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八 重複犯錯
張淩雲可不敢為了這片刻的輕鬆,將夥伴的小命暴露在眾人麵前。
安撫好鳳羽,張淩雲將注意力重新轉回被控製住的多臂水怪,猛然抽出矗立地麵的靈石長劍,準備好好給他修剪下多餘的手臂。
“吼……!”
好似感應到張淩雲的殺氣,近乎放棄掙紮的多臂水怪,再次發瘋般的揮動起青筋暴起的手臂。
多臂水怪四對胳膊奮力收斂,環胸抱頭,將身體較為脆弱的地方保護起來,手臂上那魚鱗般光潔的甲片,反射出縷縷耀眼的光芒。
十分清楚魚鱗甲片的堅硬程度,張淩雲即刻放棄正麵攻擊,轉至多臂水怪身側,對準其肩胛骨處憤然劈下。
“砰……!”
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響起,靈石長劍好似撞上堅硬的鎧甲般,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而多臂水怪則一點損傷都未出現。
“你別動……我再試試!”
雖然心中有底,可這種成功束縛住多臂水怪,任人實驗的機會實在難得。
張淩雲好似個不知疲倦的好奇寶寶,圍著防護成團的多臂水怪,揮舞著長劍不斷發動攻擊。
……
“我靠!這怪物防禦力如此強悍,若放在戰場上豈不無敵!?”
“.……”
‘思永齋’內不知何人道出這麽句話,一時間激起千層浪,原本人聲鼎沸的番邦使者,個個神色凝重與想熟之人低聲竊語討論起來。
“這清王朝果真地大物博,‘天照神教’更是厲害異常,竟然能製造出如此恐怖之物,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角落裏始終默默不語的安德利侯爵,雖然參加這次競技賽目的明確,卻也無法任憑這無妄之災落在本國頭上。
安德利那略顯滄桑的話音剛落,部分聽出話音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和國使團方向,那犀利的目光,好似在逼迫對方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現場各個國家的使者,自進入清王朝地界,都會與駐紮在清王朝的情報機關交換信息,這‘天照神教’的歸屬問題,已經是個放在太陽底下的公開事實。
“哼!明明是貴國王子布置的法陣,與清王朝的小道士比試,安德利侯爵這鍋……甩的可毫無根據啊!”
“我家王子這法陣道行太淺,這法陣隻能構造出對手所見所聞之物,而那小道士連國門都未出過,這話沒什麽錯啊!!”
麵對和國使者的疑問,安德利直接不予理會,極為精準的抓住對方話中漏洞,率先坐實這怪物與意國無關。
“話是沒錯,還請安德利侯爵莫要顧左右而言他,咱們在說你誤解‘天照神教’的事!”
“那個厲害的怪物,不是‘天照神教’的產物?哈哈,道聽途說不可信,不好意思哈,是我誤會了啦!”
已經為意國王子與張淩雲個人澄清事實,並將矛盾點拋向清王朝,安德利侯爵直接打這哈哈抽身而退,不再與那和國使者繼續糾纏下去。
至於這清王朝皇帝,是否會得罪和國使者,來澄清本國沒有那種怪物,則與安德利侯爵沒有半分關係。
“原來那意國王子是布置了法陣,還以為意國弄了什麽恐怖的實驗呢!”
“怪不得召喚出來了東西,那小道士應對自如,竟然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咦!這清王朝內竟藏有這般恐怖的東西,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被兩人這麽一來一回的帶動氣氛,眾人的思緒也跟著跑偏,將注意力又都轉向了清王朝。
盡管少部分知情人士,已經認定這多臂水怪與‘天照神教’有關,卻也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為清王朝出頭澄清事實。
“陛下,現今所有矛頭皆指向咱們,您看……!”
樓下的小插曲,一分不差的傳到多爾袞耳中,同樣也被內侍盡可能詳細的匯報給嘉帝。
多爾袞看著皇帝那好似調色盤的麵色變化,終是未忍住心底那份憂國之心,滿懷善意的詢問對方意見。
“清者自清,再者那怪物如此厲害,讓他們誤會咱們有那秘密武器,也不是件壞事!”
自覺無傷大雅的皇帝陛下,揮手飲盡杯子酒,一副高高在上不容置疑之態,看向下手的多爾袞親王。
“嗬嗬,一切定會如您所願!”
看著自作聰明的皇帝陛下,放棄顛覆和國於諸多使者心中的形象,多爾袞已然懶得與其多說廢話,微側身形將注意力轉移至對戰中。
……
就在張淩雲孜孜不倦,試圖在多臂水怪身上找出破綻之際,被禁錮身形的多臂水怪,也未曾放棄脫困的可能。
“吼……!”
隨之一陣滲人心扉的嘶吼聲響起,多臂水怪相互交錯的手腕猛然張開,狠狠捶向身側的張淩雲。
“啊,痛……!”
專心致誌試探破綻對手的張淩雲,未想到多臂水怪會掙脫繩索束縛。
直到對方一雙恢複自由的手臂,成功擊中了自己的腰腹處,張淩雲仍舊處於一片蒙圈狀態。
整個人好似個被踢飛的皮球,於半空中接連翻轉數周才重重跌落地麵,張淩雲不由自主的痛呼出聲。
“咳咳.………,”
跌坐在地略顯尷尬的張淩雲,腦中再度閃過似曾相識的畫麵,滿眼不可置信,自己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再度被多臂水怪偷襲成功。
“傻坐著幹嘛!等會那怪物恢複自由啦!”
感應到張淩雲的情緒異常,鳳羽蜿鷲透過兩人之間的特殊聯係,斥責起這個陷入呆傻狀態的小道士。
“唉?哦!”
驟然回神的張淩雲,看著多臂水怪已使得半數手臂恢複自由,微皺的眉頭更加收緊一分,單手撐地翻身而起,揮手於虛空繪製起定身符來。
“嗖,嗖嗖.……!”
隨之張淩雲拋擲的動作接連而發,道道蘊含精純靈力的符籙,仿若離弦的箭矢,帶出縷縷破空之聲,直逼多臂水怪而去。
“呼,呼呼.……!”
自覺危險襲來的多臂水怪,放棄掙脫其他手臂的束縛,凝聚周身能量於四隻尖利的蹼爪,於胸前交錯揮舞,形成一道密集鋒利的能量網。
本以為安然無恙的多臂水怪,還未來得及高興,卻發現個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
本應直線襲來的符籙,待距離多臂水怪數米之距,紛紛改變進攻軌跡,呈弧線避開多臂水怪的攻擊範圍,向其背脊腳踝等不易防守之處襲去。
“哼!已經被控製了行動能力,還能讓你逃了不成!”
看著毫無懸念被定住身為的多臂水怪,張淩雲很想持劍上去將其滅掉,可又怕這法陣再弄出個更棘手的對手,隻得轉身向意國王子處走去。
……
“這場中明顯分出了勝負,為何還不殺掉那個怪物啊!?”
“哈哈,這小道士終於想起那意國王子啦!”
“布置法陣的人必然擁有破陣之法,多半那小道士是想問出破陣之法,或者直接殺掉施法者,破除法陣!”
張淩雲的異常舉動,使得眾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番邦使者,不斷發散各自想象力,推斷起接下來的事態走向。
“張公子會不會像他們說的那樣,準備用王子的命.……!”
“安德利大人,那法陣多半是由賽爾亞利王子所布置,若想盡快結束戰鬥.……!”
灰衣戰士吉安緊緊拉住想發言的福爾曼,自己卻也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表達心底的擔憂。
盡管自己發誓效忠安德利,不會發表任何意見,但意國王子若真的死於張淩雲之手。
必將成為整個意國的公敵,到時安德利侯爵若再與其公然會麵,也會被連累成為整個國家的敵人,無法服眾。
“張公子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不會枉顧他人性命,我信他!”
在安德利的記憶中,張淩雲是個三觀極正的修道之人,鮮少幾次出手,還都是對戰些恐怖的怪物。
即便在這滿是陷阱算計的競技場中,張淩雲也是盡量避免與旁人正麵對決,絕不會因為個人原因,去傷害個與自己有關的貴族。
“安德利……!”
見少主十分篤定的模樣,福爾曼深怕侯爵大人一片赤誠被人踐踏,剛欲開口,卻被一旁的吉安,連拉帶拽的阻攔了下來。
……
“尊敬的王子殿下,感覺如何啊?”
“剛第三波便能召出如此強悍的敵人,我還真是好奇你這小小年紀,都經曆了什麽?”
仍舊保持尷尬身形的賽爾亞利,眼見自己最後的底牌被破,異常緊張的盯著愈發逼近的張淩雲,表麵卻裝作一副輕鬆自在之態。
“王子殿下,在下很是好奇,您這法陣可有次數限製?”
“哼,很抱歉,若無法破除法陣,你便隻能這樣耗下去,直到落敗!”
本以為對方過來是詢問破解之法,卻沒想到張淩雲竟問出個如此奇怪的問題,毫無警覺的賽爾亞利,下意識的道出了事實。
“那王子殿下在這法陣中,是處於怎樣的存在!?”
“陣法已成,你不要試圖從我這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唉?你想作甚?唉……!”
見這意國王子不妥協,自己隻能幹等著千麵沙貓出結果,境地十分的尷尬憋屈,張淩雲腦中萌生出個有趣的想法,正好可以用這王子殿下驗證一番。
“我從朋友那新得了份毒藥,正想找人試試藥效!”
“滾蛋!你不要過來,不要以為用這小計謀便能騙我破陣,你個升鬥小民,怎敢做出此等惡行!”
張淩雲輕撚手指,由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琉璃瓶,晃了晃瓶中液體,緩步逼近賽爾亞利王子。
看著賽爾亞利故作鎮定的緊張模樣,張淩雲猛然抬手捏住其鼻子,待賽爾亞利因呼吸困難,張嘴呼吸之時,張淩雲順勢將瓶中液體灌入賽爾亞利口中。
“咳咳.……!你竟敢,你,你……!”
“我靠!這藥效也太霸道了吧!”
本來還想趁著賽爾亞利半夢半醒狀態時,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可沒想到這意國王子如此孱弱,半瓶迷.藥下去直接昏死過去。
拍了拍賽爾亞利的臉頰,確定對方並非裝假,張淩雲即刻釋放靈識之力擴散開來。
“唉……!”
感應周圍法陣沒有絲毫衰敗之態,張淩雲略顯失望的歎了口氣,轉身遠離已經無用的賽爾亞利王子。
“淩雲.……怎麽回事?那水怪不是被定住身形了嘛?”
感應到周遭靈力波動異常,鳳羽蜿鷲四處掃視一圈,發現那多臂水怪整個妖身開始瘋狂顫抖起來,唯一能表達自身意識的眼球,更是左右不定的旋轉起來。
多臂水怪滿是鋒利犬齒的嘴巴微張,好似嘲笑一般,血紅的雙眼停止了轉動,目不斜視的看向張淩雲的方向,好似在等待對方的行動一般。
“我靠!又玩這招!”
看著眼前異常熟悉的一幕,分明於‘百花觀’時,多臂水怪欲自爆的場麵如出一轍,張淩雲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煩悶之感。
“不好!那怪物是要自爆體內能量!”
“法克魷!這都是些什麽事啊?這些個怪物也為何這般輕視生命!?”
“那小道士行不行啊?咱們要不要先避一避啊?”
經曆過紫荊城‘玄武自爆’的諸位番邦使者,感受到多臂水怪的異樣舉動,紛紛站起身形略顯慌亂的議論起來。
“我不幫你放血,看你還怎麽玩?再被你陰,我就不姓張!”
接連被同樣招數擊倒的張淩雲,清楚記得多臂水怪的自爆成功,乃自己將其斬首所致。
現今張淩雲直接放棄這個可能,再為他準備了個碩大的防護罩,必定能阻止這場危險襲來。
張淩雲緊鎖著眉頭盤膝而坐,屏氣凝神激活體內隱匿的法印,隨著其體內靈力波動的增強,淡綠色的靈力波動緩緩溢出,凝結成如發絲般纖細的靈力絲。
在張淩雲的驅使下異常靈活,淡綠色的靈力絲,向著不遠處矗立無用的碩大靈力防護罩湧去。
好似顆巨型雞蛋的防護罩,在靈力絲的拖拽下,緩緩向多臂水怪方向移動。
與此同時,張淩雲驅使控製多臂水怪的眾多靈力繩索,不斷向高空攀湧,平穩的將多臂水怪高高吊起。
“吼……!”
好似發現張淩雲意圖的多臂水怪,徒然開始瘋狂的嘶吼起來,自殘般咬碎了自己的舌頭,嘴中不斷噴湧出異常腥臭的液體來。
多臂水怪嘴中噴湧而出的液體,部分滴落在其身體表麵,所過之處彷如被烈火灼燒般,留下明顯的痕跡。
翻騰而出的液體,好似蠕蟲般在多臂水怪身體表麵遊走,不斷腐蝕出更多腥臭的液體。
“夠狠!到了這種程度還想要自爆!”
張淩雲雖佩服這多臂水怪的決心,卻也不會讓他繼續在自己麵前撒野。
待巨型防護罩擺好位置,張淩雲便控製禁錮多臂水怪的靈力繩,緩緩將其投入防護罩內。
同時,張淩雲巧妙的控製繩索,與整個靈力防護罩融為一體。
做完這一切,張淩雲仍舊覺得不穩妥,不斷釋放周身靈力,揮手於虛空繪製起護身符。
接連衍化成型的護身屏障,將包裹多臂水怪的防護罩當做目標,層層疊疊環繞在其周圍。
“那小道士上次將法兒達裝在火牆中,這次又將這怪物裝在大球裏,這是準備給大家變魔術嘛!?”
“那東西看著像個防護罩,沒準能擋住那怪物的自爆呢!”
“哼!你們還真有這閑情逸致,我可準備先行一步啦!”
各國使者早就受不了怪物所營造的惡心場麵,現今正好趁著場中潛在的危險襲來,眾人紛紛起身離開,提前告別這場無關緊要的競技賽。
“真他×不喜歡這感覺!”
全心全意繪製護身符的張淩雲,發覺碩大的防護罩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小心即刻髒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
自覺那多臂水怪即將自爆,張淩雲看著已經五六層的防護屏障,隨即停下手中動作釋放靈識之力,向千麵沙貓二人所在方位奔去。
“徒然過來作甚,不怕暴露我們啦?”
“那怪物準備自爆,已經來不及回去了,我總不能放任你們不管吧!”
說話間,張淩雲左右移動了身形,試圖尋找擋在二人麵前的絕佳位置,而鳳羽蜿鷲卻推著張淩雲,直接站在了千麵沙貓的麵前。
“我的實力你了解,保護你倆不成問題!”
盡管鳳羽蜿鷲身為神獸實力超凡,隻為躲避天地巡查才將修為壓製,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但張淩雲剛剛的貼心舉動,還是感動到這位平日裏心思大條的女仙。
“都說了,你們存在是我最強的依仗,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暴露,放心,不會讓他傷到的!”
張淩雲假借轉身之際,將身後鳳羽蜿鷲推向千麵沙貓,重新對好位置,專心一誌的繪製起護身屏障來。
轉瞬之間,張淩雲已經凝練出十餘道護身屏障,擋在麵前,心底也已做好一切應對衝擊的準備。
“要挺住啊!”
隨之地麵開始輕微的顫動起來,包裹多臂水怪的靈力防護罩內,隱隱透出無比刺眼的光芒。
由靈力絲編織而成的防護罩,開始出現細微的龜裂紋路,隨著震蕩波動不斷變化,部分失去支撐的屏障碎片,開始大片的掉落。
“轟……!”
由縫隙中滲出的能量衝擊波,仿若終於找到出口的洪水猛獸,伴隨著地麵的劇烈震蕩,迸發出無比恐怖滲人的威勢,向遠處極速蔓延開來。
“哢,哢哢.……!”
多臂水怪所釋放的能量波帶著粉碎萬物之勢,地麵的青石板,在其肆意狂暴的靈力攪動下,頃刻之間化為粉末塵埃。
阻礙其蔓延擴散的護身屏障,如同脆弱的琉璃墜落地麵,隨著能量波動的衝擊波層層碎裂開來。
“上次未能親眼目睹全過程,現今看來.……他們這合成人還真是厲害!”
“主要還是咱們淩雲聰明,知道禍水東引的道理,大大減少危險襲來的可能!”
眼見衝擊波朝著一旁的樹林而去,千麵沙貓與鳳羽蜿鷲,紛紛發表起內心的真情實感來。
“貓兒姐姐,您能不能專心破陣,萬一下個出來的是玄武,咱們就徹底涼涼啦!”
看著靈力絲防護都未能擋住多臂水怪自爆,張淩雲的內心還是很不好受。
某種程度上說明,若和國真的大規模投入多臂水怪上戰場,尋常人也隻有等死的命運了!
“嘭,嗡……!”
就在衝擊破擊穿樹林,向著遠處的‘西洋樓’襲去時,無形的能量屏障,成功擋住多臂水怪所釋放的能量波動。
兩股能量一攻一防,於虛空中發出陣陣嗡明之聲,震的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嗬嗬,就知道他們不可能沒有防備措施!”
看著遠處驟然顯現的能量罩,張淩雲十分不屑的冷哼出聲,既是為了皇家林園的高端防衛所驚歎,也是為其如此奢侈的行為而感歎!
“他奶奶的這是想震死人啊!”
全心全力破解法陣,將五感六識調至峰值的千麵沙貓,徒然迎來這番聲波衝擊,耳膜直接被震傷,雙耳兩側直接滲出鮮紅的血痕。
“沙貓,鳳羽,傷得嚴重嘛?”
同樣被震到頭暈腦脹的張淩雲,聞到一股血腥之氣,猛然轉身釋放靈識之力,詢問二人的近況。
“沙貓,你耳朵傷得嚴不嚴重?”
同樣聞到血腥味的鳳羽蜿鷲,憑借自身靈力的嗅覺,揮手輕撫千麵沙貓的臉頰,待摸到那黏黏的液體流淌方向,不禁擔憂的詢問出聲。
“成了,不用再擔心出新怪物啦!”
近乎失聰的千麵沙貓,全部心思都放在麵前的法陣之上,待將自己所植入的後門完全融合入法陣,千麵沙貓滿心歡喜的收斂起外放靈識。
千麵沙貓揮手拍向虛空中的法陣破綻,以自我意識為主,釋放一縷靈力湧入其中,控製法陣啟動自毀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