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寶貝兒,寶貝兒,乖
第345章 寶貝兒,寶貝兒,乖
“是啊,不及你年輕。以後差距會越來越大。”
“不行。”她囁喏了半天,突然說了這兩個字出來。
“什麽不行?”
“你得陪著我,你說過的。”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她就讓自己安心了很多。
“以後,不要太聽話。”帝燁玨抱著她回到臥室,神色陡然嚴肅。
以濛坐在牀上,聽他訓斥的話,“舅母和姨母的話你都不許聽。”
“帝燁玨,你這是要我公然忤逆長輩。”
“不許聽她們的話,嗯。”蹲下幫她脫鞋子的人,驟然抬頭吻住了她。
“帝……燁玨……”她無奈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傾身向下他覆在她身上,兩人一起倒在了牀上。
“喂!”她拒絕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乖,聽話別動。”
“帝燁玨,你不是說不要讓我太聽話。我才不要……”
“寶貝兒乖,記得以後隻能聽老公我的話。”
臥室裏,他們一起躺在一牀薄被下。
咬著下唇,她眼眸氤氳著霧氣看著他。
“囡囡,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才不要。”
“不能不要,阿濛。看著我,看著你先生,叫一聲,叫一聲‘燁玨’好不好?”
“不好。”她搖頭。
“為什麽不好?”依舊具有誘惑力的勸阻,被他蠱惑著,最終潰不成軍,她啞著嗓子低喚了他一聲,“邵…玨…”
妥協,終於妥協了。
別扭的語氣,卻讓帝燁玨愉悅到了極致,抱著她,直到以濛徹底的困倦了,他也不再折騰她。
抱著她在浴室裏洗澡而後躺在牀上,帝燁玨低聲問他已經完全困倦到入睡妻子,“阿濛,為什麽對待別人都能輕易地叫出他們的名,而我的就不行。”像是遠生,向珊,當然還有之諾,這些和她熟悉的人,她都能親昵地叫出對方的名,而對他卻要連名帶姓,這樣的稱呼不是不好,隻是多少讓人覺得疏遠不親近。
“阿濛,為什麽?”修長的指輕觸她的臉頰,卻見睡夢中的人驟然握住了他的手,“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帝先生。”
困倦的人突然睜開眼的溫軟一笑,讓帝燁玨像是在一瞬間看到了夜色中最姣美的曇花一現,微微怔了怔,當他再度看向她的時候,卻見他的妻子已經枕靠在他的手臂上睡熟了。
這一刻,他甚至有點懷疑剛才回答他問題的阿濛,隻是他的錯覺,但是,他明白,當然不是。
——你和他們不一樣的,帝先生。
欣慰與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輕鬆地淺笑,將他妻子的長發擦幹,帝燁玨躺在她身邊將半夢半醒的人攬進懷裏。
關了燈的黑暗中,以濛靠在帝燁玨的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無比的安心。
不一樣,怎麽能和別人一樣呢。
叫不出來不是生疏,而是太多親昵,因為是他,會羞澀,會窘迫,所以叫不出口,性格使然。
就像心理學上對親密愛人的分析一樣,越是最親密的人,往往在稱呼對方的時候會更加的靦腆,無措,小心翼翼。
感覺到在她腰際處被他緊緊抱著的手臂,以濛偎依在他身上,沒有任何顧慮地沉沉入睡。
夜半,帝燁玨昏昏沉沉中幾乎快要入睡,聽到他妻子似乎在夢囈。
以為她有做噩夢了,帝燁玨抱緊她,輕拍她的後背,卻在抱緊她的時候,不經意間聽到她睡夢中的囈語呢喃,“帝燁玨——帝燁玨——”
她在叫他的名字,溫軟的嗓音,在這樣寂靜的夜色裏迷人地不像話。帝燁玨不知道他妻子做了怎樣的夢會這樣的叫著他的名字,但是黑暗中看到她臉色平靜溫婉,知道阿濛現在睡得很好。
“乖,我在,睡吧。”親吻她的額頭,哄她讓她睡安穩。
一個輕柔的吻,或許沾染了她熟悉的味道,他的味道。讓不斷囈語的人在睡夢中有了清淺的笑。
帝燁玨單手撐在下巴上,他看著他的妻子,在這樣平靜的夜晚裏突然想到‘歲月靜好’這個詞。
“小囡,越來越懂事了。”像是看著自己養的花朵一點點綻開,內心有比這更濃鬱的欣喜。
她會是他的好妻子,最好的,在這世上無人能及地過。
第二天,以濛醒過來的時候,帝燁玨催促她去洗漱準備吃早餐。
浴室裏,視線還是迷茉的人,伸手將溫水的水龍頭打開,浸濕的溫熱的濕帕敷在臉上輕輕擦拭,隨著視線逐漸清晰,以濛在浴室的鏡子裏看到不知什麽時候進來站在她身邊幫她梳頭的人。
檀木的梳子,從發頂開始往下梳,動作足夠的輕柔讓她不會覺得疼。
“早。”帝燁玨看著鏡子裏望著他的人,淺笑。
以濛愕然,現在可不早了。他這是在有意嘲笑她。
溫熱的敷臉毛巾,輕輕的擦拭後,以濛的臉色露出些許微微的暈紅,不知道是因為熱毛巾還是他言語間的戲謔。
以濛的長發一如既往的順滑,在他的指尖像是水一樣傾瀉流動,最簡單的三股編發,鬆鬆垮垮的,以濛一邊刷牙帝燁玨就幫她編好。
“什麽時候學會的?”輸完牙漱口的時候,看到長發怡然被他編好,以濛的看向他的眼神裏有驚愕還有讚歎。
“並不是很難。”漫不經心的語氣,“早就學會了想要試試,隻是不想把你漂亮的頭發弄亂,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還不錯。”
何止是不錯,帝燁玨要求一向嚴苛,就是編發這樣的小事被他做的好,就是一定真的好。
思索了一會兒,以濛刷完牙將手裏的杯具發下,點頭讚歎,“很厲害。”至少,要比她變的要好很多。最近她說這些話的頻率似乎越來越高了,並不是因為他以往不厲害,以濛明白帝先生什麽時候都很厲害,隻是以前她都從未發現過。
慢慢發現他的全部的‘好’,順著這個方向的探求欲,讓以濛無比的期待。
其實,帝燁玨在之前的法國看她因為雙手的原因,而越來越不喜歡反鎖的編發,他就想要嚐試,等哪天她真的不願意編了,他就來幫她。
溫熱的手指,漸漸編成的長發慢慢地向下一直到了發尾處,偶爾會因為手指的動作輕觸到她的臉頰,親昵的碰觸。
以濛洗漱好了就一動不動地站著,帝燁玨透過鏡子看到鏡子裏的他的妻子靜立等待的時候和一個孩子一樣聽話乖巧。
他不知道,以濛的思緒早就飛遠了,想到曾經,想到幼年,想到長發恣意生長到亂糟糟的樣子,不會編發,不會梳頭,她父親也不擅長這些。沒有母親,她都是自己一點點的學。編發是一個親昵而溫情的動作,大致所有的女孩子都有母親給自己的第一次編發梳頭。但是,她沒有母親,所以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溫情。
現在,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是她丈夫幫她做這些反鎖的瑣事。足夠滿足了,所有別人不能給的,她缺少的,沒有的,帝燁玨一個人似乎都能幫她填滿,現在是,以後也是。
長發編好了,以濛對著鏡子裏的人淺笑道,“謝謝。”
“可是我想要實際行動阿濛。”
因為他們住在南苑,出了回來的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在第二天的早上吃過早飯,後來便沒有了,往常中飯一起出,而早餐就在南苑。
馮家的菜色偏傳統,羹湯,粥飯和點心多一點,並不是他們在宜莊的時候帝燁玨擅長的西式早餐。不過味道還是很好。
最近,每天送到南苑的早餐裏,都多了兩碗煲湯,昨天的是枸杞子紅棗山藥,今天送過來的是海帶蓮子烏雞湯。
早中晚三次,每次兩碗,一碗是給她的,一碗是給帝燁玨的。
第一次送這樣的湯過來,以濛沒有注意,隻是以為馮家有這樣的喝湯的規矩,直到後來帝燁玨有意給她挑明,這些湯的功效——滋陰補陽。
以濛就再也不想喝了。
阮舒文和馮清淺作為長輩,這些類似於‘要孩子’的事情總不能一直說,而且馮家書香門第世家,舉止有禮,隻能靠著這些旁側敲擊的方式婉轉的催促夫妻兩個人。
往常帝燁玨都陪著以濛不喝這些湯,今天送來的早餐看到這些湯,他有意給她盛了一碗。
“喝吧。”他喂她。
以濛別開臉。
“聽話,喝了今天就不會覺得沒精神了。不然,今天難受怎麽辦?”
想到昨晚,他沒完沒了地要她那麽多次,以濛頓時覺得他現在說話真的越來越直接了。
“阿濛,來喝了。”
低頭喝了湯,咬著湯匙不放,死死咬著,不想讓他再喂了。
帝燁玨明白,這是她妻子害羞了,即便在一起這麽久她對待牀事件間的親昵還是青澀的很,除非把她逼急了,她才會偶爾迎合他。
一直羞祚,從不主動,甚至平日裏在白天更不能對她提。
“自己喝好嗎?”不給喂了帝燁玨隻好這麽問她。
見他堅持,她沒有辦法隻好答應,自己喝總歸比他來喂要好很多。
陪著以濛將早餐吃完,帝燁玨就去了北苑,最近他似乎在為什麽事情發愁,而且是工作上的,以濛知道自己幫不了他什麽,也不能為他分憂,但是她看得出來他確實有點情緒,就算他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