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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打的就是你的臉

  孟良還是擋著水笙的去路,「你打人就不違反紀律了?」


  水笙杏眼一瞪,「我是我,你是你,我打人能扛得住,你能嗎?」


  孟良呵呵一笑,「你幫過我不假,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恩人,人都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難道你連這個方便也不給嗎?」


  水笙一愣,「你是我的恩人?我怎麼不知道呀!」


  孟良聳了聳肩,「警官真是貴人多忘事呀,我就勉為其難地提示你一下,昨晚,東山頂。」


  水笙冷笑道:「昨晚在東山頂怎麼了?我只記得咱們兩個比武來著,你是贏了一招不假,不過後來你悄悄溜了,好像本姑娘並沒有受到什麼恩惠呀!」


  「是嗎?」孟良指了指水笙的左肩,「你這裡有老傷,每隔兩三個時辰就會痛一次,但是從昨晚到現在,是不是不再痛了?」


  水笙吃了一驚,孟良這麼一提醒,她才發現,昨晚她的左肩被孟良點了一下之後,果然沒再痛過。她左肩受過槍傷,一直沒好,家裡的長輩說,只有她的內勁達到大成境界之後,這種老傷才會不治而愈。


  難怪昨晚她和孟良交手時,左肩有些發熱,她當時也沒在意,原來是眼前這個小屁孩給自己治傷來著。


  可是不太可能呀,她可是水家的人,伯父就是水家的族長,內勁已經修鍊到了圓滿的境界,就全國來說,也是泰山北斗的存在,可是連他老人家都治不好她的老傷,這個小屁孩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了,難道說他已經達到了化境宗師的境界?

  不會吧,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剛滿十八歲,就成宗師了,這還讓別人怎麼活呀?


  不管心裏面有再多的疑惑,可是當水笙看到孟良那雙明亮的眼睛的時候,竟然信了。


  她是個爽快之人,也沒過多的猶豫,就點了點頭,「孟良,咱先說好,下不為例呀,我把其他人支開,只給你十分鐘時間,但是下手別太狠了,要不我沒法交差。」


  「謝了。」孟良拱了拱手,跟著水笙施施然去了隔壁。


  卻說馬峰聽見門響,睜眼一瞧,見是水笙,不由得笑了:「大侄女,那小子整治得怎麼樣了?服了沒有?若還是不服,就讓馬叔我親自過去收拾他!」


  水笙笑語盈盈道:「馬叔,我們刑警隊的辦事效率難道你還信不過嗎?要不,侄女我現在讓人當面給你做一個示範?」


  「示範?」馬峰急忙擺了擺手:「還是免了吧,馬叔我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起折騰。」


  「馬叔,你和我爸的關係那樣好,你說我能虧待你嗎?這個示範一定要做的!要不,你又怎麼能體會那個臭小子吃了多少苦頭呢?」話音聲中,水笙一側身,馬峰這才發現了孟良,不由得一愣,「你這小子來這裡幹什麼?」


  「我來隨便聊聊。」孟良沖水笙使了個眼色,那丫頭搖了搖頭,轉身走了,而且還把門栓死了。


  馬峰慌了,「臭丫頭,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小心我到局領導那裡告你!」


  孟良呵呵一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人都走了,你叫也沒啥用,這個屋隔音很好的。」


  本來水笙也想眼不見心不亂的,可是架不住好奇心作祟,就在隔壁瞧瞧,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場畢生難忘的好戲。


  「馬副隊長,不好意思,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所以就直接動手了。」這不,水笙剛走,孟良突然出手如電,一巴掌打了過去。


  馬峰想躲的念頭剛在心頭泛起,臉上就挨了一記,忍不住咆哮起來,「我要告你們,你們聯手整我!」


  「告我?」孟良還是那般人畜無害的笑著,「馬峰,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呀,你是聰明人,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你難道還不懂嗎?再者說,沒有人證物證,你拿什麼告我?空口白牙的,領導能信嗎?」


  「這?」馬峰色厲內荏道:「我臉上的傷就是證據,我要告你故意傷害,濫用私刑!」


  「濫用私刑?沒錯,對付你這種人渣,不用點私刑還真不行?馬峰,忘了告訴你了,我這種功夫叫閃電打臉掌,打在人臉上鑽心的疼,但就是不會留下傷痕。」孟良說著,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馬峰眼冒金星。


  這種掌法是神醫安道全藏的私貨,據說是他老人家在水泊梁山上無聊了,研究出來隨便玩玩的,沒想到今日讓孟良派上了用場。


  只聽「啪啪啪」的巴掌聲不絕於耳,馬峰被孟良攆得滿屋裡亂跑,但無論他如何躲閃,後來甚至鑽到了桌子下面,但就是躲不開那宛如靈蛇的閃電打臉掌。


  試想一下,孟良現在可是耗子身法和滑溜無形暗殺式交替著使用,與閃電打臉掌配合得天衣無縫,就憑區區一個馬峰,哪裡能躲得開?


  馬峰的臉上一連挨了四五十巴掌,最後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只好開口告饒:「我以後再也不敢辦缺德事了,求求你,念在我和水笙他爸是發小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


  「你和水笙他爸是發小關我什麼事?又不是和我爸是發小!」孟良冷笑一聲道:「馬峰,我這一次只是小試牛刀而已,下一次,你要再犯在我的手上,我包管讓你比現在痛苦十倍、百倍!」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馬峰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躺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他的抗擊打能力按說不弱了,可是孟良那巴掌太難受了,打得他撞牆的心都有了。


  「好了,我暫且就饒過你,至於我們家那個賣豆腐腦的攤子該如何善後,用不著我教你吧?」孟良終於停了手,然後在椅子上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你可以滾了!」


  「我知道該如何做,我知道該如何做!」馬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連聲地說著,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逃竄而去。


  這一齣戲看得水笙大呼過癮,對孟良只能是心服口服。她出身世家,也算是見多識廣,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別開生面的打臉之法。


  她甚至有了想拜孟良為師的念頭,這個小屁孩別看年紀輕,但是修為高深,絕對是化境宗師的存在,將這種不顯山露水的閃電打臉掌學到手,實在是懲惡揚善的必備利器呀!


  可是,讓水笙失望的是,孟良並沒有給她拜師的機會,甚至都沒來和她告別,就悄無聲息地走了,這讓水笙心裡非常鬱悶。


  當孟良懷著異樣的心情,走出公安分局的大門時,卻見爸爸正在門后等著他。


  原來,孟國章擔心兒子吃虧,就丟下那邊的爛攤子趕過來了。


  「爸,沒事了,咱們回家!」在策劃了這一幕戲劇之後,孟良的心情好多了,所有的不快都隨風而去了。


  父子兩個打車回到孟庄,準備到街口收拾爛攤子,卻見那些桌子凳子鍋碗瓢勺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孟良有些意外,「難道是馬峰那廝不甘心受辱,從而暗地裡下的黑手?不會呀,自己剛才明明把他打服了,就是借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做呀!」


  他剛要找邊上開店的人問個明白,只聽身後有人畢恭畢敬道:「孟老弟,你回來了,我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孟良回頭一看,只見那人滿臉的橫肉泛著油光,壯實的身軀幾乎要把身上的城管制服撐破,一雙綠豆小眼泛著莫測高深的光芒,不是大名鼎鼎的馬峰還有誰來?


  孟良心中已是怒火萬丈,冷聲笑道:「有的人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呀!你能夠這樣做,真是不屈了你的赫赫威名啊!怎麼,馬副隊長偷偷摸摸搬走了東西,還等在這裡莫非是臉還不夠疼嗎?」


  馬峰吃了孟良劈頭蓋臉這麼一頓搶白,卻是並不動怒,呵呵笑道:「孟老弟,你太小看我了!我姓馬的做事雖然囂張,但是膽子一向很小,你說我敢這樣做嗎?」


  說話間,只見那個瘦猴模樣的快步跑了過來:「報告馬隊,所有東西悉數放進了孟良家的小院。」


  「大家辛苦了!今天中午我在海天大酒店擺上一桌,略表謝意!」馬峰打發走了自己那一幫手下,回頭對著孟國章說:「你回去看看東西少沒少,若是缺了那一樣,我們照價賠償!今後,你就安心在這裡擺攤吧,只要有我馬峰在,沒人敢欺負你!」


  這幸福也未免來的太突然了一些,孟國章一下子愣住了,猜不出來這個馬峰葫蘆里到底賣得是什麼葯。


  孟良心裡卻是如同鏡子一般透亮,但他也不說透,只是對自己的爸爸說:「爸,你回去看看也好,說不定我們還真的把馬副隊長的好心當作驢肝肺了!」


  「哎!」孟國章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孟良望著爸爸走遠了,才回過頭來,「馬副隊長,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你若是願意化干戈為玉帛,那我們今後便是朋友。你若是記恨與我,哪也無妨,明著暗裡,我孟某人接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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