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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五歲會做飯

  第39章 五歲會做飯


    在安靜中,服務員把牧宴點京醬肉絲端上來了,


    看著一堆配菜,陸不悔沒動,先看看別人怎麽吃。


    牧宴第一個拿起春卷皮抹上醬,把各種配菜放在皮上,最後夾上京醬肉絲一卷。


    那慢條斯理的動作讓陸不悔覺得他不是在卷春卷皮,而是在拍什麽美食記錄片。


    “嚐嚐!”


    看著突然遞過來的春卷皮卷京醬肉絲,陸不悔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牧宴修長的手指。


    手指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很幹淨,整隻手白得跟玉一樣,好看極了。


    回過神的陸不悔看著一直舉著手的牧宴,正猶豫著要不要接時,一隻大手一把奪過,然後當著兩人的麵大嘴一張。


    好了,不用猶豫了。


    陸不悔看著一邊吃一邊用挑釁眼神看著牧宴的陸邵,有種不好的預感。


    瞧瞧這態度,跟第一次在大商場碰麵時完全不一樣。


    當時好歹是態度不錯,彼此也客氣打了招呼,現在倒好,突然連客套都沒有了。


    “看我幹什麽,你們吃啊,又不是沒手沒腳,還要我包好了喂你們嗎?”


    說著自顧自拿起春卷皮,抹上醬料,夾上配菜和肉絲,又是一口。


    陸邵一邊吃著一邊繼續緊盯牧宴。


    無事獻殷勤,果然有問題。


    再看看沒心眼的陸不悔,又開始操心起來。


    牧宴那張臉太具有欺騙性,就會騙好騙的丫頭片子。


    一旁的牧宴頂著陸邵的眼神淡定吃飯。


    陸邵這人有點傻,屬於長得很聰明但是缺心眼的那種。


    陸邵身為陸家長得最賞心悅目的人,畫得一手好國畫,加上有國畫大師當老師,可以說小小年紀就要什麽有什麽。


    正是因為要什麽有什麽,很多事情想不到那麽深。


    現在防著他不過就是因為他跟牧家翻臉。


    牧家很喜歡製造輿論。


    從他媽死了開始,他就準備跟牧廣仁翻臉,做好了輿論偏向牧家的打算。


    他並不打算解釋什麽,反正牧家除了這點招數做不了什麽。


    而且這個招數並不精明,馬上就會被人拆穿。


    站得越高,摔得更慘。


    很快牧家會經曆一場大難。


    這一次他把牧廣仁的老底都給端了,直接斷了人家未來用老底出國打翻身仗的可能。


    他倒要看看牧廣仁利用裝好人得來的紅利能維持到什麽時候。


    想到這些牧宴壓根就不跟陸邵計較。


    反正很快一切都會有解釋,那晚,晚,吖些輿論最終會被平息。


    牧宴心情不錯地吃飯,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什麽原因,這一次的飯菜比平時好吃不少。


    午飯很快吃完,牧宴去結了賬。


    看著剩下不少菜,陸不悔正想跟服務員要東西打包,買完單的牧宴率先跟服務員要了打包盒。


    “給!”


    陸不悔笑著接過打包盒,把剩下的菜都打包好。


    一旁的陸邵看著兩人連配菜都要打包,表情有些古怪。


    能來這個地方吃飯的人會在意那一點剩菜嗎?


    他想說些什麽,可看著陸不悔認真打包,想到她在鄉下連肉都吃不起,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就是看著幫著打包的牧宴心情有些複雜。


    感覺這小子故意的,但是他沒證據。


    剩菜打包好,三人一起出去。


    陸邵是鐵了心要盯著牧宴,直接不回陸家大院,開著車直接載著陸不悔和牧宴回了陸家。


    看著堅持要住下的陸邵,陸不悔一回到陸家就開始收拾房間。


    陸邵沒閑著,用座機打了電話,讓陸家大院那邊的人送東西過來。


    想了一下上次專門給陸不悔準備的美白產品,又叮囑人家一並送過來。


    打過電話後陸邵沒閑著,跑去看給他準備的房間。


    看到陸不悔一個人在收拾房間,陸邵一邊上去幫忙一邊吐槽。


    “五叔五嬸也是,這麽大的房子也不請個保姆,又不是沒錢,沒見過誰家什麽事都自己做。”


    洗衣做飯收拾房間這些家務活兒就該給保姆做,花點錢就能解決。


    偏偏人家就是不聽,說什麽要鍛煉兩孩子的動手能力。


    陸不悔沒管畫畫一流幹家務卻不行的陸邵,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沒等來回答的陸邵也不在意,他發現陸不悔遇到不想回答或是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問題時都是用沉默來回答。


    他雖然不喜歡這一點,但是比起敷衍的假話,他覺得不回答也還可以。


    陸不悔麻溜收拾完房間就不管陸邵,回到客廳繼續做卷子。


    不得不說中考卷子做起來還是挺廢腦子。


    她是真怕自己考得不好。


    她看過京市一中的榮譽榜,上麵還有中考分數和名次,分數是真的高。


    想了一下她的成績,總分在京市一中隻能排第十。


    第十不算太差,隻是她後麵分數追得緊,稍稍錯一點就會掉好幾個名次。


    最重要的是她了解了一下京市一中的獎學金製度,年級前十才有。


    獎金相當可觀。


    想到那豐厚的獎金,她就激動。


    那一世每個月累死累活隻能賺那麽一點錢,現在成績就能換錢,而且比打工賺的錢多,說什麽也要努力拚一拚。


    隻要拿到獎金,鄉下漏水的瓦房可以修一修,爸媽可以買新衣服。


    最重要的是那是她用學習賺的錢,是她的錢,爸媽用起來不會那麽難受。


    ——


    圓珠筆在卷子上唰唰唰寫著,耳邊再也聽不進其他聲音,她現在眼裏就隻有卷子。


    今天要把中考卷子做完,明天統一對答案,分數出來後能定下接下來的學習計劃。


    陸不悔這邊專注卷子,牧宴看到她這樣也開始刷題,隻剩下死活要過來,過來後又無聊的陸邵。


    看著兩人不搭理他,再看看空蕩蕩的房子,陸邵有些鬱悶。


    不過很快不無聊了,陸家大院那邊有人把他需要的東西都帶過來。


    東西一箱箱往家裏搬,陸不悔隻是看一眼就沒管他。


    陸邵直接從箱子裏拿出需要的工具,找一個好位置鋪上宣紙,再把各種顏料和工具放在桌上。


    這些都是他的寶貝,他決定送陸不悔一幅畫,讓她掛在房間裏,這樣一來隻要看到畫就會想起他。


    主要是這個堂妹對他不冷不淡,對牧宴那小子都比對他親近。


    身為人人捧著的天才畫家,他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打擊。


    不過呢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陸家那麽多人,她幾乎都不搭理。


    感覺她一點也不在意能不能進陸家。


    想到這裏,看著隻對讀書感興趣的她,他決定給她畫一幅《鯉魚躍龍門》


    ——


    時間很快過去,眼看著時間不早了,陸不悔正好做完一張卷子,決定去做晚飯。


    京市的主食跟粵市不一樣,以餃子麵條烙餅饅頭包子為主。


    而米飯在這裏就不經常吃。


    她是地道的粵市人,吃食跟京市人差別很大,太麻煩的不太會做,看著那麽多剩菜索性做窩窩頭。


    玉米麵和麵粉混合,加上上次做窩窩頭時留下的老麵和一點點白糖揉麵。


    揉好的麵放在一邊醒麵,準備菜餡。


    豆角切碎,中午剩的白肉切成肉末,等會兒用來炒豆角。


    剩的醬牛肉和紅燒肉熱一熱,不加別的東西。


    最後再弄一個尖椒炒雞蛋,也是用來做餡。


    夜色慢慢降臨,牧宴起身走到廚房門口,看一眼圍著圍裙忙碌的身影。


    圍裙掐著腰,看起來特別細。


    手腳非常麻利,菜刀有節奏的聲音聽起來就知道她經常做飯。


    “需要我做什麽嗎?”


    正好切好豆角的陸不悔看著上來就洗手準備幹活的牧宴,指著一旁的尖椒。


    “晚上準備吃窩窩頭,除了豆角肉末外還要一個尖椒炒雞蛋,你把尖椒剁碎。”


    “好!”


    看著差不多發好的窩窩頭,陸不悔揪下一團麵團放好。


    這是老麵,留著下次發麵的,發酵效果非常好。


    揉麵排氣,揪成一個個小麵團,做成一個個玉米窩窩放蒸屜上。


    很快蒸屜上就擺滿了窩窩,在蒸鍋上二次發酵。


    等個十分鍾看著窩窩頭明顯變大,又把中午的醬牛肉和紅燒肉放在蒸鍋裏,開火蒸。


    十五分鍾後,菜端上桌。


    陸邵聞著香味兒停下筆,洗手吃飯。


    看著像模像樣的晚飯,陸邵沒有挑剔,拿起窩窩頭塞了豆角肉末吃起來。


    沒想到味道很不錯,一看就是沒少做。


    “味道很好,你什麽時候會做飯的?”


    陸不悔咽下嘴裏的東西,拿起第二個窩窩頭,一邊塞餡一邊回答。


    “三歲左右會燒柴,快五歲的時候會煮飯,做菜的話6歲。”


    話一出口同桌吃飯的兩人都頓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三歲的時候才多大,有的孩子三歲還沒斷奶,她就要幫著燒柴。


    燒柴啊,火那麽大,萬一燒到了怎麽辦?

    他記得陸家較小的弟弟們有幾個很調皮,喜歡到處跑,家裏人擔心地跟在孩子屁股後麵團團轉。


    稍微熱一點的水要放很遠,不能碰。


    種玫瑰的花園不能去,有刺危險。


    路不平的地方不能去,怕摔倒。


    桌角要用東西包住,怕磕到。


    飯菜要弄碎一點,饅頭要撕成小塊小塊,怕噎到。


    陸家孩子在三歲時都是需要人專門照顧的,而她竟然在三歲時就幫著燒柴。


    還有快五歲的時候學會做飯。


    五歲才多大,還沒灶台高就要去做飯啊,還是用柴火做飯。


    6歲會做菜,做菜就要洗菜切菜。


    那時手才多大,稍微大一點的菜刀刀柄都不一定握得住就拿刀切菜,也不怕切到手或是沒拿穩刀掉下來。


    陸邵不願相信,張著嘴巴想要說點什麽。


    聲音一點也發不出來,嗓子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


    一旁的牧宴也沒好到哪裏去,眸色漸濃,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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