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活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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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讓顧熙今天想辦法聯係上張嘉,關於陸副市長操縱一切,還不確定,也許隻有從張嘉方麵,才能了解到具體的情況。顧熙打張嘉的手機,關機了。
在辦公室想了十幾分鍾,顧熙打給了林星,讓林星想想辦法找到張嘉。
林星說她一樣打不通張嘉的手機,顧熙猜測,陸副市長會防著張嘉,這個階段,不會讓張嘉跟她們這些左蔚這邊的人有聯係。
林星說開車去張嘉的家裏找她,不管怎麽樣,隻要張嘉在家,她就一定能見到,半夜爬牆也要進去,雇幾個工人砸牆也要闖進去,手機打不通,那就別打了。
這事兒隻能交給林星。顧熙對林星說了謝謝,說,這是很重要的事,關乎到左蔚能不能平安出來,林星點頭,說懂,顧熙放心,林星辦事還是非常嚴謹的,在林琅那件事上就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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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蔚在裏麵,一直沒能和外麵的人有聯係,沒有和外麵的人聯係,怎麽有的律師?而報道上確實說,左蔚的律師說了什麽,對於左蔚這件案子怎麽怎麽……
向東早上看到報紙後冷笑,左蔚有律師?且在媒體麵前代表左蔚發言過?那些發言都說明左蔚的確犯了罪,很隱晦,很婉轉,這明顯是對方做的卑鄙小動作。
顧熙問了向東,用不用她這邊再求求人?向東雖不知道顧熙會去求誰,但明白顧熙一直沒有去求,就是不太方便求的人,還未走到絕路,向東認為暫且不用,觀察一下再看。
顧熙不好意思去求喬聞森,向東說,這件事情有關聯的人,都會被牽扯到,輕則被免職,重則會被連累的進去!求喬聞森,會慎重決定。下午向東又給顧熙打了電話,說了他那邊的情況,向東的聲音沉了很多,他說,“顧熙,如果你那邊能聯係上張嘉,讓張嘉幫幫忙,就盡力去做。”
“我會的,一定會的。”顧熙一整天,除了發呆,吸氣,呼氣,沒有別的動作。
向東要見樂樂,才下午兩點不到,樂樂還在上班,隻是向東說,有些跟顧熙無法說的,關於案子的,想跟樂樂聊聊,樂樂斟酌了半分鍾,點頭說好。
樂樂請了假,叫了出租車,直接到了國稅局門口下車,向東安排了人帶樂樂上去,到他工作的辦公室。
冬天,國稅局午休後上班時間是下午點,帶樂樂上來的人把樂樂帶進向東的辦公室,嚴肅且死板的感覺,樂樂坐下後,向東仍是頭都不抬在忙。
送樂樂進來的那人出去後,向東起身,夾著香煙的手指端起熱水杯,走到樂樂坐的沙發麵前,遞給樂樂,“喝點熱水熙熙身體。”
樂樂說‘謝謝’,接過了在手裏,心裏懷疑,這不是他的杯子吧?
向東說正事,“樂樂,我盡力安排了律師給左蔚,律師見了左蔚後,告訴我,他懷疑左蔚在裏麵受了傷,因為無法近距離接近左蔚本人,所以無法確定被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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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捏緊了手裏的熱水杯,低下頭,“受傷了?在裏頭受傷,這說明什麽?不能告訴顧熙,別告訴她,別說。”
她搖頭,看向東。
做樂樂這行的,不一定親身經曆過某些社會規則,但所見聽聞,特別豐富,特別殘酷。也明白左蔚在裏麵受傷是因為什麽。
對於左蔚來說,那是怎樣的難熬過程……
“左蔚吃了不少苦頭。”向東蹙眉,“希望他能挺住,不要在壓迫下都認了,攬到自己身上……”
“不會認吧?”樂樂疑惑,為何向東擔心左蔚會認?
“律師見到左蔚,左蔚話中透露的並不多,也不能說。律師回來也隻是揣測,也許他會抗住不認。”向東轉了轉桌上的一支筆,道,“恒科是顧熙的,婚前就屬於顧熙,這方麵上……左蔚提前打算的非常周到,他知道上次命案事件有陸副市長參與,也決定在海城官員換屆之前,恒科都在顧熙名下。所以,他多半不會認,隻是苦頭難撐。”
“你找我來商量的是……”樂樂問。
向東嚴肅地看著樂樂,像是誘騙一個孩子的精明大人,“顧熙跟我提起,她有可以相求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想相求,這個人是……國土的喬聞森?”
“啊……可能就是喬聞森,除了喬聞森是顧熙這邊認識的,沒有別人,喬聞森他家有背景。”樂樂對向東點頭。這種事顧熙自然不敢求喬聞森,這都是沒有把握的事,萬一,萬一左蔚有事,喬聞森怎麽辦?
有時候,已經明知道了,眼前就是死局,再怎麽看,也隻是個死局。要有多不理智,才會不管別人的生死仕途,隻求自己親人的安全?若求的來便罷了,可怕的是多半求不來。
樂樂說,“顧熙還是存在理智的,她擔心的,不隻是欠人情這麽淺薄的問題。”
“她的理智,僅存於一直沒看到左蔚本人,這次律師見到左蔚,如果不是在對顧熙報喜不報憂,她還會有理智嗎?”向東坐下,身體向前傾,看向沙發那邊的樂樂,斟酌地道,“晚上一起吃飯,你把喬聞森約出來,我跟他見一麵。”
……
喬聞森完全不知道左蔚被調查這件事,樂樂說你腦子休息了是嗎?怎麽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喬聞森說,我沒有看報紙新聞的習慣,我喜歡看球,如果他左蔚是個踢球的,腿上擦破了點皮我都會很快知道!
最近某些事情讓他心裏前所未有的亂,心也確實沒在正事上。
樂樂在電話裏嘀咕,溫柔鄉裏沉醉呢吧,淨他媽借口!
喬聞森火大,是,小氣度可美可溫柔了!
晚上,樂樂約了喬聞森,向東跟喬聞森不太陌生,平日都在政府機關單位工作,早有耳聞。
以前喬聞森覺得向東這人不可靠,隻是玩玩你樂樂小丫頭,現在覺得向東這人可靠,是見他如此對左蔚的事上心,要清楚明白,這不是鬧著玩,牽連進了這個關係網裏,稍一不慎,大半輩子也就一並進去了。
患難,當真是見了真情和虛情。
樂樂隻聽他們說,不插嘴。
喬聞森和樂樂認識的年頭太多了,從來不把樂樂當外人,平時見麵不見麵的都損一幾句,但真有了事,喬聞森一定是樂樂哥哥級別的人物。也就凡事不避諱樂樂。向東自是更加不會避諱樂樂。
半瓶啤酒下去,喬聞森把自己家中能活動的關係都說了個遍,海城司法方麵的,北京那邊的。但海城司法這邊的,也要先有北京那邊的命令,他們才敢在海城這邊幫忙。總的來說,這次,他是得動身去北京活動活動關係。
向東挑眉點頭,敬了喬聞森一杯,“你的幫忙,我會謹慎安排,讓事情建立在保你安全的基礎上。當務之急,我希望你擺平司法這邊,可以製止住那些從司法相關部門胡說八道的話。讓司法的那些人不要阻止幫另一方,起碼,讓左蔚這個人,先出來。”
“他的腿傷,附和保外就醫的標準?”喬聞森問。
向東思考了下,“這方麵我來安排,他的腿傷嚴重不嚴重,隻是鑒定時一句話和一份報告就能解決的,律師說,相關明文有規定,身體殘疾,生活難以自理的,可以保外就醫。”
“可是左蔚還沒被判刑。”樂樂采訪過這類關於保外就醫的,據說是要判了有期徒刑的。
“他也屬於是被拘役的範圍了。”向東給樂樂解釋。
……
林星在晚上八點給顧熙打了電話,顧熙在家,照顧左左吃飯,在左家,隻有保姆和左父兩個大人,左左一個小孩子,顧熙心裏全是心事,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每天回到家中,多數是閉口不言的悶著。
左左想爸爸了,總念叨著左蔚,顧熙的心裏怎麽會好受。
顧熙接完林星的電話,起碼確定了,這件事就是陸副市長做的無疑。
陸副市長雖是林星的姨夫,但姨夫已經另娶她人,這次陷害左蔚,未免太狠太絕,沒有仇沒有恨,光是一個貪字!可有想過害了一個左蔚後,是間接害了無數的人,暫且不提左蔚的親人們,就是陷害左蔚成功後牽連到的一片地方官員,怕是都會被判刑。
黑吃黑的事情這麽幹下去,不怕遭報應麽?
林星沒多問張嘉什麽,怕張嘉起疑,張嘉也許人品特別正直,但這事擱在任何一個不傻的兒女身上,都會權衡到自己父親的生死。左蔚若是能出來,陸副市長必然犯事!
林星見到張嘉後,隻是問她這幾天電話怎麽打不通?
張嘉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爸突然覺得我不應該繼續跟我孩子的爸爸那邊有聯係,也不知道抽的什麽風這突然的,再說我也沒跟孩子爸爸那邊聯係,隻是每年會去監獄看他兩次,這是我爸擋不住的。
也許張嘉還什麽也不知道,把陸副市長阻止她跟顧熙這些人聯係的舉動,真的誤認為是陸副市長在阻止她聯係國外的男人。
張嘉反過來問林星,搬梯子爬牆進來,手都刮出血了,這為的是什麽事兒啊?找不到我就打給我爸啊。林星嬉皮笑臉後憋著嘴,“疼死我了!我還打給你爸?我一猜就知道你是跟你爸吵架了或者是怎麽了,你爸不讓你跟外麵的人聯係,就是怕我們幫你勾結你孩子爸那邊的人呢。一著急,就爬梯子了,也是的,你家這小二樓,裏麵種這麽多果樹幹什麽,幸好牆上不是電網,隻是鐵絲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