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是完整的
《大富婆和小白臉》
晉/江/獨/家/連/載
文/羽飛飛
兩個大男人在黑暗的房間里，難得聊了次天，把彼此的心都勾起來了。
這會兒，蘇天佑心心念念著他的美好生活，姜爺腦子裡想的都是黃白。
從她忽然出現在他眼前的那晚起，畫面不斷跳轉，他們相處的所有細節都湧現了出來。
他深呼吸了口氣。在心裡嘲笑自己，他居然也有這麼一天，想一個人想得心都發緊了。
這種情緒，他只一個人憋在心裡，是萬萬不可能和別人說的。
原本寂靜無聲的房間里，忽然響起「滴滴滴」的聲音。是姜爺和蘇天佑手腕上的手錶同時發出的。
兩秒鐘后，姜爺耳朵里的耳機傳來林曉光的聲音，「姜哥，出事了。西城區北大街口出現黑鬼的蹤跡。駿馳哥帶著方源哥趕過去了。周宇哥還在其他地方巡邏，頭兒讓我通知你，天佑哥留守繼續監視，你趕過去一趟。」
蘇天佑手指壓在耳機上，望向了姜爺。
姜爺對耳機那頭的林曉光說道：「收到。」電話掛斷後，他對蘇天佑命令道：「繼續監視，有任何異常聯繫曉光。我現在過去北大街口。」
蘇天佑站得筆直，低沉地回了句，「是！」
姜爺走到沙發前，抓起上面的一個包，裡面裝得是夜行衣。他把袋子甩到肩上，往大門方向走去。
拉開了房間門后，他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叫了蘇天佑一聲，蘇天佑抬頭，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姜爺笑了笑，「注意安全。為了你的美好生活。」
蘇天佑點頭，「是！為了美好生活。」
姜爺嗆了他一聲「傻不傻？！」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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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街口的居民小區。
姜爺早在剛過來的時候就穿好了夜行衣，車子一在路口停下，他便衝下車，往林曉光提示的地點奔跑而去。
他剛好跑到那棟樓下的時候，就聽到頭頂上傳來驚天動地地叫喊聲。仰頭一看，對面那棟房子的某個窗戶邊掛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極力想要往裡面爬去，嘴裡還在叫喊著，「妖怪啊！妖怪！」
姜爺的視線往右邊轉，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一隻足有三米高的黑鬼，正用一直長爪子勾著一個穿睡衣的女人。
從另一邊趕來的方源和張駿馳看到他，隨即對他打了個手勢，通過耳機對他說，「前後包抄。」
姜爺回答：「你們先撐會兒，這兒有個人類要救。」
然後，也沒再看他們，姜爺在手錶上按了一下，五爪指尖彈出像刺一樣的東西。
他往前一躍，借著這衝力，一下子爬到兩米高的牆上。手腳並未停頓，很快爬到了窗戶邊，把掛在上面的男人往裡面丟。
那個男人沒料到會有救星出現，直接被掀翻，在爬起來看到姜爺的時候，臉上滿是震驚。隨後，又叫嚷著：「蜘蛛俠？你是蜘蛛俠嗎？你是來救我的！」
姜爺對這被電影毒害了的白痴翻了個白眼，囑咐他趕緊逃命后，三兩步往下跳。再落到黑鬼跟前時，看到方源和張駿馳已經把那隻黑鬼的肚子剖開了。
他剛抓起匕首想衝上去，忽而看到那隻黑鬼肩上竟然坐著一個人。不是鄭良生，因為那人是個女的。
再仔細一看，發現竟然還是個認識的。
他沒有猶豫，彈跳而起，先是把那隻黑鬼的肩膀砍掉，原本坐在上面的人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兩圈。
那人剛想爬起來，被衝上來的方源壓住。方源把她的手臂拐到背後，將她拽了起來。
她還想掙扎，方源絲毫不憐香惜玉，對她吼道：「別動。再動，砍了你！」
姜爺配合張駿馳將黑鬼砍殺后，才轉身走向方源。仔細看了看方源抓住的那人，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個女人就是那天和黃白爭吵的鄭芸韻。
只是眼下這女人的鼻子是下榻的，因此整張臉看起來異常詭異可怕。
鄭芸韻看到他，又開始掙扎，「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那醜女人！殺了她！我要殺了她！那個女人毀了我，把我臉毀了！我要殺了她！」
姜爺蹙眉，聽不懂她在叫囂什麼。
處理好現場的張駿馳走過來，對他說道：「姜哥，曉光調查清楚了。這女人叫鄭芸韻，是電視台的主持人。兩個月前在一家整容醫院做過鼻子的手術，她要殺的人是她的主治醫師。可能和那個手術有關。」
姜爺看了眼她的鼻子，心想：真丑。
然後，他對方源說，「把她押上車，送到安成君那裡去。再讓曉光聯繫下總部的後勤部，讓他們通知她的家人。」
方源：「是！」
雖說有方源押送人一般是不用操心的，但因為這人是個知名人士，忽然被黑鬼盯上，後續問題肯定不好處理。
而且，這個女人居然能夠操控黑鬼！這點太不可思議了。
姜爺還是跟著去了總部一趟。
他在鑒定室外等了許久，身穿白袍的安成君才出來。
安成君看到他時，眉宇間的小山屹立得更高，隨即說道：「她的大腦只是輕微受損，根本控制不了那隻黑鬼。」
姜爺訝異，「什麼意思？」
「現場肯定有其他人在掌控那隻黑鬼。」
姜爺神色驟然變冷，「你是說鄭良生在現場？不是他，就是和他一樣的人？」
安成君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姜爺沒有遲疑，對著耳機喊了聲，「駿馳！駿馳！聽到回答。」
「到！」張駿馳正在引導人員恢復現場，問道：「姜哥，什麼事？」
「鄭良生可能在現場，或者有其他被黑鬼佔據身軀的人，仔細搜查！叮囑眾兄弟，注意安全！」
「是！我馬上去。」
他剛囑咐完，耳機里又傳來林曉光的聲音。他聽到了提示，知道這是林曉光與他的單獨頻道。
林曉光在那頭說道：「姜哥，你之前讓我深入調查那個魏明海。那個，我用了點出格的方式，搞到了他的一些資料。我不知道有沒有用，要不我先發給你看看？」
姜爺：「現在發過來。」
「是！」林曉光在那頭敲打了幾下，然後對他說：「姜哥，給你發過去了。」
姜爺和安成君打了個招呼，出了鑒定室，走到了走廊盡頭，靠在護欄上，翻閱著手錶上顯示的資料。
林曉光私自闖入了某資料庫，才調到這份材料，可內容也不多。只有魏明海五年前到法國后的記錄。
整份記錄平淡無奇，只有其中一條就醫信息被林曉光特意圈了出來。
就醫信息顯示：魏明海有窺淫癖。
窺淫癖，癥狀是反覆地強烈性渴求和性喚起，想象涉及的是窺視異性*或□□行為，並付諸行為。是性無能或對性能力缺乏自信的一種替代補償。
姜爺的腦海里，漸漸地將魏明海的笑容單獨抽出來，覺得不舒服的同時，隱隱地察覺好似有什麼被忽略了。
陣陣清風吹拂而來，姜爺手肘壓在走廊上的鐵欄上，還在思考著。但未等他思考清楚，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他低下頭，看到路燈下，陳申跟一對夫婦正在樓下和局長談話。
那個女人扯著局長的袖口，極為潑辣地叫嚷著：「你胡說什麼，我女兒不是這種人！她不是！」
局長旁邊的一個職員伸手去攙扶那婦人，低頭和她說著什麼，像是在安慰她。
姜爺猜出來，這對夫婦應當是鄭芸韻的父母。
好在這種事一向不用他們處理，都是由「專業人員」去善後，他就安心地靠在圍欄上，繼續翻閱那份資料。
沒想到五分鐘后，陳申出現在了他旁邊。
聽到腳步停在他身後，姜爺轉過頭，只瞟了眼，又回過身看向了不遠處路燈下的花壇。
陳申忽略了他身上的那股「別靠近我」的寒氣，緩步走過去，站在他身旁。
「你就在這兒工作？」陳申的口氣有點不屑。
他早聽鄭芸韻說起過，黃白現在的男朋友是個小白臉，窮警察一個，還得靠黃白養著。他們圈裡的人都在傳，這男人壓根就不愛黃白，只是為了她的錢罷了。
姜爺歪嘴笑，「關你什麼事？」
對於他這種不知從哪兒來的傲氣，陳申心裡覺得非常不舒服。他忍了片刻，才沒有轉身離開。
「我就是好奇，她會找個什麼樣的男人。怎麼都沒想到，會是你這樣的！」
姜爺「嗬」了聲，「怎麼樣的？比你帥比你好看，但就是沒你有錢？」
陳申挺著胸膛，神色傲居：「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依她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也只有像我這樣優秀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姜爺想都沒想，轉頭對他丟出一個「呸」字。
陳申怒極反笑，「難道我說的不對？難道姜先生還自認為非常優秀？」
姜爺直起身子，臉上的傲氣更甚。他轉頭睨了陳申一眼，「我算是知道我們家小白為什麼甩掉你了！」
他雖然長得極其白皙，但身材高大，骨架也非常寬厚。站在斯斯文文的陳申面前，也比他氣勢強盛許多。
他說這話的時候，又故意把「甩掉」兩字咬得特別重，惹得一旁的陳申臉色綠了幾分。
「你認為她長得漂亮，家室又好，性格雖然強勢但是很獨立，工作能力更是別人不可超越的。所以，她是你迄今為止最好的伴侶選擇。你耗費了很多精力在她身上，把你所謂的紳士分度發揮得淋漓盡致，但她就是不愛你，甚至於連碰都不讓你碰一下。」
「你認為造成她這樣子的原因是那件事，所以你反覆地告訴她，你完全不在意發生過什麼事情。就算她不是完整的，也無所謂？」
聽到最後一句話，陳申的眼神驟然變冷，又像是有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可恥感。
他的嘴唇有些哆嗦，「你知道那件事？」
姜爺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說出的話實在欠揍得很。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和我在一起之前，她確實是完整的女人。」
這句話在陳申的腦海里轉了一圈后，他才反應過來，驚詫道：「你們？你……她讓你碰她？你們……」
姜爺臉上的笑容更痞了，「這有什麼可震驚的？她在等的人本來就是我。不過我該感謝你，因為你的無知和……能力不行，把她完完整整地留給了我。謝謝。」
陳申：「……」他心裡滿是懊惱和不爽。
剛剛在樓下看到姜爺的時候，陳申心裡是非常看不起他的。
一個拿著死工資的公務員，憑什麼能夠站在她身邊。所以，他想讓這個男人看清自身的狀況。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向他炫耀！他炫耀的就是自己曾付出了所有精力卻得不到的。
姜爺見他臉色如吃了屎般，心中甚是高興。越過他，想往樓下而去。
陳申忽然轉身叫住了他，在他身後問道：「你真的不介意？她曾經被抓走兩次，難道你真的相信她所說的，那個人沒有碰她，她是完整的嗎？」
姜爺沒打算理他，邁步往前走。
陳申繼續吼道：「那個人所殺的女人都有被侵犯的痕迹，怎麼偏偏她是個意外？還是發生了兩次的意外？我不相信。你何必自欺欺人？或許你壓根就不在乎她是不是在說謊，不在乎她是不是完整的，反正只要她有錢就行了？」
姜爺憤怒地轉過身，惡狠狠地指著陳申說道：「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不用她說，我也相信她。所以，以後閉上你的臭嘴，他媽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出現在她面前！否則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