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天無絕人之路
她不敢做的過分，小心翼翼的讓他習慣。
事實上，親吻一旦做了，就是吻不夠的，不希望開始後有終點，顫栗著癡迷其中。顧澤不懂自己該做什麽，林星喜歡這樣，那他就跟她這樣。林星的心裏，卻在渴望，如果顧澤是個這方麵懂得非常多的男人，將她反之壓倒，林星想，自己願意，什麽都願意。
林星隻跟自己酒吧很好的一姐們兒小爽說了這件事，那丫頭常年見人時都畫著五顏六色的眼影，在燈光底下閃閃發光，林星喜歡她打扮的跟老版西遊記裏那些妖精一樣。
小爽問她，“來真格的？”
“為什麽不可以來真格的？賺錢，我自己會。別人的照顧，我不需要。家裏什麽東西壞了，包括車，花錢就有人給維修。他隻要做我的男人就行了，心思單純，不會背叛我，長得樣子也是我忍不得別人傷害的。最主要，他不會像我媽找的那個男人一樣，背叛妻子養無數個小三。”林星喝了一口啤酒。
小爽搖了搖頭，“大上午的幹喝啤酒，你這是什麽享受方式？”
“我擔心，他不懂那種事，我總不能……唉！”林星低頭，無聊地眨著眼睛看著酒瓶子。
“性？”小爽直言道。
林星點頭。
……
中午，顧熙接到樂樂的電話，樂樂大聲地問，“顧熙，你們是什麽情況？左蔚怎麽攤上了這麽大的事？有媒體已經在報道了，有人實名舉報左蔚，跟海城當地官員勾結，違反了紀律！”
媒體報道，全海城，差不多都知道了。
顧熙攥緊的不隻是伸不直的十根手指，縮緊的，還有那顆緊張跳動的心髒。
她跟董大德說，董大德立刻打給了向東，向東將打聽來的消息說給董大德，讓董大德穩定顧熙，不要失措。
結合向東打聽來的消息，董大德分析給顧熙聽，“起先這件案子跟左蔚無關，後有林曼曼的母親舉報，外界並沒有人知道舉報的人是誰，沒有人知道林曼曼的母親。但現在，變成了有人實名舉報，這個實名舉報的人，是海城頗有影響力的一位政界人物。”
“為什麽呢？”
這話顧熙也明白自己問的太多餘，不管為了左蔚的錢還是人，那都是要他性命的！既然敢有人實名舉報左蔚，就說明上麵有更大的人物在罩著這個實名舉報的人，想在這次，把左蔚徹底置於死地！
下午一點多，顧熙給向東打了個電話，問他，“能不能安排見一見左蔚？”這些官場中的人脈關係，顧熙理不清，也沒太接觸過，左蔚心中應該有數，什麽人在從中作梗。隻是見一見左蔚，都已成奢侈的。
向東一樣一籌莫展，“顧熙，是有人在卡著，不讓任何人接觸到裏麵的左蔚。”
“法律允許這樣嗎？我是他妻子，我要見他，律師呢，律師也可以見得吧？”顧熙不懂，左蔚這樣的在被調查中，就不允許見了？未免有些不公正。
向東說，“法律由國家製定，認可實施。但你要明白，自古有沒有一個朝代的法律是完全百分百做到公正，沒有半分摻雜人情左右的？包括現今社會。我聽說，你在大學實習也做過新聞，你更該了解過很多案子的背後，社會輿=論的猜想，猜想的聲音再大，最終能改變什麽？”
合上手機後，顧熙看著窗外的海城，眼淚模糊了雙眼，看不清事物。沒有辦法，那麽難道就這麽坐以待斃，等著左蔚被誣陷，被當成替罪羊，再也出不來？
董大德見她哭了，伸手輕拍了怕她的背，安慰的話沒用，隻能講實在的，他說，“法律是管製這個社會整體的強製力工具，可是，拿著這把工具，有權決定這把工具怎麽使用的，不是你，不是我……”
“使用的方法敢明目張膽的不正確？”顧熙沒有把董大德當成外人。
“……”董大德。
不多時，向東打給顧熙，勸了勸，說他在跟父母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顧熙無數次的感激說謝謝……
這官場裏頭的事情，顧熙半點都沒有途徑攙和進去，也不敢冒失的做事，隻希望能幫忙的人，多給她指點，不至於無路可走。
……
公司的人都下班了。
回到家後，左父在吃藥，手發抖，是聽說了兒子的事，左左不明白大人的事，撲在顧熙的懷裏喊媽媽，保姆照左父的吩咐，在等顧熙回來吃晚飯。
飯桌上，冷冷清清，隻有顧熙和左父，帶個左左，顧熙端起碗筷，給左父夾了菜，說，“爸，別擔心，有人在幫左蔚想辦法，很快就會出來了。”試圖寬慰老人的心，可惶惶的心，始終無法自我寬慰得了。
晚上，樂樂不放心顧熙，怕她在左家住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心裏難受都沒人幫開導開導，從很小年紀認識開始，習慣性的為對方操心。
下班後樂樂來了左家，左父讓樂樂上去吧，樂樂到房間找到了顧熙，左左在樓下玩兒，顧熙和樂樂坐在地上，樂樂問她，“向東的爸媽那麽厲害？”
“嗯，很有背景。”顧熙淡淡地說，“有沒有背景，這畢竟都是渾水……”
樂樂眨了眨眼睛，“你說向東透露的不多，是他沒想好怎麽做？還是不敢趟渾水？”
顧熙搖頭，吸了吸鼻子。
“你早點睡，我還得回家，你媽晚飯還沒吃。”樂樂說完拍了拍顧熙的肩膀，就走了。
出去後，樂樂打給董雅，說不用等她回家吃飯了，今天要加班，但晚上一定會回去的。董雅說行，注意安全。
合上手機，樂樂深呼吸，打給向東。
“……”
剛響了兩聲，她掛了。
對方打過來……
“抱歉，按錯了鍵子打到了你那兒……你下班了？哦，是啊，都這個點兒了！我嗎……我在廣場前那條街上，沒有……跑了個小新聞，替下麵的人幹的……我準備打出租，不過現在還沒打到。吃飯？好啊……”正好很餓。
樂樂跟向東通電話，向來如此，他問一句，她答一句。
多半，她會拒絕向東的邀請，很少接觸碰麵，隻是這次，她這樣的方式，聽上去有些自然，不過向東是誰，一定明白她的意圖。
向東的車很快就到了，他本人開車。
他下車，走到她麵前，樂樂抬頭，對上他的眼眸，向東的笑容，若有似無，手指按著她的後肩，帶她走向他的車，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最近你瘦了。”向東開車道。
“還好。”樂樂尷尬。
車又開了一段路，樂樂問他，這是去哪兒吃飯？向東拿著煙的手指指著前方，“我家裏，今天我本沒打算在外麵吃，一起吧，別抗拒。”說完，向東眯眼點上了那支煙。
“你爸媽沒在家？”樂樂覺得，如果說他爸媽在家，他不會的，這不是開玩笑。
向東點頭，“沒在。”
樂樂鬆了口氣，二十分鍾後，向東家門前，他爸媽都在等兒子帶女人回來，樂樂下了車，倒吸了一口冬日的涼氣，問向東，“你爸媽不是不在？”
“我說什麽你信什麽。”向東攥著她的手，把她帶向父母麵前，為了走路不是被拽著的那麽難看，樂樂隻能硬著頭皮一步步上前。
晚上九點多，樂樂離開向東家中，深呼吸，給顧熙發了一條短消息。
1月16日早上。
董雅看到了報紙上報道的海城新聞事件，看到左蔚的事情後，驚訝。
樂樂上班了，董雅也出了門，沒問顧熙，怕顧熙騙人，就去外麵打聽了，沒敢說這是自己女兒的老公，外麵的人真真假假的猜測著，說的有模有樣，就跟真的一樣，說左蔚的結局八成是死在裏頭，跟官鬥，就是找死。
顧熙半夜醒了一次，早上睡得很沉，起不來，渾身都軟綿綿的，就想窩在被子裏再多睡一會兒，手機響了，她摸了過來，接聽。
董雅的聲音傳來，“熙熙啊，左蔚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你都不告訴媽一聲？上午就回家來一趟！”董雅起了私心，前頭，左蔚估計是知道了她的事，現在，左蔚犯事命都不保，如果女兒能跟左蔚離婚，這輩子她都省心了，清淨了！
***
扔下手機在被子上，顧熙起了床，走了幾步，站在地中間突然迷糊暈眩，惡心的感覺隨之而來。穩定了一會兒，抬頭對著天花板用力呼吸，才緩解了點兒。
保姆經過開著房門的臥室門口，看到顧熙幹嘔，問要不要吃點開胃的，是不是這幾天飲食不規律腸胃出了問題？顧熙點頭，說行。這幾天休息不好，吃東西也不按時，有時胃裏就是不舒服。
吃過早餐，人精神了不少，飯後，酸果汁喝了一杯半，完全壓住了惡心。
董大德送顧熙回家，樂樂去上班了，董雅正在擦客廳的地，見顧熙回來，態度也是讓顧熙這個當女兒沒法親近起來。
“馬上就擦完了，你坐一會兒。”董雅沒抬頭，擦著地。
“我來擦吧……”顧熙就要上前，董雅卻擺手，“不用，我還能動彈。”
顧熙聽了，抿了下唇。
董雅擦完地洗了手，坐在沙發另一麵說，“阿蔚這事，你怎麽打算的？我聽人說，不容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