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賭注
第193章 賭注
隔日，慕容清輕裝出行，來到明月樓。
正好許久未出門，今日出來順便問問關於裴陌身世的事情，也不知有沒有得到什麽新的消息。
“老大，你來啦！”許久未見慕容清的燕如很高興。
她們幾人來到明月樓頂的廂房，屏退了左右談些緊要的事情。
“燕如，最近可有什麽關於清河公主的消息？”
“並未，最近裴陌放緩了調查清河公主的動作，京中勢力錯綜複雜，大動作恐引人注意，所以暫時沒有查到什麽新的消息。”
慕容清點點頭，“明白了。”
放緩也好，操之過急或許還會中圈套，身世之謎這種十幾二十幾年前的事情調查起來太難了。
“老大走了那麽久，餓了吧，最近樓裏出了一款金絲糕，要不要來點嚐嚐？”燕如說著。
“也好，那我就在坐一會兒再走。”
不知道是哪句話打開了兩人的話匣子，她們就在廂房裏閑談了起來。
慕容清抱怨說，“最近京中有沒有什麽活動啊？我待在將軍府裏都快要發黴了。”
“能有什麽活動，據說半月後城東新開一家酒樓，背後的主子是禮部尚書和想爭奪皇商之位的廖家，據說大理寺少卿也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兩方積怨已久，酒樓能不能開出來都難說。”
“真是無趣，偌大的京城不過如此。”
除了盛產爾虞我詐，刀光劍影，其他有趣的事物是一點沒有。
懷了孕好多事都不能幹的慕容清歎著氣。
“我三個月沒喝過酒了，昨天喝了幾杯，發現被騙了，那是有一點點酒味的果蜜，根本不是酒。”
“嘴饞了？”燕如看她一臉不滿的小模樣，無奈的笑了，又問，“怎麽，府裏有什麽喜事，裴將軍都開酒了。”
“喜事倒是沒有，就是裴陌故友回京，難得見麵，裴陌高興才讓我喝的，還和我說那是清酒。”
慕容清又補充，“對了，那個故友叫做方安仁，就是王爺府的那位少年將軍。”
本來燕如自顧自的倒著茶，卻在聽到‘方安仁’這個名字的時候有片刻的失神。
這片刻的失神帶來的結果就是滾燙的茶水漫出茶碗。
“啊——”
燙得燕如一聲驚叫，手一鬆，白瓷的茶碗怦然墜地，碎的四分五裂。
“怎麽了，沒燙到吧！”慕容清關切的問。
燕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解釋說，“沒事……”
卻欲言又止。
慕容清想起自己剛才提到的名字，問，“你認識方安仁？”
“嗯。”燕如點點頭，“在我沒遇上老大之前，我獨自逃難，不曾想遇到了山匪，險些……多虧了方將軍出手相助，他對我來說，有救命之恩。”
“原來如此！”
慕容清微微驚訝，沒想到燕如和方安仁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她看向燕如，卻發現燕如小巧的耳根紅的像煮熟的蝦子，頓時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好像意識到什麽不得了的事。
慕容清戲謔的笑著問，“燕如，你跟我說實話，你該不會心悅於方將軍吧！”
“老大你別瞎想！”燕如疾聲厲氣的說，但眼神卻沒敢光明正大的直視慕容清。
這不明顯不打自招了嗎？
慕容清笑著說，“這有什麽的，喜歡就要說出來，正好方將軍和裴陌是故交，要不要給你搭個線，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
燕如不知在想什麽，用力的錘了自己的膝蓋一下，鼓足了勇氣說，“老大，還是不必了，燕如知道自己與方將軍身份懸殊，或許此生都沒有可能，所以，燕如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她又頓了頓，說，“說不定，方將軍早就不記得自己救過的人裏還有我這樣一號人。”
“總之，小姐不要做這些事就好。”
慕容清本來也隻是開玩笑，看見燕如這副模樣，竟有些不好意思，隻能誠懇的向她保證，“好好好，我不說，放心吧，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之後兩人又聊起了其他的，默契的在沒有提起剛才的小插曲。
“對了，老大，我這裏聽說二皇子近期好像有大動作，但無法得知具體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二皇子這邊的關注還要加強，有什麽具體的消息再和我匯報。”
慕容清開始回想，確實是要有大動作了，按照自己上輩子的記憶來看，二皇子趕赴滄州府賑災之後，起了些不該起的心思，也正是這個契機，二皇子貪了滄州府賑災銀兩的事被人告發到天子那裏，從而讓他失去了君心。
看來，之後的一段時間又要處處留心了，慕容清想著，放下了茶杯，也該回府了，把這個消息告訴裴陌才行。
晚上，臨睡前慕容清把這個消息告知了裴陌，問他要不要提前做好一手準備。
裴陌抬手摸摸她毛茸茸的頭調笑，“怎麽一天到晚的想這麽多，心裏裝那麽多事，也不怕變成老婆子？”
氣得慕容清一拳砸在裴陌的胸口上。
“誒唷！為夫錯了，不鬧你了，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隻需看著就好。”
隔日，裴陌就找到方安仁討論這件事。
方安仁說，“不太可能吧，二皇子再怎麽說也是皇天貴胄，不是要什麽有什麽，還會貪那點銀子？”
他離京太久，對於二皇子的了解甚少，隻是出於自己的判斷。
裴陌不語，主要是不知道如何解釋。
方安仁又說，“我看那二皇子一幅文人墨客的樣子，最清高了，銀子這類黃白之物哪能入他的眼，再說了，我要是貪財，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二皇子在滄州府，你在京城怎麽就知道了？”
很多時候方安仁的時間都用在練功上，讀過些經典的書，但身邊相識的都是武將，從來沒有真正的融入到這你來我往的官場裏。
不知道這其中錯綜複雜的勢力也不怪他，他的出身不需要他去奉承什麽，隻要他說一句話，下麵就會有大把的人掏心掏肺的給他辦好。
“那要不這樣，咱倆打個賭吧，就以你的那把寶劍為賭注，要是我贏了，你的劍就歸我，要是你贏了，你想怎樣就怎樣，你看怎麽樣？”
裴陌來了興致，拍了拍腰間別著的寶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