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說謊
洗完澡趴在床上,會看著自己的罩杯撅嘴巴,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胸部,“有人碰過你了!可是不負責,MD就是一混蛋!”每天嘀咕完翻身繼續睡。
這次秦斯平找她,她覺得八成又是跟自己打聽消息,那她不能辜負了人家對她這點瞧得起啊,有點賭氣,便來了王警官他們局裏,側麵打聽打聽。
這樣,去見秦斯平的時候,不至於吵起來,但她也有借口數落數落秦斯平!占上風!總不能真一槍崩了他。
……
陳海洋下午被提審,他說,是他找的黎我。
辦案人員問,“陷害左蔚的目的是什麽?還有沒有什麽人參與了?”
“個人恩怨,工作上的摩擦積怨多了。沒有別人參與了。”陳海洋讓自己冷靜的回憶,似乎除了林琅當時在書房吩咐他,而後什麽都沒有了,從預謀,到去做,一切都是他在主事,林琅根本半點把柄沒給他抓住,這是才甚覺,道行淺了的出事最吃虧。
他不選擇供出林琅,一是供出了沒證據,太像汙蔑。二是,一不小心惹了林琅不高興,他在外麵的家人們怎麽辦,怕沒有好下場。陳海洋不指望供出林琅拖下水後,林琅能想辦法拉他一把,他犯罪屬實,縱使人有通天本領,都沒有辦法救他。
他一點一點,交代了犯罪全過程……
***
陳海洋在審問室裏老實交代說,他想陷害左蔚,是預謀了很久的事情。
起初他想過別的辦法,但仔細想了想,都行不通,怕是不好下手。他有個好哥們,在法國混的一般,娶了個法國女人,每次逢年過節回國,總會找他喝兩杯。
陳海洋諷刺地笑,笑自己,笑他人。人性是多樣且多變的,黎我的姐夫每次回國之後找自己喝兩杯,陳海洋知道,黎我的姐夫是想跟他套近乎,讓他幫幫忙,提拔提拔他這個幾年來都沒混出成績的人丫。
而陳海洋不厭其煩地接觸黎我的姐夫,一樣有目的,為了炫耀自己。
每次和黎我的姐夫出去喝酒,都會叫上幾個曾經的老同學,然後,會發現明顯的對比,陳海洋混的看似是那麽好,黎我的姐夫,看似是那麽低姿態的巴結陳海洋,這就是陳海洋要的效果。
“怎麽想到陷害左蔚這件事,會跟黎我和黎我的姐姐扯上關係?”辦案人員抬頭問。
陳海洋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銬,說,“和黎我的姐夫,也就是我這個老同學,接觸多了,他自然就說了他的情況,他不愛他的妻子,不愛他那個纏人的小姨子,等等……我以前沒在意這些事。等到我想陷害左蔚了,想真實行動了的時候,我想到了我老同學和他的妻子,還有他那個小胡同裏賣春的小姨子。那天晚上,我腦海裏盤旋的都是這些事……怎麽說服,怎麽安排,當時想不通,想了好幾天,才想通這一局我得怎麽擺。”
黎我的姐夫幫陳海洋,是著了陳海洋的道兒,以為這事萬無一失,以為他可以前程似錦。
黎我以為,得了絕症將死的姐姐多活少活又算得了什麽,不如送姐姐一程,她來照顧姐夫,更認為姐夫說的事情可行,哪怕是惡事。
有時候就是有那麽一件事和某個人讓你無語的連指責的話都懶得說。說陷入愛情中的人智商都為0,放在黎我和他姐夫身上,是玷汙了這句話。不如單拿黎我對他姐夫的感情說一句,她是愛上了一頭豬,時間久了,這個人被豬同化了,同樣搖著尾巴混在人堆兒裏,還不知道自己有多蠢。
不光是黎我,黎我的姐夫,就連陳海洋自己,也覺得這一局擺的是萬無一失。
陳海洋認為,就算他左蔚這次有三頭六臂,大概也掙脫不開這個法治社會的牢獄審判。
有很多陳海洋這樣的人存在,事事不如人的情況下,第一反應不是上進努力超越那個比你強的,而第一反應是嫉妒不服,他不服左蔚,嫉妒左蔚。
在公司工作不如意,喝醉酒,回到家中,他會埋怨父母,埋怨父母沒有給他優越的先天條件。
陳海洋,近來,以睡左蔚的女人為榮!
陳海洋毫不避諱的在辦案人員麵前直白坦言,“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有很多錢,長得好看。他還有什麽?他的女人還不是照樣被我睡?”
辦案人員蹙眉,對陳海洋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問你,你們是用什麽辦法,說了什麽話,讓左蔚去的小胡同?”這一直是個謎。
陳海洋想了想,《》了,沒有隱瞞,沒有改編,說的是屬實的話。
辦案人員聽完,琢磨了一下,“那左蔚到底認識黎我,當日與黎我的姐姐發生了爭吵應是屬實,小胡同裏的人都看到了。把黎我的姐姐當成了黎我?爭吵過後,憤然離去?”
陳海洋搖頭,“不知道,沒有人在場聽見,我的老同學是躲在一樓地下室,怕被人看見,一樓的地下室聽不見二樓說話的聲音。”
陳海洋說,他沒計劃讓左蔚生氣,隻想讓左蔚去一趟罷了,隻要他出現在那裏,就能嫁禍,意外的是……左蔚大概認識黎我,或者黎我的姐姐,否則為何走之前發生了爭吵?
黎我姐姐的丈夫,在左蔚離開之後,才從地下室偷偷出來。上樓,害死了黎我的姐姐。將黎我親筆寫下的遺書放在黎我姐姐的手裏。
藏在一樓地下室,趁著晚上才撤退,中間經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所以,現場除了黎我姐姐的痕跡,就隻有左蔚的痕跡,這兩個沒有防備的人,其他人都是有備而來。
黎我姐姐的屍體,是在黎我姐夫撤退後,才被發現。
殺人的全過程,黎我的姐夫做了詳細交代。
他親手給妻子灌下毒藥,妻子掙紮,他便暴力,當時控製不住自己,瘋魔了一樣,眼紅了。
辦案人員審問了一圈兒,三個人,都交代了,但沒有一個知道左蔚和黎我的姐姐發生了什麽事,因為什麽而爭吵。還有,左蔚到底是否認識黎我,或是黎我的姐姐,其中的一個?
小王在審問室外麵問,“張局,要不要現在通知那個左蔚回來協助調查?”
女張局擺了擺手,“明天再說,這裏麵還有事兒,理清了再叫那個左蔚。那個人,前兩年我跟他私下裏也打過交道,別人介紹認識的,我妹妹的婚房可在他那拿了不少人情,大概不好審。”
“……”小王笑了笑。
女張局搖頭,“笑什麽笑?幹活兒!徇私枉法的事兒可不敢幹!明兒你審!”
小王表示敬禮,尊重領導。
女張局進去,又問陳海洋,“你們當中,是誰負責當天聯係左蔚,通知左蔚去小胡同的?”
“黎我,主意也是她拿的。”陳海洋確定。
女張局又去審問了黎我,可黎我的證詞是,她並不認識左蔚,能讓左蔚去小胡同的理由很簡單,她就跟左蔚說,是關於下一個項目標底的事情,某某領導在她這兒,可以來見一麵,然後左蔚就去了。
“你撒謊,哪個領導能去你那兒,那種地方環境髒亂差!”女張局覺得這個黎我在撒謊,就是個滾刀肉!
黎我搖頭,“我沒有撒謊啊,為了讓左蔚相信,我前一天特意安排偷了XX領導的手機,他顯示在酒店裏和別人吃飯,我是一路跟蹤去的,後來他們去舞廳跳舞,就是那種一曲多少錢的地方,我順便叫人偷了領導的手機。用我的手機打給左蔚,左蔚當然不相信,用那個領導的打,左蔚才相信那個領導在我身邊……”黎我口中的這個xx領導,不好查,因為黎我跟張局單獨說了這個手機被盜領導的身份。
張局深吸一口氣,盯著黎我的眼睛,直覺……黎我就是在撒謊。
這個黎我道出的人名,還真是不便去查問,就好比查案查到了天子家裏,嗯,有點這無奈為難的感覺。
況且那人隻是手機被盜了,與本案也無多大關係。
現在,這三個人都招認了,案子明朗清晰了起來,隻差讓左蔚來聊一聊,談一談,便可以了。
次日。
左蔚來到市局的時候,剛下車,與市局大樓走出來的女張局碰了對麵,打了招呼,客套了幾句,女張局聲稱有要案要親自到場一趟,不便作陪了。
左蔚點頭表示理解,邁步走向市局大樓,吳哥回頭看了眼張局。
張局穿著不太高的高跟鞋,往台階下走,拿出手機,叫人下來迎一下左蔚,帶一下路,去見王警官。
王警官讓同事送進來一杯茶水,客客氣氣地詢問了一些該記錄的口供。
他們問什麽,左蔚說什麽。
王警官皺眉,低著頭,即使覺得有不妥之處,也藏在心裏。在有些身份和人脈關係不同的人麵前,心裏的疑問,隻能用力壓住,眉心蹙起,隻能低著頭,不被人看見。
“有什麽問題?問,我配合。”左蔚問王警官。
王警官陪著笑臉,搖頭,“沒有,就這些……謝謝左先生配合。”
左蔚的口供與黎我的口中一致,這沒有什麽不對,這說明左蔚的確冤枉,在陳海洋等三人招供後,左蔚就已經是冤枉的。
隻是,王警官心裏有疙瘩的是:那個黎我和左蔚口中說的,引左蔚去小胡同的理由,雖然一模一樣,可是怎麽聽著,都覺得這不是真實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