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九 得到認可
以自我意識為主,釋放一縷靈力湧入其中,控製法陣啟動自毀設定。
“哢,哢哢.……!”
原本無形的神奇法陣,因千麵沙貓幹預顯現其大體輪廓,並迸發出層層流光擴散開來。
還未等眾人從驚駭中回神,籠罩整座對戰場的碩大法陣光罩,由張淩雲所站方位崩裂開來,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擴張蔓延。
轉瞬之間,整座光罩皆布滿龜裂的紋路,巨型光罩碎片沒有外力加持,極速化為點點星光消散殆盡。
“那個意國王子被下藥了,法陣也被破了,這比賽算是結束了吧!?”
“嗬嗬,總算不用再看那些鬼東西了!我感覺這幾天的飯都吐出來啦!”
“這遲遲不宣布結果,是等著……還有反轉不成?”
‘思永齋’內諸國使者,看著空蕩蕩的對戰場中,張淩雲木訥的站在那發呆,紛紛談論起主辦方的遲緩操作。
“今意國賽爾亞利王子對戰清王朝張淩雲,比賽完結,意國王子已失去戰鬥能力,清王朝張淩雲……勝!
其所代表清王朝‘正一教’,特許繼續參加競技賽資格!”
就在眾人質疑聲此起彼伏之際,身著素色華服的內侍,手持明黃卷軸緩步走至‘思永齋’一層殿外,高聲宣讀起比賽結論。
“等會趁人多溜出去,給沙貓治傷要緊!”
終於結束這場艱苦的競技賽,張淩雲並未有任何喜悅之感,反倒被這神奇的法陣給嚇得不輕。
張淩雲深知若非有千麵沙貓等夥伴幫忙,以自己孤身一人對戰賽爾亞利王子,絕對會被牽製住手腳,無暇顧及破陣之事落敗而歸。
“我帶沙貓回‘雲風閨坊’,這兩天我們不在,自己要注意安全!”
看著張淩雲滿臉笑意的走向意國王子,‘思永齋’那麵也陸續出人,鳳羽蜿鷲透過兩人間的特殊連接,囑咐兩句,便帶著千麵沙貓先一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喂!臭小子,你對我們王子做了什麽?”
“快快交出解藥,不要以為借著比賽,就可以為所欲為!”
還未等張淩雲靠近賽爾亞利王子,數道身形宛如一陣旋風,徒然出現擋在意國王子周圍。
為首兩人更是手持利刃對準張淩雲,那說話的語氣,仿若對待窮凶極惡的仇敵一般。
“休得無禮,丟了整個國家的顏麵,都退下!”
安德利盡管加快了腳步,卻還是沒有王子的那幾位屬下動作快,看著已經劍拔弩張的氣氛,安德利隻得擺出個人的高傲身份,嗬斥眾人收手。
“安德利侯爵大人安!”
“安德利大人,王子他現今昏厥不醒,還請您為我等出頭!”
看清來人身份,圍在賽爾亞利王子周圍的幾人,先是一愣,隨即乖覺的收斂鋒芒,揮手握拳輕捶胸口行禮。
剛剛最先出手的意國戰士,更是單膝跪地行禮,向安德利侯爵發出請求。
“競技比賽傷亡在所難免,賽爾亞利又囂張跋扈不懂分寸,公子教訓他無可厚非,但這臭小子畢竟是我意國王子,還請公子諒解!”
“這群辣雞在下還真未放在眼中,既然安德利侯爵開口,那我也不能讓你為難!”
“多謝公子理解!”
遠遠走來目光不時掃過張淩雲,安德利便注意到對方空攥的手掌中,捏著個精致的琉璃瓶。
現今看著張淩雲將其雙手奉上,安德利更是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將那群不知所謂的笨蛋痛揍一頓。
“淩雲,辛苦啦!”
遠遠看著一群人將張淩雲圍在中間,‘正一教’掌教張善行,三步並作兩步向人群奔去,周身威勢隱隱擴散而出。
“身為‘正一教’門人,這些都是分內之事!”
此處羅亂事已了,張淩雲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與安德利侯爵過多交流。
剛好掌教天師現身,張淩雲借機向安德利侯爵告辭,隨同張善行一同離開。
“淩雲,對戰中出現的那些怪物,都是‘天照神教’的實驗產物嘛?”
盡管心中已有答案,但張善行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如此龐大的視覺衝擊,特別是最後多臂水怪的出現,直接顛覆了張善行的認知。
“以含有再生能力的人為導體,結合鈍口螈便能造出最初的水怪,結合蟾蜍便能造出渾身水泡的怪物,至於那多臂水怪,我也不知道!”
張淩雲如實回答掌教天師的問話,完全忽略遠處和國人,時不時投來的探尋目光。
反正自己在‘天照神教’內聲名遠揚,即便再低調還是會成為焦點,也不怕讓那群人多看幾眼。
“唉!那多臂水怪的防禦力,還真是讓人頭痛的存在!”
從張淩雲那得到了準備的回答,張善行不禁想起番邦使者之言,若真將多臂水怪至於戰場,將是怎樣一副一邊倒的局麵。
“小師弟,那群意國人……可是有為難你?”
“知道你不喜歡熱鬧,我已經去陛下那告了假,等會無需跟他們周旋,可直接離去!”
不同於五長老的直白問話,隨後趕來的二長老,上下打量了張淩雲一番,見其並未任何不妥,直接道出個讓人舒心的消息。
“多謝兩位.……師兄掛心,賽爾亞利王子不過是昏厥了而已,有安德利侯爵壓著,那群人很客氣!”
盡管還有些不適應新得的身份,張淩雲還是盡量平和的與眾人相處,婉轉的表達安德利侯爵對自己的照拂。
“小師叔,小師叔,那些怪物你都與他們對戰過嘛?”
“聽說那些都與什麽‘天照神教’有關,到底怎麽回事啊?”
“先離開,路上我跟你們講!”
看到幾位小師侄圍了過來,極為關心對戰時那些怪物的細節,張淩雲滿臉笑意的打著哈哈。
對於先前自己堅持獨自參賽的想法,有種莫名的欣慰之感。
……
月光如輕紗般將萬物覆蓋,穿過隨風飄揚的樹葉縫隙,在地麵上映出點點銀光。
角落裏的池塘,倒映著天上的雲和月,勾勒出一幅色澤鮮明的水墨畫。
隨風飄落的葉片輕觸水麵,泛起層層漣漪,猶如在水麵上灑了一層銀霜,晶瑩閃亮撩人心弦。
“夜半十分,閣下應該不是夜遊至此吧!”
被小師侄們纏著,講了一路有關‘天照神教’的事,好不容易得空閑了下來,又被種莫名的孤寂之感環繞心頭。
張淩雲本想賞月消遣下時間,卻意外發現庭院中,一道身影靜靜的站於角落裏。
“嗯,你上次說競技賽結束,要與我暢飲一番!”
“安德利侯爵?你這過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這什麽都沒.……準備呀!”
見來人由陰暗處緩步走出,竟是白日裏剛被自己懟的侯爵大人,張淩雲難掩驚詫之情驚呼出聲。
在得知對方的來意後,張淩雲更顯拘措的攤開雙手,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這個,這個都是你喜歡吃的,我還帶了酒!”
安德利直接無視張淩雲的意願,急行數步向房間內走去,將手中食盒放於椅子上,取出內裏還冒著熱氣的各色美食。
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鵪鶉、麻酥油卷兒、三鮮木樨湯、荸薺一品鍋、素熗春不老、炒銀枝兒。
“忙了一天還沒吃飯,多虧你過來送溫暖,要不我可能得餓著肚子睡覺啦!”
看著桌案上的一如既往的八個小菜,葷素搭配很是誘人,張淩雲摸了摸發空的肚子,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接過安德利遞來酒一飲而盡。
“先吃菜,空腹喝酒傷身體!”
未想到辛苦一天的張淩雲還未吃飯,安德利看著桌麵半數的下酒菜,略有所思的移動了下菜肴的擺放位置。
“賽爾亞利王子醒了嘛?他沒有找你麻煩吧!”
見安德利侯爵如此貼心,將熱菜通通移至自己這邊,張淩雲不禁想起白天的事,覺得自己就那樣將他獨自留下,有些不好。
“安德利家族掌管意國半數以上的軍備力量,家族接班人,擁有推翻國王另立他人的權利,
即便現任國王也要敬我三分,他個小小的王子而已,任性也要有個限度!”
張淩雲的關心,好似激發了某些不好的回憶,使得安德利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而當事人本尊,如同話中所表達的含義般,腦中快速閃現國王的幾位子女,心底盤算起最佳的繼位人選。
“嘻嘻,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來,來來……喝酒!”
發現自己提及了某些辛秘之事,很可能關係到某些人的未來,張淩雲十分尷尬的倒了酒,比比劃劃的一飲而盡轉移話題。
……
晴朗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金光燦爛的陽光普照大地,空氣中透著一股炙熱氣息,使人情緒極不穩定,心緒愈發的慵懶起來。
“這小師叔也不知醒了沒有?真佩服他昨天消耗那麽大,沒吃飯就能睡著!”
“我感覺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便能達到真正的辟穀之法!”
“都怪你們纏著小師叔講那些奇聞異事,我才錯過了做飯的時間!”
聽著幾位師兄在那低聲談論,昨天剛由嶗山趕回來的張淩誌,略有不滿的低聲抱怨起來。
“師弟安心,小師叔平日裏那麽喜歡你,不會因為一頓飯而為難你的!”
“.……”
被院中嘈雜聲吵醒的張淩雲,頂著暈乎乎的腦袋緩緩起身,看著房間內好似被人打掃過一塵不染,自己一身裏衣躺在床上,不禁懷疑昨夜醉酒之事,都是幻覺。
“小師叔,小師叔安.……!”
仍在爭辯吵鬧的幾人,看著張淩雲的房間門緩緩打開,頓時乖覺的禁聲站好,揮手抱拳躬身行禮,向張淩雲問安。
“都說了不用拘禮,大家這麽客氣作甚?”
自從跟這群臭小子將了‘天照神教’的種種惡行,張淩雲便感覺眾人的情緒有些不對,看自己的眼神透著一股莫名的光。
現今眾人這幅乖乖寶,極為恭敬自己的模樣,更是讓張淩雲有種身處夢境之感,極為不適。
“小師叔修為高深,俠肝義膽,仗劍天涯,是我等學習的楷模!”
“晚輩給長輩問安,再正常不過了,小師叔這是有事?我等可為您跑腿!”
張淩風搶先一步說出誇讚之言,張淩誌也不落後,視線掃過穿戴整齊的張淩雲,便主動提出想幫忙的意願。
“哈哈,去見個朋友,可能會晚些回來,你們個忙各的不用管我!”
盡管張淩雲十分委婉的表達了心中想法,但收獲拒絕的張淩風等人,還是露出了失望之態。
眾人極為不甘的將路讓開,那模樣好似一群被人拋棄的小奶狗,眼巴巴看著張淩雲緩緩離開大家的視線。
……
看著被白布包成粽子樣的千麵沙貓,頭頂還頂著兩個似耳朵的尖布條,張淩雲不禁被逗的前仰後合,險些從椅子上滑落。
而這一舉動成功觸碰到了某些人的痛點,現今張淩雲正被鳳羽、甲四圍著,直到講笑話逗千麵沙貓笑為止。
“哈哈,哈哈,不是吧!那群小屁孩這麽逗呢!?”
“你那些小師弟,原本對你上位十分抵觸,現在對你轉變巨大,多半是因為認可你這兩年的曆練功績!”
看著千麵沙貓終於喜笑顏開,鳳羽蜿鷲開始以個人對武者的了解,分析起眾人的心態。
無論這人修為如何為人如何,哪怕你曾經一文不值,隻要你做了利國利民的壯舉,那就會瞬間變得高大。
想來那群‘正一教’的小崽子們,已經將張淩雲當成自己心目中英雄。
“我這有一個好消息,兩個怪消息,大家想先聽哪個!?”
看著氣氛歸於平靜,甲四拿出三個信封置於桌案之上,看著滿臉疑惑的幾人,最終將目光停在張淩雲處。
“這才多久沒見,咱們甲四都會玩神秘啦!先說說那個好消息吧!”
“這是大人這兩次比賽的收入!”
隨著張淩雲話音一落,甲四拿起中間信紙打開,將內裏連夜統計出來的數字展示出來。
“不是吧!你還真敢的開盤啊?”
“甲四,就算你相信咱們淩雲的實力,也不敢做如此冒進的行為啊!!”
“三方勢力兩兩對戰,比賽結果五五開,甲四,你怎麽賺到這麽的多錢啊!?”
不同於沙貓與鳳羽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備質疑,張淩雲拿過桌案上的信封仔細看了起來,待發現結算三千萬兩的純收入,險些驚掉了下巴。
“什麽?竟然賺錢啦?”
聽聞甲四私下開盤,鳳羽蜿鷲直接忽略了對方,先前好消息的鋪墊,下意識認為這次售票必然損失慘重,卻沒想到會有喜人的結果。
“嘻嘻,盡管大家都不看好這場盤,可隨著比賽的進行,能售賣‘九國競技票’的局限性也越來越大,
為了不白費咱們先前的辛苦,我在比賽前夕讓人了解番邦各國,最厲害的術法神通,將他們編輯成冊悄悄散播出去!”
“我去!甲四,你這小腦瓜天天都在想什麽呢?簡直就是個會吐錢的金蟾啊!”
“佩服,佩服,自愧不如!”
經過甲四的講解,特別是看到信紙上的收益,千麵沙貓直接笑到合不融嘴,連連拍著甲四的肩膀,誇讚不斷。
而鳳羽蜿鷲更是拱手作揖,向甲四表達著自己的欽佩之情。
“甲四,以後你盡量不要出門,萬一被天財交易所知道,他們失去了這麽一位曠世奇才,隻怕會直接過來偷人的!”
“啊……?大人您真是……!唉!”
聽著張淩雲前半段話,甲四的還以為做錯了事要被禁足,哀怨之色溢於言表。
直到話音結束,甲四才反應過來,這是張淩雲的變相誇讚,隨即一臉無奈的轉過頭去,掩蓋自己那微紅的臉頰。
“好了,好了,大家都這麽熟了,開個玩笑還不好意思啊!”
“甲四,還有兩個消息是什麽啊?”
在千麵沙貓與鳳羽蜿鷲的催促下,甲四打開了桌案上靠左側信封,將內裏三萬兩銀票展現出來。
“與琺國比賽前夕,徒然有人拿著銀票到‘雲風鏢局’,一次性雇傭了所有鏢師,甚是連看門的都一並帶走,
待眾人次日淩晨相繼回來報告,我才得知他們被帶到城南郊區,在那砍樹、填坑臨近天明!”
“可知這是何人雇傭的咱們?”
甲四話音剛落,同樣知曉南郊大火緣由的鳳羽蜿鷲,便難耐不住心底的疑問,率先開口詢問情況。
“來人穿著古怪帶著麵具,不似清王朝人,卻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什麽樣的麵具?可曾跟蹤國過他離開的去向!?”
聽著來人未以真麵目示人,張淩雲最先想到的就是安德利侯爵,可是當時自己行動十分隱秘。
連赤焰、鳳羽他們都未發現周圍有人,安德利侯爵又是如何知曉自己的去向!?
“麵具十分普通做不得線索,而且那人直接待人前往的南郊,沒人發現他離開的時間!”
“你這一問三不知,又將銀票拿出來,什麽意思嘛?”
見兩人說了半天毫無意義,千麵沙貓滿臉不悅的插起話來,想結束這個話題,看看另一個信封。
“剛剛那些都不重要,這銀票才是重點!”
說話間,甲四由懷中取出個琉璃瓶,在銀票角落處滴上兩滴,隨之琉璃瓶中透明液體緩緩擴散開來,銀票角落驟然出現個紅通通的火字。
“我靠!這小屁孩兒來京,為何不來找咱們啊?”
“大人,自從甲四跟隨您開始,便陸續掌管起整個團隊的各項收支情況,當時.……!”
看著千麵沙貓已經發現問題,甲四轉過身衝著張淩雲,回憶起這印記的來源。
當時姮芯兒的身份並未曝光,千麵沙貓又十分喜歡這個小妹妹,每次外出消費都帶她一份。
花銷過大的千麵沙貓,時長騙取小火、毒炎等人的銀票,甲四為了杜絕千麵沙貓的惡劣行為,特意尋來了特殊藥水,給小火與毒炎的銀票做標記。
“你都說了沙貓會偷偷消費,你怎能確定這銀票是出自小火之手?”
“嗬嗬!因為我為了不暴露銀票的去向,花他們錢時都會抹去這印記,這事直到進京後.……某人才發現!”
看著甲四一臉尷尬的窘態,千麵沙貓好似同情的拍了拍對方肩膀,嘴角卻隱隱露出一副勝利者的笑容。
“嗯,知道了,這瓶藥劑我先拿著!”
知曉小火善解人意的幫自己,解決了後顧之憂,張淩雲非但沒有一絲竊喜。
反倒覺得對方不現身,怕大家耽誤了他與公主的二人世界,是一件十分讓人厭煩的舉動。
同時,張淩雲為了應證,早先赤焰對安德利侯爵的猜測,要來了那份試劑,待有機會時一辨真身。
“咳,咳咳.……!最後這個信封,還要大人您親自過目!”
感覺氣氛有些沉寂的甲四,頂著眾人注視的目光,將桌案上最後一份信封推向了張淩雲。
“甲四,沙貓,鳳羽,謝謝你們!”
“等等,先將話說清楚!”
看著剛剛還一件哀怨之態的小孩,竟然揮衣撣袖準備下跪,鳳羽蜿鷲一把抓住張淩雲的肩膀,將人整個提離了地麵。
“這是有關‘泉城覆滅’相關人員的名單,上麵用紅墨打叉的都是已死之人!”
“短短半月不到,竟然滅了九成惡人,我不過是想謝謝你們,沒必要這樣吧!”
聽著甲四的解釋,張淩雲連連點頭表示認同,可就待鳳羽蜿鷲想將人放下時,甲四卻一反常態的徒然出手,阻止將人放開的動作。
“大人,盡管咱們暗衛訓練有素,卻也沒達到這般厲害的境地,這些人早在半年前,便已陸續離世了!”
“甲四!你是說有關‘泉城覆滅’的賣國賊,已經被人……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