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兩人陷入封閉空間
“顧小姐，左總在忙，沒有時間接電話。”說話的，是吳哥。
“……”
顧熙閉上眼睛，倚著辦公桌說了句，“對不起吳哥，他什麽時候能忙完？”
“大概要到晚上能忙完，見的都是大領導。這次這個項目很重要，光靠實力也不行，也要四處安排安排，打通關係最主要。相信總工辦那邊消息很靈通，顧小姐該知道的。”吳哥說。
“謝謝吳哥，幫我轉告他一聲，讓他忙完給我打個電話好嗎？”顧熙此時語氣不確定，左蔚大事上，也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他的心思顧熙也揣摩不透，沒底。
“顧小姐千萬別跟我客氣。”
吳哥是個不錯的人，顧熙覺得該說謝謝。
惆悵的等待左蔚忙完能打來一個電話，這件事不能讓母親知道，如果是左蔚所為，亦或是不關左蔚的事，那都想辦法解決的好，顧熙也知道這件事情早晚得在母親那破開，但現在真的不行，也許，等日後母親出院了，找個時間，該試著坦白，哪怕遭到毒打也可以。
當年生下左左完全是因為顧澤，顧熙從來沒覺得丟人。
孫朵樂又打來了幾次電話，顧熙說左蔚還沒忙完，聯係不上，孫朵樂後來也不打來了，等有了消息自然就知道了。
晚上七點半多，顧熙在醫院接到吳哥的電話，董雅除了吃飯時間也不用人，顧熙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吳哥開車接的顧熙，顧熙是下班後回家洗了澡去的醫院，長發散著在腦後，穿了長裙和半袖小衫，顧熙上了車，吳哥把車開向了一家娛樂會所。
“他在這兒？”顧熙皺眉問。
吳哥點了點頭，還未說話，就見左蔚從裏麵出來，旁邊還有兩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喝的麵色發紅，左蔚看樣子也喝了不少。
“顧小姐，下車扶一下左總，沒有女人出麵左總不好脫身。”吳哥說著已經打開車門。
顧熙皺眉，這點麵子事兒她懂，下了車。
顧熙的打扮與氣質都與歡場女人大相徑庭，難免吸引男人詫異目光，左蔚看到顧熙，回身跟那兩個男人說了句‘下次再喝’，拍了拍肩膀，便轉身大步走向顧熙。
顧熙還沒發揮她下車後的作用，左蔚已是在這娛樂會所門前把她打橫抱了起來，事發突然，顧熙嚇了一跳。
吳哥打開車門。
“左蔚，你喝多了，別抱著我。”顧熙怕他摔倒，也覺得這種舉動太不妥。
左蔚把她放進車裏，顧熙的後腦磕在車後座上，不疼，隻是頃刻，左蔚半個堅硬的身子壓了上來，手擱在顧熙的肩上，張口就是酒氣，卻是對吳哥吩咐，“今晚我和她，回克拉公館住。”
***
“左蔚，我不去。”顧熙說。
他醉了，也聽得見吧？不能忘記，這海城有他妻子。
左蔚半個堅硬的上身壓在顧熙身上，聽了這話，雙眉緊鎖。
顧熙發覺自己無法移開半分，她去推左蔚的肩膀，左蔚忽然從她身上起來，他沉痛的目光從她眼睛上移過，隻一瞬，眼眸變得幽深複雜，這目光，嚇了顧熙一跳。
吳哥坐在駕駛室，手把著方向盤，卻是不能開車，因為左蔚還沒上車。
左蔚身高腿長，手臂也長，喝醉酒後的每個動作都讓顧熙害怕，這麽多年，除了左蔚，顧熙身邊的男性少到幾乎沒有，更別說是喝醉酒的了。
車後座車門大開，顧熙坐起來，左蔚後背倚著打開的車門，點上了一支煙，轉過了頭去，麵向娛樂會所。
她一聲拒絕，讓他酒醒了一半。
情場得意之時，酒不醉人人自醉，情場失意之時，唯有煙酒寂寞隨。
可是，煙酒尤其傷身，顧熙很不喜歡他醉酒後吸煙的樣子，她看左蔚，知道自己沒權利開口讓他別抽，左蔚回過頭來，與她目光相接，似懂了她眼裏關懷，左蔚把煙扔了。
“我有正事跟你說。”顧熙看他。
吳哥打開車門下車，“顧小姐和左總聊，我買包煙。”
也許吳哥習慣了，可是顧熙不習慣，總覺得抱歉，每次她和左蔚有話說，吳哥就去買煙，在機場買煙，在這兒買煙，在哪兒都去買包煙。
左蔚上了車，關上了車門，兩人陷入封閉空間。
“樂樂跟你說了，你反來問我，為什麽拿我媽媽威脅我？是不是我今晚不聽你的來這裏，你就放任這事鬧得人盡皆知？”顧熙語氣平常，看著左蔚的眼睛問。
左蔚倚在車後座，幾分怨恨，“如果我放任，有什麽關係？如果不，又有什麽關係？你鐵了心跟我劃清界限，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幫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
顧熙深呼吸，“對不起，是我沒搞清楚狀況。”
顧熙就要下車。
左蔚伸臂一把摟過她，欺身壓下，在她掙紮時，攥起拳頭一拳打在車窗子上，恨恨地，顧熙直視他，怕他，一直很怕生氣時的他。
她要下車，他偏不讓，顧熙氣喘籲籲地在他身下，“你幹什麽，左蔚，你不講理！”
左蔚一條腿頂在車門上，一條長腿彎曲在顧熙雙腿間，他的大手摸著她的臉，恨恨地說，“我喝酒你在意嗎？我抽煙你在意嗎？在意你就說啊！不就是一個婚禮，你要？喜歡在哪裏辦？隻要你說，我立刻安排！”
是啊，不就是一個婚禮，那種形式的婚禮，左蔚寵愛的女人都可得到，世界各地任選一，有錢什麽都能安排妥當。
可是，終是不一樣，他和林曼曼可以被眾人周知，她呢？不過見不得人罷了。
很悶，眼眶湧出來的淚水弄濕了他襯衫，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手指想要爬上他的背，卻作罷，也曾有些時候像這時一樣，想抱住他，不敢，始終不敢……
顧熙一句話都不說，今日她來了，來的目的是什麽左蔚心裏明鏡一樣。
在左蔚吻上她的臉頰時，顧熙輕微顫了顫，卻沒有躲，是否躲了，他就又生氣了發脾氣了？是否躲了，他就又準備袖手旁觀了？
不是不敢跟他杠上，是代價太大，左蔚許是什麽都不怕，可是顧熙怕，怕母親知道，怕海城人，至少到時公司裏的人都會知道，那就徹底讓她在海城無法活了。
車裏有光亮，外麵即使有經過的人，也看不到車裏麵，左蔚沒有命令，吳哥就絕不敢回來……
左蔚喝了酒的緣故，身體逐漸很熱，聞著她發絲的清香，輕吻她的唇，含住舔吮，此時他忘記了一切，一段日子沒有碰過她，渴望，即使她沒有回應。
顧熙穿了裙子，也沒料到左蔚今晚見她，方便了左蔚，他的手沿著她的裙下伸進去，揉捏她的雙－腿－之－間。
他輕嗬酒氣和煙草味在她耳畔，“顧熙，那些又有什麽關係？你隻需像以前一樣，其他的事情都有我，你在我生活裏來了又走，我怎麽辦？”
顧熙就像個空殼，沒有任何內容，眼角淚痕斑斑，愛他的心未減半分，可是，如果選擇繼續，那麽何時才有個結果？她不知道，左蔚也無法給她一個答案，她越想越是矛盾，便停住不再想，怕自己會把自己逼到死角裏出不來。
左蔚懂，看懂她眼中的無奈與迷茫，放開了她，車裏不衛生，他能把她怎麽，不過親熱親熱罷了。
手捧起她的臉，左蔚苦笑，“很怕我？……我就是打我自己，也不能動你分毫。”
顧熙點頭。
“你就不怕，我這副樣子便宜了別的女人？”左蔚說，顧熙被他扶起來，狼狽摸樣也減少了些，左蔚用手指抹了抹她眼角未幹的淚痕，安撫，“哭什麽？就算你這輩子鐵了心不跟我，我就吃素。興許還能多活些年。”
顧熙雖是低著頭，左蔚按在她嘴角的手指卻感覺的到，她低著頭笑了一下？是嗎？
左蔚繼續說，“醉了時，我都是控製著不往有女人的地方去。”
“……”
顧熙猛地抬頭。
左蔚看她上當了，就說，“往有女人的地方去了也不會做什麽。”
顧熙這才發現自己被他話裏話外的耍了。
“那個事兒……”顧熙剛說話，一陣惡心，捂著心口轉過頭去。
“怎麽了？”左蔚問。
顧熙緩了緩，“車裏太悶了。”
左蔚打開車門，下車，抓著她的手扶她讓她下來，顧熙安穩地站在地上，左蔚的手擱在她肩上，把她摟進懷裏，說，“我讓吳哥送你，好好休息。”左蔚呼吸著她身上的自然體香，心裏輕歎：顧熙啊，你真是折磨人。
“我打車走就行。”顧熙悶悶地說。
聽左蔚這話，和他這態度，想必是答應解決那件事了吧？
左蔚看著她，拿出煙盒撚出一支煙，沒有在她麵前點上，“你沒跟我倔著來我很高興。希望以後也是，不管是在私下還是公司，別刻意躲我。文俊秦斯平他們有資格給你打電話或者吃飯，我想我也是有這個資格的吧？”
“……”
什麽意思呢，顧熙還是沒有明白透徹這些話，他，和秦斯平陸文俊，自然是不同的，他這樣定義自己的位置，也是想退一步，不想逼的她喘不過去，想讓兩人之間留出餘地是吧？
左蔚硬著來的時候，顧熙心裏也硬著，左蔚溫柔著來的時候，顧熙心裏也柔軟起來。
打給吳哥不到三分鍾，吳哥從遠處馬路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