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秘密見麵

  隻有可憐的貝蘭,不鬆口,就是告,似乎一心求死。沈欣銅的媽媽說,貝蘭來時,沈欣銅趁著貝蘭不注意,把貝蘭的腳砸傷了。不然沈欣銅製不住貝蘭。貝蘭不能動,跪在地上,失了魂。


  正常遇到這種案件,親屬家人的勸說有起到作用的,可是貝蘭一句句求死的心完全不配合,警察第一次見到人質不想活下來的。


  警察不能放任人質就這麽求死。


  沒人勸的了貝蘭,沒人勸的了沈欣銅,刀子割在貝蘭的脖頸上,血淌下來,沈欣銅現在說話咒罵的時候完全不管刀子是否要紮進林貝蘭的喉嚨了。


  “如果時間倒回去,我要叫顧熙和她一起來,要殺就殺一雙,把你喜歡的女人統統都殺死,殺死!”沈欣銅的刀子紮了下去。


  危急時刻,沒人注意到警察的指揮,沒人注意到一顆子彈從樓上台階隱蔽處直接從門口射進沈欣銅家客廳,準確無誤地擊斃了沈欣銅!

  顧熙和樂樂捂著嘴巴回頭,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五官都看不清楚,顧熙嚇的胃部一抽,實在沒勇氣往屋子裏多看一眼。


  “欣銅啊——”沈母哭著掙脫警察,爬著往台階下去,被警察扯住。


  不相幹的人都被警察要求撤離了,案件還得匯報上去,具體細節,顧熙和樂樂被警察帶走,喬聞森站在那久久沒動,很久,走向沈欣銅,他蹲下,閉上眼睛,伸手摸了摸沈欣銅的臉,“如果人死了靈魂還在,欣銅,你多去陽光多的地方走一走……”


  轉身,喬聞森眼圈紅著,抱起了林貝蘭……


  果果不曾問起媽媽去哪兒了,甚至後來的日子,更甚至她滿了17歲,她都不曾問過任何人這個問題。她身邊有個少年,一輩子,沒在果果麵前叫過自己的媽媽一聲‘媽媽’,隻有果果不在的家裏,外麵,才會叫。可是這個女孩不喜歡她,一點都不。


  顧熙和左蔚那天吵架,營銷總監把標底給了恒科,吳哥吩咐,任何人不準泄露這件事,這件事不會公開,八卦這件事的員工一經發現,立即辭退。


  殺幾個雞,猴子想必就老實多了,這是吳哥的處事方法。


  案子結了,沈欣銅的喪禮,喬聞森露了個麵兒,就走了,沈母不讓喬聞森來,幾天下來蒼老了太多。顧熙和樂樂都沒去,沒有辦法去,就是這樣的情況。


  貝蘭的腳傷沒事,醫生說,要養起碼兩個月才能不落下病根兒,脖子上的傷口有點讓人無法接受,顧熙以為,隻是皮外傷的,沒想到大概會留疤,還好醫生說,隻是暫時說不出話,慢慢就能痊愈。


  林貝蘭一直睡著,不想睜開眼睛,她在精神疲憊和子彈從眼前掃過時,是眼睛刺痛後昏厥的,她的意識裏,應該知道沈欣銅死了吧?

  喬聞森會來,跟她說很多話,說了很多林二小姐醒著時他不會說出口的,不知道林貝蘭現在能否聽得見,總之她說了。沒讓任何人聽見,他挺痛苦的,雖然不愛她。


  不是愛,那是什麽,責任吧。


  顧熙想了很久,沒有通知林家的人,通知了秦斯平,是哥哥啊,那麽,秦父是貝蘭的爸爸嗎?都來看看可憐的貝蘭吧,哪怕一句話不說,就是伸出親情的手去撫摸一下那張疲憊的臉龐,也是充滿愛的。


  還有十天,顧熙將要離開海城,母親那邊的說服工作還沒做。眼下大家都是大忙人,隻有她恰巧在這個時間上沒了工作,剛好可以一邊辦理自己去恒科的事情,一邊照顧貝蘭。


  秦斯平一個人來的,顧熙關上病房門,她很怕貝蘭是完全可以聽見感應到的,問他,“你爸不來嗎?”


  秦斯平想了想,大概知道顧熙誤會了,以為貝蘭是他父親的女兒,搖頭,“沒來……”


  顧熙也琢磨了半天,抬頭,“我很不明白啊,為什麽貝蘭會在林家長大呢?當父母的受得了女兒在別人家受苦,你這個當哥的不管不顧嗎?”


  秦斯平慚愧的轉過身去,無法正式這個問題,如果有一天貝蘭站在他麵前這樣問,他會更加抬不起頭。是他太自私了,首先,林琅不會放了貝蘭回家。其次,事情說破該有多醜陋?

  林曼曼還是知道了貝蘭的事情,跟貝蘭的學院老師請假了,林曼曼不知從哪知道了這個消息,到了醫院後見到顧熙和樂樂她們開口就指責,“她就不該跟你們這些人接觸!幸好發現的早,如果再晚一點,她會被你們害死!一個眼高的可惡女人,一個雜誌社的狗仔,你們通通都……”


  樂樂抬手抽了林曼曼一個大嘴巴,“你的中國話是鬼教的吧?”


  “你敢打我?”林曼曼尖叫!


  秦斯平捏住林曼曼的手腕,把她扯出來,甩在走廊上,“貝蘭需要休息,靜養,你要不是真心來看她的,趕緊滾出去這裏……”


  “嗬,秦斯平,看不出你這麽關心我妹妹啊,怎麽了?想護著自己妹妹了啊?”林曼曼瞪了一眼秦斯平,嘴角浮起諷刺的笑容轉身,走了幾步回頭,“誰稀罕看她,不過是怕她死了沒什麽能牽製你罷了!”


  秦斯平攥緊了拳頭。


  樂樂‘切~’了一聲,“她要不要總是那一句台詞啊,你敢打我?總是這句,換個花樣吧!”


  “女子報仇十年不晚,武力女你消消氣。”顧熙好言好語的說。


  這會兒要是有人殺了林曼曼,或者把林曼曼氣暈了,那可就不好了,左蔚和她真的需要林曼曼的暫時存在,起碼沒有林曼曼,左蔚被抓住的把柄永遠洗不淨。


  下午的時候顧熙被文遠叫走,顧熙上車是,文遠的眼神從眼鏡片裏影射出來,說,“那天你可把我嚇著了,演個戲能把自己弄的泣不成聲。你到底愛左蔚多深呢?如果他變成一個窮光蛋……”


  車開走,顧熙白了文遠一眼,“文總,他窮不窮都叫左蔚,命定的。至於我到底愛他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可惜現在沒黑天,月亮也不能給你答案。”


  這次秘密見麵,文遠主持,秦晴也在,顧熙跟秦晴擁抱了一下,舊識了,想起認識秦晴其實比認識左蔚還早兩個多月呢,想來就覺得緣分是多奇妙的東西。


  文遠和秦晴,還有兩位男士,為顧熙將恒科發展趨勢、內部人員關係,很多事項,逐一做了分析,顧熙記錄,也深入腦海,這樣事先知曉,在過去,會確保萬無一失。


  沒有準備的仗,顧熙不會去打,跟左蔚學,大抵是沒錯的。


  回到醫院時,是晚上七點,顧熙這幾天都在這兒,董雅還來了兩趟,貝蘭去過董雅那兩次,吃飯。董雅說,要是這孩子實在沒人要,就給她當閨女得了,不嫌棄她這瘋媽就行!

  顧熙笑,“媽你真有愛心,好感動。”


  董雅擰了顧熙胳膊一把,笑著說,“一個也是放,兩個也是趕,下次媽再犯病,你們倆一起把我扔出去就行,你一個人沒那個力氣。”


  顧熙看著那些恒科資料,隻有九天的時間了,需要熟悉起來。感覺貝蘭是不是動了動,顧熙轉身看,果真是,貝蘭睫毛動了動,嘴巴也動了動,卻發出嘶啞的聲音……


  徹底睜開了眼睛,貝蘭看到顧熙,反應了一會兒,手指往脖子那兒伸去,“啊…………啊…………”一聲聲的嘶啞,就是說不出話。


  顧熙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快別說話,嗓子有點小傷,十來天就恢複了。”貝蘭的手指很燙,有點發燒,人也很蔫兒,沒力氣愁苦了,隻能躺著,眼角都沒有眼淚。


  “我去叫醫生?還是給喬聞森打電話?”顧熙小心地問。


  貝蘭的手在顧熙的手裏,她怔了好一會兒,睫毛又動了動,在顧熙手上一筆一劃的寫了好些個字:沈欣銅死了嗎?

  “死了,當場就死了。”顧熙點頭說,貝蘭很在乎這個吧。


  貝蘭張著小嘴兒笑了笑,眼睛笑了出來幾顆,又沒了,忽然慢慢的忍著脖頸的傷轉過頭來,那眼神和疼痛的笑容好像在說:她死了,我好開心……


  顧熙笑著對她說:喬聞森每天都來看你,陪你到半夜……


  林曼曼帶病上班工作,顧熙倒希望她認真對待這場戰爭,她們再見麵,該會是對手了,且不用顧忌任何人任何事的明爭明鬥!


  小楠給顧熙打電話問:“顧姐,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辭職?別人都說,顧姐你傍大款了,不在左總這顆不開花的樹上吊著了,她們還說,你穿名牌,都是那個大款給買的,不是這樣吧?”


  “小楠,在那好好工作,跟在陸總手下沒錯的,我有機會就經常聯係你。”顧熙心裏苦了一下。


  文遠跟左蔚說,顧熙車開的還可以,以後去了恒科,總不能老總不開車吧?


  在距離她離開海城還有7天的時候,左蔚開車帶顧熙去了外環的景區山上,那上麵寬敞,平坦,沒有車,顧熙開車還需要再多練一練,學會點技巧,倒車顧熙完全倒不好,隻會開,停車位置擁擠時都很費勁。


  路上,左蔚問顧熙,“我爸住院那天晚上,到現在,有快二十天了,有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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