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孫家大老爺之死
馬小山二人回到金城,卻見到街頭撒滿紙錢,卻正是一支送葬的隊伍,隊伍里的人盡皆披麻戴孝,哭天搶地。紫裳忙問一個圍觀的人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家……孫家大老爺被人刺殺了。」一個圍觀的人答道。
「怎麼會這樣!」紫裳驚呼道。
「不止死了孫家大老爺一人,還死了一個護院兩個家丁,四人都是一刀被人斬了腦袋。」那人說著,「嘖嘖,也不知是招惹了哪路惡人。」
紫裳只覺得背心發涼,寒意順著後背一直涼到了腳跟,她不敢多看那送葬的隊伍一眼,便拉著馬小山匆匆離去。
二人到得家中,紫裳對馬小山說道:「你可知道這孫家大老爺得罪了哪方豪強?」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知道?」馬小山說道。
「可我總覺得孫家的死與上官青鋒脫不得關係。」紫裳說道。
「上官伯伯是武林盟主,又是我爹爹的朋友,你可不能這般亂說!」馬小山說道。
「可是……可是我們只將我們的發現告訴了他,孫家大老爺便死了。」紫裳著急道。
「許是他們得罪了別人,」馬小山說道,「好了,這件事情休要再提。」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篤篤篤,篤篤篤」。
是誰在敲門?還是很急的樣子,馬小山二人都站了起來,一種酸麻的感覺從他們的背後爬到了頭頂,莫非是那刺殺孫大老爺的人?
紫裳起身去開門,馬小山卻拉住了她。馬小山將她拉到了身後,這才自己去開門,一開門卻見到的是冉無角,只見冉無角一臉狼狽之色道:「小子,還好你在家,快讓我進去躲躲。」
紫裳見是冉無角,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道:「原來是冉英雄來啦,卻不知是什麼事情讓您如此狼狽?」
「還不是我那小心眼的哥哥,我們二人猜拳,他輸了便說我出千,說是要殺了我。」冉無角說道,「死定了死定了,這次真是死定了。」
「那您便在這裡躲上些日子,我去與你準備些好酒。」紫裳說道,便出門去買酒,冉無角與馬小山呆在家中。
紫裳打了酒正向家中走去,卻遇見一人,穿得花花綠綠的甚是滑稽,卻正是那冉游龍。
「見過冉英雄。」紫裳對冉游龍說道。
「你這女娃娃,可曾見到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冉游龍說道。
「冉前輩正在我家中。」紫裳說道。
「我便與你一同回去。」冉游龍道。
屋子裡已經熱鬧了起來,有冉家兄弟在的地方總是熱鬧的。
「你這小子,猜拳竟然學會了出千,看我給你一鑿栗!」冉游龍氣鼓鼓的說道。
「你那一鑿栗不知有多厲害,端是取了我的性命。」冉無角說道。
「你小子猜拳出千,死了也是活該。」冉游龍道。
「我還沒有吃夠酒,卻是實在死不得。」冉無角道。
「兩位前輩莫要爭了,卻是坐下來吃杯酒吧。」紫裳與冉家兄弟說道。
「還是這女娃娃懂事,你怎麼不跟她學學。」冉游龍說道。
「你才該跟她學學。」冉無角還嘴道。
二人坐在桌前,便自顧自的吃起酒來,紫裳取出一盤花生與二人下酒。
「不知兩位前輩這次來是有何事?」紫裳問道。
「我二人在江南吃酒,聽得了這姓馬的小子挑翻了十二連環塢。」冉游龍說著吃了一口酒,「便想來看看這小子現在怎麼樣了。」
「誰知道你們那麼快便離開了江南,我兄弟二人只好回到這金城來碰碰運氣。」冉無角說道。
「誰知我這不爭氣的弟弟,遇到了一個賣糖人的,硬是要讓人家做出十二生肖的糖人,還要有三尺大小,便耽擱了些時日。」冉游龍說道。
「我這不爭氣的哥哥又要做身新衣服,便又耽擱了幾日。」冉無角翻著白眼說道。
「就是你事多!還偏要賴在我頭上。」冉游龍對冉無角說道。
「你若是不做這身衣服,我們早到了。」冉無角還嘴道。
紫裳見二人又要吵將起來,忙是說道:「兩位前輩不知尋我夫婦二人有何事?」
「你們挑了那十二連環塢所為何事?」冉游龍問道。
「父母之仇不得不報。」馬小山答道。
「你的父母可是那馬大山夫婦?」冉無角道。
「正是。」馬小山答道。
「如此便是了,我們只是來與你們講講當年馬大山夫婦的事情。」
「十五年前,正是推舉武林盟主之時,馬大山為人仗義,本是要做那武林盟主。」冉游龍說道。
「卻不想橫遭了劫難,夫婦二人死在了邊城。」冉無角說道。
「對於他們二人的死因,總是有些蹊蹺。」冉游龍說道。
「坊間傳聞最多的便是現任武林盟主上官青鋒所為。」冉無角說道。
「不可能,上官伯伯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定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馬小山說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冉游龍說道。
「更何況是做著武林盟主的大事。」冉無角說道。
馬小山陷入了沉思,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是上官青鋒謀害了自己的父母,可是種種事情下來,偏偏又都指向了上官青鋒,他的心中充滿著矛盾,他只覺得天旋地轉。
「此事不可憑空而說,需得要有證據。」馬小山說道。
「你打算如何尋得證據?」紫裳問道。
「我要去一趟邊城,找司徒柏問上一問。」馬小山說道。
當下幾人飲酒甚歡,不在話下。
次日,冉氏兄弟離開了馬小山家,又兀自去雲遊,馬小山也去往邊城,打算尋那司徒柏問問事情的緣由。
「我只道你最近常來看我,著實讓人心裡暖得緊。」神機坊中,司徒柏與馬小山說道。
「我只是來問你事情。」馬小山說道。
「什麼事情?」司徒柏問道。
「十五年前,馬大山夫婦被人截殺,那幕後的指使者是誰?」
「十五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那時我還沒有來到邊城,我還在京城做我的小王爺。」司徒柏緩緩說道,「不過如果是我猜測,總是要懷疑道上官青鋒身上。」
「你可有證據?」馬小山問道。
「我做事從來都不需要證據,只看事情是不是對我金錢幫有利。」司徒柏說著,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馬小山忙問道。
「是誰殺了孫家大老爺。」司徒柏說道。
「是何人所為?」馬小山又問道。
「此人還在那金城之中,人稱『一刀斷魂』華天雄。」司徒柏緩緩說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馬小山問道,「我怎知你說的不是假話?」
「我說了假話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司徒柏笑道,「你既然不信我又何苦來問我。」
「我去哪裡找得到他?」馬小山問道。
「他就住在金城的『迎賓樓』之中。」司徒柏緩緩說道。
馬小山回到了金城,沒有回家歇腳便向著「迎賓樓」走去,此時正是用飯的時候,大堂里擠滿了人,可是馬小山還是一眼認出了華天雄,因為整個大堂中,只有他一人帶著刀。
「你可是那『一刀斷魂』華天雄?」馬小山走到了華天雄的面前問道。
「正是,」華天雄說著,抬頭打量著馬小山,顯得有些吃驚道,「閣下是……」
「那孫家的大老爺可是你所殺?」馬小山並不搭腔,自顧自問道。
「不是,你認錯人了。」華天雄說道。
「是什麼人派你來的?」馬小山又問道。
「無可奉告!」華天雄說道。
「你既做得,為何又不肯認得?」馬小山說著,擺了個架勢道,「你若打過了我,我便不再追問。」
華天雄站了起來,整個大堂火熱的氣氛忽然冷了下來,周圍的食客紛紛避讓,生怕惹了這兩位。
「那便受死吧!」華天雄說著,已經拔出了刀,刀光透著森森寒意,一刀便向著馬小山的肩頭劈去。
馬小山忙是側身避過,一拳已出,砸向華天雄的胸口,華天雄暗自心驚忙是揮刀格擋,只聽「當」的一聲,馬小山的拳頭便砸在了鋼刀上,華天雄登登登的退出了三步。
馬小山又是搶步上前,拳頭已裹挾著風聲搗向華天雄的小腹,華天雄舉刀便向著馬小山的手腕砍去,馬小山忙是收拳,左拳卻已揮向了華天雄的面頰。
馬小山的心頭怒火正在燃燒,孫家大老爺的死與他不無關係,若是他不去找孫家大老爺,不去追問那秘密,孫家大老爺許是不會死了。可是如今,孫家大老爺終是死了,他已經不會再告訴馬小山一個字。
怒火本就可以給人力量,馬小山的拳頭變得更沉穩,他握著拳頭的手已經發白,他高喊著向華天雄砸去,華天雄卻是一矮身避過了這一拳,鋼刀上挑,自下而上劈向了馬小山的胸口。馬小山雙手合十,竟是一式「空手接白刃」的功夫,雙手搶住了那鋼刀,猛的一奪,那鋼刀竟已從華天雄的手中脫了出來,落在了馬小山的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