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死無對證
“噗，別刺激我。”佟心婭牛奶噴了。
完畢後，主辦方企業的總經理邀請貝蘭共進晚餐……
貝蘭出來時，那些別的模特用憎恨的眼神盯著貝蘭，貝蘭衣服還沒換，先來跟樂樂她們說話，顧熙問她，“你得罪人了？怎麽都那麽看你。”
樂樂挑眉說，“嫉妒恨了！那個主辦方的總經理，是主辦方老總的二公子，海城赫赫有名的珠寶連鎖店就是他們家的……”
“不會對你怎麽樣吧。”佟亞娜說完咳了下，“那個啥，別怪我沒見過世麵……我總看電視上和雜誌上說的，什麽富二代都那個德行。”佟心婭邊說邊腦子裏YY著一係列情景。
“放心，他知道左蔚是我哥，很客氣的邀請我吃飯，那家訂好的餐廳我去過，公共場合能怎把我怎麽。”貝蘭說。
其實，多認識認識差不多年齡的男人也不錯，總歸是要嫁人的，說非誰不嫁，那隻是頭腦一熱的自欺欺人話。
雖然現在不想跟任何別的男人有瓜葛。但是每次想起喬聞森說‘一半已成負擔’，她就在逼自己接觸其他人，讓喬聞森一定不要再有負擔了。
貝蘭洗了澡，換了衣服，在後台化了淡妝，出來時，換了普通平日穿的衣服，顧熙和樂樂她們離開，貝蘭跟那個男的離開。
下午，顧熙聽佟心婭說，“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樂樂說的，喬聞森帶著小七度去吃飯，正好就是貝蘭跟那個珠寶富二代吃飯的餐廳，然後……”
顧熙聽著，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喬聞森帶小七度去吃飯，跟貝蘭和珠寶富二代碰見，發生了口角，險些打起來，是啊，口角這東西，喬聞森那性格，想讓它發生，就一定會發生！
那個珠寶富二代也不是好惹的，喬聞森身份敏感，貝蘭聯係了左蔚，左蔚從中調解，才算是沒讓這件事鬧大。
這一定是樂樂搞的鬼了，不然為什麽那麽巧就吃飯碰見，偌大的海城。為什麽碰見了還發生口角？為什麽事情發生了樂樂隻敢跟佟心婭說，而不敢告訴她？
隻是，如果喬聞森在乎貝蘭，幹嘛還非要帶著小七度去？
……
晚上，顧熙親自下廚做的晚餐，家中保姆給打得下手。
東西都準備好了，隻等左蔚回來。
六點，顧熙上樓去給左蔚打電話，不通，又是在關機。
顧熙沒聽說左蔚今晚有酒局，他說能很早回來的，等到六點半，沒回來，也聯係不上，顧熙擔心，打給了吳哥。
吳哥說把司法部分調查左蔚這件事跟顧熙全說了，從前天的開端，到現在的開始深入調查左蔚，人已經正式的進去了。
這次的調查，與上次不同，上次是命案，且證據不足。這次是和被調查官員有金錢關係，市裏很重視！
說謊騙顧熙說左蔚出差了，這都已經不行了，因為這件事會在海城引起轟動，並不是不對外公布的那種調查。
“爸，你帶左左先吃。”顧熙已經換了衣服，拿了包，從樓上下來，準備出門。
“這是要出去幹什麽？”左父站起來問。
顧熙攏了一下頭發，“爸，沒事，回來在說。”又對左左說，“聽爺爺的話，好好跟爺爺在家吃飯……”
吳哥沒有時間，忙的抽不開身，董大德開車來接顧熙，車上，董大德說，“幸好我沒有離開海城，還能接送你，左蔚這次真的很嚴重。當地的政府部分官員馬上要換屆了，換屆就容易出事兒。”
“陸副市長也說不上話了吧？還有向東……”這是上次幫了左蔚的人，在本地已經是有錢有勢的了。
董大德搖頭，“你不懂，左蔚在政府這些人的眼中，是一塊肥肉，吃了他，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否則你以為，每次換屆的資金報告要做到完美那麽容易嗎，都是用什麽來補的？沒人會自掏腰包，直接拉個替罪羊，拿商人開刀——”
“牽一發動全身，置身事外的那些人就不怕左蔚把他們咬出來？”顧熙皺眉。
“當然會怕，吳哥見左蔚一麵很難，他們怕左蔚說什麽做什麽，如果能做到讓左蔚進去就再也不能張口說話，他們一定會那麽做。”董大德怕她太擔心，又不能隱瞞危險性。
顧熙忽然，想到了‘死無對證’這四個字。
***
這一整年過下來，似乎最不輕鬆的就是年前這一個月，所有的大事小事，都在趕著在新年前爆發，成心添堵一樣。
忽而，顧熙討厭過年。
非常討厭……
顧熙去見了向東，董大德等在外麵的車裏。
向家的全家人都在，向父向母坐在客廳沙發的另一麵，向東對顧熙說，“我明天一早就去打聽，到底這件事有多嚴重。光憑舉報，這件事應該鬧不到這麽大，還是要搞清楚幕後想置左蔚於死地的人是誰。單一的為了坑害左蔚這個人，還是謀左蔚的財。”
為了財富，還是左蔚這個人，暫且都說不好。左蔚多年來得罪的人必然是有，但誰會冒險專門設計他不圖別的呢？他的財富，相對來說更吸引人。
顧熙點頭，深呼吸……
向父抬手拿過了拐杖，被向母扶著站起身，用拐杖拄著地，沉沉地嗓音對顧熙道，“小顧，別太擔心，明天在家裏等消息……”
顧熙站起身剛要張口說謝謝，向母抬手，“千萬的別跟我們家人客氣，你今天就算不來，我們也得幫阿蔚想辦法，不能眼睜睜看他在裏頭。”
是向東把顧熙送出去的，上了董大德的車。
她來，隻求心裏有個底，能有人幫著從中傳個話，好了解裏麵是個什麽情形。暫時，這邊的人根本接觸不了左蔚，沒人給機會。
……
15日一早，顧熙準備去顧澤那裏，打電話又問了林星一次，上次說的地址是哪？林星在電話中對顧熙說了，林星又說，“姐，你先過去，我馬上趕過去。”
“你在哪兒？”顧熙另一隻手把著車門，問。
在顧熙彎身坐進董大德的車裏時，林星回答，“我在我媽這邊，剛起床吃完早餐，換衣服馬上出門。”
顧熙說‘好’，就掛斷了電話，董大德按照顧熙說的地點開了車。
紅燈時，顧熙對董大德說，“這段時間麻煩你了，吳哥要忙別的事，說實在的，林琅沒有被抓起來之前，我不敢一個人開車出門。”
“就算你敢，左蔚也不會同意，我答應了他，做你司機一段時間，不用說麻煩感謝的話，能成為你的司機，被左蔚完全信任，也是我的榮幸。”董大德委婉地道。
顧熙笑了笑，頗為勉強，心情的最底處，始終是快樂不起來的。
董大德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側顏上，甚至她的睫毛扇動，都看得清晰。
綠燈了，車開走……
到了顧澤住的地方，用了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車開的是比正常速度快一點，顧熙剛上樓，林星就晚她一步跑了上來，喘著氣，“我有鑰匙。”
顧熙敲門的手頓住。
林星開了門，回頭說，“姐，進來吧，這個時間，顧澤也不知道醒了沒有。”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去，顧澤已經睡醒了，剛換了衣服，也是剛洗完澡的樣子，額前的發還滴著水。
林星跑去拿毛巾，給了顧澤，顧澤接過在手裏，對顧熙微笑，伸手擦著頭發。
“住的還習慣嗎？”顧熙問顧澤。
顧澤隻是微笑……
林星眨著很亮的眼睛看顧澤，說，“點頭，說習慣。”
顧熙看著林星，林星在說這話時，是在對顧澤點頭，口型很標準，顧澤對顧熙點頭，“姐，習慣……”
“習慣就好。”顧熙發覺自己每次見到顧澤和林星站在一起交流的樣子，心中的不安就徒增幾分，顧澤何止是習慣住在這裏，也習慣了林星，顧熙怕林星多心，還是要說，“顧澤，傷好一點，姐就帶你回家了，見媽媽，知道嗎？”
顧澤點頭，眼神迷茫地看向林星。
林星低頭。
不說話。
在顧熙離開時，林星下去送，然後跑上了樓，顧熙看著林星的背影愁了。
林星媽媽的家裏，距離這處小公寓很遠，開車，在市中心，這麽堵車的早間上班時段，別說是二十分鍾，就算一個小時，都未必能到，而林星就是到了，在二十分鍾左右，且林星口中明明是說，她人真的在她媽媽那邊。
這讓顧熙懷疑，林星到底是不是在她媽媽那邊住著？難道，是在顧澤住的這邊住？顧熙吸氣，更願意想成林星是在酒吧住著，可是，住在酒吧，就不會撒謊說是在媽媽那邊住著了。
正常人的戀愛，百分百順利連吵架都不曾發生的會有嗎？而經曆大小挫折事情的占了多半，吵架，幾乎是所有有口能言之人必經的。林星有一日，可以心情不愉快發脾氣，那時，這樣情況的顧澤，他要怎麽辦？
不能預見的，不能不管的。
顧熙走後，顧澤吃完早餐，習慣刷牙，對著鏡子洗掉白色的牙膏沫，清爽的樣子轉身，林星站在洗手間門口，顧澤微皺眉，是在沉默著問她，堵在門口幹什麽。
林星踮起腳尖，輕輕的把唇親在他的唇上，踮起腳尖雙手什麽也不碰，就要站不穩了，顧澤本能地摟她的腰，怕她摔倒，林星更深入地吻他，像對待初嚐戀愛滋味的男朋友，像是對待，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