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天氣轉涼,眨眼到了林曼曼出院的日子,左蔚做戲要做足,去接林曼曼出院。
顧熙昨晚睡前有些感到鼻塞,鼻子裏麵也開始痛,早上睡醒,嗓子也跟著一並難受,頭也疼,確定自己這是感冒了。
早餐時,隔一會兒就因為嗓子不舒服咳嗽兩聲,董雅撂下碗筷去找了感冒藥,顧熙想著要記得吃,可是上班前還是忘記吃了,就直接走了。
站在小區外不遠處的公交車站,咳嗽了幾聲,用力呼吸了幾口空氣,顧熙抬頭,今天沒有陽光,左蔚去接林曼曼出院了。
田蓉蓉坐在出租車上,隻身前往了林曼曼住的醫院,她不知道是誰把她安排到的國內,也不知道這一切花銷都是誰提供,更不知道透露給她消息,說林曼曼林琅都在這個醫院裏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什麽都不在乎,就隻想趕緊見到自己兒子,早已心急如焚。
終於到了市醫院,田蓉蓉給了司機錢,下車,想著林曼曼住院的病房號。
還沒進去,就見到幾個人一起走出來,正好不用她進去了。
林家一家人,左家的一家人,均是被田蓉蓉攔住。左家人以及左蔚,田蓉蓉不認識,但林家一家人,以及林曼曼,見到田蓉蓉,均是瞪大了眼睛,臉色驟變!
“林董,林夫人,曼曼,好久不見……”
田蓉蓉嘴角的弧度抿的略顯詭異與憤怒,直視著林琅和林曼曼她們一家人。
“這位是?”左母問。
左蔚站在林曼曼身邊,看向林曼曼,眼神在問:這個人是誰?
林曼曼躲閃著左蔚的眼神,忐忑不已,不知該怎麽介紹,又不清楚田蓉蓉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到底還是有能耐來了海城?而且居然還能找到這兒來?
“爸……”林曼曼皺眉看向林琅。
到底還是老狐狸心裏有打算,朝田蓉蓉笑道,“什麽時候回國的?有事去我家裏說吧。”轉身對左蔚說,“曼曼身體不好,先帶曼曼回去。”
左蔚抬手解車鎖,黑色路虎車的轉向燈閃了閃。
田蓉蓉攔住,看向左蔚,“這是曼曼的丈夫,左先生吧?”
林曼曼結婚了,田蓉蓉聽說了,對象是左蔚,這麽多年周圍的人眾所周知的。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充當左蔚的兒子,這種場合沒了左蔚在場怎麽能行?
莫名因偷竊就被弄了進去,險些判了刑出不來,把她弄出來的律師在私下裏對她說,這是有人惡意栽贓陷害。一句話點醒了田蓉蓉,轉念一想,進去之前正是她鬧著要見羽凡的時候。那麽這個惡意害她的人,一定是林家的人了。
林家人的心都很險惡,田蓉蓉得到林家人在此的消息同時,那人就告訴了她,一定不能自己一個人跟著林家人走,否則怎麽再被玩了耍了都不知道。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田蓉蓉認為這種事兒非要在這麽多人麵前,並且大庭廣眾,來說才合適。
左蔚看了一眼林琅,又看了一眼林曼曼,對田蓉蓉點頭,“你好,我是她的丈夫,左蔚。”
“我們走。”林曼曼見田蓉蓉要跟左蔚說話,慌張的去抓住左蔚的手。
田蓉蓉擋住,“既然是左先生本人沒錯,那能不能告訴我左羽凡在哪?在你家裏嗎?能不能帶我去見他?”
左蔚蹙眉,很不高興的表情,“為什麽要帶你去見我兒子?你是?”
“為什麽?嗬嗬……”
田蓉蓉冷笑,環顧了一圈兒的人,“因為我是羽凡的媽媽!你說我有沒有權利見一見!”
這話剛說完,林母上去就給了田蓉蓉一巴掌,“哪兒來的瘋子!想兒子想瘋了是不是?!”
“看來是該把你送精神病院了!”林琅去抓住田蓉蓉的手腕,很用力的往旁邊拖。
田蓉蓉的高跟鞋歪了一下,和地麵摩擦。
“等等。”左蔚叫住。
林曼曼抓住他的手,“阿蔚,她就是個瘋子。”
左蔚把林曼曼的手從自己的手上拿下去,漆黑的眼眸對視林曼曼,走向林琅,抬手抓住林琅禁錮田蓉蓉手腕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把林琅的手掰開,麵色沉著,對視林琅的眼神,就是在告訴林琅,他要問清。
林琅的手勁兒沒有左蔚的手勁兒大,無奈鬆開,手垂下去,攥的筋都凸了起來。
“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羽凡是你什麽?”左蔚高大的身體隔開林琅和田蓉蓉。
左父和左母一臉驚訝,到底是個神經病,還是什麽?
田蓉蓉被腳疼和氣氛濃的表情扭曲猙獰,大聲強調,“羽凡是我的兒子!是我和曼曼她二叔生的兒子!當時剛生下來那天就給抱走了!我……”
“住嘴!”林琅大喝打斷,“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
“我沒有亂說,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現在不年輕了,我不要錢了,我隻想要回我的兒子。”田蓉蓉指著自己的心說,“你得講良心,羽凡是不是我生的你們全家人都知道。林董,怪不得那些年我好幾個一起的姐妹給你在一起,都沒有一個給你生兒子的,你這麽缺德,活該你沒種隻養女兒……”
田蓉蓉一句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林母立刻看向林琅,林曼曼心裏忐忑無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田蓉蓉這話什麽意思?
爸爸在外麵還有女兒養著嗎?
左蔚的父母再也沉不住氣了,走上前來,問林琅和林母,“親家,她就算是個瘋子,也是你們認識的,我們左家人可不認識她。這無風不起浪,羽凡……這……”左母看向左蔚嫵。
圍觀的人很多,醫院裏陪護的閑人也多,見著有錢人吵架都往跟前湊,礙於左蔚的身份影響不好,決定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說。
到了左家時,林曼曼被保姆扶著坐在沙發上,渾身虛的不像話。
左母和左父也是坐在沙發裏,揉著太陽穴,頭疼的不行,保姆拿了白水和藥,趕緊吃了。
林琅現在隻能看著田蓉蓉,左蔚在,林家人什麽都不能做。
在沒有再次吵起來之前,左蔚說,“神經病和精神病完全不同!如果她說的話的確違和事實,我會把她送去鑒定。”
“我不是神經病,也沒有精神病,我說的話都是事實。當年我生完孩子,曼曼的二叔把孩子抱走了我根本不知道,休養後出院我才知道。我是單獨的病房修養,也不知道孩子生完多少小時才能給我送來。”田蓉蓉手指抓著膝蓋,“出院那天我才知道,孩子身體情況正常的,觀察一些小時就送到媽媽身邊。”
田蓉蓉敘述著整件事情的經過,包括林曼曼二叔怎麽告訴她孩子在別處,她又是後來怎麽知道林家把孩子送到左家的。她知道後,林家是金錢收買她這個孩子媽媽的。還有最近發生的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全都說完,左家的氣氛已經冷凝了起來,田蓉蓉說,“羽凡是不是我兒子,把羽凡帶出來,做什麽堅定我都敢,是不是我生的不光我心裏有數,林家你們這些人心裏也有數吧?”
林家人鬆了一口氣,既然事情已經說破,但是羽凡死了,屍體都找不到,還怎麽查出來真相?
林琅對視左蔚,完全不擔心,即使左蔚心裏早已有數,現在也是死無對證。
吳哥趕到,眼神詢問左蔚,要他做什麽?
左蔚礙於父母還不知道羽凡去世的消息,又不能在林家人麵前直接說,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在,必然壞事。
“給她安排一個地方住下,晚上我再見她。”左蔚沉聲說,接著起身。
吳哥點頭,示意田蓉蓉先跟他走。
田蓉蓉猶豫,但看了一眼林琅危險的眼神,不得不跟著吳哥走,總不能自己走了擔驚受怕林琅會做什麽。
“跟你爸媽回家。”左蔚示意保姆送客。
林琅站起身,林母扶起自己的女兒,往出走。
林琅走在最後,對左蔚說,“那個的確是曼曼二叔在外麵的女人,是生過一個孩子,不過早在幾年前就死了,才總是瞎說關於孩子這些亂七八糟的。”
左蔚不語,事實是什麽,個人心裏都清楚,演的都是表麵功夫。
隻有左蔚和父母二人在了,左蔚坐在沙發上,雙手十指交叉支著額頭道,“爸,媽,田蓉蓉說的都是真的。羽凡的確不是我的親身兒子,左左才是。”
剛才的頭疼勁兒兩個人還沒徹底緩過來,這會兒就覺得聽見的都是幻聽,左父相對來說比較淡定,隻是眉頭已經皺的很深很深。
左母睜開眼睛,歇斯底裏地問,“合著,合著我被他們家騙了六年多了?好好的,我孫子怎麽就是他林家二叔的兒子了?荒唐!這裏麵這是什麽事兒啊這是!”左母咬牙切齒,在田蓉蓉說出事實經過時,左母就在想,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麽她們林家的目的是什麽?天哪,狼子野心,不敢想象!
“把我們左家人都當死人了嗎!阿蔚,這事兒你打算怎麽處理?”左母問,氣的靠在沙發上,手一點一點撫著起伏的胸口,氣的不輕。
左父眉頭稍微舒展開,“林琅剛才的態度,他心裏是吃準了阿蔚我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對他做什麽,咱們兒子有把柄在他手啊。”
左蔚如實相告,“這是重要的一方麵,其次,羽凡已經死亡一段日子了,且找不到屍體。”
“……”
左父左母震驚!
沉靜過後,左母和左父問左蔚,那個左左現在在哪呢?
左蔚說了各種利害關係,讓父母不要攙和,想孫子不是現在的該做的,該做的是不要因為這件事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