,再一次叩首「大王息怒,微臣們罪該萬死,微臣們領罪,但是,我們派了人去保護夫人,夫人絕沒有受到侵害,微臣們用性命保證……」


  「我不想讓她參與這件事」低頭半晌,陸珈低沉著聲音開口「這次是最後一次,以後任何時候,你們都不能讓她出去」


  「大王」史大夫再次開口,試探著「蝶舞夫人常年在外交圈,對外交上很有手段……」


  「這個我聽說過」合住摺子,陸珈拉下臉抬頭看著殿中的兩人「我沒有限制女權的意思,但是,若是單單說外交上,若是國泰民安之時,我放手讓她去做,因為在我掌控之內,但是現在不行,我不讓她做,因為我們的事,不能讓她去冒這個險,所以,這是最後一次。


  曉諭所有朝臣,以後遇到天大的事兒,不能再讓沈蝶舞出去,否則,也別怪我,翻臉無情」


  「大王恕罪」兩位大夫躬身領罪,陸珈對著他們擺手。


  「你們就起來吧」對著兩人擺手,陸珈抬頭看著他們「事已至此,就不說了,我們來說說,下一步的計劃」


  「大王」兩人相攙扶著起身,對著陸珈拱手。


  「我們準備下一步把西漠狼王的糧草劫了」


  「嗯」陸珈贊同的點頭,但是同時也發出了疑問「這個事情不能我們做,東界王也在看,我們會不會利用這個時機離間他們,所以這個事情,不能由我們做」


  「大王說的有道理」仲長繁開口,也是眉頭緊皺「可是,我們暫時沒有人選!」


  「……」稍楞了一下,陸珈嘆了口氣,看了看門口「天色不早了,明天來議吧,你們回去休息吧」


  「是」兩人拱手出去,陸珈在殿中翻看著摺子,眉頭緊皺。


  怎麼樣的萬全之策,才能不動聲色的把西漠的糧草給劫了?!


  殿門口處,沈蝶舞站著,愁眉不展的轉頭,剛回頭就被人嘟著嘴拉到了一邊的背影處。


  「……」不停的掙扎,沈蝶舞在得到自由后,轉身要喊,看到眼前的人後,瞪圓了眼睛「你,普蘭馨——」


  「是我啊」背影牆邊上,普蘭馨一身藍色衣袍,驕傲的仰起頭「怎麼了,這是我的地盤,你看到我驚訝什麼?」


  「你……」沈蝶舞皺眉,不解的問「你是怎麼過來的,你從哪裡來的」


  「我就沒走怎麼了」驕傲的叉著腰晃著身子,普蘭馨趾高氣揚「我一直在大王屋裡睡著呢?你不知道吧,你知道為什麼大王不願意去後宮了吧,知道你自己的存在多討人嫌了吧,哼」


  「……」心中一陣刺痛,沈蝶舞看著眼前的女子,聲音有些哆嗦的開口「你跟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依舊的很驕傲,普蘭馨驕傲的仰著小臉「主要就是想告訴你,別痴心妄想當什麼王后王妃,告訴你,不可能」


  「……」忍住眼角的淚花,沈蝶舞揚起了臉,深沉了口氣,稍轉心思,挑釁的開口「我做不了王妃王后,你是啊,可是也沒見你幫助大王啊」


  「……」普蘭馨聞言臉色一怔,哪裡收的住性子,叉著腰仰著頭開口「你什麼意思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沈蝶舞比普蘭馨稍稍的高了半個頭頂,站著貼近,卻也有居高臨下的意思「就是你整天自稱愛大王,卻不見你哪裡愛大王了,你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過」


  「你……」普蘭馨氣的咬牙,瞪著眼看沈蝶舞,卻也覺得沈蝶舞說的對,一時間又氣又恨,只能站著原地呼呼喘氣。


  「其實你也不用氣」眼珠稍轉,沈蝶舞看著眼前翻著白眼看著自己的普蘭馨「你也聽到了,大王正在為如何劫持東界王糧草的事兒發愁,大王說我們出手不合適,我也覺得不合適,不過我覺得你們南界是最合適的」


  「我……」普蘭馨站著原地,稍楞了一下,心胸直率的小女孩,也是有些顧慮的。


  「我不是不願意,但是我不能代表我爹爹」普蘭馨開口,耿直裡帶著為難「如果是我自己,怎麼都可以,但是帶上我爹爹不行」


  「切」沈蝶舞聞言嗤之以鼻,甩動著寬大的袖子轉身走「那就別說愛大王,因為你的愛不值錢」


  「我沒說不幫啊」氣憤的拽住沈蝶舞的衣擺,普蘭馨氣的面紅耳赤「你不也不必遮遮掩掩的,你說你有什麼辦法吧,你說吧,我聽著呢!」


  「……」站住了腳步,沈蝶舞微轉身,看著身後一臉怒意的普蘭馨,心裡動了動,轉過身,走近普蘭馨,謹慎的開口「但是如果出了什麼事兒……」


  「不用你管」伸手推開沈蝶舞,普蘭馨很是不耐煩「那是我的事兒,你不要煩,你說就是了,我聽著呢!」


  「那好」沈蝶舞站直身子,對著普蘭馨開口「你跟我來」


  「哼」在後面不服不忿的跟著,普蘭馨跟著沈蝶舞走著,避開大路,走小路到內宮院,走僻靜的院子,從貼牆根的小門走出去,直到走出去,普蘭馨都是懵的。


  這,這深宮內院,是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嘛,這走的也太輕鬆了吧!

  「你也不用驚訝」苦笑著,沈蝶舞把小門掩飾住,轉身帶著沈蝶舞往外走「這個門是我請示過大王開的,地點偏僻,可笑的是,大王聽了以後,直接就准了,連問幹什麼都沒有」


  「哦」普蘭馨幾乎是驚訝的,側頭看那個小門,突然笑了「這是讓你想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走,想怎麼偷人,怎麼偷人啊,看來,也真是不愛你」


  「……」沒有開口反駁,沈蝶舞帶著普蘭馨轉過幾個巷子,在一家成衣鋪前停住腳步。


  抬頭看了看門頭的匾額,帶著普蘭馨往裡走,一個人拿了一身夜行衣,成衣鋪的老闆也見怪不怪,把衣服給了兩人。


  兩人走出鋪子,就近找了一間客棧,在房間里換上夜行衣。


  穿戴整齊后,普蘭馨才發現一件重要的事兒「我們到哪裡去找糧草啊,糧草來了嗎?」


  「西漠蒼狼的現在駐紮的兵營啊」系著身上的腰帶,抬頭看普蘭馨「你如果真的想幫大王,就聽我的,一定沒錯」


  「我不要你說」普蘭馨氣到怒吼「我不要你一遍遍提醒,煩人,煩死了了」


  「……」瞥了普蘭馨一眼,設蝶舞推開小窗看著外面的天色開口「西漠蒼狼的人就駐紮在城外,他們那裡的人,每天都會叫女人過去,我們就趁那個檔口過去」


  「你扮舞女這身兒也不行啊」嘲笑著看著沈蝶舞,普蘭馨滿滿的不屑「你可以穿的暴露一點,正好發揮你的特長嘛」


  「我們是混進去」沒理會普蘭馨的嘲笑,沈蝶舞翻眼看了普蘭馨一眼「只要你不出聲,就出不了事兒」


  「我堂堂一個公主會出事」嗤笑著,普蘭馨驕傲的叉著腰翻著白眼「管好你自己吧」


  「那走吧」也不想跟普蘭馨再理論,兩人穿著夜行衣下樓,到樓下大門口上車。


  車子開始走的時候,普蘭馨再次發出了疑問「不對啊,今天晚上怎麼這麼順利,衣服在也就罷了,車子也在就不對了吧,沈蝶舞,你在算計我啊」


  「我沒有打算算計你」坐在車子上,沈蝶舞透過小窗看著外面的夜色,幽幽的開口「今天晚上就是你不來,我也得來,這是我為自己預備的」


  「……」坐在車的另一邊看著對面臉色幽幽的沈蝶舞,普蘭馨想開口譏諷她,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轉頭看向一旁。


  「我已經沒有遺憾了」低著頭,沈蝶舞的聲音低低的「我也想過能跟大王舉案齊眉,夫妻和睦,可是看來是不可能的,大王知道公主你不見了的時候,那麼著急焦慮的時候,我就知道,也許,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了……」


  「哼」聞言普蘭馨驕傲的揚起小臉,笑著驕傲的開口「那當然,北界王最愛我了」


  「所以我想為他做一件事」沈蝶舞的眼睛裡帶著落寞,聲音里透著傷感「我想,讓他記住我,就算不愛,也能記住我,記住我的好,往後的歲月里,能想起,有我這麼個人」


  「你……」十分的不滿,普蘭馨轉過頭,嬌俏的小臉氣的通紅「告訴你不可能,你怎麼樣北界王都不會記住你,你死了心吧」


  「哎」嘆息著,沈蝶舞低頭,臉上都是苦笑「如果我死了就可能了,如果我為北界王死了,北界王,就能記起我」


  「你要我來,是要我看著你死嗎?」斜瞥著沈蝶舞,普蘭馨的不屑加深「你死了我也不會內疚,對我來說正好,你死了我也乾淨,哼——」


  「等下我們後門進去」避開普蘭馨的話題,沈蝶舞看著外面的夜色「如果沒什麼意外,就不會出什麼事兒,你不要逞強就好」


  「懶得理你」抱著胳膊靠著車子,普蘭馨閉上眼睛煩躁的開口「你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聽了,煩死了,煩死了」


  「……」看著普蘭馨的態度,沈蝶舞低頭看著車板,小聲的開口「希望,大王聽我出事的消息,也能,跟你一樣著急」


  「……」抱著胳膊煩躁的往裡擠了擠,普蘭馨別開臉不想說話。


  車子一路疾馳著,最後在城門口停了下來,過了安檢,接著往前走,在一座平地搭起的營帳前,她們停了下來下車,趴在一邊的暗影里看著正門口的動靜。


  此刻,正好有一批煙花女子,坐著五彩的轎子往裡走,身邊走著幾個上了歲數的女子,跟門口的守衛嘻嘻哈哈的調笑著,沈蝶舞看了看四周,發出一聲蟲鳴聲,接著一邊的暗影里,同樣有個蟲鳴聲作為相應。


  接著,在普蘭馨驚訝到瞪大的眼睛里,沈蝶舞拉著沈蝶舞順著影背牆往前走,一個地道口閃現,沈蝶舞扒了扒,不由分說,帶著普蘭馨往裡鑽,普蘭馨嬌嫩嫩的小公主哪見過這個,從這邊鑽到那邊一頭的枯草,也氣紅了臉,剛要開口被沈蝶舞捂住了嘴,趴在地上等著一對巡防的人群過去。


  聽著人群走遠,沈蝶舞站起身,拉起普蘭馨順著牆根往前跑,直到最後一層,沈蝶舞帶著普蘭馨再次在一個草堆前趴下,一對人馬從一旁的小路上再次經過,沈蝶舞不由分說,再次拉著普蘭馨走,最後在一個大大的圓圈畫著『糧』的庫房前停了下來。


  也沒有多說話,沈蝶舞丟開普蘭馨在一旁的草堆里找,神奇一般,找出了幾桶油,打開蓋子,吃力的往草推上倒。


  普蘭馨是傻掉的,她萬萬沒有想過沈蝶舞有這樣的本事,跟個變法術的一樣,一點點的能拿出所有需要的東西。


  「普蘭馨」氣喘吁吁的倒著油,沈蝶舞丟給普蘭馨一個火摺子,對著普蘭馨急急的開口「快,來不及了,把火摺子丟到上面,趕緊順著來的路走,有人接應,你別害怕,快走」


  「哦」手忙腳亂的,普蘭馨打亮火摺子丟了上去,火苗竄起,普蘭馨走了兩步突然站住了腳步,轉身看著烈火前的沈蝶舞,突然心情有一絲複雜,快步走過去,推著沈蝶舞到影背牆后,非常不滿的開口。


  「憑什麼給你這樣的機會,我傻啊,我讓北界王記住你」普蘭馨開口,聽著腳步聲四起,急的跺腳開口「你快走快走,北界王不一定救你,但是傾盡一切也會來救我,你快去報信,快走,要不咱倆誰也活不了——」


  「可是」沈蝶舞也是急的滿頭是汗,她沒想到普蘭馨會做這個決定,急躁的雙拳握緊「你怎麼辦?」


  「誰要你管我,你快走」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普蘭馨直蹦「走走走,只要你能出去,我就有救,你可別死了,你快走聽到沒有,快走」


  火焰更高,腳步近到咫尺的距離,沈蝶舞無奈的轉頭,瞬間消失在影背牆的暗影里,站住大火前看著遁地一般消失的背影,普蘭馨張大了嘴:這沈蝶舞真的狐仙轉世嗎?這也太快了啊。


  稍楞的瞬間,人馬瞬間到達現場,只是一霎那的光景,院子里圍滿了人,火把亮如白晝一般,刺眼的光線讓普蘭馨用手遮住了眼睛,不滿的嚷嚷「幹嘛幹嘛,要死啊」


  「是南界公主」人群里突然發出一個聲音,普蘭馨拿開手,看向說話的人,果然認識,就是那天在街上調戲她的那個人。


  「知道就好」驕傲的叉著腰,普蘭馨得意的開口「好吃好喝的待著我,要不然北界王來了,有你們的好」


  「你」對面的人氣到語結,為首的人想上前,被那個人拉住衣角,謹慎的開口「不可,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那北界王的手段你我都見識過,而且看這女子極重,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等大王回來的決定好」


  「哼」傲嬌的叉著腰,臉朝向一邊,普蘭馨傲嬌的開口「敢動我,嚇破你們的膽,趕緊給我找個營帳,我要睡覺」


  「哼」為首的將領重重的哼,氣的臉色發白帶著人轉身走,普蘭馨在後面跺著腳喊。


  「給我把椅子也行啊,聽到沒有,給本公主一把椅子,你們聾了嗎?」


  「把她給我看好」為首的統領氣的轉頭,通紅的眼睛指著普蘭馨「一步都不能讓她動,立刻請示大王,請大王定奪」


  「是」兩旁的人應聲,那首領氣的臉色發紫,帶著大批的人往前走,留下一批人舉著火把圍著普蘭馨,木樁一樣怒視著叉著腰站著的普蘭馨。


  看這個公主的架勢,哪裡像是一個囚徒,分明就是一個主人的姿態。


  「給我倒茶」站了一會兒,有點冷,普蘭馨席地而坐,對著兩邊的人趾高氣揚的開口「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公主,也是北界王的王后,你們誰也惹不起知道嗎?北界王的英名你們聽過吧,可是會殺人的,不對,殺的都是壞人,都是你們這些壞人,快點給我拿炭火盆,拿被子,拿茶,拿點心,快點快點,這樣,我可以給你們求情,給你們留個全屍」


  四周舉著火把的人氣的一陣出硬氣,普蘭馨翻了翻眼,看著四周舉著火把的士兵不動,妥協了一般擺手。


  「好吧好吧,剁掉你們兩隻手」


  四周又是一陣出硬氣聲,普蘭馨天真的瞪大眼,試探的開口。


  「那就剁掉兩條腿,這樣你們還有兩隻手可以勞動好了吧」


  四周有一陣硬氣聲起,普蘭馨盤腿坐著,嘟著嘴妥協似的開口。


  「那就一條腿,你們別不知足啊,一條腿也是腿啊,起碼可以拄著拐棍走啊」


  四周的舉著火把的人開始翻白眼,普蘭馨也怒了。


  「不要得寸進寸啊,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啊,不要太過分了啊」


  那些士兵聞言轉著頭看著天邊的方向,白眼翻到天際,普蘭馨氣的呼呼喘息。


  「好吧好吧,不殺你們行了吧,快點把我要的東西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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