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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來圓房吧

  「這事好像挺複雜,我家要不是因為你們,也不會被抄斬,但是你們要不是因為我家,也不至於後來被人打壓得沒有反擊的能力,說你欠我,或者我欠你,好像都說不通,呵呵!」


  過了好一會,佳容才說出如此一番話,末了還對孟初傻笑了一聲。


  孟初不像佳容,這些原本就是他的記憶,雖然江太傅是在他七歲那年被拉下馬,讓皇后斷了左膀右臂,但是當時皇上並沒有因此而廢除皇后,只是冷落了她。


  不過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情,皇后一派接連失利,他們才落到如此下場,母后被廢打入後宮,他也因事失去太子之位。


  「我沒想到你還活著。」孟初有些感嘆的看著佳容,然後想到什麼又問:「既然你還活著的話,那你的哥哥……」


  佳容傻眼,「我還有哥哥呢?」


  「嗯!你哥哥比你大四歲,本來說是開年滿五歲后就入宮做我的侍讀,但後來……」孟初說著這話,對佳容又是一臉抱歉的樣子。


  佳容滿臉無辜的說:「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覺得,江太傅既然能想辦法把我送出來,肯定也會把我哥哥送出來,畢竟我一個人女兒身留了也沒有用,我哥哥才能替江家傳宗接代。」


  這些重男輕女的話,佳容雖然不想說,但卻是事實。


  在兩個孩子只能保住一個的時候,首先保的肯定是男孩子,不說其他,江家哥哥已經四歲了,存活的機率就比一個不滿月的女娃大得多。更何況江家想要重整家業,也只有他才行。


  在世人的眼前,女兒家都是嬌客。


  所以佳容覺得,那位江家哥哥應該也活在人世。


  「那我現在就派人去尋找你哥哥!」孟初有些激動,失了往日的沉靜。


  江太傅的門生遍布趙氏王朝,若是能助得江家恢復門楣,對他也是極有利的一件事情。


  佳容翻了翻白眼,打斷孟初的想法,並說:「算了吧!當初我爺爺既然把我們送出來卻沒有告訴你們,顯然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你現在冒冒然去找他,不說能不能找到,怕就怕你人沒找到,反而打草驚蛇,讓我們的敵人發現了他的蹤影,連累了他。」


  孟初滿腔的熱情因為佳容這句話而被澆熄,之前刻意沒有去關注的事情,這會也被攤開了來說。


  「江太傅或是怪我和母后在那種情況下沒能保住江府上下,可能是他不再信任我們了,臨終才會沒有將你們託孤於我們。」孟初淡淡的一句話里滿是頹廢。


  佳容瞥了一眼,分析說:「我雖然不清楚江太傅當時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他既然能爬到太傅的位置,就定然不是一個傻的。當時害江府的人顯然是打算置江府於死地,通敵賣國的證據確鑿,皇后求情也不過是被拖累罷了。」


  孟初感謝的朝佳容投去一眼,仍然解釋說:「母后那時候有儘力走動,甚至為此暴露了很多不該擺上檯面的勢力,也正是因此,一次亮出了太多的底牌,不但讓父皇猜忌了,也在後來的事情件中,被人拿住了先機。」


  「嗯!我明白的!」佳容雖然不懂這些政治,但是多少也清楚一些。


  就像他們醫院的院長,也會有幾個親信,像那種特別得用的副院長,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就會拼盡全力去維護,不然的話,副院長倒台,不說會不會為了自保倒咬他一口,就是不會,院長也會因為少了副院長的支持而權利大減。


  見佳容這樣,孟初也不知道該和她再說些什麼,感覺什麼樣的解釋,佳容都能理解。


  可佳容越是這樣,孟初越覺得對不起她。


  或許是他年幼時,皇後跟他說過太多關於江太傅府的事情,以及後來皇后一派遇事時,皇后太多次嘆息過,若是江太傅還在便如何如何這類的話的緣故。


  兩人之間再次出現尷尬的沉默,佳容輕咳一聲問:「你既然是前太子,應該姓趙,你原名不叫孟初吧?」


  孟初嗯了一聲,解釋說:「我的母后姓孟,我本名叫趙錦。」


  「趙錦!」佳容輕念了一聲。


  孟初神色有些恍惚的說:「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人這樣叫過我的名字了。」


  佳容一聲低笑,戲謔的說:「就是以前也應該沒人敢這樣叫你吧!怎麼說你也是太子啊!誰敢直接叫你的名諱啊!」


  孟初淺淺一笑,滿臉回憶的說:「我小時候做錯事時,母后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趙錦,年幼時,最怕自母后嘴裡聽到這兩個字,聽到這兩個字的意思就代表我又要受罰了。」


  佳容笑著彎了彎眼眸,暗思,這位皇后倒和現代大多數的母親一樣,只要孩子不乖了,便是連名帶姓的訓斥。


  「也不知道母后如何可好。」孟初低低一喃。


  佳容抬眼看去,只見孟初低著臉,看不清表情,但從他剛才那話里,不難聽出他的悲痛與擔憂。


  「你放心好了,冷宮的生活雖然苦一點,但是母后洪福齊天,肯定會平安健康的等著你去迎她出冷宮的那一天。」佳容鼓勵般的拍拍孟初的肩。


  孟初抬手壓住佳容的小手保證,「你放心,會有那麼一天的,我會接出母后,也會替你們江府平反。」


  「呵呵……」佳容笑得尷尬的抽回自個兒的手。


  她雖然清楚了這身體的身世,但是卻沒有太多的想法去平反,畢竟這條路是拿血淚去博的,她自認沒有這份能耐。


  「若是母後知道我不但找到了你,還娶了你,她肯定會極高興,我現在都迫不急待想告訴母后,關於你的一切。」孟初雙眼柔情似水的盯著佳容。


  第一次被孟初這樣看,佳容全身不自在,扭捏了一下說:「這就沒有必要吧!再說我也不打算和你一起回國都啊!」


  孟初皺眉,「為何?你以前不願意我能理解,但是現在你都清楚你的身份了,為什麼還不願意。」


  佳容幽怨的盯著孟初說:「就是清楚了才更不願意,當年皇后和太傅那麼有權勢都被人扳倒了,我們倆回去能幹嘛,讓人塞牙縫都嫌小。」


  孟初雙目如炬,堅定的說:「這些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沒有十足把握前,我們不會回國都,我也不可能讓你去冒險。」


  「真的?」佳容狐疑的看著孟初。


  孟初肯定的點點頭,然後猶豫了一下,便說了他當初願意娶佳容的理解,最後解釋說:「我那會不清楚你的身世,只當你是普通的農家女才會有如此想法。」


  佳容笑說:「倒要謝謝你抬舉啊!你到底哪裡看出來我有才華了,認為我能替你完成大業?」


  孟初斂眉一笑,滿是風華。


  佳容努努嘴,說:「我先跟你說明,在我能力範圍內,我能幫你的,我都可以無條件幫你,但是你想讓我豁出命的去替你辦大事,助你成大業,你就想也不要想。」


  「不會,我也不會讓你做這樣的事情!」孟初堅定的回答,怕佳容不信似的,特意又強調了一遍。


  「若是有風險的話,我不會帶你回國都。」


  孟初這句保證說了幾次,佳容這才放心。


  畢竟她看人的這點眼光還是有的,孟初這人說得出就絕對做得到。


  兩人大致交心后,孟初經過佳容的同意后,又把簡珏叫了進來,把佳容真正的身世和他說了。


  簡珏傻眼的看著兩人,問:「你在說笑嗎?」


  孟初也知道簡珏不會信,便拿起裹布說:「這上面的花色是我娘一針一線繡的,雖然當時年幼,我記得不深,但是這個圖案,你應該認識吧!」


  「這個太陽花!」簡珏吃驚的看著裹布。


  孟初托著太陽花的某中一瓣,說:「你看這裡!」


  簡珏細看了兩眼,然後驚嘆的抬起眼。


  孟初肯定的點點頭說:「嗯!當初太醫雖然說十有*是一個女娃,但到底不太肯定,所以母后就把佳容兒時的名字綉在這花瓣里,想著就是最後生了是男娃,也不至於糟蹋這番心意。」


  佳容湊上去一看,果然在花瓣里看到了四個小小的字,不單有她的名字琇瑩,還有太子的名字趙錦。


  她之前就一直奇怪,到底銀杏婆婆和孟初都是怎麼一眼就因為這裹布認出了她的身世,畢竟在她看來,這裹布除了面料手工一流,其他的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啊!

  想不到這小小的裹布裡面竟然暗藏了玄機。


  「想不到小姐竟然是江太傅的後人,難怪如此聰慧機警,懂得許多連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簡珏這話沖著佳容所說。


  雖是恭維的話,佳容卻特別無奈的笑了笑,說:「這兩者沒有什麼關係吧!畢竟我都沒有見過江太傅。」


  「虎父無犬子,將門無弱兵,怎會毫無關聯。」簡珏挑著眉,說得一本正經。


  看他這樣,佳容可以肯定,簡珏是真的這樣想的。


  雖然覺得無奈,但也不打算多去解釋。


  佳容並不了解這時代的人講究出身與傳承,就好比她個人先前再有本事再出眾,在孟初和簡珏的眼中,也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農家女形象。


  可是身世攤開來說后,這兩人前後對她的態度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別。


  雖然這樣看來有些現實,但卻也怪不得他們,畢竟整個社會都是如此。


  很快,簡珏也想到了佳容的兄長身上。


  「江太傅既然有努力把這一雙孫兒女送出來,應該會留有一股勢力保護他們長大才對,也不知道你哥哥現在如何?若是能聯繫上他就好了。」


  簡珏說著,目光竟有些期盼的看著佳容。


  佳容無奈的苦笑說:「我才知道我的身世,我真不清楚江家的那些事兒,而且我想我那個哥哥應該也不知道我在哪裡吧?反正這些年也沒有人來找過我啊!」


  若是有的話,她早就回去做江家大小姐了,哪裡還會是沒人疼沒人愛的童家女。


  「這倒也是!」簡珏有點失望。


  不過,很快又望向孟初說:「不然我們派人去查查,說不定能聯繫上江公子。」


  孟初顯然把佳容剛才的話聽了進去,勸說:「這事暫時不急,我們目前勢微,就像佳容說的話,若江公子的行蹤因為我們而暴露出來了,反而不美!而且我覺得,只要我們國了國都,江公子總會主動和我們聯繫上。」


  江太傅府要重振家業,清除罪名,自然只有孟初這一條路可走。


  就像佳容說得一樣,孟初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江太傅若能留下一股勢力,這股勢力肯定也是為了助他上位所用,現在不去暴露,他就等於多一張底牌。


  等到他有用的一天,他相信江公子會出現的。


  想通了這些關鍵,孟初也不再急著去尋江公子的下落。


  畢竟這會,江家還背著通敵賣國的罪名,沒有摘掉這罪名前,江家後人只要出現就是死。


  「這事眼下就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佳容的身世暫不可說穿。」孟初多嘴叮囑了簡珏一句。


  簡珏同樣是那頂級圈子裡長大的公子哥,這樣淺顯的道理,又怎麼會不知道,根本就不用孟初叮囑。


  這一天下來,佳容有種做夢一樣的感覺,臨睡前突然想起什麼,一本正經的和孟初說:「訥,我們先說清楚,是你說我是江家小姐的,可不是我說的!別以後發現什麼線索,又說我冒名頂替。」


  孟初不清楚佳容在擔心什麼,失笑的說:「放心,我會查清楚的,不會讓你有冒名頂替的機會。」


  佳容撇撇嘴滿是嫌棄。


  躺平后,又聽旁邊孟初突然輕語了一句,「我們圓房吧!」


  佳容嚇得一下猛的側過臉,震驚的質問:「你剛才說什麼?」


  孟初輕笑,心情甚好的又說了一句,「我們圓房吧!」


  佳容的臉一下就黑透了,不悅的質問:「你為什麼要和我圓房?」


  孟初理所當然的回答,「我們本就是夫妻,圓房不是應該的嗎?」


  「是嗎?」佳容坐起身,斜視著孟初,陰陽怪氣的說:「可是大婚那夜你不是這樣的啊!不是表現得像大姑娘一樣,唯恐我強了你似的。」


  「有嗎?」孟初裝傻的說:「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少來!」佳容重重的嬌斥了一句,有點不高興的問:「你是不是因為今天曉得了我的身世,並不是普通的農家女才想著和我圓房。」


  孟初認真的看了佳容一會,就在佳容以為他會編些什麼好聽的話來哄她時,卻聽孟初十分坦率的說:「不錯,的確有這個原因。」


  佳容一張臉黑透了,貝齒緊咬。


  孟初溫和的笑語,「你先別忙著生氣,聽我說給你聽好嗎?」


  「我才不聽,你這個勢力小人,說得好聽是看中了我的自身才華才娶我的,結果呢!最後要跟我圓房,還不是看中我以前的出身,你這個騙子。」佳容惡狠狠的咆哮出口。


  孟初哭笑不得的說:「你不是這麼小家子氣的姑娘啊!」


  佳容眼睛一眯,「那我應該是什麼樣的,大方的表示歡迎來上嗎?」


  孟初斂笑,皺眉說:「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呸!」佳容不高興的撇了下嘴,心裡嘀咕,她差點就脫口而出說出一個嫖字了。


  孟初的見佳容惱得不輕,也清楚這時候不是一個說教的好時機,好在這麼多年韜光養晦倒養得他的性子溫和了許多,這會才有耐心如此來哄一個姑娘家。


  「雖說是為了你的出身,這才提出要圓房的事情,但若你不同意,我自然不可能對你強。先前沒在新婚當夜就圓房,並非我不願意,而是我那會雖看中了你的才華,但不確定你是否能夠勝任我孩子的母親這一職。」


  佳容怪異的看著孟初,忍不住低咒了一聲,「神經病啊!誰要給你生孩子啊!」


  孟初說:「圓房了的話,孩子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得了的,不是嗎?」


  佳容揚著下巴,得意的質問:「誰說的啊!我就是大夫啊!大把的避孕藥可以吃。」


  孟初皺著眉,冷冷的說:「傷身!」


  佳容眉眼一挑,心底的火倒消了一些。


  畢竟不管孟初說出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有考慮到她的身體。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是不要圓房好了,免得到時候有了孩子,我又做不好你孩子的母親。」佳容故意用話堵住孟初的嘴。


  孟初一笑,翻身將佳容壓在身上,邪魅的笑說:「怎麼會,你原本就是我的小嬌妻,你若是做不了我孩子的母親,想來這天下就沒有人可以勝任了。」


  佳容先是愣了一下,才猛的捶打著孟初的肩,嬌斥:「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趕緊下去,下去。」


  「我不!」孟初有點賴皮的將雙手的力度卸去,整個人趴在佳容的身上,灼熱的氣息更是噴在她的脖邊,使得她一張小臉變得紅艷艷的。


  「你你你,你到底要不要臉啊!」佳容羞紅了臉叫了起來。


  孟初懶洋洋的回答,「我抱我自己的媳婦,我怎麼就不要臉了,我又沒有抱別人家的媳婦。」


  「你妹啊!」佳容恨恨的咒罵。


  其實她心裡對孟初有著幾分好感的,畢竟他皮相那樣出眾,不說現在這周邊找不出一個比他優秀的,就是在現代的那些當紅小生,也沒有幾人有他這樣的氣質。


  不然的話,佳容在洞房那晚,也不會被男色所誘,想著和他來一發,建立一個良好而純潔的長期關係。


  「娘子!」孟初一聲低喃,乾燥的大掌伸到了佳容的衣擺下。


  佳容渾身一顫,動作極大的跳了起來,手腳並用的踢著孟安初,大叫:「滾開,滾開!」


  孟初一時不察,被佳容踢了一腳狠的,臉色有些詭異的自她身上翻下來,「你可真狠啊!」


  佳容狠狠睨了孟初一眼,這會也不怕撕破臉面來說話了,故意揚著下巴得意的說:「洞房那天你拒絕了我,現在再想上我,可沒有這麼容易。」


  孟初聞言,本痛苦的他突然笑了起來,不懷好意的說:「原來新婚夜,娘子邀請過為夫啊!」


  「屁,你少得意!你拒絕了我,也別想我同意你!」佳容末了,重重的哼了一聲,以示決心。


  孟初只當佳容有些孩子氣,倒不怎麼放在心裡,反而哄著她問:「那娘子要拒絕幾次后,才肯定陪為夫。」


  佳容嬌斥道:「下流!」


  孟初嬉笑一聲,又纏了上來。


  不待佳容再推,孟初說:「娘子剛才那一腳踢得可真狠,這會就讓為夫抱一下吧!我保證只抱著不同。」


  佳容挑著眉,倒沒有再反抗,只是嘴裡仍舊說著,「跟牛皮糖似的。」


  孟初揚了下眉,沒有反駁。


  佳容見孟初的確老實,沒再作妖,便翻了一個身,背朝著她睡下,任由孟初一條胳膊橫抱著她的腰。


  男歡女愛本是平常事,而且又都是成年人,更何況是成了親的合法夫妻。


  兩人關係到了這一步,誰也甭想再離開誰,以前說的那些形婚,自然也只是一個屁了。


  但是佳容偏就不想如此簡單的隨了孟初的心意,總覺得這般鬆口會顯得太廉價了。


  特別是想到孟初只因她的出身,立馬改了對她的態度,就恨得牙痒痒,即使她明白這是社會原因,但仍然免不得矯情一番。


  次日,佳容醒來,迷迷糊糊間轉身,便被人摟到了懷裡,一下嗑睡蟲便全跑了。


  「卧槽,你怎麼還沒有起床?」


  孟初挑了下眉,素指輕點佳容的額,道:「以後這些不雅話,不許再說了。」


  「你管我啊!」佳容翻了翻白眼。


  這些話,喜歡玩網的人,或多或少學了幾句,而佳容就是那種沒有什麼自制力,多少會帶點到生活中的那種。


  但好在佳容也清楚這樣說出來,不了解的人會覺得她挺沒素質,平時都挺注意,只有在某些特別的時候,才會壓抑不住本性暴出幾句來。


  「為夫不管你,你想誰管你?」孟初雖然仍舊輕輕的笑著,眼神卻透著一股危險勁。


  佳容沒傻得往坑裡跳,反而挑了別的話題來說,「你可真現實,平時都是獨自起身,昨天知道了我的出身,今天就陪著我起身。」


  孟初颳了下佳容的俏鼻,說:「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自個兒起床看看屋外的天氣。」


  佳容哼了一聲,兩人不見說話,她靜心便能聽到外面下雨的聲音,而且聲音還響大,顯然這雨勢不小。


  雖然清楚她誤會了孟初,但卻不打算改口。


  慢慢悠悠的起了身,走到門口望了一眼雨勢,頗為擔憂的說:「本來想一早去趟醫館的,昨天急著回來和你說話,急急忙忙的讓長福跟著銀杏婆婆回去,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話。」


  孟初挑了下眉,一下將佳容拉回自己懷裡,霸道的說:「你當著我的面這麼關心其他的男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佳容推了孟初一把,沒好臉的說:「你少裝霸道總裁了,我要是和長福有什麼事的話,這會哪有你的位置。」


  孟初挑眉,原本就對佳容不抱期待,就知道這小妮子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倒沒有因為她的話而不高興,只是不解的問:「什麼是霸道總裁?」


  佳容望著孟初,調侃的一笑,「就是那種錢多,有顏,智商高,能力強,對喜歡的女生有特別佔有慾的男人。」


  孟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竟然有些得意的說:「不錯,這樣的形容很適合我。」


  「我呸,臭不要臉!」佳容罵了一句,自己先笑了起來。


  她倒沒有拆穿孟初先前走的是溫文爾雅的公子風,畢竟那種風格在她看來,也不過是一種偽裝。


  孟初自始自終都給她一種疏離的客套,他的親和,只是他想表現給人看到的假象而已。


  「好了,你現在倒是越來越放肆了,張口就是罵,抬手就是打。」孟初笑著調侃了一句。


  佳容一怔,臉色微變,有些詭異的看著孟初。


  孟初只當她嚇到了,好笑的說:「我又沒有怪你,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啊!」


  佳容回神,嗔怪的睨了他一眼。


  一時心底有些複雜。


  若不是孟初點明,她竟然沒有發現,她言語間竟然和孟初這般親昵了,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人,否則的話,她不會這般對孟初。


  「反正下雨沒事,你正好在屋裡練練字,怎麼說你也是江家的大小姐,早晚有一天,你會恢復你的身份及榮耀,別到時候丟了你祖父的臉。」孟初說著這話,也只是為了鼓勵佳容,倒沒有其他的意思。


  好在佳容這會心思不在這上面,倒沒有多思,否則的話,免不得又要和孟初斗幾句話。


  一個上午的時間倒好打發,特別是兩人練字時,孟初借口教佳容寫字,可又是握手,又是摟腰,把佳容撩得臉都紅了,他卻仍舊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氣得佳容將毛筆一扔,不肯再練字,徑直寫起三十六計來。


  孟初摸摸鼻子,覺得佳容孩子氣的同時,又拿她沒有辦法。


  好在午時過後,天放晴了。


  佳容迫不急待的跑去醫館找長福。


  孟初雖然嘀咕了幾聲表示不滿,卻也慢慢悠悠的跟著她去了。


  到了醫館,佳容就見小玉在院里照顧藥草,忙問:「長福哥哥昨天晚上有沒有留在這裡住。」


  小玉搖搖頭,知道佳容的擔憂,擰眉說:「他不敢在這裡住,直接回去了,剛才雨一停,我就讓小花送了飯菜過去。」


  小玉說完,小花正好從廚房裡出來。


  她顯然是聽到小玉的話了,接話說:「我去的時候,長福一個人傻坐在屋裡,跟他說話,他也沒有反應,我就把飯盒放在那裡了。」


  佳容擰著眉,面色頗擔憂的樣子。


  小花見她這樣,又說:「要不我現在去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佳容說罷,就走了出去。


  孟初不發一言的跟著佳容過去了。


  小花有點傻眼的對小玉說:「玉姐姐,你有沒有覺得孟公子今天有點不一樣啊?」


  「你這樣說,是有點,他平時看起來挺高高在上的,剛才卻像小跟班一樣跟著我妹妹,而且一直有偷看她。」小玉古怪的擰起眉。


  小花眼珠子一動,笑嘻嘻的說:「我知道了,肯定是孟公子喜歡上佳容了,我就說佳容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有男人不喜歡她。」


  小玉嗔了小花一眼,「這話不許瞎說!」


  單說孟初喜歡佳容就夠了,怎麼能扯上其他男人,這讓別人聽了去,不是壞了佳容的名聲嗎?


  這邊猜著孟初和佳容的情事,那邊佳容便到了長福家。


  長福家裡或是靜悄悄的原因,這會顯得有些陰森,佳容擰著眉,擔憂的走進去,就見長福就像小花說的一樣,傻傻的坐在屋裡。


  「哥哥。」


  長福聽到佳容的聲音,倒是回過神,一雙純凈的眸子滿是無辜的朝著她看去。


  「我不是讓你住到醫館里去嗎?你怎麼不聽話。」


  長福癟了下嘴,委屈的說:「我要在家裡陪奶奶。」


  佳容皺了下眉,才注意到長福一身單身,往他手上一握,更是一派冰涼,當下沉了小臉,不高興的說:「哥哥坐這裡怎麼就不多穿一件衣服,你要是要生病了怎麼辦?你這是故意讓我不好過嗎?」


  長福委屈的紅了眼,低著眼小聲說:「對不起。」


  見長福這樣,佳容瞬間又泄了氣,再說她也不是真的怪長福怎麼,只不過是擔心他罷了。


  「哥哥,我沒有怪你,我就是擔心你照顧不好自己會生病,你聽我的話,搬去醫館住,好不好?」佳容放柔了聲音,低聲勸解。


  長福倔強的搖搖頭說:「不,奶奶到時候回來看我,我不在家裡的話,她會找不到我的。」


  長福這話又傻又讓人心疼,伸手想抱抱長福,卻被後面的孟初一下拉開了。


  顛簸下差點摔了一跤,佳容沒好顏色的嬌斥:「你幹什麼啊?」


  孟初抿著嘴,臉上慣有的笑容不見了,一臉認真的說:「我雖然大方,不介意你養著這麼一個便宜哥哥,但不代表我不在意我的媳婦和他摟摟抱抱。」


  佳容被噎了一下,翻了下白眼,鄙夷說:「就你心思多,他還跟一個孩子似的。」


  「嗯!比你還高大的孩子。」孟初這話頗有歧義。


  佳容翻了下白眼,覺得孟初無理取鬧的同時,下意識又沒見逆他的意思。


  「哥哥,奶奶會在頭七那晚來看你,這幾天都不會來的,你先跟我去醫館住幾天好嗎?不然的話,你這幾天瘦了,奶奶來看到了,不單不會放心,還會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長福顯然是比較關心佳容的,聽到她這樣說,忙說:「不會,我會和奶奶說,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吃不下飯。」


  說著,長福望了一眼小花送來的飯菜。


  飯菜放了這麼久,早已涼了。


  這些天長福本來就沒有吃好睡好,人都瘦了一圈,佳容自然不會再勸他吃這些涼了的飯菜,怕到時候鬧肚子。


  「可是我已經答應過奶奶要好好照顧你,你這樣是讓我做言而無信的人嗎?」佳容說著,也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長福。


  長福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佳容眼睛一閃,便有了主意說:「原本我想等過些天到鎮上去開家醫館的,到時候就可以和哥哥住在一起了,可是現在只怕是不行了。」


  一聽說佳容要和他住一起了,長福眼睛就亮了,忙看向佳容問:「為什麼現在不行了?」


  佳容故意說:「因為新開的醫館里沒有大夫,我本來想讓你住在醫館里,能夠勸勸我師父,讓她陪我們一起去鎮上,可是你現在都不肯去醫館住,自然就不能幫我勸說師父了。」


  長福本就單純,心底沒有任何彎彎繞繞,被佳容三言兩語就唬住了,立刻激動的說:「我要住醫館去,我要住醫館去。」


  「那好,我們現在收拾收拾過去。」佳容得意的一笑,主動替長福收拾起東西。


  其實都在一個村裡,倒沒有什麼要收拾,就是拿一兩件衣服而已。


  本來衣服都不用拿,要沐浴時直接過來洗就行了,但是佳容怕他不盯著,等長福回來了一趟又不肯去醫館了。


  孟初看長福這樣,有些酸的說:「他倒是一心想和你住。」


  佳容輕笑,得意的睨向孟初說:「那當然,他現在就我一個親人,自然想和我住在一起。」


  孟初一下揪住佳容的臉頰,威脅說:「你可別忘了,你最親近的人是為夫,為夫准許你對他,但是絕對不能比我好,明白嗎?否則的話,哼哼……」


  最後兩聲,孟初是學了佳容平時的調調,但也入目三分,頗有威脅人的意思。


  佳容用力打開孟初的手,揉了揉臉頰,沒好臉的說:「你夠了啊!少動手動腳的,有說這些廢話的時候,還不如讓人去鎮上找房子,記得找一點大一點的啦!」


  孟初搖首輕笑,「你是越來越不怕我了。」


  佳容本來就不怕孟初,自兩人攤開一切來說后,就更加不怕了,畢竟孟初現在明顯開始正眼瞧她,把她放心上了,她還怕他幹什麼。


  恃寵而嬌這個詞可不是說說而已。


  佳容帶著長福先在醫館安頓下,又陪他一起吃了頓飯,這才去小藥房和銀杏婆婆說鎮上開新醫館的事情。


  銀杏婆婆對下河村倒沒有什麼依戀,聽佳容的意思要她跟去,她也沒有說什麼,只道:「既然現在在裝修,就給我弄一間這樣的小藥房出來,否則的話,我可不過去。」


  佳容看那藥鋪的時候,早就已經想過了,藥鋪雖然不是特別大,但也不小,而且後面帶了院子能住人。


  不過再隔一間小藥房,倒不夠隱蔽。


  她把意思一說,銀杏婆婆便古怪的反駁了一句,「要這麼隱蔽做什麼,我又不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佳容摸摸鼻子,訕笑的說:「師父若是不在乎隱藏性的話,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嗯!」銀杏婆婆冷淡應了一聲,示意佳容說完話就出去。


  佳容苦笑的問:「師父,你之前跟我說了那麼重大的一個秘密,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孟初兩人商量出來的結果嗎?」


  「有什麼好知道的!」銀杏婆婆淡淡一句,不感興趣的樣子。


  佳容雖覺得不受重視了,但還是跟銀杏婆婆說了一個大概,事後又說了長福的事情,得到銀杏婆婆的答應,這才不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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