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娘可以包養他

  《大富婆和小白臉》


  晉/江/獨/家/連/載


  文/羽飛飛


  這套公寓雖然平常不怎麼住，但是該備的東西都備齊了。黃白很快洗漱完畢，換了套衣服，走出房間。


  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放在沙發上的包，拿起來就走人。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小圓桌上那個陶瓷杯下壓著的紙條。


  黃白先去jms樓下開車，隨後驅車回了和平路的家。


  在她回去之前，徐韶瑄已經帶著四歲的兒子荀永樂到了。


  兩個大人在廚房洗菜做菜，荀永樂則一個人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玩玩具車。


  黃白本來氣勢洶洶地想回來和她們說昨晚的事情。她想起來了，那個m|b尾隨她，色|誘她，她喝醉了，居然讓那小子得逞了。


  關鍵是，那個混蛋，他跑了！

  可是，在看到坐在客廳中央白白胖胖的小孩后，她的神色瞬間溫和了下來。


  她將包隨意丟在旁邊沙發上，對著坐在地上的荀永樂拍了拍手，「樂樂，來，乾媽抱抱。」


  荀永樂的眼睛很大，很明亮。看到黃白的時候，對她搖著玩具車，甜甜地叫著：「乾媽。乾媽。」


  黃白撲過去，把他抱起來，「哎喲，小寶貝，乾媽都多久沒見你了。來親一口。」


  她對荀永樂嘟著嘴，小孩自己湊過來「么」地親了一口。


  和他玩了會兒，黃白將他放回地毯上，讓他自己玩。隨後，走向廚房。推開門，看到夏清和徐韶瑄正在裡頭忙碌著。


  「兩位賢惠的女人，什麼時候可以吃飯？」


  留著短髮的夏清轉過身，瞪了她一眼，「你還知道回來啊？前兩天就打電話催著讓我們今天來聚會，自己倒好，不在家。」


  黃白雙手環抱在胸前，走了進去，「喲，這話怎麼聽著這麼酸啊？我就遲到了會兒，別生氣，姐姐待會給你好東西。上周剛讓人從法國帶回來的護膚品。」


  夏清剛洗完青菜，甩了甩手，面向她，「誒，你剛電話里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去玩一夜|情？」


  徐韶瑄本來在炒菜，聽到這話，豁然轉身，皺著眉問：「什麼？一夜|情？」


  黃白見她們兩人四目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神色微有變化。腦子裡在思考，這事兒該不該當著徐韶瑄的面說？


  她們三人雖然關係很好，但性格大不相同，夏清也算個職場人士，性格和黃白倒還相近點，可是徐韶瑄就不同。


  她爸媽都是老是，她自己從小就是乖乖女，長大后直接當了老師，思想觀念特別正統。


  「什麼一夜|情！別說得那麼……」黃白頓了頓，找不到詞語來反駁。


  她自己都認為這次有點太隨意。


  頓了片刻，她還是開口說道：「昨晚，我去jms喝酒。凌晨出來后，遇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應該是m|b。」


  徐韶瑄瞪著大眼睛問，「m|b是什麼？」


  夏清笑，解釋：「moneyboy。」


  徐韶瑄是教英語的，瞬間就懂了。轉過頭，看著黃白的眼神似有擔憂，又有著不認同。


  「小白，你怎麼……」


  為了讓徐韶瑄有足夠的時間消化，她們沒繼續往下說。


  夏清把鍋里炒的四季豆倒在白色瓷盤中，使喚著黃白把菜端出去。她讓徐韶瑄繼續煎了條魚，又從電飯煲里把飯拿出來，端到外面餐桌上。


  「都過來吃飯吧。」


  黃白抱起在地上玩的荀永樂，「樂樂，我們去吃飯咯……」


  午飯結束后，三個人坐在沙發上聊天，徐韶瑄還是忍不住問她：「小白，你怎麼會和那種人做那個事啊？」


  在她的認知里，這種事應該和自己喜歡的人才能做。就像是她和丈夫一樣。相遇相知相愛相戀，然後順理成章的發生了關係。


  黃白盤腿坐在米色的沙發上，懷裡抱著個龍貓的靠墊。


  她笑了笑，「瑄瑄，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幸運。從初中喜歡一個人，直到大學畢業后還能讓你遇到他，相識相戀，再結婚。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一種生物，叫剩女。」


  「剩女之所以剩著，並不是因為她們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而是他們永遠遇不到那個對的人，那個能夠讓她安定下來的人。我和夏清就是這樣的。」


  「作為剩女，我們沒有抗拒戀愛，更不抗拒優秀的男人。但往往那些別人所認可的優秀男人，都不一定能夠激起我們潛藏在心裡的情感。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男人出現，並且讓你有了感覺。我們就可以不顧一切去愛。」


  黃白想起了昨晚那個男人。


  他長得很白，就像是電影里那種吸血鬼男主一樣。身材強壯，滿身肌肉。臉龐太過白皙讓他的眼眶更加深刻。


  可是親著她時，很溫柔。就算是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半點橫衝直撞。


  「我和你們說過，我和陳申之所以會分手，是因為我對他沒反應。可是，昨晚那個男人讓我有感覺了。」


  夏清和徐韶瑄面面相覷。


  「我記得，我昨晚好像還做惡夢了。他一直撫著我的背，哄我重新入睡。除了奶奶，這輩子還沒人哄過我睡覺。所以，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夏清蹙眉，問：「你想做什麼？」


  黃白看向她們，「我得找到他。」


  徐韶瑄：「可是，你不是說他是、是那種人嗎？」


  黃白笑，「沒關係。只要他不是那種危害國家和社會安全的惡徒，老娘可以包養他，」只要他以後愛我一個。


  夏清：囧！


  徐韶瑄：……


  黃白找了那個男人快半個月，連個人影都沒找著。


  她讓人查了那條巷子附近的監控。那天晚上的監控記錄上確實出現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可是看不清楚臉。


  除了那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姓名、手機號碼、家庭住址，甚至連工作地點都查不到。


  ……


  黃白站在全身鏡前面，穿上了短款西裝外套，再將及腰長發高高紮起。對著電話那頭的夏清問道：「你說，老娘不會是撞邪了吧？」


  夏清冷笑一聲，「黃白姐姐，別開玩笑了。就你，還會撞邪？我看鬼見到你都會繞道而行！」


  「那怎麼會連人都找不到了？就算是做|鴨，只要是地球人，總能找到蛛絲馬跡吧？」


  「這個難道不該問你自己？」


  黃白嘆了口氣，「算了，我還真是不適合為這種事情費神。我還是繼續當我的女強人吧。」


  「你說過今天要去藍田的分公司上任？」


  「嗯。現在要出門了，那先掛了。」


  夏清：「好。注意休息，拜拜。」


  黃白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在玄關處換上白色高跟鞋，出了門。今天，她開的是輛普通的途銳。


  車子性能不錯，所以她幾乎也是當做跑車來開的。原本快一個小時的車程，她沒半個小時就到了。


  車進公司大門的時候，保安攔住了她。是個小夥子，跑過來，站在車窗邊客氣地同她解釋，「不好意思，你這車牌我沒見過，要進去得先登記。」


  黃白瞄了他一眼，長得一般。她沒有為難他，接過那本子，洋洋洒洒地在上面寫了自己的信息。


  來訪客人信息的最後兩欄分別是：來訪部門和來訪目的。


  接過黃白扔來的登記表，保安立刻低頭看了眼。


  來訪部門：總經理辦公室。


  來訪目的：上任。


  保安顫抖，「總經理？」


  黃白笑，「現在可以開門了？」


  保安趕緊和裡面的人招手，讓他們開門。車子呼嘯而入后，他戰戰兢兢地摸出手機，給綜合部打了電話。


  「你們怎麼沒說總經理是個女的！……來了……我剛攔了她的車！」


  ……


  這分公司雖然不能和總部比，但也有自己的所屬大廈。只是大廈沒有固定的停車場，就在圍牆內劃出了車位，隨便員工停車。


  黃白找到了空位，隨便將車開了進去。


  剛從車上下來，她就看到兩個禿頭男人疾步朝她這邊走來。她看過公司資料，一個是區域經理林偉才，另一個是項目主管張振利。


  她嘴角微微上揚，腳步沒停，疾步朝主樓的方向走去。


  林偉才剛迎上來，「總經理，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們好去迎接你……」


  話還未說完，黃白看都沒看他，直接往大門走去。


  他只頓了一秒，轉身，快速跟上。看到黃白手裡拿著個公文包，露出諂媚地笑，「總經理，這個小的幫你拿。」


  黃白鬆開手，林偉才蹲下身險險地接住公文包。


  「總經理，小的帶你去辦公室。」


  黃白依舊沒有看他，只淡淡地說，「帶路！」


  林偉才「誒」了聲，對旁邊的張振利指揮道，「還不在前面開路，恭迎總經理去辦公室休息。」


  黃白嘴角帶著詭異笑容。


  心想：休息夠了，該開始為公司拚命了！

  電梯在六樓停下，矮矮胖胖的林偉才對黃白做了個「請」的動作，「總經理，到了。」


  雖然今天天氣挺冷，但是黃白卻只穿了一件白襯衫外加西裝外套，底下是條紋西裝褲，搭配高跟鞋。


  霸氣十足，充滿了職場氣勢。


  她抬著頭，邁步走出了電梯。隨即聽到一陣陣響亮的鼓掌聲，「歡迎總經理……歡迎總經理……」


  黃白深吸了口氣，臉上揚起了更精緻的笑容，「停。」


  很輕的一個聲音，但眾人卻出乎意料地都聽清了，隨即閉嘴，垂下手臂，站好。


  她緩步往前走，視線落在了那些人的著裝上。


  第一個男生帶著一條很粗的金項鏈，黃白指著他脖子，「看著挺重，不怕脖子會斷？」


  男生垂下頭。


  第二個男生前面的頭髮有一縷是綠色的，「明天我要看到你的頭髮不過眉毛，而且必須是黑色。」


  男生摸了摸頭髮，不敢吱聲。


  第三個是女生，臉色很蒼白沒有白點血色，黑眼圈很重，兩眼無神，嘴唇還有點乾裂。


  黃白看著她，皮笑肉不笑，「你這幅鬼樣來上班，人家會以為你來奔喪！」


  女生臉色更蒼白了。


  第四個也是女生，長得挺漂亮，妝容沒有很濃，就是底下穿著短皮裙。


  黃白笑得燦爛，問她：「裙子挺漂亮，在哪兒買的？」


  女生戰戰兢兢地抬頭看她，「那個、我男朋友買的……」


  黃白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有男朋友很了不起嗎？穿這麼短的裙子，你來上班還是坐台？」


  女生臉都綠了。


  ……


  黃白一個個訓斥過去。最終站到前面，看著底下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朗聲說：「都給我把頭抬起來！」


  「先自我介紹下，我是總公司這次派遣到本分公司的總負責人，我叫黃白，你們可以叫我黃總。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麼上班的，從這一刻開始，記住我的要求。」


  「第一，上班期間，穿著需要簡潔大方，最好都穿西裝和簡單的工鞋。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皮褲和牛仔褲這種不倫不類的服裝。第二，女生上班需化淡妝，不要讓我看到什麼煙熏妝，記住你們是來上班的！另外，男生可選擇佩戴領帶，女生可佩戴絲巾，其他佩飾要求大氣、整潔，不複雜。」


  「第三，工作期間不許聊與工作無關的事情，休息室可以隨意使用，但最好不要在裡面聊八卦。特別是女生。第四，我這人很嚴格，但也很賞罰分明。只要觸犯任何一條，當月績效減少百分之十，以此累積。相反的，如果當月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獎金加兩成。此獎項可與其他獎勵可同時累加。」


  「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我的年齡不會比你們大多少，你們其中有人或許還和我同歲。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在我這裡，年齡工齡職位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有能力。如果你們自認為有能力，可以來我這裡自薦。只要我認為你值得，就會給你適合的崗位。當然，那些整天不學無術只有拍馬屁做無用功的人，有一天他們或許只能到街上繼續發傳單。」


  林偉才默默擦著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