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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遇險

  第一百八十八章 遇險

  江怡抱著腿坐在樹下,臉蛋貼著膝蓋,她們剛剛經曆了一場“激戰”現在她們的隊伍就隻剩下六個人了。


  白皙的脖頸留下了一條紅紅的痕跡,應該是剛剛躲閃時被樹枝刮到了。


  “那個,”一個看起來比江怡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走了出來:“我們人多目標太大了,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吧。”


  江怡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於是也沒攔著他,當時是他主動要求加入的,司鄉也試過他的身手了,挺不錯的,反應速度很快,槍技也好。


  這時另外一個中年男子也走了出來,他表達的意思跟少年一樣,就是想分開行動,不想跟著江怡一起了。


  江怡除了把驅蟲的噴霧拿給他們外,沒說任何一句話,在這裏,不是靠祝福就能活下來的。


  才兩天不到,身邊的人死的死,走的走,

  就在他們沒走幾步,江怡就聽到了槍聲和拔刀的聲音,司鄉擊斃了那個少年,長田英子斬掉了那個中年男子的頭。


  司鄉露出外麵的那隻眼睛垂的很低,冷冷的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長田英子嘴角上揚,笑嘻嘻的轉過頭看向江怡:“夫人,背叛者是不可以活著的。”


  之前說好的要一起走,現在他們竟然想放棄,那就,送他們一程。


  江怡淡定拿過雙肩包,但隻有她自己清楚她的手指在發抖,這裏的生存方式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怪不得白桁從這裏出去後,跟變了個人似的,從他過去的照片裏就能明顯的感覺到。


  中年男子吃著幹糧,他剛剛要開槍來著,但是司鄉比他快了一步。


  “晚上,我們一起上一棵樹吧,昨天差點沒把我凍死,好冷啊。”長田英子說完抱著江怡的胳膊撒嬌道。


  其實她比江怡小不了多少,江怡也才十九歲。


  司鄉把玩著手裏的匕首:“你那麽大個腚,什麽樹杈能托住你啊。”他不會讓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有跟江怡獨處的機會。


  長田英子瞪了司鄉一眼:“就算你是我未婚夫,也不能這麽說女孩子。”說著她別過頭“哼”了一聲。


  未婚夫,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長田英子雖然把頭轉過去了,但還是悄悄的看了看司鄉。


  從他進訓練場,她就開始關注他了,第一次晨跑的時候,他用折疊刀紮了一個人的腿,當時她就在一旁。


  有這樣的人當未來的丈夫,一定很有安全感,而且他有著與年齡反差的成熟,人也幽默風趣,反正就要嫁給他,年齡小,可以慢慢等嘛。


  司鄉已經無奈了,他已經強調過很多次了,但是沒用,這小姑娘跟瘋了似的,說什麽都要嫁給他。


  “說我腚打,那你讓我摸摸你的屁股。”長田英子說著走到司鄉身後,伸出手。


  司鄉忙躲開,手裏的折疊刀尾抵著長田英子的胸口:“別胡鬧。”


  江怡和中年男子看向他們兩個,能在這種地方玩鬧起來,也算一種本事。


  司鄉一點都不想跟長田英子鬧,他要盯著周圍的動向,但這小姑娘,纏著他胡鬧。


  “那你讓我拉著手,我就不鬧你了。”長田英子說著伸出手:“不然,哼,”說著她斜眼看著身邊的司鄉。


  司鄉鬧心的不行,伸出手拉著長田英子的手,難聽的話他說了一籮筐,她就跟聽不見似的。


  跟劉念念纏陸歲有一拚了,真不知道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麽,他上輩子是救過她的命嗎?

  那真是不應該救。


  長田英子心滿意足的拉著司鄉的手,小聲在他耳邊道:“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可愛,臉蛋像包子啊。”


  司鄉深吸了一口氣,沒搭理她。


  “那你給我咬一口可以嗎。”長田英子說完在司鄉的臉蛋上啄了一口。


  江怡轉過頭看著身後的兩個人,怎麽感覺像兩個小孩玩過家家呢,一個演爸爸,一個演媽媽,


  “你他媽的,”司鄉剛想罵人嘴就被長田英子的另一隻手捂住了:“噓,你在罵我,以後不給你生寶寶。”


  司鄉肺子都快炸了,從這裏出去後,直接把她送精神病院去,就是腦子有病。


  長田英子見司鄉不罵了,才鬆開手。


  可下一秒,長田英子拔出身後背著的武士刀,身體下彎,做出攻擊狀。


  司鄉的匕首飛了出去。


  中年男子將江怡護在身後,手裏的槍對著樹樹林連開兩槍。


  江怡握著手槍,一條腿彎著,一條腿前伸,做好隨時換動作的姿態。


  “小心。”


  司鄉在地上翻滾一圈到江怡身邊,將她直接撲倒護在了身下。


  一個女人手握著繩索從樹上蕩了過去,順便對江怡所在的位置連開了兩槍。


  長田英子一個起跳拽住頭頂的樹杈,手裏握著的武士刀紮進樹中做支撐點,對著剛剛蕩過去的影子連開數槍,然後腿部用力向前,將武士刀從樹上拿了下來,穩穩落地。


  這一切從發生到結束用了不到三十秒。


  江怡額頭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手卻緊緊抱著司鄉,見他沒事長長舒了口氣。


  司鄉爬起來,查看江怡的額頭上的傷口,他剛剛是撲上去了,但是她翻身就把他護在身下了,額頭撞在了樹上。


  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她閉著一隻眼睛:“傷口深不深啊,會不會留疤啊。”說著她抬起手想去摸。


  司鄉沉著臉咬著牙,這麽怕那剛剛還翻什麽身!他從背包裏拿出止血和消毒的藥噴在江怡的傷口上:“我們進來之前怎麽說的,是不是告訴你,不管怎麽樣,護好自己。”


  “嚶,”


  江怡故意逗司鄉的,她發出一聲“嚶”後就噘起了嘴,反正這樣他就不會凶人了。


  司鄉處理好傷口後,看著江怡:“來,跟著我說一遍,不管遇到什麽危險,我要保護好自己。”


  江怡坐在地上,舉起手做出發誓狀,小破孩怎麽這麽嚴肅啊:“我發誓,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護好小司鄉。”


  “是我。”司鄉氣衝衝道,幾乎是吼出來的。


  江怡點頭:“是啊,我說的也是你啊。”


  司鄉氣的臉都紅了。


  “小包子臉,生氣咯。”江怡說完捏了捏司鄉的小嫩臉,然後站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也知道場合不合適,但剛剛經曆了那麽驚險的一幕,精神會極度緊繃。


  他們要熬過七天,如果都在精神季度緊繃的狀態下,那人會受不了,會崩潰。


  長田英子拖著剛剛的女人走了回來,臉已經血肉模糊了,人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這人攻擊目標十分明確,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所以就把她活著帶回來了。”長田英子說著將她扔在江怡的麵前。


  長田英子審問的時候,她不肯說,於是她就拽著她的頭發往樹上撞,三十幾下後,人就沒鼻子沒嘴唇了。


  江怡看著別提多害怕了,還不如直接一槍打死她算了。


  人被打成這樣都沒說,她問又有什麽用啊。


  現在知道有人想殺她,針對她就夠了。


  司鄉朝著女人的後腦勺開了一槍:“別什麽都往回帶,又不是什麽寶貝。”


  長田英子挽著司鄉的手猛得點頭:“好的,聽老公的。”


  江怡:“,”


  速度太快了,剛剛還未婚夫呢,這會叫老公了。


  中年男子抽著煙,對於他來說,這幾個都是小孩,

  下手比較黑的小孩。


  司鄉抿著嘴唇,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有追求者是好事,但是有個腦子不怎麽聰明的追求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上過學嗎。”司鄉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長田英子。


  長田英子掐了司鄉一下:“怎麽沒上過呢,我,我,成績可好了。”說著她底下了頭。


  一看就是心虛,司鄉也就隨口一問。


  “我從小跟爺爺在鄉下生活,要不是鬆宮俊介,我也不會到這裏來。”長田英子癟著嘴小聲道。


  江怡猛得轉過頭看向長田英子,手攥著她的衣領:“你說誰!”


  “鬆宮俊介啊,他想把鄉下改建成遊樂園,爺爺不想走,結果他們放了一把火,爺爺年紀大了,把我送出來就死了,那時候我剛記事,”


  江怡聽到“鬆宮俊介”這個名字,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司鄉給江怡遞了個眼神。


  如果剛剛懷疑,那麽現在就是確定,長田英子是故意接近他們的,尤其是她提起鬆宮俊介,

  剛剛那個女人,她分明可以帶回來一起審問,卻把人打成那樣才帶回來。


  她,有問題。


  江怡無法平複情緒,於是她幹脆捂著額頭:“對不起,我聽錯了。”說著她發出痛苦的聲音:“好疼。”


  中年男子不想參與他們小孩之間的事情,但是這個長田英子,從進來開始,就呆呆坐著,誰也不理,但是誰欺負她,她就直接下死手。


  直到司鄉和江怡的出現,她才變得活絡起來。


  江怡還沒傻到誰都信的地步,更何況現在有人要殺她,長田英子竟然在她麵前提起了那個男人,是故意的,還是確有其事,

  長田英子感覺到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她拉著司鄉的手:“你都不心疼我的嗎。”


  司鄉瞥了一眼:“啊,我好心疼啊。”說著他把手抽了出來:“別拉拉扯扯的。”


  長田英子笑著抱住了司鄉的胳膊,


  到了晚上,司鄉守夜,江怡坐在一顆粗壯的樹杈上,頭靠著樹,沒一會竟然睡著了。


  司鄉攬著她的肩膀,怕她掉下去,如果有意外情況也不怕,他把她的腿用帶子拴在了腰上。


  帶子很長,既能保證她能自由活動,也能保證她掉下去時頭不會砸到地上。


  江怡覺得這麽睡不太舒服,於是換了個姿勢跨坐在樹杈上,抱著樹睡。


  司鄉一手捂著臉,這外麵可一群人看著呢,

  不過,都這時候了,誰還管她什麽睡姿啊,能活下來出去才是關鍵。


  一直到天亮,他都沒合眼,有風吹草動,他就會馬上警惕起來。


  江怡疲憊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背著司鄉慢慢走著,現在能不能到深林的邊緣她不知道,她隻想快點結束這可怕的七天。


  沒一分一秒都十分難熬。


  司鄉必須得睡,因為他的補充體力,養足精神,下午和晚上才能保護江怡。


  中年男子提議要背司鄉,被江怡拒絕了。


  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眼前這個從未傷害過她的大叔,他投降進訓練室,隻是想跟她合作而已,但不能證明,他是忠心的。


  江怡怕自己一個判斷失誤就把司鄉的小命搭進去了,累點就累點。


  到了十一點左右,江怡實在走不動了,腳已經在靴子裏磨破了,她在一顆大樹前停了下來。


  司鄉枕著江怡的腿,再次進入了夢鄉。


  一直到晚上,司鄉才起來,期間他吃了點牛肉喝了兩口水。


  江怡覺得不太對,於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燙的嚇人。


  司鄉掐了江怡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他病了的事情不能讓另外兩個人知道,如果他們其中有一個有歪心思,那肯定要趁這個時候下手。


  “你怎麽這麽能睡。”江怡說著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司鄉打了個哈欠:“你也不看看我才多大,我正是能吃能睡的年紀。”說著他扶著樹向上爬了過去。


  現在林子裏的人,應該越來越少了,剩下的都是些什麽人,自然就不用多說了。


  司鄉覺得頭暈暈沉沉的,他的抵抗力未免太差了點,回頭得好好補補。


  江怡從包包裏拿出藥遞給司鄉,當時她要帶著,他還笑她什麽都帶,不嫌重。


  寂靜的夜裏,看不到月亮,隻有隱隱的月光從樹木的縫隙中折射下來。


  司鄉吃了藥,沒出十分鍾就靠在江怡身上睡著了,江怡脫下外套蓋在他的身上。


  江怡也累了一天了,她本來想脫下鞋子檢查一下腳,結果聽到“嗖”的一聲響。


  江怡以最快的速度,抱著司鄉從樹上垂了下去。


  長田英子手握著武士刀對著江怡所在的位置狠狠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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