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什麽都不在乎
雌性的哈士奇有點神經質,在顧熙看電視到七點半的時候,聽見廚房一聲巨響,顧熙光腳跑過去看,一瓶大瓶裝的可樂被哈士奇的前爪子撓到了地上,摔得砰一聲,然後,這條哈士奇爪子還在櫥櫃上搭著的同時,回頭看了一眼顧熙,無辜的眼神實在欠扁。
“你,你,你……啊啊啊嗚嗚嗚……”
顧熙伸手指著它,張嘴發出聲音以示不滿!
小哈無辜地瞧了顧熙半天,倆爪子放到了地上,一下子就朝顧熙狂奔過來,顧熙嚇得‘啊’一聲躲開,卻原來,小哈不是朝她去的,是拐著彎朝門口去的,咬住拖鞋就開始在屋子裏轉圈狂奔,有時候自己能把自己摔倒了,還是狂奔,往牆上撞!
顧熙頭大了,雙手合十,“哈士奇大哥,求你了,消停點,撞出腦震蕩來或者胳膊腿挫傷了多劃不來?”
看了一眼時間,她們怎麽還沒回來?
打給樂樂,樂樂說加班。得九點回去,吃什麽不?她給帶回去正好。
顧熙說不吃,讓她也別吃外麵的東西,回來她給做飯吃吧,不然也心裏事兒多睡不著。
樂樂說好。
打給貝蘭,貝蘭說,“喬聞森好像喝多了,下午的時候讓我去接果果放學,我接完就在他家等呢,也不能把小果果一個孩子扔家裏啊,喬聞森還沒回來,電話關機。”
“吃飯了嗎你們倆?不行就打車帶果果過來。”顧熙問。
“吃了,我煮的麵,這孩子說好難吃哈哈哈……”貝蘭笑的眼睛彎彎的,顧熙也笑,忽然想起貝蘭那好看的丹鳳眼,生氣的時候就像皇後似的。
左蔚晚上過來了一趟,在樂樂家沒人的時候,貝蘭在,他不好過來,這事情不止要欺騙的住林曼曼,也要欺騙的住貝蘭和張臣健。
靜靜的抱著,有十分鍾那麽久,左蔚準備離開,吻了顧熙哭紅的眼睛一下,“你不哭,我不能。”
“唉,忍了,沒忍住,以後我們可別吵架,挺可怕的。”顧熙笑笑,說道。
“嗯。”左蔚捏了捏她鼻子,笑了。
左蔚轉身,哈士奇一下子前爪撓了一下左蔚的西裝,左蔚挑眉,“趴下!”
哈士奇扭著屁股,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四個爪子癱軟,趴在地上大喇喇的裝死,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顧熙送左蔚離開。
顧熙回頭摸了摸哈士奇的毛,忍著笑問,“快跟我說,你上輩子是不是姓秦啊?”……
樂樂和顧熙兩個人飯都吃完了,顧熙說給貝蘭留點吧,在喬聞森家裏吃麵一定吃不飽,就沒收拾飯桌,兩個人在沙發裏看電視,樂樂從冰箱拿出一個棒冰,切成兩段,顧熙一個,她一個,咬著冰吃。
後來半夜,林貝蘭說喬聞森還沒回來,今晚她估計要跟這個果果在這兒住了。
樂樂還跟顧熙悄悄說,“誒,是不是喬聞森他們倆在一起啦?不要意思說,就借口啊?”
“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但是聽貝蘭的語氣不像啊。”顧熙祈禱快點月老給他們兩個牽線吧。
第二天清晨,陽光出來了,可是有些地上還是有積水,一時半會兒幹不透。
星期六了,顧熙想回家,出門時手機響了,是喬聞森,喬聞森張口就問,“看見林二小姐了嗎?”
“貝蘭?昨晚不是住在你家了麽,現在才六點不到,醒了走了?”顧熙問。
昨晚他們家裏到底怎麽回事,真是亂了有點。
喬聞森歎氣,“我不知道。她昨晚跟果果在我家住的吧?我手機昨晚關機沒注意。沈欣銅說她決定了,離婚。我就跟她去了民政局,結果她以死相逼,糾纏到半夜,我想果果和林二小姐可能睡了,就在朋友家湊合了一夜。今天早上回來就果果在家,林二小姐沒了……”
“人哪兒去了?”顧熙說,“那你快問問果果,這孩子一定知道點什麽吧?讓她想想貝蘭接過電話沒有。”
顧熙人沒走成,上樓把樂樂弄了起來,“快點,貝蘭哪兒去了啊?手機關機,奇怪。”
等到喬聞森再打過電話來的時候,樂樂跟顧熙讓喬聞森帶果果來,不到二十分鍾到的樂樂家,果果因為撒了謊,被喬聞森喊了幾聲,嚇得癟嘴。
但這孩子就是不哭,和張臣健在家老實呆著,張臣健也好奇貝蘭怎麽了?
“看好孩子,有事兒給你打電話。”樂樂囑咐。
果果憋著嘴不說話,張臣健搖頭,把她抱向電腦桌,“叔叔給你找遊戲玩兒,別癟嘴了。”
喬聞森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沈欣銅找了林二小姐,但我不知道沈欣銅說了什麽讓她真的去見她了。果果就說是媽媽,別的也說不清。”
“一個孩子,電話裏講的能聽見什麽,知道是媽媽都不錯了。”顧熙急死了,一遍一遍撥打著沈欣銅和林貝蘭的手機號碼。
都是不通。
顧熙隱約猜測到了什麽,沈欣銅拿什麽刺激貝蘭,除了那晚貝蘭的遭遇,沒別的了……
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沈欣銅的家裏,沈欣銅的媽媽給開的門,正嚇得腿軟,見到她們幾個,說不上是生氣還是算找到了救命稻草。
“快點吧,別鬧出人命啊……”沈欣銅的媽媽拽著喬聞森說。
臥室的門開著,沈欣銅拿著水果刀對著林貝蘭的脖子,可是林貝蘭無法反抗,腳上有傷,走路都無力,怎麽有力氣反抗。手被沈欣銅綁著。
“沈欣銅,你變態啊!”樂樂瞪大眼睛。
林貝蘭低著頭,不說話,手中拿著的是一盤光盤。
沈欣銅對林貝蘭惡狠狠地說,“教唆喬聞森逼我離婚是不是?你怎麽住到他家裏去了?就你這樣的髒女人也配?林貝蘭,這就是現世報,你勾-引我的老公,活該被一群人上!”
“欣銅啊,快點鬆手,刀子可動不得啊!”沈母往日囂張著,這會兒也嚇得雙腿發抖了。
“我不怕!大不了就是死了!那我也不能讓我這麽多年白活,老公是別人的,孩子給別人養著,我不好別人也別想好——”沈欣銅嗓子都要喊破了。
這會兒她家門開著,鄰居聽見,出來,見到也是嚇了一跳,抽了口氣,跑回了家。
報了警。
顧熙不知道該怎麽勸,此刻她隻要一說話,沈欣銅就得更激動。
“沈欣銅,你想幹什麽?”喬聞森問,上前一步。
沈欣銅用刀割傷了林貝蘭的脖頸一小塊兒,流了血,“喬聞森你別過來!別想從我手裏救走她!隻要我一刻沒幸福,她也別想!同學,這就是同學!喬聞森,你知不知道,這個賤貨被人輪-奸過……你不嫌棄髒麽?”
“……”喬聞森喉結動了動,為什麽最無助的是他?感覺自己沒有做什麽,卻無形中欠了許多債。
貝蘭的這份兒,最重了。
以前欠過顧熙,還好,顧熙很幸福,幸福就好,管她身邊是誰。
林貝蘭雙手的手指用力攥在一起,眼淚默默的流了出來,淌在鼻梁上,嘴唇上,下巴上,滴在地上。
想瞞著,哪怕心都被焚燒城灰燼了,也強裝自己還有鮮活的心,可是現在,全都暴露在那些仇人愛人朋友的麵前了,心徹底沒了,動的力氣都沒有。
若是她今日不死,那個背後拿刀的人就要死。若是背後那個拿刀的人不死,她就選擇死結束。如果僥幸是她活著,那麽很想知道,這世界,怎麽回應她的下半生?
喬聞森一步近不得身,刀子鋒利,劃在貝蘭的脖頸上,傷了表皮,如果沈欣銅再激動用力,難保貝蘭失去生命,喬聞森投降,“你要什麽?不離婚?可以啊……要果果,也可以啊……”
“她要告我!我把我電腦裏存的錄像和聲音給她聽,可是她反應太快了,傳給了別人,我不知道她傳給了誰,她要告我啊!”沈欣銅知道那裏麵都有什麽,有充足證明她策劃這件事的證據。
顧熙深呼吸,臉色都變了,蒼白,“貝蘭,別告了……好不好……”
先答應沈欣銅,控製她的情緒啊。
貝蘭一句話都沒說,甚至不敢睜眼看她們,這個身體那晚的淒涼景象再現,她除了心理被魔鬼支配生著恨意,什麽都沒有,她搖頭,大哭,“或者殺了我,或者去坐牢……我不怕死,一點都不怕,顧熙,真的,我不怕……”
當警笛聲響徹小區時,顧熙和喬聞森她們皆是一愣,不知道誰報的警,也沒注意到鄰居。這種事情不好處理,就算警察來了也一樣,警察不來,也許可以談好條件,警察來了,沈欣銅腦子轉不過彎兒,這件事很容易就變成了生死較量,貝蘭就是那個可悲的人質。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對於貝蘭來說,都無所謂了,當她在沈欣銅罵她的時候質問她的時候,迅速把證據轉移給別人的時候,她就什麽都不在乎了……
死也好,拉一個仇人墊背這感覺也許不錯。
沈欣銅手指哆嗦,“誰報警的?你們誰報警的?顧熙,是你對不對?就你看我不順眼!孫朵樂,還有你,不是顧熙就是你,你們壞的心都黑了!”
沈母嚇得差點暈倒了,鄰居在警察的示意下,進來把沈母強製攙扶了出去。
喬聞森站在屋子裏,樂樂和顧熙被警察叫了出去,指揮的跟她們兩個了解了一下情況,顧熙和樂樂如實說,顧熙和樂樂不適合進去跟沈欣銅溝通,隻有靠喬聞森了,可是喬聞森說怎麽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