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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急色痴漢

  怕長福不習慣,佳容一直待到深夜,才跟著孟初回家。


  看著孟初因為她對長福的態度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雖然覺得她不必要去解釋,但想到兩人如今的關係,她思索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長福是我的救命恩人,他雖然不是我真正的親人,但在我的心裡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孟初挑著眉等佳容的下文。


  佳容見狀,淡聲解釋,「只要我有能力,我就會一直照顧他,直到他娶親生子。」


  孟初在認定佳容后,雖然對她的態度有點霸道,但也不至於是不講理的一個人。


  更何況他看中的女人雖然善良但絕不是可欺之人。


  「我並沒有讓你做那忘恩負義之人。」孟初玩味的笑著佳容輕笑,因著她的解釋,這一天憋下的不快,這會都煙消雲散了。


  佳容睨了眼孟初,也不拆穿他,只說:「若是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和他好好相處。他的性格單純直率,相信你真正認識他后,會喜歡上他。」


  孟初一臉古怪的掃了一眼佳容,見她說得認真,他卻聽不下去。


  雖然他明白佳容的意思,但要他一個大男人,對另一個差不多同年齡的男人起喜愛之情,這太強人所難了。


  兩人從長福身上談到銀杏婆婆,佳容順便也把銀杏婆婆的要求提了下,最後說到了童家母女。


  雖然佳容現在就想將童家母女繩之於法,但是眼下她們沒有鬧騰到她的面前,且她自身又正巧事多時,倒一時懶得搭理她們。


  第二天一早,佳容又去了醫館。


  畢竟來福是一個人,不是養的寵物,在他痛失親人又只依賴她一人的時候,她自然要多抽時間去陪他度過這段時期。


  也不知道是不是佳容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來福看起來比昨天健康一些,至少氣色好了很多,昨兒他看起來死心沉沉,頗讓人心疼,今天至少沾了些人氣。


  且長福一見到她,就上來告狀。


  「佳容,你來啦!」


  「是啊!昨天睡得好不好?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啊?」佳容雖然問著這話,卻是望向了一邊的小玉。


  小玉正輕笑著,就聽長福抱怨的說:「佳容,婆婆不答應我搬到醫館里去,而且還讓我喝苦苦的葯,你能不能跟她說,我不要喝葯。」


  佳容擔憂的擰緊了眉,看向小玉問:「大姐,怎麼回事?他好好的為什麼要喝葯?」


  小玉無奈的說:「婆婆發現他有點受寒了,所以才讓他喝葯,哪裡曉得他這麼大了,竟然怕苦。」


  「哥哥,病了就要喝葯,不能怕苦,最多喝了葯,再吃一顆甜棗。」佳容低聲安撫的同時有些自責。


  昨兒她只顧著勸長福跟她回醫館,也沒有注意到他已經病了,看他臉色不對,也只以為他太想長福奶奶的原因。


  「連你也不幫我。」長福小聲的說著,末了還幽怨的瞪了佳容一眼。


  佳容伸長了手,拍拍長福的額發,好笑的說:「我沒有不幫哥哥,只是你生病了就要喝葯。」


  「噢!」長福落寞的應了一聲,見佳容真的不幫他,瞬間就跟沒骨的人似的,軟了一截。


  佳容好笑的看著長福孩子氣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帶了幾分哄孩子的口吻,「你要是乖乖喝葯,等病好了以後,我就帶你去鎮上玩,如何?」


  「真的?」長福驚喜的瞪大了眼。


  以前長福奶奶身子健朗的時候也帶著長福去鎮上趕過集,不過這幾年身子骨差了,就沒有再去過了。


  長福看著單純卻也懂事,沒有長福奶奶的允許,他並不會亂跑。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佳容笑吟吟的回答。


  見怕吃苦的長福一下就被佳容哄住了,小玉才拉過佳容低聲耳語:「劉家兄弟不能有后的消息,你聽說了嗎?」


  佳容挑高了眉,問:「這是誰告訴你的?」


  消息是她放出去的,在得到了和離書,這消息就讓大牛傳播出去了,她怎麼會不知道。


  小玉臉上劃過一抹尷尬,解釋說:「是小花和阿牛說話時,不小心被我聽到了。」


  小玉怕佳容誤會她對劉志傑還有想法,忙解釋說:「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好奇這事是不是真的。」


  佳容也不瞞著小玉,坦率的說:「是真的,而且還是我下的毒。」


  小玉臉色驟變。


  佳容目光一沉,就怕小玉說什麼戳她心窩的話時,就見小玉直接哭了起來。


  晶瑩的淚珠巴噠巴噠往下落,拉著佳容的手好一會,就在佳容快要沉不住氣的時候。


  她哽咽的說:「大姐對不起你,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心裡肯定很難過吧!小妹你本來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


  佳容眼底的陰霾一掃而光,哭笑不得的說:「大姐,我沒有難過,他們對你不好,就是我的仇人,對付仇人,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不要騙我了,你以前多麼善良單純,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是姐姐對不起你,讓你擔心了。」小玉拉著佳容的手嘮叨不停。


  佳容勸也勸不住,只能耐著性子哄她。


  長福在一旁手足無措的看著這姐妹倆。


  佳容哄他,「哥哥快勸勸她,她也是生病了不肯喝葯,在這裡耍賴偷哭呢!」


  長福聽言,大人般的說:「玉姐姐怎麼能這麼不乖呢!我都有喝葯,你怎麼能夠耍賴皮,你這樣的話,小心佳容只帶我去鎮上不帶你去。」


  小玉本是傷到深處才不禁落淚,這會被長福插了一句,有些哭笑不得的抹乾了,破涕而笑的說:「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啊!還耍賴皮,找救兵。」


  長福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嘟著嘴說:「至少我沒哭。」


  小玉鬧了一個大紅臉,沒好意思再看長福和佳容。


  佳容拿著帕子替小玉擦了擦臉,說:「好了,以後那家人的事情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了,他們也得到了該有的報應,你就別再去想了。」


  「嗯!」小玉重重的應了一聲,決意以後再也不提一句劉家,免得私下為她付出這麼多的妹妹整天為了她的事情操心。


  「誰會有報應啊?」長福好奇的插話。


  佳容白了他一眼說:「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長福不服氣的說:「我知道你當我是傻子不懂事,但我知道什麼是報應,奶奶教過我。」


  佳容一邊喝斥長福不許說詆毀自己的話,一邊奇怪的問:「奶奶教你這個做什麼啊?」


  長福歪著臉想了下說:「奶奶不讓我告訴別人,不過你不是別人,告訴你也沒有關係。」


  佳容哭笑不得,也沒有想過長福會說什麼大秘密,只聽他突然提起嬌嬌,一臉古怪的問:「為什麼奶奶說嬌嬌會有報應。」


  長福有點得意的抬著下巴說:「因為嬌嬌把富貴推到河裡去了,奶奶說嬌嬌這樣做,最後肯定會有報應的。」


  「富貴?」佳容對這名字有點陌生,便叫來了小花一問,發現村裡先前死的幾人只,真的有一人叫富貴。


  佳容忙細細打聽,長福性子單純,被佳容哄兩句,便把他當日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


  原來那天長福本來在河邊上玩,遠遠的看到有人來了,他就躲了起來,畢竟村裡同年齡的人喜歡欺負他,他雖然傻,便心底也清楚好歹,見了這些人,自然遠遠的就躲開了。


  只是沒有想到,富貴和嬌嬌說了會話,嬌嬌就掉到河裡去了,富貴救起了嬌嬌,然後沒一會,兩人就在河裡吵起來了,後來富貴就被嬌嬌推下了河,他要游上岸卻被嬌嬌用石頭砸中了腦袋。


  長福看到這些心裡怕,臉白的跑回家和長福奶奶說了這事,長福奶奶讓他不要說,他便一直沒敢告訴任何人。


  小玉沒有經歷過佳容當初為了這事差點被燒死的經歷,小花卻是真真正正的經歷過。


  而且她也知道佳容一直因為長福當時的舉動,將他視為救命恩人,這會再聽長福說這些,有些不高興的質問:「你早就知道沒有什麼水鬼,知道嬌嬌是殺人兇手,佳容那會都快要被人燒死了,你竟然也不說。」


  長福一臉無辜的嘟起嘴,不悅的說:「我說了啊!可是你們都不相信,也沒有人聽我說的。」


  佳容歪著臉看向長福,長福以為她不信,委屈的說:「我真的說了,可是沒有人理我。」


  「我信你。」佳容輕輕一笑。


  那會場面太亂,她並不知道長福有沒有說過,但至少她是沒有聽到的,否則的話,哪裡會仍由嬌嬌逍遙這麼久。


  不過即使如此,她仍然相信長福。


  一來,他說不了慌,二來,以長福的性子,他在那種情況下說的話,沒有人聽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況村裡大多數人對長福都是輕視的,人在恐懼的情況下,怎麼會聽信一個傻子的話。


  小花見佳容出聲維護長福了,她也就沒再針對他,只是仍然有些抱怨的說:「長福奶奶真是的,明知道真相竟然還讓長福不要說出來,若是早說出來,你當初哪用受那些苦。」


  佳容淺笑,事情過了,倒不覺得苦了。


  而且經過那件事情,她徹底看誰了身邊的人,現在回想,倒不失為一件幸事。


  再者,長福奶奶的想法很好理解,她那會兒已經是油盡燈枯之勢,她把事情捅空,嬌嬌固然可能繩之於法,可以以後她走了,只留長福一人時,怎麼辦?

  難保童娘子不會為了替嬌嬌報仇而對長福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而且以佳容對童娘子的了解,她是一定會遷怒於好欺負的長福。


  是人都會有遠近親疏之分,佳容能明白長福奶奶的苦衷與無奈,因此,一點也不怪她。


  佳容把長福奶奶的良苦用心一說,小花和小玉又把目光落到長福懵懂的臉上,當下也理解了長福奶奶的無奈。


  「難道就這樣便宜了嬌嬌嗎?這是殺人呢!虧得她也良心過得去。」小花憤憤不平的說著。


  佳容倒好,十分平靜。


  畢竟這事,她早就在孟初那裡得到了真相,只是她沒有想到,當時的目擊人,竟然有這麼多。


  說來富貴也是可憐人,明明有三個目擊人,卻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若是三人其中的任意一人出聲求救的話,富貴說不定也不用死得那麼冤枉。


  但奈何三人中,一個是傻的,另兩個是冷血的。


  「這……小妹,你想如何做?」小玉有些為難的看著佳容。


  佳容回神,以為小玉心軟的老毛病又犯了,語調冷了兩分的說:「大姐,當初嬌嬌可是借著這事想殺了我,讓我做替罪羔羊啊!你不會還想我放過她們吧?」


  「不不不!」小玉心軟善良,但人絕對不傻,聽佳容這話就知道她誤會了,忙解釋說:「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想說這事你最好不要出面,畢竟那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你這事雖然站在理上面,但別人最後肯定還會往你身上潑髒水,說你冷血。」


  見小玉眼巴巴的望著她,佳容也清楚她誤會了小玉的意思,臉色瞬間暖了,並說:「對不起大姐,我以為你要我放過她們。」


  小玉抿抿嘴,笑得有些無奈的說:「小妹,她們當初那樣對你,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也絕對不會做出站著說話不腰痛的事情,我沒有經歷過那些苦,沒有資格勸你以德報怨。」


  更何況佳容對她可比童家母女對她好多了,兩邊都是親人姐妹,誰真誰假,她這一點還是會分的。


  只是這些,小玉沒有說出來。


  有些道理小玉明白,只是不說,也沒表現而已。


  「嗯!」佳容輕應了一聲,才滿不在乎的說:「我才不怕被人這樣說,能親手報仇自是最好的。」


  小玉猶豫了一下,仍舊勸說:「小妹,你現在不在乎,可是以後也能一直不在乎嗎?我看孟初的樣子,家世應該很好吧?你要對付嬌嬌的事情,他知道了嗎?他贊同嗎?他贊同的話,以後他家裡人知道了也會認同嗎?」


  佳容一愣,倒不是顧慮起孟初。


  而是小玉的話提醒了佳容一件事情。


  她現在這身體是江太傅的孫女,江太傅的門生遍布天下,自然就是一些讀書人,其中就免不得有一些酸儒。


  想到這裡,佳容突然又覺得不值得了。


  因為她以後若是恢復了身份,她為童家女的這段厲害肯定夫被人挖出去說,即是這樣的話,何必給自己留一個污點。


  畢竟這種事情說不清,端看旁人怎麼看。


  喜歡她的人,會認為她這是大義滅親。


  可不喜歡她的人,會覺得她手足相殘,冷血無情。


  佳容雖然不乎那些人的想法,但能夠省一點麻煩,倒也願意,更何況報仇的事情,不是一定要她親自露面才叫報仇。


  想到這裡,佳容鬆了口說:「行,我不露面,不過要我放過嬌嬌這個殺人兇手是不可能的。」


  小玉嗔了佳容一眼,「我又沒有這個意思,只要你不管就行了,要不我們讓長福去報官吧!他現在住在婆婆這裡,想來娘她也不敢來這裡尋長福的麻煩。」


  佳容看向長福,長福仍舊懵懵懂懂的樣子,顯然不清楚這事情的重大,雖然他不想把長福牽連進去,但是想到讓孟初他們去做證的話,只怕到時候富貴的家人,反過來會與他們為敵。


  畢竟在他們眼裡,長福一個傻子,遇到這種情況只會嚇得逃跑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孟初和簡珏可是兩個正常的大男人啊!


  「哥哥,你能去幫我做一件事情嗎?」佳容對長福說這話時,有點臉臊。


  長福倒單純,剛才被小花罵過,又聽她們說了一陣,直白的問:「是不是要我去把嬌嬌推富貴下河的事情說出來?」


  「嗯,可以嗎?」佳容期盼的看著長福,想著長福若是膽小不敢的話,她也不會逼他。


  畢竟最開始,她也不知道長福知道這事,也沒打算讓長福摻和在這裡面。


  長福歪著臉說:「雖然奶奶以前說了讓我不要和別人說,不過奶奶也說了讓我聽你的話,所以你要我去說,我就去說,只是我要和誰說啊!」


  「謝謝哥哥!」佳容笑眯眯的沖著三人招手,把她的想法說了一下。


  其實這事也不難辦,就是讓小花和長福長一個機會,在河邊的時候,長福不小心把這事說露了嘴,而不巧又正好被富貴的家人聽去。


  怕富貴的家人會記恨長福,佳容特意教長福說了幾句乖話,只說是當時被嚇昏了,一時忘了這事。


  也正好用這個理由回應了小花的質問,為什麼長福對佳容這麼好,卻沒有在佳容被冤枉的時候說出來保護佳容。


  長福在大家心裡的形象就是傻子,也沒有人會因為他的誤事而計較。


  「這樣好,若是被富貴家裡人知道了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找上嬌嬌,那我們就不用管啦,只要坐山觀虎鬥就行了。」小花笑嘻嘻的對佳容豎起了大拇指。


  佳容輕輕一笑,有些疼惜的看了一眼長福。


  到時候富貴的家人一定會選擇報官,而長福作為證人,肯定會被叫過去問話。


  到時候童家母女為了自保,肯定要攻擊長福,說他是一個傻子,說他的話不能輕信。


  想到這裡,佳容臉色便不好了。


  「怎麼事情解決了,你反而不高興了?」小玉心細,看到佳容這樣,以為有什麼沒有顧慮到的地方。


  她細細又想了一下,覺得沒有哪裡紕漏,而且這事情能將佳容摘出來,她身為佳容的姐姐自然滿意。


  可正是因為她身為佳容的姐姐,沒有考慮到長福,所以才看不清佳容在擔憂什麼。


  晚上回去的時候,佳容把她的決定告訴了孟初。


  孟初看佳容這樣,直言說:「不然直接丟到牢里去,我去和知縣說一聲就是了。」


  佳容睨了一眼孟初,不高興的說:「這樣有什麼用啊!別人也不知道她犯的錯,我要讓所有人都清楚她們倆的為人,以後就是有什麼事,她們再誣陷我,也沒有人會相信。」


  「那你和我說這些是想幹嗎?」孟初可不信佳容只是純粹的找他來抱怨,看她眼放異彩的樣子,就知道她有求於他。


  「呵呵!」佳容討好的一笑,問:「就是啊!到時候肯定會有人對長福做出人身攻擊,我想問你能不能堵住大家的嘴。」


  孟初挑眉,「我一個人如何堵得住這悠悠眾口。」


  佳容眼風掃了一下孟初,見他不願意幫忙,翻了身便不想理他了。


  「怎麼?我辦不了事,你就不理我了?」孟初本是調戲佳容的一句話,見她這副模樣,語調也冷了幾分。


  佳容悶著生氣,哼聲,「我和你說正經的事情,你還和我鬧,我這樣利用長福,本來心裡就很不安樂了,再想到他因為我的原因,要面對那些難堪的話,更覺得難過,你不止不幫我,反正還看我的笑話。」


  孟初意味深長的看著佳容,只覺得小姑娘這會癟著嘴,要哭不哭的委屈樣特別是乖巧,看得他一顆心都化了。


  「好了,我雖然堵不住天下人的嘴,但是借縣太爺的嘴說幾句話還是行的,到時候若有人不怕縣太爺,再說你那義兄的不是,可不能怪我啊!」


  孟初斜視著佳容,最後一句話說得酸溜溜的。


  佳容臉色一改,立即討好的笑說:「我就知道你能解決此事。」


  「既然我替你解決了此事,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啊!」孟初一臉戲謔的看著佳容。


  佳容眼珠子溜溜一轉,忽兒抬起嫩白的小手,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說:「看在你替本小姐排憂解難的份上,我就准你牽一下我的小手了。」


  孟初臉上的笑容一頓,復又笑開,嘴角一點一點的拉高,他顯然沒有想過面前的小姑娘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獎勵是不是小了一點?」


  孟初掃了一眼面前的小手,雙眼又落在佳容的臉上,想在她面上看出幾分羞澀的模樣,卻見她大眼一瞪,理直氣壯的說:「不要算了。」


  眼見佳容的小手快速從他眼皮子底下抽回,孟初想也沒想便搶先握住了,且嘴快的說:「不要白不要。」


  佳容愣了一下,其實她也只是逗孟初而已。


  畢竟孟初在她看來,有些不近女色。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孟初,佳容愣完后,爆笑說:「你剛才那急色的樣子好像痴漢噢!」


  「急色?」孟初眉宇一挑,透了幾分危險。


  佳容仍舊沒心沒肺的笑著說:「是啊!好像八百年沒有見過女人一樣,一個惡狼撲羊的姿勢就過來了。」


  孟初突然翻身,一下壓住嬌笑不止的佳容,說:「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麼叫急色!」


  話音未落,佳容就覺得嘴上一燙,一股冷冽的氣息鑽入鼻子里,她這才反應過來,她被孟初親了。


  可即使如此,她腦海里想的第一件事情既然是孟初身上的氣息竟然這麼好聞。


  孟初做好了佳容會反抗的準備,而且他剛才也不過是惱羞成怒,才會做出這般舉動。


  可是雙唇相接,彼此氣息交融,這種感覺,對孟初很新奇,他不習慣和人太近,別說與人交換氣息了,就是別人身上的體溫,他都接受不了。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這種感覺挺好,而且被他壓在身下的姑娘,這會兒乖乖巧巧,不哭不鬧,最重要的是她的嘴兒甜甜的。


  就在孟初剛撬開佳容的唇時,佳容反應過來了,一下推開了孟初,羞紅了臉用力的抹了一下嘴,嬌訓:「你還說你不是急色鬼。」


  剛聽時,孟初是有點羞惱成怒的意思。


  但是這會,佳容再提起,看她眼波流轉,香唇紅艷的嬌媚樣,除了惹得孟初心裡痒痒的,生不出其他一點心思。


  「娘子既然都這樣說為夫了,那為夫若不表現一下,豈不是對不起你嗎?」孟初說得理直氣壯,說完還拉過佳容的小手帖在胸前。


  佳容一下燒紅了臉,嬌斥:「呸,下流胚!」


  孟初揚高了眉,有點高興與得意的樣子,細細品嘗了會佳容嬌羞的模樣,才中肯的說:「娘子罵人的聲音都這般好聽,不過對於娘子對為夫的評價,為夫卻是不認同的。」


  佳容用力的抽了幾下手,小手抽不出來,被孟初緊握著,看他這副賴皮的樣子,佳容哭笑不得的說:「我以為怎麼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孟初感興趣的問:「噢,娘子以前覺得為夫是什麼樣的人?」


  佳容斜了一眼孟初,鄙夷的說:「能怎麼樣,還不就是那種看起來溫和可親,其實骨子裡透著疏離冷漠。」


  孟初讚賞的掃了佳容一眼,「不錯,不過這是為夫對其他人,你是我的娘子,我們夫妻一體,我自然不會這樣對你。」


  佳容翻了翻白眼,懶得和孟初貧嘴。


  不過對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貌這件事情,不說孟初,就是佳容也一樣,應該說,是一個人就是這樣。


  「喂,你到底要抱我的手到幾時啊?」佳容斜視著孟初,滿眼都是調侃。


  除了最初的幾分羞澀,這會佳容可沒一絲感覺。


  畢竟她一個現代人,早就過了讓人牽牽小手就臉紅的地步,剛才羞得厲害,也不過是孟初的舉動太過突然了而已。


  這會回憶起來,也不過是覺得唇上麻麻燙燙,要說再多羞意,她是沒有的,頂多覺得孟初的口氣清新好聞,再多來一次,她也挺樂意奉陪。


  「剛不是你說給我牽的嗎?」孟初握著佳容的小手,初初也沒有什麼感覺,但後來拉扯間揉了幾下,心底起了一絲漣漪。


  只覺得姑娘家的小手就是和他不一樣。


  他以前雖然貴為太子,但好底是男兒家,平日讀書習練不能落下,大手哪像小姑娘家的這樣柔,摸起來舒舒服服。


  「行吧!你愛牽就讓你牽吧!我要睡覺了。」佳容倒是心大,鬧到這兒,困意上來了,閉眼就要睡。


  孟初剛起了一點旖旎的心思,不說現在要和佳容做些什麼,但聽著她甜膩的嗓子說幾句也好啊!

  可哪曉得,佳容說睡就睡。


  孟初氣不過,故意搔佳容的手心,佳容眼也沒睜的嘀咕了一句,「你再亂動,我就不讓你牽了。」


  孟初一下氣短,徹徹底底的老實了。


  好在這會佳容是真的困了,不願意睜開眼,否則被她看到孟初這副遭拋棄的可憐樣,不又要笑話幾句。


  到時候孟初忍不住肯定又要鬧她,這一晚便沒完沒了了。


  次日清晨,孟初如往日一樣起床,身子剛動,便注意到手上握了一晚的小手,側目便向佳容看去。


  這會兒佳容睡姿略顯豪邁,一張小臉也被青絲遮了大半。


  孟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覺得這樣的佳容率真的可愛,輕手拔開她臉上的秀髮,目光便被她紅艷的唇所迷。


  想到昨晚雙唇相接的那種溫熱感。


  孟初鬼使神差般的低下了頭,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嘴已吻住了佳容的紅唇,鼻尖也儘是佳容溫熱的氣息。


  孟初了解自己的臭毛病,他喜潔,且有點過分了。


  剛才一時所惑,這會清醒,兩人均未梳洗,按說他應該馬上退開,且覺得噁心,可是在佳容唇上停了片刻,除了溫暖甜膩到讓他留戀,孟初沒有一絲絲的反感。


  孟初皺著眉退開,素手輕輕撫摸了下佳容,忍不住自嘲的笑問:「我不會反過來先被這小丫頭迷住吧!」


  說完,孟初又覺得不可能,暗自覺得可能是他沒有碰過女人,第一次和女人這麼接近,難免有些古怪的地方。


  不說孟初以前打了什麼主意,但就是現在,他一直是抱著讓佳容先喜歡上他的想法。


  不過他倒不覺得這有什麼錯,畢竟在他的想法里,男人家要心繫天下,哪能像女兒家一樣只懂情情愛愛。


  佳容睡一覺醒來,不知道自己被人輕薄了的事情。


  習慣了早上起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熟門熟路去找了王喜吃了早餐,便準備出門。


  出門前,孟初過來,沒話找話的說:「再過三五日就可以搬去鎮上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開業?」


  佳容白了一眼孟初,理所當然的說:「自然是店鋪修葺好了就馬上開業啊!」


  她沒有什麼講究,也不用特意挑一個好日子。


  「好。」孟初應了一聲,卻沒有走開,雙目也不自覺的望向了佳容的紅唇。


  佳容愣了下,後仰著身子質問,「你眼神古古怪怪的在看什麼呢?」


  孟初撇開視線,側過身子,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說:「不是急著出去。」


  「古古怪怪!」佳容睨了孟初一眼,一蹦一跳的出了門。


  等到了快醫館時,才猛的止住腳步,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個兒的紅唇,發愣的自語:「他剛才是盯著我的嘴巴在看嗎?」


  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


  孟初這樣的身份,以前怎麼可能沒有過女人,又怎麼可能因為和女人接一次吻就心心念念。


  她這麼一個從來沒有嘗過男人味的女『尼姑』都沒有,孟初就更加不可能了吧!

  佳容一副想當然的樣子,只記得孟初的身份,認為自小圍在他身邊的女人應該會不少,卻忘了他在怎麼樣的環境下長大。


  那種環境下,又身中劇毒,孟初怎麼敢輕易讓人近身。


  醫館里,小花一見佳容就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一邊,說:「我讓大牛去盯著富貴的家人了,不過也不清楚他們家的人,什麼時候會經過下河,畢竟下河,現在村裡人都覺得不吉利,而且富貴又死在那裡,他家的人就是有什麼事也不見得會走那裡。」


  「好,我知道,不過這事不急,看準了機會再上。」佳容見小花辦事這麼利索,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


  小花和佳容親近,也早就知道她和大牛的事情,大方的說:「你放心好了,別看大牛哥看起來憨笨的樣子,其實人很本事也很可靠。」


  「行了,知道你的大牛哥好了。」佳容好笑的揶揄了一句。


  突然想到她要搬去鎮上的事情,還沒有當面和小花說過,便道:「我打算在鎮上開間醫館,最晚不超過十天就會搬過去了,到時候你要不要跟我一般搬過去。」


  「啊?我跟你一起搬過去?」小花倒是聽說了這事,但她沒有捉過佳容會帶她一起去。


  「是啊!到了鎮上你就直接跟我們住在一起!」佳容也有她的考慮,這時代她熟悉的人就這麼幾人,小花和阿牛雖然沒有成親,但這兩人成家是早晚的事情。


  而這兩人與她親密,又一直將她視為好友,真心替她著想。


  她將兩人帶在身旁,不單能提拔他們,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她自己也多兩個幫手,簡直是雙贏的局面。


  只是帶去鎮上,到底和每天來醫館不同,佳容也不敢保證小花和阿牛一定會同意,畢竟兩個人的家都在下河村。


  小花有些躊躇,她內心自然是想的,小姑娘哪有不願意去更大更好的地方,不過這種事情,她也做不了主,便說:「這事我得去問問我娘,她若是不同意的話,我肯定就去不了。」


  佳容也沒想小花會一口答應,理所當然的說:「是該先回去和張嬸子他們商量一下。」


  「那我現在就去問問我娘。」小花性子急,說完就跑了。


  佳容失笑的搖搖首,後來看到阿牛,把這意思也跟阿牛說了一下,阿牛和小花的答覆差不多,都是要先去和家人說。


  不過阿牛到底是男人,比起小花自主的權利多一些,直接表明自身願意和佳容一起去鎮上醫館幫工,不過最終要看家裡人,畢竟家裡仍有爹娘在。


  稍晚一些,小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張嬸子,佳容微有驚訝下,便明白過來了。


  張嬸子看著佳容長大,雖然當中發生過一點事情,但到底是多年的同鄉情分,她和佳空說話也十分的直白。


  見面便問:「佳容啊!小花說得也不清楚,嬸子想來問問,小花說你要她和你們一起去鎮里,你是不是想讓小花給你們家做下人啊?」


  佳容一愣,不懂小花怎麼說話的。


  小花見佳容望著她,忙跺腳說:「娘啊!都說了不會,佳容和我是好朋友,怎麼會這樣對我。」


  佳容反應過來,輕笑著說:「嬸子你誤會了,我和小花玩得好,如今我自己好了,便想著提攜小花一把,你放心好了,我們都是鄉里鄉親就是互相幫忙,肯定不會搞大戶人家那套,簽什麼賣身契的。」


  張嬸子說得委婉,佳容卻是直接說開了。


  小花嬌斥了一句,「娘,你看吧!我就說佳容沒那心思。」


  張嬸子臊了一個臉紅,瞪了小花一眼,不好意思的又瞅了佳容一眼。


  佳容倒不在乎,她欣賞的是小花,而且張嬸子也不過是擔心女兒,問得仔細一些,這也並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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