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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李橋生被殺

  5月25日晴

  今天是公司舉辦運動會的日子,一大早所有人都換上了運動裝,按照之前排練過的程序進入了公司租的運動場。


  方達站在運動場上,準備他的接力項目,這時候他突然看見歐陽琴穿著工作人員的衣服出現在跑道附近,她正在給運動員們準備飲料。


  真是奇怪啊!方達記得前兩天綵排的時候,他明明記得歐陽琴的項目是800米長跑啊,今天她怎麼成了工作人員了?

  方達回想起那天綵排的時候,他找了個機會向歐陽琴提出了關於高飛和她的關係的問題,當時歐陽琴的表情就像是做了壞事被人抓住的小學生一樣,深情非常沮喪,然後她留下了句:「我不是兇手。」后臉色蒼白的跑完了800米,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她,所以自己是不會記錯的,但是今天為什麼她會成了工作人員了呢?

  「你在想什麼呢?」高陽突然在方達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沒,」方達立刻把思緒收了回來,「在做準備運動。」


  「哦?有信心嗎?」高陽微笑的說?

  「哈哈,問題不大。」方達環顧了一下被抽中參加比賽的人員,自己的優勢還是比較突出的。「你呢?什麼時候開始?」


  「快了,一會就到我跑了。」


  「怎麼樣?」


  「嘿,我一會給你拿個第一看看!」高陽胸有成竹的昂著頭說。


  「這麼有信心?」方達看著笑得非常燦爛的高陽,感到非常慶幸,上回那事幸虧自己沒有衝動解釋,否者不知道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然的相處了。


  「必須的!」高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小腿肌肉說。


  沒多久,裁判員們就開始入場了,高陽的一百米短跑是第一個項目,她果然不是吹牛皮,並且發揮的也非常好,三輪下來,短跑第一的獎牌已經到手了,領獎的時候她興奮的朝著方達揮手。


  高陽領完獎牌徑直往方達跑了過來,「我沒有吹牛吧。【零↑九△小↓說△網】」她像個小女孩一樣,興奮的把獎牌舉在方達眼前晃來晃去,「怎麼樣,怎麼樣!」


  就在方達看著高陽那塊金燦燦的獎牌,心想這到底是不是真是金子做的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前方不遠處,「葛森?!」方達驚訝的叫了起來。


  「葛森?」高陽四處望去,「他在哪?」


  「那!」方達睜了睜眼,「沒錯,是他!」方達朝著裁判席指了過去。一種不詳的預感出現在他心裡。


  「不好,」方達話沒說完就朝著葛森的方向猛地跑了過去。


  而此刻,葛森正在悄悄的往李主任的身邊靠近,他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一隻手小心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閃著寒冷白光的東西,就在他離李主任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葛森亮出了手裡的那把短刀,他要在李主任的脖子上劃一條完美的弧線。


  「葛森,不要啊!」方達看到葛森拿著刀站在李主任身後的時候,大聲的吼了起來。


  葛森被這突如其來的吼叫聲嚇怔住了,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愣愣的站在那裡,這時候,李主任突然猛烈的抽搐了起來,他一隻手痛苦的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另外一隻手伸向前方,好像想呼救,卻叫不出聲,周圍的人尖叫的散開,只見李主任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雙腳不停的掙扎了幾下,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葛森見狀,嚇得丟下手中的利器,掉頭就跑,轉眼間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快讓開!」方達一邊疏散圍觀人群,一邊給李主任做急救,「快叫救護車!」


  李主任已經沒有了脈搏,他翻著白眼,口吐白沫,表情痛苦的捲曲在地上。


  「快通知警察。」方達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一直盯著面前已經死去的李主任。


  司徒隊長很快就趕到了現場,迅速控制好了現場的局面。


  「怎麼回事?」司徒勛以調查的緣由把方達帶到一個沒有人的房間,激動的說:「怎麼又死了一個?」


  方達沒有出聲,他坐在凳子上,腦子不斷的回想剛才葛森的舉動,他是來殺李主任的么?但是李主任卻不是被他殺死的,那兇手到底是誰?


  「是不是葛森?」司徒勛大聲的說道,安飛的案子毫無進展,這又死了個李主任,他被上頭叫去彙報了幾次了,「有人說在案發現場看到了他!」司徒勛一邊說,一邊原地打轉。【零↑九△小↓說△網】


  「是不是中毒?」方達終於說話了。


  「死因是氰化鉀中毒,同時我們還在案發現場找到了一把刀,已經在提取指紋了。」


  「那是葛森的刀。」方達面無表情的說。「他是來殺李主任的。」


  「果然是他。」


  「但是李主任不是被他殺死的。


  「那也是殺人未遂,我必須把他抓回來審問!」司徒勛激動的說。


  方達沒有辯解,司徒勛是對的,葛森現在的狀態非常的不穩定,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所以司徒勛要把他抓回來,或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還有什麼線索么?」


  「在李橋生的保溫杯里發現了殘留的氰化鉀,和殺死安飛的是同一種手法。」


  「同一個人?「方達思索了一會,」杯子上的指紋呢?」


  「還沒出結果。」司徒勛冷靜了下來,他坐在方達的旁邊。


  方達清楚的看見司徒勛的下巴頦上的鬍子都長了一寸長了,應該是安飛的案子讓他徹夜未眠吧。


  「如果不是葛森,那會是誰呢?」司徒勛說。


  是啊,如果不是葛森,那又會是誰呢?方達也自己問自己。


  「報告,指紋報告已經出來了。」一個年輕的警官敲門進來說。


  「快,給我!」司徒勛從位子上跳了起來。


  「是誰?」方達焦急的追問。


  司徒勛看完報告,抬起頭嚴肅的看著方達說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歐陽琴!」


  「她?」方達愣了,難道她今天做工作人員就是為了下毒?


  「怎麼?你知道什麼?」司徒勛看見方達愣在那裡,連忙問到。


  「我今天看到歐陽琴換了工作人員的衣服。」


  「這個有什麼奇怪的?工作人員不是就應該穿工作人員的衣服嗎?」


  「我的意思是,她本來不是工作人員的,但是她今天卻換了工作人員的衣服。」


  「你怎麼不早說?」說完司徒勛風一樣的走了出去,留下方達一個人。


  為什麼?方達不明白兇手為什麼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李主任呢?難道這有什麼意義嗎?如果殺死安飛的兇手和殺死李主任的兇手都是歐陽琴,那為什麼她第一次為什麼會有不在場證明呢?安飛和李主任之間到底有存在什麼共同點?


  一個小時后,司徒勛又回來了。


  「怎麼樣?她認了嗎?」方達焦急的問到。


  「沒有!」


  聽說歐陽琴沒有認,方達如釋重負一般的坐回自己的凳子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換做工作人員?」


  「她說有人威脅讓她換。」


  「威脅?」方達瞪大眼睛說。「你說清楚點,什麼威脅?」


  「歐陽琴說兩天前,她收到了一封恐嚇信,說如果她不按照信上的要求做,就把她和安飛交往的證據交給警察。」


  「她和安飛?」方達皺起了眉頭,看來謠言是真的,她真的和安飛是情侶,「知道是什麼證據嗎?」


  「她說是一張照片,」司徒勛稍微停了一下,「她說安飛聽說董事長的兒子看上了她之後,就偷偷拍了一張她的床照,用來威脅她。」


  「難怪她一直沒有行動呢,原來是有把柄在人手上。」方達終於明白為什麼她遲遲沒有同意羅挺的求婚了,「照片現在在哪裡?」


  「她說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意思,不是在安飛哪么?」方達突然想起歐陽琴在安飛事發當日曾經和他說過的一句話。「等等!」


  「你想到什麼了么?」


  「安飛事發當日她曾經找過我,」方達回憶了一下說,「她問我有沒有在安飛身上發現什麼東西!」


  「你的意思他指的就是這張照片!」


  「是的,但是我們並沒有發現。」方達分析到,「後來也沒有找到這張照片,也就是說這張照片被人拿走了,並且用來威脅歐陽琴!」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歐陽琴僅僅是一顆棋子,真正的兇手還躲在後面!」司徒勛說。


  「這個人到底是誰?」方達接著說,「那封恐嚇信有沒有線索?」


  「據歐陽琴說,她是在兩天前的午飯後回來發現的。」說著司徒勛拿出手機把那封信的照片給方達看。


  方達接過手機,就是一個滿大街都能買到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信封裝著的一封信,這種線索基本沒有什麼價值,「兩天前的午飯後?」方達突然兩眼放光,他想起兩天前中午在辦公室見到了一個人,當時他還覺得奇怪,現在他知道了,他當時那麼著急的逃跑是因為他放了一封信在歐陽琴的桌子上。


  「葛森,是葛森,信是他放在歐陽琴的座位上的,」方達激動的說,「那天我還以為他是回來看看,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他不是站在自己的位子上,而是站在歐陽琴的座位旁邊,現在我明白了。」


  「葛森!太好了,我讓他們進行指紋對比,只要上面有他的指紋,就可以下通緝令了!」司徒勛興奮的說。


  聽到司徒勛說『通緝令』三個字的時候,方達的心裡咯噔一下,他突然感到一陣揪心的疼痛。


  很快,消息就傳過來了,信封上確實發現了葛森的指紋。除此之外,還傳來了一個對葛森非常不利的消息。就是之前葛森曾經在酒吧和一個年輕人發生衝突,並揚言要火葬了該名年輕人,而這名與葛森發生衝突的年輕人就是李橋生的獨生子李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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