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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 臨死反撲

  感受周身血液一點點流逝,生命也隨之緩緩落下了帷幕!


  “忍者的死亡…不過是開啟一場新的輪回!”


  奄奄一息的忍者之王仰麵朝天,盯著頭頂火球間的空隙,看著那蔚藍色的天空內心無比平靜,忍者是一柄隨時準備出鞘的寶劍,數十年的磨煉與等待,隻為替主人掃清障礙時那瞬間的爆發,有幸在出征前見過和國的最高領袖…天皇陛下,忍者之王覺得此生足矣啦!


  “啊…好恐怖啊!”


  姮芯兒聞到了細微的血腥氣味,轉身發現即將失去生命的忍者之王,不由得驚聲尖叫渾身顫抖的癱軟在地,手中卻緊緊抓住千麵沙貓的裙擺,試圖用自己的柔弱之態換取對方的同情,進而向以往那樣信任自己。


  “好可惜啊,慢慢審問應該能挖出很多消息呢!”


  甲四雖不知整件事的因果,卻從張淩雲如此大的陣仗中發現一絲端倪,那個剖腹之人這般厲害,其身份地位也絕不簡單,不禁讓人生出惋惜之情。


  “泄露機密背棄‘武士精神’的人,即便切腹自盡也無法洗清自己的罪孽!芯兒姑娘不會喜歡他那種廢物的!”


  遊方在識海中正肆無忌憚的吸收著靈力球,猛然發覺由靈力波動組成的河流加快了流速,懷疑現實世界出現讓人震撼或驚恐無比之事,遊方擔心張淩雲的安全,試著連接了他的視神經,剛好看到忍者之王自殺的場麵。


  想到突然被拆穿身份的姮芯兒,歇斯底裏要自殺的忍者之王,以及姮芯兒不斷向張淩雲示愛行為,一場愛恨交織的情愛大戲,瞬間在遊方腦中生成。


  為了寬慰被人挖牆腳的張淩雲,不要因為這種女人傷心難過,遊方義憤填膺的貶低起忍者之王的行為,語氣中的不屑之意十足。


  “她喜歡誰與我何幹?不過是有些反感如此惡心的場麵而已!”


  張淩雲無心應對哭哭啼啼的姮芯兒,更不關心她說話的真假,眼神始終跟隨忍者之王的身影,當看到對方近乎變態的自縊方式,張淩雲感覺渾身一陣寒氣襲來,雞皮疙瘩瞬間散落一地。


  看到忍者之王自縊的張淩雲心中震撼不已,沒想到如此實力強悍的忍者,對於信仰的忠誠度竟如此之高,隻可惜二人道不同不相為謀,若沒有‘天照神教’所有的那些惡行,自己應該能和他做個朋友吧!?

  “嗬嗬,我就說嘛,這樣的女人怎能配得上我家主人!”


  聽到張淩雲冰冷的語氣,遊方感覺自己遊蕩的神魂再度恢複了正常,煩躁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了下來,終於不用再擔心那些心機女成為主母後,自己可能迎來的悲慘遭遇了。


  遊方半路遇到被颶風卷走的甲四與姮芯兒,好心將二人安置在‘移動棋盤’內休息,卻發現姮芯兒對法陣十分了解,且很是不滿法陣內的冰冷氣息,甚至研究起如何改變法陣的結構。


  聯想到千麵沙貓以前的種種撮合行為,以及半個多月脫離組織的莫名危機感,讓遊方一度懷疑姮芯兒已然成功上位,好在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主人還是個正直善良的獨身者!!


  “姮芯兒交給你處置,生死隨意!我還有點事處理一下,”


  張淩雲拍了拍沉默不語的千麵沙貓肩膀,轉身走向忍者之王跟前,看著那鮮紅一地的內髒露出嫌棄之色,卻依舊執著的站在其身旁等待著。


  幾息過後,一股無形的能量從忍者之王體內湧出,感知到周圍靈氣波動異常的張淩雲,驟然釋放周身靈識,淡淡的金色光芒霎時湧向忍者之王,將那剛剛脫離身體的神魂囚禁起來。


  剛剛死去處於混沌狀態的忍者之王,在被淡金色光芒籠罩後本應十分乖覺,但張淩雲卻發現有股莫名的能量在與自己抗衡,本想加快忍者之王的神魂抽離,卻被麵前的突發事件所震撼,失去了最佳抽離神魂的時機。


  然而此時忍者之王周圍突然出現了極為恐怖的一幕,剛剛還好好躺在地麵的髒器,突然炸裂開來瞬間化為一攤血水,隨之彷如滾燙的開水般沸騰起來,漸漸於地麵匯聚成一個怪異的圖案來。


  “你們躲遠點,這貨臨死了還不想消停!”


  張淩雲身形閃動快速遠離忍者之王,驟然釋放靈識驅使周遭火球向著屍體襲去,十餘顆球大的火球飛馳而下,與虛空中不斷變換著方向,斷絕了忍者之王神魂逃跑的所有路徑。


  怪異圖案中心的忍者之王,正被血腥的圖案所散發的詭異能量所支配,身形彷如沼澤怪物般透明膨脹,臉上的五官也變得更加的猙獰恐怖。


  “嘭,嘭嘭…!”


  還未等忍者之王吸收所有能量,火球的攻擊已然襲來,十餘顆火球同時砸向忍著之王的身體,聲聲重物撞擊的聲響連綿不絕,眼看忍者之王的身體被炸裂成無數的碎片,夾雜著屍體碎片的碎石散落各處,張淩雲不禁心中慶幸自己出手及時,避免了一次麵對怪物的戰鬥。


  “開膛破肚竟然…沒死透?”


  漸起的塵土緩慢落地,始終加強自身視力的千麵沙貓,發覺出被火球砸出的深坑內一道光芒閃現,不禁大聲提醒張淩雲不要大意,自己可不想毒炎蜈蚣那僅剩的靈識受到任何威脅。


  此時張淩雲才發現那詭異的圖案並未消失,反而運轉的速度在飛快的增加,待到能看清深坑內的情況時,張淩雲不禁打起來一陣寒顫。


  “嗤,嗤…!”


  忍者之王的軀體焦黑一片,沒有毛發黑漆漆的頭顱,頂著一雙充滿殺戮的血紅眼球,嘴裏發出陣陣瘮人心魄的古怪笑聲,此時血色圖案突然收斂形態湧入忍者之王體內,整個過程好似修士吸收靈氣般正常自然。


  在不知名的力量滋潤下,忍者之王的身體發生了質的改變,其身體表麵長出一層厚厚的甲片,渾身的肌肉開始不斷漲大變的粗壯,頭頂也也生出了魚鱗般的光滑甲片,隨著忍者之王身上因能量膨脹,開始出現指甲大小的水泡,眾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種怪物。


  此時的張淩雲十分尷尬,原本凡人之軀的忍者之王便很難對付,現在增加了一層護甲的同時,還剝奪了人類的情感拖累,如果與其硬拚肯定不行。


  即便張淩雲能頂住忍者之王的攻擊,但這火球的攻擊力對他沒什麽效果,長時間戰鬥下去遲早也會被這個怪物拖垮,一旦等到自己的疏忽大意或靈力不知時,便成了他人砧板上的肉了。


  擋在眾人身前的張淩雲沒有退讓的意思,他不想給忍者之王造成可乘之機,讓那個怪物傷害任何一個自己在意的人,但除了硬抗又沒有什麽更好的選擇了!

  “在那發什麽呆啊?那麽多符籙隨便扔啊!”


  千麵沙貓看著呆若木雞的傻小子,無奈的歎了口氣,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碎石拋向張淩雲,想將這個陷入沉思的笨蛋打醒,快點解決掉那隻即將變化成型的怪物。


  “啊…!”


  被突如其來的石塊砸醒,張淩雲的大腦反倒恢複了正常,不過是火球攻擊無效而已,自己還有很多符籙法術可以用,怎能被這個根本毫無威脅的忍者嚇倒!

  張淩雲摒棄凝神於虛空中開始繪製引雷符,一道道光芒直衝雲霄,四麵八方的靈氣皆被符籙所吸引,片片烏雲快速形成形成遮天蔽日之勢。


  隨著張淩雲不斷釋放靈力湧入天際,上空凝聚的天地之威很快便達到巔峰,電弧閃現的速度越來越快,天空驟然出現一道豁口狂猛的罡風傾瀉而下,一道電弧從天而降向著忍者之王的位置直劈而來。


  “哢嚓…,”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響起,電弧的耀眼光芒劃過天際,筆直的湧入渾身甲片的忍者之王體內,此時的忍者之王周身魚鱗甲片透出晶瑩剔透的光芒,彷如一個發光的太陽般讓人無法直視,而地麵的詭異圖案也被強大的電弧灼燒殆盡。


  “哢嚓…!”


  隨著第二聲雷電聲響起,失去了詭異圖案的支持的忍者之王,再也無法承受龐大的能量衝擊,整個身體由內而外的爆裂開來,碎骨夾雜血水四散飛濺開來,但蛋被波及之處皆冒出縷縷青煙,與沼澤怪物身死時極為相像。


  “他奶奶的,嚇死本喵啦!”


  在確定忍者之王不會再詐屍的千麵沙貓,輕撫胸口為自己順氣,撲通亂跳的小心髒漸漸恢複了平靜,腦子開始思索上哪找個男性妖獸殺掉,好給毒炎蜈蚣換個皮囊獨自活動,省的整日與張淩雲綁在一起讓人擔憂!

  “這‘天照神教’果真厲害,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甲四旁觀了整場變身過程,剛開始還十分奇怪忍者之王準備化為何態,最終從那被腐蝕嚴重的內髒,以及身形爆裂後噴濺而出的體液,甲四十分肯定這就是千麵沙貓法陣中的沼澤怪物。


  甲四曾私下詢問過千麵沙貓製造沼澤怪物的初衷,當得知那麽恐怖怪物的原型竟然是自己的同胞,甲四對於‘天照神教’的態度直線下降,恨不得將他們全部轟殺也難解心頭之恨!


  “可惜他一心為國,卻困得如此境地!”


  張淩雲釋放靈識驅使幾顆碩大的火球,直直砸向忍著之王的葬身之地,張淩雲十分不恥對方齷齪綁架行為,卻又十分敬重他那對於朋友間的友誼,不忍他死後僅剩的幾塊骸骨被野獸食去,便想著讓他化為一抹飛灰歸於塵土,也不枉二人戰鬥一場自己學的諸多知識。


  終於解決掉忍者麻煩的張淩雲深深呼出口氣,屏氣凝神釋放大量靈識,驅使周遭數百顆火球緩緩散去威勢,掩埋地下的靈力絲同時也跟著消散無蹤,近千平的半封閉空間除了沒有半顆植被覆蓋,其他皆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月聖衣長老,晚輩有一物想交於貴派處理!”


  張淩雲釋放靈識找到月聖衣養傷的地方,看著一旁假意忙碌的月清風與司徒婉兒,渾身被繃帶纏滿的月聖衣身邊卻沒有一杯水,略顯尷尬的奉上裝有黑衣人神魂的容器。


  本想將忍者之王與黑衣人神魂都交給月長老,可惜那個忍者之王被自己人陰,身死後連屍身都不放過,最終落得被雷擊魂飛魄散的結果。


  月清清、月清影的死很讓人意外,但張淩雲卻不想逃避屬於自己的那份責任,若非自己認人不清放個定時炸彈在身旁,所有人都不會這般輕易喪命,現在將這罪魁禍首的神魂奉上,隻希望能獲得一份內心的平靜!


  “那個混蛋的神魂!直接讓他灰飛煙滅便好…拿來作甚!?”


  月聖衣釋放一縷靈識探知到那熟悉的氣息,頓時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這張雲明知此人作惡多端殺了本門弟子,卻還拿著他們神魂過來惡心自己,莫不是以為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便可威脅自己換取什麽好處!

  “月長老莫要激動,晚輩覺得隻有手刃仇人,才能解除壓在心底的劫!”


  張淩雲看著月聖衣那慌亂的模樣,不禁懷疑此人是否是自己曾聽聞的白衣聖女,那個能讓五師叔都為之動容的女子,怎會在一天之內發生如此巨變,張淩雲感覺再待下去,月聖衣在自己心中完美長輩的人設即將崩塌,隨即放下手中圓球,躬身行禮逃一般的遠離了此地。


  “嘶…啊!”


  慌亂之中張淩雲觸碰到手腕被忍者之王撕咬的傷口,不由自主露出一絲釋然的笑意來,終於想清楚忍者之王所說的毒來自何處。


  若非忍者之王貪圖自己長生不死的血脈,不吸食自己體內帶有毒素的血液,忍者之王絕不可能突然中毒倒地,自己與他的戰鬥不知何時才能結束,如此巨大的情景反轉讓人猝不及防,不禁感歎世事無常天道好輪回!


  “遊方,遊方你還好嗎?”


  張淩雲找了處相對安靜的地方,於虛空中繪製出數十張護身符,又釋放靈力覆蓋周身形成一道防護屏障,而後才靜心凝神讓靈識順應靈脈遊走全身,最終出現於識海之中。


  張淩雲剛步入識海空間,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到懷疑人生,之前彷如夢境空間般虛假的識海,現在竟變的比真實世界還要美輪美奐。


  張淩雲身處識海空間邊緣,放眼望去遠處山巒連綿起伏,近處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枝繁葉茂,綠油油的草地上盛開著色彩斑斕的野花,清澈見底的溪水肆意流淌,藍天白雲皆如真實世界一般,連陽光所散發的暖意也愈發的柔和自然。


  一切的景色是那般讓人舒心,使人煩躁的心靈與自然產生了共鳴,得到了淨化與安寧,隻想融入這美景中不願離開。


  “主人,您不要生氣,我隻是想幫忙,沒想到…!”


  遊方感知到張淩雲的召喚,從密林中快步走出,看著對方眉頭緊鎖以為是自己高新辦錯了事,神色慌張的跪倒在地祈求主人原諒。


  “是你將那亂糟糟的環境弄成這副美景?”


  張淩雲自覺是這副麵癱臉惹的禍,主動俯身扶起遊方,微微翹起嘴角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指向那片好似真實場景的識海深處。


  “屬下剛進識海便感覺十分別扭,總覺得是某處空間陣眼存在著偏差,於是我四處尋找總算讓我發現了端倪,”


  遊方快走幾步從樹林中拉出一長方形體,正是月聖衣拿出裝有趙雯雯的水晶棺材,遊方將棺材打開拿出一件女士錦衣,將其鋪平展示給張淩雲查看。


  素衣乍看很是普通,但內裏本應幹淨的白襟上,卻畫著十分複雜的奇怪圖案與文字,不似華夏通用的文字,也不是甲骨文一類的特殊字體,卻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張淩雲大腦飛速運轉終於回憶起來,這些圖案中的文字像施展‘九字真言術’時,雙層圓圈中的文字。


  為了應證自己的猜測,張淩雲將兩手拇指和食指圍成圓形,施展出‘日輪印’念出大日如來心咒,“九字真言術,‘前’……大日如來之自在力。”


  虛空中淡淡金色的陣法光圈顯現,雙層圓環中閃動著怪異的圖文,張淩雲驅使圓環緩緩下落,二人將法印中的文字與白襟中的文字做比較,竟發現他們很多相同之處。


  若按照這個思路分析下去,這藏在自己識海內的法陣,極有可能出自和國人之手,此時的張淩雲隻覺的一股冷汗從頭頂直達腳底,整個人好似從雪中撈出般渾身冰到極點!


  “主人,這衣服離開那女人的身體便失去了效果,而她的身體也跟著快速衰老了起來,”


  遊方並不理解張淩雲此時的心情,對於這個女人的事也是一知半解,本以為是個十分重要的存在,一度以為自己扒了她的衣服會惹禍上身,現在看來她很可能早就心懷不軌,或者是哪個想謀害張淩雲之人布下的陷阱。


  “此人心術不正,晚些時候將她交還給峨眉山便是!”


  本還為趙雯雯與阿蘇之間的淒美愛情而動容,現在看來這趙雯雯絕不是個省油的燈,這衣服雖不是貼身衣物,卻也是趙雯雯身死後所穿的那件,若非遊方是個全心全意為自己考慮的靈使,一般人即便發覺識海空間的問題,也不會想到去扒死人的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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