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隱忍求穩
林琅也好奇左家父母知道羽凡不是她們親孫子之後的反應。既然羽凡不是她們的孫子,她們必定會尋找親孫子,按照林曼曼說的,顧熙的兒子就是左蔚的親生兒子,羽凡死亡後,左蔚難過,但沒有過分悲傷,明顯已是知道顧熙的兒子才是他親生的。
一直以來,林琅想見見那個顧熙生的孩子,但是並沒有合適的機會。
左左平日在學校,學校封閉式的,外人不準進去,除非跟左左的父母一起來的才行。林琅自然見不到。
周末,左左的接送不是有顧熙就是有吳哥,總是車接車送,左蔚的防範做的很到位。左左的周圍,但凡周末,無論何時都有人在周圍。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總會被惹急了的人鑽了空子,在被人鑽空子之前,左蔚狠心決定把左左送走。
晚上見過了田蓉蓉之後,左蔚開車去了顧熙家樓下,顧熙說要下去買東西,董雅沒多想,顧熙跑下來,小區外,轉身她就看到了左蔚的車。
“怎麽樣了?”顧熙忍著嗓子癢的咳嗽,問。
左蔚沒好氣地說,“穿這麽少就下來,晚上涼。”
“著急了。”顧熙笑。車就停下月光下,左蔚握著她的手,“這隻是一個開端,田蓉蓉雖是一顆看似不重要的棋子,但能從中激化林二叔和林琅的矛盾。林琅清楚,現在我的自由和牢獄之災,都在他一念之間,就如當年,林曼曼是我的籌碼。就算林琅正麵承認把我的兒子調換了,我現在能做什麽?但自此,林琅會更為防範我,他了解我,我了解他,他會很怕我在其他途徑對付他。”
“嗯,從你參與你父親和他的戰爭時,他就是在防範你。現在,你知道兒子被調換了,他知道你心裏憋著一口氣,一定更加小心經營他們家的事業。”顧熙歎氣,又看他,問,“對了,董國盛那邊怎麽樣了?”
“已經向林琅提出了要求,在等林琅點頭。”左蔚說。
顧熙想了想,還是問了他,“林曼曼呢?她現在信任你是因為她為你自殺,你因此對她產生一點好感了嗎?她沒有懷疑吧?”
左蔚攥著顧熙的手攥的更緊,看向顧熙,左蔚說,“不準心裏不舒服,有什麽不舒服要及時告訴我。要取得林曼曼的信任,還需要再做點其他的事。”
顧熙點了點頭,把不好的感覺深埋心底,愛他,包容他,因他處境更難。
“林曼曼什麽時候上班?”車裏靜了一會兒,顧熙問。
“一個星期以後。”他親了親被他攥著的她的手,又說,“顧熙,這件事我從來不想讓你牽扯進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顧熙輕輕搖頭,“跟你在一起後,我多數相信我的感覺是對的。我不計較很多事做的對與不對,不後悔就是對的吧?我設想過,如果我完全不理會去跟左左在一起,遠離你和別人的紛爭,這中間我會過得很累。所以能幫你,這是你讓我有存在的一點價值,著急,著急你能從林琅的手裏走出來,才決定留在海城,信你,幫你。”
顧熙心裏最真的話,寧可承受劈麵而來的風雨,也不想去到別處整日空虛惆悵。
一時無言,顧熙的心意左蔚懂,所以不光是為了自己,為了兒子,為了顧熙,每一步都在忍,隱忍求穩,如果沒有兒子和顧熙的存在,他也許早已不計後果的弄死林琅解恨了。
就在自家小區樓下,很靜,很黑,沒有人,顧熙索性躺在了左蔚的腿上,車的後排座很寬敞,她的雙腿蜷縮著擱在車座上,鞋子脫下在下麵。
就這麽的對視,左蔚嘴角扯出一抹淺笑,俯身吻她,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她睜著眼睛看他,他吻了一下她的眉眼,顧熙眨眼後還是睜著眼睛看他。
似乎較量,左蔚吻她的每一處,讓她裸-露的肌膚上布滿他的痕跡味道,輕吻著她後頸與耳後的敏感肌膚,吻到她張開小嘴呼吸,在他懷中動了動,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睜開。
愛總是在這種時候變得特殊甜美,她不拒絕,反而邀請,左蔚喜歡吻她,讓感覺自由釋放,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流連不去。
吻落在她的鎖骨處,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揉捏撫摸她的胸,眷念地問,“可以嗎?在這裏可以嗎?”
顧熙含羞帶怯地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有些感覺,把持不住,不能阻止。
顧熙雙手摟著他的脖頸,左蔚關了車前室的燈,車裏昏暗,隻有遠處很遠的路燈,能稍微讓他們在這樣的夜裏看清彼此的麵容。
車外的人看不見車內,車膜貼的很重。
他是愉快的,她是害羞的,伸手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左蔚輕啄她的唇,吻著她的臉頰,輕問,“你的身上,還有我沒有到過的地方嗎?”
顧熙已經解開了他的襯衫,臉貼在他滾燙堅硬的心口,“最遠的是心?你都已經到過了,還有什麽地方是沒到過的?”
左蔚抱著她把她壓在身下,他的動作極其緩慢,極其沉醉,並沒有剝掉她全部的衣服,讓她的肌膚盡量不要接觸車座位,隻是身體與他身體接觸的地方裸露開來。
“沒有措施,可以嗎?”左蔚不想讓她吃藥,左薔曾在這方麵提醒過顧熙,恰好左蔚聽見了,記住了。
顧熙主動吻他的唇,這幾天很少見到他,知道他是因正事而在林曼曼那邊。他的計劃她全部都知道了,具體的步驟,以及參與進來的人。
感冒了,很輕微,她不知道這樣是否能傳染給他,一邊在想,不要傳染給他,他有那麽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千萬不要感冒讓身體不舒服。
但是,人永遠有自私的一小麵,她又想讓他感冒,休息休息,稍微休息一下。
隨著他每一下的深-入-淺-出,顧熙閉著眼睛咬著嘴唇,不能發出太大聲音,這樣的空間內,隻有身體與身體交合發出的聲音,仿似開出了一朵兒曖昧的會說話的花兒。
每天上班下班,有時會覺得像是混日子,沒有了左左在海城時的樂趣。有時候醒來又充滿鬥誌,覺得希望一天天近了。
左蔚自從那日之後,很少會見她。
她不想他惦記,所以總是掩飾著自己的失落,他忙碌時,她經常會在公司看到他的背影,他的身體就如他的意誌一樣,很頑強,並沒有她所想的感冒。
可是顧熙,隻是一場小感冒,卻越來越嚴重,咳嗽一陣一陣的,有時候半個小時咳嗽一次,咳嗽一次要五六分鍾不停止的,嗓子幾天下來已經破了似的疼。
電話中,顧熙忍著咳嗽的感覺,左蔚敏感的發現她咳嗽,顧熙隻說小感冒,已經在吃藥了,沒事。
左蔚那邊事情有了任何進度,他都會第一個打給她,告訴她,分享這小小的喜悅。
此刻田蓉蓉出現,挑明了左羽凡不是左蔚的兒子這件事。左家父母知道了親孫子是誰,但也傷心的小病一場,畢竟多年來陪在身邊的孩子,就這麽沒了。
挑明這件事之後,左蔚表麵上委屈自己的立場,求得自身的安穩,不至於跟林琅撕破臉進監獄。這隻是林琅看到的表麵,並不知道左蔚暗中在做些什麽。
法國那邊,已經把消息透露給了林二叔,林二叔接到田蓉蓉的電話時就出了車禍,想必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而且林二叔就這麽一個兒子。輕微的腦震蕩,具體在林二叔知道消息之後,到現在,林二叔怎麽跟林琅和林曼曼溝通的,顧熙和左蔚這邊不得而知。
但田蓉蓉一直在受著吳哥安排的人暗中庇護著,也就整日瘋了一樣跟林家大鬧。
林曼曼來上班這天早上,是自己開車來的,打扮的光鮮亮麗,波浪卷發,依舊濃妝遮掩臉上的憔悴摸樣。
但下車時她皺著眉頭,關車門都有氣無力,明顯還很虛弱。
人轉身走進公司大廈裏,剛進去旋轉門,就被不知從哪兒衝出來的田蓉蓉伸手撓了一把,直接撓在了林曼曼脖子上。
林曼曼淩厲地轉身!
“你把我兒子還給我!你們都不得好死,他才六歲多,死的冤枉啊!”田蓉蓉哭喊著,終於抓到了一個姓林的,把滿心的憤怒都發泄在了林曼曼身上。
“活該你不能生育啊,喪盡天良的東西!說,你怎麽殺死我兒子的啊?!”
田蓉蓉伸手打林曼曼,雖然個子沒有林曼曼高,但伸手打人很有技巧,顧熙站在二樓的欄杆處,皺眉,想起陸文俊說過,田蓉蓉年輕時是在歡場工作,也是一般人欺負不得的主兒,這樣打人撓人別人還真是打不過她,何況林曼曼現在身體很虛。
保安就在旋轉門外,聽見聲音立刻進來,一樓大廳許多人,沒有敢上前的。
“把這個瘋子帶出去!”林曼曼皺眉。
她用力喘氣,胸部一顫一顫,臉色瞬間黑了。
她目視一樓的人,多少人聽到田蓉蓉說她不能生育了?甩了一下手裏的包包,轉身走向電梯。
顧熙胳膊擱在二樓欄杆那支撐著,皺眉看著樓下,有人經過,與她打招呼,顧熙笑了笑,接著又在那站了十幾分鍾,就要沒有耐心轉身了,左蔚和陸文俊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