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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出事了, 也出去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出事了, 也出去了

  漆黑的夜裏,人心隨著冰冷的月色慢慢沉了下去,司鄉一腳踢了上去,粗壯的樹幹發出顫抖的聲音。


  江怡以最快的速度,用腳尖勾住繩子,武士刀冰冷的刀刃從她的眼前劃過。


  “殺了我,”


  長田英子的薄唇微張,脖頸被司鄉握在手裏,隨著身體的下沉,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周圍的樹葉瞬間飛舞起來,司鄉眼神冷淡,他不懂她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好像在沙漠中遇到水源的旅行者,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走過去才發現,原來是海市蜃樓。


  長田英子雙手握著司鄉的手臂,她沒有掙紮,就眼睜睜的看著他,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司鄉垂眸,直到她咽下最後一口氣才鬆開手。


  江怡走到司鄉身邊,蹲下身看著長田英子,可惜,道不同,


  長田英子的眼球突了出來,江怡拿出自己擦臉用的帕子蓋在了她的臉上。


  三個月,他們在一起說說笑笑,她還說,她當新娘子那天,一定要她做見證人,沒想到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


  司鄉拿起放在樹下的背包,還有地上插著的武士刀,他手握上去的瞬間,感覺到裏麵好像藏了什麽東西。


  他將纏在刀上的紅色布條拆了下去,裏麵是一張照片,一個帶著草帽的老頭手拉著一個穿著木屐手裏拿著鯛魚燒的小女孩。


  迎著晚霞的她笑的很甜,看起來很開心。


  後麵還有一封信,他看完後轉過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長田英子。


  “怎麽了。”江怡站起身走到司鄉身邊。


  司鄉將那張卷曲得不成樣子的照片收了起來,聲音淡淡的:“我們換個地方休息,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江怡摸了摸司鄉的額頭,還發著燒。


  司鄉將那把武士刀戴在了身上,江怡覺得納悶,他之前沒表現出,喜歡那把刀啊。


  大概兩個小時後,他們停了下來,中年男子始終默默跟在他們身後,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好像跟他沒關係似的。


  江怡上樹後閉上了眼睛,腦海裏全是長田英子的身影,她性格活潑,說話口無遮攔,喜歡粘著司鄉。


  司鄉坐在江怡身邊,白皙的臉蛋燒的發紅,但他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接下來的兩天,司鄉的話變得少了,中年男子本就不願意說話,江怡算是三人中說話最多的了。


  越到後麵人就越少,也就越是危險。


  到了第七天,司鄉的病情加重了,他大口喘著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染透了。


  江怡背著他,包裏的備用藥已經吃完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司鄉不是感冒,他是內傷沒好全,他現在喘氣胸口都疼,但他不能倒下,他一定要護著她從這裏走出去。


  “還有幾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你不是說想去遊樂園嗎,我帶你去。”江怡背著司鄉,不停跟他說著話。


  司鄉的眼睛半瞌著,呼吸帶著雜音,看起來肺部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江怡很害怕,但是她又什麽都做不了,她想快點跑出去,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走到哪了,這裏的磁場有問題,她的指南針已經不好用了。


  司鄉覺得自己好累,頭暈沉沉的想睡覺,他想開口說話,可嘴張開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從進來開始就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江怡停下腳步,抱著司鄉坐在了一顆大樹下,這樣背部不會受到襲擊,有人攻擊過來,她也能快速反應。


  司鄉靠在江怡的胸口大口呼吸著,他臉色非常難看,印堂,鼻尖,兩雚隱隱發黑。


  江怡淚水止不住的留,她現在才感受到了什麽叫絕望:“司鄉,堅持住,我們馬上就要出去了,你不能丟下我。”


  司鄉用力呼吸著,他聽到江怡的哭聲了,可是他說不出話來,他想告訴她別怕,

  他的想擦掉她臉龐的淚水,可是努力了兩次,也沒能把胳膊抬起來。


  江怡抱著司鄉臉埋在他的頸窩處,大哭著:“求求你們,救救司鄉吧,求求你們了。”


  她見過太多的死亡了,人說沒就沒了,可是輪到司鄉她真的受不了。


  她的聲音在深林裏回蕩著,可是沒有人。


  司鄉閉著眼睛,他這樣的人,臨死前,竟然有個人為他哭,

  可是他不想死。


  江怡無助的看著司鄉,淚水滴在他的臉上,他還這麽小:“我好後悔,我不應該把你帶進,你騙我,你說你能百分之百從這裏離開。”


  司鄉一直不喜歡話多的人,尤其是女人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他會心煩,可是她的聲音卻很悅耳,他想再多聽一些,一句也行。


  江怡哭的喘不過氣來,為什麽對她好的人最後都會離開她。


  司鄉胸口劇烈起伏著,他覺得好冷,冷的受不了,江怡說的什麽他已經聽不清了。


  “別睡,別睡,”江怡抱著司鄉站了起來,發了瘋似的向前跑,她要帶他出去,隻要出去他就有救。


  江怡最後跑不動了,她把司鄉放在地上,雙手合十跪在地上,她知道外麵有人能看到,她頭磕在地上:“我求求你們,救救司鄉。”


  還是沒有人回應。


  “白桁,求你,求你救救司鄉,我保證以後乖乖待在你身邊,我哪都不去,不闖禍,我聽話,我不亂做決定了,救救司鄉,求你了。”


  司鄉躺在地上,呼吸變得微弱,他隱隱約約看到江怡跪在地上磕頭,他想讓她起來,他就是白家養的一條忠心的狗罷了,不值得她這麽做。


  就在這時,江怡被一雙大手拽了起來,她猛得回頭,卻看到中年男子叼著煙對她搖了搖頭。


  “沒用了,他受了內傷,傷及內髒,沒養好就進了林子,”中年男子說完歎了口氣。


  江怡身體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她看向躺在地上的司鄉,是她的一意孤行害了他。


  她不應該帶他來的,都是她的錯。


  江怡抱著已經暈死過去的司鄉,呆呆的坐在地上,是啊,這裏是白家,那麽多人看著,白桁不能壞了規矩,別人都能死,司鄉也能,她也能。


  她得活著,她還要為母親報仇,她還要嫁給白桁,跟他白頭偕老。


  中年男人站在一旁,看到江怡崩潰吼著,

  他曾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兒被殺,他掙紮,他怒吼,他恨不得替她們去死。


  這一年來她經曆過很多,她以為自己承受能力已經很強了。


  自以為罷了。


  江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看見母親慘死在刀下,她無能為力,進懲罰室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而感到恐懼,現在又要眼睜睜看著司鄉在懷裏死去。


  這個世界上有神就好了或者讓白桁出現在她身邊。


  怎麽還沒人來啊,

  就在這時,外麵的警報聲響起,沒過多久,江怡就聽到了飛機的轟鳴聲。


  江怡貼著司鄉的臉,她可以活著出去了,用她弟弟的命換來的。


  這時飛機在她上空停了下來,沒過多久就有人從上麵下來:“有重傷隊員,有重傷隊員。”


  接著他們從江怡的懷裏將司鄉抱走了,她快速鬆開了手,萬一呢,隻要有一絲希望她就不會放棄。


  江怡得到了一份地圖,原來她離外麵很近,走二十分鍾就到了。


  中年男子扶著江怡的胳膊,帶著她向外走去。


  漆黑的深林中,白桁的拳頭磕的全是血,


  所有人都背靠著樹站著,

  這一路如果沒有他們在暗中保護,江怡不知道死幾次了,陸歲摸出煙點燃,吹了口氣。


  絕望,是這裏的必修課,如果接受不了親人的死亡,她就永遠成長不了。


  畢竟從這裏出去才是一個新的開始,今天在一起吃飯的兄弟,明天看到的也許就是一具屍體。


  十年的兄弟,最後被亂槍打死。


  如果江怡受不了,那她就算從這裏出去,也無法獨當一麵。


  司鄉為什麽不能死,就算他今天從這裏出去了,某天也許他就死在江怡的麵前。


  “四爺,知道您心疼,夫人邁出這一步就好了。”劉偉說著歎了口氣,如果剛剛不是他們幾個按著他,他就衝出去了。


  孟淑不滿的捂著臉,這一拳打的,她感覺牙都鬆動了。


  回頭讓四爺掏錢給她鑲一口鑽石牙,


  世界上,沒有神,能靠的就隻有自己,如果不想讓自己在某一天後悔,那就別輕易下決定。


  江怡從林子出去後,坐在了早已準備好的轎車上,她靠著車窗,她不怨白桁也不怨任何人。


  當初是她執意要進來的,是她沒看出司鄉在逞強,是她沒有保護好他。


  她好累,

  江怡緩緩閉上了眼睛,如果這是一場夢就好了,讓她重新做個選擇,她還是會進來,但絕對不會帶著司鄉一起了。


  他應該回到大學去,去給他的老師講課,他應該坐在椅子上,看著監控,吼他的手下是一群蠢貨。


  就是不應該出現在訓練場。


  她年紀小,可司鄉才十歲。


  中年男子降下車窗再次點了根煙,剛剛他察覺到有一夥人跟著他們,他沒敢動。


  仔細回想不難猜出,這一路都是誰在護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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