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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九 三方對峙

  自己便有數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招數對付她,必然要讓她後悔來人世一番!!


  “五千年的曆史傳承果真不凡,現今我才明白小看他人的後果,今日戰鬥我五髒六腑接連受創,加之我體內的烈性毒藥,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希望你能放了他的神魂,之前俯身之事都是受我指使,他那單薄的小體格根本沒能力反駁。”


  忍者之王指向裝有黑衣人神魂的圓球,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保護之情,現今若能拿手中無關緊要的信息換手下自由,也不枉他跟隨自己近十年兄弟情誼。


  “若你肯說出‘天照神教’的辛秘之事,我便放了這個神魂自由!”


  張淩雲沉思片刻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人死不能複生還是要多為活人考慮一下,百萬人的生命定是比這個神魂更重要,至於峨眉山那麵自己已想好了應對策略。


  “此事已然涉及我國家機密,這將是我回答你的最後一個問題!”


  忍者之王才不會被文字遊戲所牽絆,雖然自己沒回答出赤焰的藏身之所,但也提醒他一個告密者的存在,無論張淩雲是否已知曉無,信息出口便有他存在的意義。


  “那就看你說的是否夠全麵了,畢竟光華村的分部資料我可是了如指掌!”


  張淩雲為了應證自己的說辭,特意拿出在‘移動法陣’內撿到的實驗筆記,揮動手臂收斂火球能量,將內裏那張白紙在上麵烘烤一番,當光華村本部一組,生物研究組等字樣出現時,忍者之王的臉色明顯一陣混亂。


  “既然找到了這個,你便應該明白‘天照神教’存在的秘密,還需要我說什麽?”


  忍者之王想到那些泡在琉璃瓶中的人體器官,以及那些奇奇怪怪的詭異實驗,渾身的汗毛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還忍不住的打起了寒顫。


  “你們研究這些病毒意欲何為?那些水怪與沼澤怪物又是怎麽回事?”


  “哈哈,哈哈!這麽簡單的問題有必要問出口嗎?”


  忍者之王看著略顯憤怒的張淩雲,突然覺得麵前之人很可憐,本應是個天真無邪的年齡,卻背負了太多不屬於自己的罪孽,甚至希望從個敵人口中得到一絲救贖。


  “莫要廢話,說!”


  “病毒是為了不費一兵一卒攻占城池,來達到占領清王朝的目的,至於那些怪物不過想重現‘你這個奇跡’,不幸實驗失敗的殘次品而已!”


  忍者之王看著對方愈發蒼白的臉頰,顯然是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說辭,忍者之王不禁露出一絲悲憫之心,十分好奇擁有不死之身之人,麵對自家皇帝陛下要求獻身煉藥時,會做出怎樣有趣的選擇,可惜自己已看不到這有趣的一幕啦!


  忍者之王腦中靈光乍現,突然想明白自己何時中毒為何而中毒,早先自己用飛鏢傷了張淩雲,而後不久自己找到機會吸血時,他並未將體內毒素清理幹淨,如此說來便能解釋通一切。


  忍者之王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竟死在貪心之上,若不是想著為天皇陛下帶回長生之法,也不會中了無解的毒藥,落得隻能等死的尷尬境地。


  “主人,莫要聽他在那胡說八道!”


  順著熟悉的龐大能量找來的遊方,本想等待張淩雲處理完瑣碎事再現身,卻實在無法忍受對方在這胡言亂語,傷害張淩雲本就敏感脆弱的心靈,即刻通過靈識連接阻止張淩雲繼續瞎想下去。


  “遊方,遊方你回來啦!”


  聽到夥伴的聲音張淩雲瞬間回神,滿心的喜悅衝淡了煩悶的心情,讓張淩雲暫時忘卻了忍者之王所言帶來的震撼衝擊,起身四處張望尋找‘移動棋盤’法陣的蹤跡。


  “主人,我已得到了最真實有效的信息,那個人對咱們沒用啦!”


  遊方滿心歡喜的與張淩雲分享成就,也很慶新自己能及時出現為主人解憂,不至於讓個心機頗深的忍者挑唆成功,使得張淩雲誤以為自己是害死那些凡人的罪魁禍首,以後都背負著沉重的枷鎖過活。


  位於虛空中的‘移動棋盤’法陣,發覺張淩雲已走出了火球法陣,突然加快速度迅速下落,彷如一道暗色光芒的流星劃破虛空,留下一條霧氣騰騰虛影。


  “哇偶…嚇我一跳!”


  突如其來的靈力波動讓張淩雲為之一振,條件反射般的閃動身形後退,當發覺停在不遠處的光影露出真容,是個方方正正的棋盤緩緩飄蕩,張淩雲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十分愛惜的輕撫棋盤表麵,擦去那根本不存在的灰燼。


  自從來了‘百花觀’張淩雲便開始釋放靈識,試圖尋找‘移動棋盤’靈使遊方的蹤跡,可歎天意弄人半個多月過去了,自己卻一絲線索都沒發現,好似遊方憑空消失了一般,使得張淩雲整日煩心糾結險些做出衝動之舉。


  ‘主人,在來的路上我找到甲四和姮芯兒,現在他們都在‘移動棋盤’中,’


  遊方驅使著‘移動棋盤’遠離張淩雲,虛空中半米見方的棋盤,突然飛出個指甲大小的光點,隨著光點緩緩飄落地麵,突然擴大至百十餘平的方正石室,暗黑色的石拱門內走出兩人的身影。


  “大人,見到你甲四便放心啦!”


  “淩雲哥哥,我們被龍卷風帶上了天,嚇死芯兒啦!”


  二人快步來到張淩雲跟前,皆露出遇難重逢般的喜悅模樣,姮芯兒更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撲向張淩雲,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些許安慰。


  “男女授受不親,咱們還是避嫌些好!”


  張淩雲本就將姮芯兒當做個普通朋友,雖然最初聽到她的遭遇很是惋惜與氣憤,想著借助四處遊曆將她送回老家,順便徹底廢除那些拿活人獻祭的惡行。


  可自從得知她背叛眾人的消息,讓毒炎蜈蚣為此搭上性命,張淩雲內心深處對她的厭惡之感便無限擴大,連與她站在一起都十分惡心,現在想來她那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很可能隻是姮芯兒為了接近自己而編造的謊言。


  “對不起,是我太逾越啦!”


  姮芯兒感受到張淩雲渾身散發出的疏遠與厭惡,雖然以前他也表示過不喜歡自己,卻不會表現的如此明顯,姮芯兒總覺消失的幾個時辰發生了重要事件,下意識尋找千麵沙貓的身影,想從那個始終幫助自己的傻貓身上尋求答案。


  “甲四,去那邊找下沙貓,有些事需要她來做決斷!”


  張淩雲看著遠去的甲四,來到已然恢複半米大小的‘移動棋盤’附近,輕撫著曾與眾人戰鬥的地方,陷入無盡的惆悵之中。


  “主人…我…!”


  遊方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提出回識海的請求,深怕張淩雲嫌棄自己無用生出厭惡之情,自從與楠木豐子戰鬥時,為了讓眾人相信自己是那個瘋子的法器,遊方已孤獨的飄蕩了半個多月。


  為了隱藏身形不被其他修仙者捕捉到,遊方不敢吸收外界靈氣補充自身,硬是用虛弱的神魂與儲物空間內靈草,支撐‘移動棋盤’的龐大能量消耗,剛剛施展神通的遊方更是虛弱無比,已然到了強弩之末即將昏睡的狀態。


  “遊方,先回到識海中修養幾天,順帶整理一下內裏的靈力球,我這還有些事要處理!”


  感覺到‘移動棋盤’法陣愈發薄弱的靈力波動,張淩雲打斷了遊方的靈識連接,直接釋放自身龐大的靈識之力,金色光芒瞬間籠罩‘移動棋盤’法陣,伴隨張淩雲不斷增強的靈識之力,‘移動棋盤’法陣的大小驟然縮小至無形。


  伴隨金色光芒的收斂回到了張淩雲體內,遊方也回到了久違的識海空間,看著內裏十分虛假的彩色空間,遊方有種身處夢境般的錯覺,在吸收掉幾顆星星般的靈力球後,遊方發覺除了環境改變一切還是原狀,便開始漸漸接受了新的生活環境。


  “姮芯兒,我抓到個和國忍者還要繼續審問,你要一起嗎?”


  張淩雲看似詢問的話,卻用十分冰冷的語氣說出,讓人有種無法反駁隻能接受的感覺,張淩雲看著神色慌張眼神閃躲的姮芯兒,心中最後一絲可能冤枉她的想法也隨之破沒。


  “又有何事找我啊?”


  還未等姮芯兒做出選擇,千麵沙貓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紅腫的雙眼彷如個粉嫩的桃子,讓人看著十分心疼憐惜。


  “那個忍者沒什麽用了,讓你過來動手解解氣,大家也跟著過來看看吧!”


  張淩雲揮動衣袖留下個冷清的背影,率先走向火球法陣的內部,千麵沙貓則一臉懵逼跟了上去,本不想攪入這趟渾水的姮芯兒,在甲四的強拉硬拽下也來到了火球法陣內。


  看著人都到齊了,張淩雲揮動手臂調整了火球的間距,把唯一的出口封閉了起來,斷絕姮芯兒情急之下逃脫的唯一機會,而後靜靜觀察起忍者之王的臉色變化。


  “芯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枉我背棄了祖製教授你忍術,沒想到你竟因為這麽個小白臉,便置我於死地而不顧!”


  忍者之王看著那個卑劣的背叛者還敢現身,滿腔怒火直衝腦海,心底如針刺般隱隱生痛,忍者之王強撐破敗的身軀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衝向姮芯兒跟前,想方麵問清這個女人心中所想。


  “貓兒姐姐,那個人好凶啊!芯兒根本不認識他,”


  姮芯兒在短暫的思考後,並未選擇兩個男人,而是快速躲到千麵沙貓身後,渾身顫抖的抓著沙貓的袖口,眼中因恐懼而浮動著水汽,儼然一副被壞人嚇到的小女孩模樣,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保護的。


  姮芯兒所成長的姮緣村人口眾多,雖然普通食物並不短缺,但很多美味稀缺的水果還需要族長分配,從小就將可愛當成武器的姮芯兒,對於這種突發情況做出了自認為最好的應對措施,找個人幫自己說話、擋雷。


  姮芯兒很早之前便明白了個人生道理,不要期盼隻有幾麵之緣的人幫助你,不要妄想用熱情去感化那些不在意自己的人,除非他能給你帶來無以輪比的財富或利益,願意幫助你的人隻要一句話,無論何時何地都會義不容辭,不願意幫助自己的人,連舉手之勞都會覺得在浪費時間!!

  “你們認識…最近還有來往!啪~!”


  千麵沙貓驟然釋放靈識,雙眸轉瞬間變成半透明的蔚藍色,施展可看透事物本質的能力,千麵沙貓緊緊盯著忍者之王的雙眼,回頭看了看姮芯兒的眼睛,從二人眼中皆看到了對方的影子,證明他們很早前就已相熟。


  千麵沙貓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情況,狠狠甩了自己個嘴巴,用力之大直接震到臉頰內裏的牙齒,縷縷血絲順著千麵沙貓的嘴角滑落。


  千麵沙貓早就懷疑此次行動有問題,最先懷疑的是峨眉山的眾人,畢竟自己人沒必要做這些多餘的事,雖然自己與姮芯兒沒有過多的接觸,但始終當她親姐妹的千麵沙貓,萬萬沒想到竟是她將眾人的行蹤暴露。


  回想以往種種自己一片赤誠相待,卻換來這般讓人無法接受的結果,千麵沙貓有種好心皆喂狼的感覺,是自己識人不清才害得毒炎蜈蚣殞命。


  “貓兒姐姐,我真的不認識他,你相信我…我的內丹中有雪兔的神魂,對,一定是他將我和雪兔弄混啦!”


  姮芯兒大腦飛去運轉,自己必須快速想到解決辦法,否則在這密封的火球法陣中,等待自己的隻有死路一條,到時不用張淩雲動手,千麵沙貓這個瘋女人就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沙貓給個痛快話,她這話可信嗎?”


  張淩雲被姮芯兒這番自白弄得暈頭轉向,瞬間失去了平常心態去思考問題,萬一這是忍者之王的圈套,自己還心甘情願的往裏跳,豈不是做了惡人的幫凶,懷疑殘害自己的夥伴!

  張淩雲現在十分後怕,今日自己已然失去一位摯友、兩位朋友,不想因為任何事冤枉了他人,雖然修仙者要心如止水鑒常明,但心性已亂的張淩雲,此時隻能依靠朋友來給出判斷。


  “你當我三歲孩童嘛?本喵這雙眼睛可看透事物本質,”


  千麵沙貓揮手甩了忍者之王個嘴巴,本就苟延殘喘的忍者之王直接摔到在地,看著姮芯兒眼中劃過的一絲不忍,千麵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想到自己為她出謀劃策追求張淩雲,為了給她買件禮物,頂撞可以掌控自己生死的契約者,曾經的種種維護卻換不來一份真心實意,陣陣心痛之感湧上心頭。


  “貓兒姐姐,淩雲哥哥,我也是迫不得已,他們手中有雪兔的內丹,我不能讓他魂飛魄散,我…我給他們的信息都是假的啊!”


  姮芯兒見事情已然沒有轉圜餘地,便打算來了破釜沉舟最後一博,緊緊抓住千麵沙貓的手,聲淚俱下的滑落跪地,極力表現出弱小可憐又無助,被人威逼利用卻努力保護眾人的形象。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終於承認你給假情報的事啦!”


  忍者之王親耳聽到了答案,卻有著難以言喻的心痛之感,果然忍者不能感情用事,不但阻礙忍者的辦事效率,還會拉低忍者的判斷與智商,

  回想起老師的教導,忍者之王有種悔不當初之感。


  “你們這些惡魔,若非雪兔我絕不會聽從你的安排!”


  姮芯兒看著任苟延殘喘的忍者之王,恨不得自己拿把刀將他解決掉,在自己看來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會想起某些事揭穿自己的謊言,但此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處,隻能被動裝可憐的姮芯兒內心十分奔潰!

  看著極力表演想澄清自己的姮芯兒,忍者之王回想起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突然釋然了所有的一切,雖然姮芯兒背叛了組織背叛了自己,但她卻是個合格的忍者,遇事全力保證自己活下來才是關鍵,忍者之王艱難的支起身體向遠處走去。


  決定結束自己生命的忍者之王,選擇武士道精神中最為光榮赴義的死亡方式…“切腹”,隻有這種方式才能保全自己最後的尊嚴,讓自己走得不像個卑微的失敗者。


  切腹是個十分漫長痛苦的死亡方式,切腹者不會即刻死亡,眼睜睜看著自己內髒血液緩慢流出,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勇氣去麵對如此殘酷的死亡方式。


  由於切腹的過程太過血腥恐怖,很多人會選擇由朋友或可信賴的家臣補上一刀,砍下切腹者的頭結束痛苦,這種來擔當補刀的行為,人稱之為介錯人,

  介錯人早在切腹者出第二刀之時,即揮刀向剖腹者的脖子斬下,此刀不能全部斬斷頭顱,需讓剖腹者的頭和脖子仍有一絲牽連,以保全剖腹者一個全屍,由於這一刀要求非常精確,一般都由劍術高手擔任。


  忍者之王將半壇酒水放在一旁,脫去身上帶血的外衣赤膊上身,將用來剖腹的刀彷如酒壇中浸泡一下,再將腰腹處蘸上酒水,拿起刀狠狠捅進自己腹部。


  忍者之王從左至右讓刀徹底劃破皮膚,而後刀刃微微上揚劃出第二刀,讓自己的腸髒全部溢出,由於沒有介錯人進行抱首,忍者之王隻能自己忍受這段痛苦的過程,感受周身血液一點點流逝,生命也隨之緩緩落下了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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