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官上任
晉/江/獨/家/連/載
文/羽飛飛
第一天上班，黃白就把整個公司弄得緊張兮兮的。
私底下，有人在咒罵，有人在等著看好戲，還有些人蠢蠢欲動地想藉機往上爬。
這些她都沒有理會。
進了辦公室，簡單看了下，布置得倒是不錯，和她在總部的辦公室差不多。
她二話不說開始辦公。
黃白在座椅坐下，按了內線，說要看關於「威潤三期房產」的相關資料，秘書很快就將材料送了進來。
黃白看了眼，是那個穿短皮裙的女生。視線往下移動，其實那件皮褲不錯。黃白覺得自己穿起來會比她好看。
只是她的眼神太冷，讓秘書有點心顫，將材料放在桌上的時候，秘書的手還在抖。
黃白翻開文件夾，隨意地問了句，「你叫什麼？」
「黃總，我叫林飛妮。」
黃白：「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林飛妮點頭稱是，轉身快步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手剛搭在手柄上時候，聽到身後的黃白說道，「對了，提醒你下，我經常加班，所以你以後和男朋友約會的時間會減少一半，或者，更多。」
林飛妮咬了下唇，轉身對她鞠了個躬，「是的，黃總。」
黃白並不是在嚇唬她，當天晚上，黃白就加班到十一點才離開公司。
她的生活一直是這樣的，無止境地工作。
因為住習慣了，她回的還是和平路的住處，反正她開車也只要半個多小時就能到。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
走進客廳的時候，她隨手把包扔在沙發上，就開始脫外套，接著是西褲，最後是襯衫。
等到房間的浴室時，身上已經只剩下胸罩和內褲了。
她將它們脫掉，走到蓮花噴頭下洗澡。溫熱的水淋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抹沐浴露的時候，手指搓到了胸前，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了那晚的畫面。
他壓住了她，手掌在她胸前使勁地揉捏著，身下的動作很用力，一次次地頂得她快不能呼吸。
他的舌尖劃過她的耳廓，用低沉的聲音誘惑著她，「不要咬唇，叫出來。」
「對。叫。」
「爽不爽？嗯？」
「要高|潮了？」
「嗬，寶貝，你快夾死我了。」
……
他用力地撞著她，使勁地拍打……
黃白抬起頭，讓熱水淋在臉上。她需要以此讓自己清醒。不要想。不要想。
她利用三天的時間，大致了解了整個威潤三期在建小區項目的具體情況。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現場勘查。
這事兒，還得她自己出馬。並且，她一點也不打算帶上林偉才那個草包。
這天下午，她讓林飛妮將網上關於「威潤三期在建樓盤鬧鬼」的新聞都整理出來，打算加班好好分析。
沒看一會兒，擱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是簡訊。
黃白拿起手機，看到黃橙給她發了微信消息。
黃橙：小白姐姐，聽哥哥說你去分公司上班了？
黃白：嗯，上班一周了。最近學習怎麼樣？
黃橙：我最近成績有提高噢。上次模擬考試，進了年段前十！
黃白：這麼厲害。想要什麼，姐姐買給你！
黃橙：我要什麼姐姐都答應嗎？
黃白：除了立刻給你變個姐夫外，其他都可以。
黃橙：2333~那姐姐今天放學能來帶我吃飯嗎？我想吃日本料理。
黃白：沒問題。
……
下班前，她去了趟洗手間，順便補妝。
因為是要去接黃橙，她擦掉了深色的口紅，又把頭髮放下來。打算待會去車上的時候，戴個絨線帽，再換套衣服。
好在她車上都有備用的衣服。
整理好之後，她轉身進了最裡面的隔間。
剛在馬桶上坐下，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了簡訊的聲音。她摸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黃橙發來的消息。
——小白姐姐，我下課後還有個每日測考，你什麼時候會過來？
她坐在原地，和黃橙發起了微信。
沒一會兒，外面有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聲音。兩個女人的說話聲隨即響起。
「哎，我覺得我最近都瘦了，你看看我這黑眼圈。醜死我了。」
是林飛妮。
「我本來還羨慕你被調到總經理辦公室呢，可現在看來，我都覺得同情你。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那麼晚。」
「誰說不是啊。她上任后這幾天，我都沒時間見我男朋友了。每天晚上都是十一點才下班。有天半夜她還打我電話，讓我給她發資料。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隔間里的黃白給黃橙發了最後一條信息，收起微信。手肘抵在膝蓋上，嘴角帶著笑，繼續聽八卦。
「噓，小聲點，待會被別人聽見了。」
「被別人聽見怎麼了，我看其他人肯定也這麼覺得……放心，今天她說了因為有事會準時下班。我剛剛已經看到她離開辦公室了。」
「這就好！你接著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種只會工作的戰鬥剩女最可怕了。沒有私生活，沒有朋友交際，更別說男朋友了。我敢打賭，她肯定是個老處|女。」
「哈，你怎麼知道？」
「這不明擺著嘛，整天加班到十一點，隔天早上八點前就坐在辦公室。精神還那麼好，只會折磨別人。一看就是沒有夜生活內分泌失調提早步入更年期的女人。你說她自己變態不談戀愛就算了，還不讓我們談戀愛和男朋友約會，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林飛妮看著鏡子中憔悴許多的自己，很是感慨地說道：「今天還是她有事才不用加班。不然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我男朋友了。」
「誒，你說，她突然有事是不是去相親什麼的？其實我覺得她長得挺漂亮的，皮膚也非常好。你平時在她跟前有沒有看到她用什麼保養品之類的？按理說每天加班，隔天還早起上班，皮膚不該那麼好啊，你看她連一點黑眼圈都沒有，實在讓人羨慕。」
「有什麼好羨慕的。像她這種有錢人，要想顯得年輕還不簡單。去趟韓國回來不就好了。而且，你不覺得她的鼻子太高挺了么？嘴唇也有點性感過了頭。肯定是整的。我不信有人天生五官能長這麼精緻的。」
「你這麼說倒也對。她的五官確實不同常人的好看。」
「就是！我看肯定不止整了這兩處，說不定天天打玻尿酸。」
「不該吧。我看她的表情挺自然的。」同事覺得林飛妮說得有點過了，還想說什麼，林飛妮就冷哼了聲，「怎麼自然了？你看看她整天擺著那面癱臉。我告訴你，她那胸肯定也是假的！」
同事笑，心想：其實你是嫉妒人家長得美吧。
但是她沒說，畢竟林飛妮曾經在林經理跟前做事，混得還挺上道的，她不想得罪林飛妮。
「你說誰的胸能那麼圓潤的！哎，有錢就是了不起啊。能隨便折騰人就算了，還能把自己往仙女上整。我們這種天生美女羨慕不來……」
「砰！」後面的隔間門忽然被用力推開。
林飛妮和那個女員工同時轉頭，就看到黃白面帶微笑地走出來。瞬時，嚇得臉色都白了。
林飛妮拽著女員工的手，想往她身後躲，卻被她甩開了手。這種事誰都不想背黑鍋，因為會死很慘。
女員工望著黃白，想解釋可是卻不敢，只能怯生生地叫著：「黃總。」
黃白咧嘴一笑，沒有出聲，兀自走到洗手池邊，淡然伸出手，自動感應水龍頭流出水。嘩啦啦地響著。
整個洗手間只有水的聲音。
洗完手，黃白走到烘手器前，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將手烘乾。
最後，才轉身，看向那兩個已經嚇出冷汗的女人。
黃白笑，「我記得，第一天我就說過，在這個公司里，所有事都得按我的規矩來。其中有一條就是，工作期間不許聊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她舉起手臂，輕描淡寫地看了眼手錶，抿嘴笑，「很不幸，現在是17:59，差一分鐘下班。所以，你們這個月的績效每人扣百分之十。」
黃白雙手環抱在胸前，平常被挽起的長發披散下來，身上的那份職場氣息淡漠許多。可是，那狹長的眼角帶著寒氣，讓她更顯凌厲。
「另外，我要多謝你的誇獎。我的胸確實長得太飽滿了點，我男人揉著玩的時候，也經常抱怨一隻手抓不住。」
黃白故作苦惱狀，「沒辦法。我們黃家不僅錢多得沒處花，基因也強大，長得都不錯。我算是一般般的。不過和你們相比，已經是天上人間了。」
「就是你說我整容這事兒，我聽著還挺不爽的。如果我的常識沒錯，這應該是誹謗罪？」黃白笑，「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能進威潤的都是最高級律師，我還挺愛使喚他們的。」
林飛妮一聽腿都軟了，「黃總，我……」
「不過你放心。律師打狗這招，我一般用來對付外人。自己公司的狗何必用到律師，我就能整死它們！」
黃白走到林飛妮和那個女員工跟前。
她身高有，站在一米五的林飛妮跟前，氣勢簡直是龍威虎震。或許這也和她的「財大氣粗」有關。
她低頭，盯著林飛妮，神色桀驁地說，「你以後的日子不太好過，做好準備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