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MB?
《大富婆和小白臉》
晉/江/獨/家/連/載
文/羽飛飛
吃完飯,黃白陪著老太太喝了會兒茶,才從別墅區出來。
其他人早就離開了,她去停車場的時候,除了老太太的備用車子,就只有她那輛黃色的蘭博基尼停在那兒。
上了車,她沒有立刻啟動車子,而是呆坐了會兒。
她是在想該去哪裡?
她拿出電話,看著通話記錄最上面「徐韶瑄」三個字,自言自語道:「這傢伙有了老公和孩子,肯定不會出來和我玩了。」
手指往上划,通訊錄翻了頁,她看到了夏清的電話。
夏清和徐韶瑄一樣,都是她高中的好朋友,曾經號稱三劍客,好得恨不得整天綁在一起。
雖然她曾經出國了幾年,但是聯繫一直沒斷過。
她頓了片刻,撥了夏清的電話。提示關機。
黃白這才想起來,夏清在值夜班。她在電業局工作,經常會輪到晚班。
夏清本來是明天的班,為了能和她們聚會,特意把班調到了今晚。
沒找到人,黃白往後靠著想,不然去喝酒?
決定后,她啟動車子,呼嘯著出了小區,直往中山路而去。中途,黃正權給她打了通電話。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黃白微微蹙了眉,在「接」和「不接」直接徘徊了三秒鐘,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爸?」
那端傳來一個低沉略顯蒼老的聲音,「剛從你奶奶那兒出來?」
黃白無聲地咧了下嘴。心裡想著,您老什麼時候關心起我的行蹤了?
可是,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問:「找我什麼事?」
黃正權頓了頓,顯然對黃白語氣里的公式化很不滿意。
但是他沒有發火,而是冷著語氣說,「今天,你不該那麼自大。我和你說過,什麼事情都該留條後路。你這孩子什麼話都說得那麼滿,後面出事兒了,該怎麼善後?」
黃白視線落在前面,手掌緊緊握著方向盤,速度沒有停下來。她的座駕很長臉,很快,她就進入了市中心的區域範圍。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答,「您老認為的後路,和我的定義不一樣。何況,並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後路。那是失敗者的備用選擇。我不需要。」
黃正權毫不猶豫地對著手機冷哼了聲。黃白聽得一清二楚。
然後,她就聽到他開始有些氣急敗壞了,「你當真認為你多能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第三期這個項目投入了多少,真虧損了,你以為你能補得了那個窟窿?到時別想我給你半分錢!」
黃白終於理直氣壯地笑了,「爸,你放心。我沒有多能耐,但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負責這點能耐還是有的。你更不用擔心我會虧到你的錢。失敗這種事,我只嘗試過一次,就不會再讓它發生第二次。這個項目我會做好。」
電話那端的回應是「嘟嘟嘟」的聲音,電話被掛斷了。看來,她們家老頭子對她的回答很是不滿意。
黃白摘掉耳機,丟在旁邊,猛地踩下油門,車子猶如一陣風般從空曠的街道呼嘯而過。
她自己去了中山路的高級會所,jms。
會所採用的是會員制,多向比較有資本的人開放,因為老闆本身就是上流圈的人,所以會所辦得很是高端華麗。
直接導致,黃白沒有選擇包廂,坐在外面大廳,還是沒看到幾個人。讓她倍感無趣。
她讓服務員將她寄存的白蘭地拿了過來,一個人坐在吧台上喝。
中途有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孩走了過來,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一直注視著她手裡的杯子。
那會兒,黃白喝得有點多了,側頭睨了他一眼,同他晃了晃手裡的杯子。
「想喝?」
男孩五官長得很精緻,手托腮,秀氣中沾染了一絲妖嬈的氣息。聽言,點了點頭,忽然又開始搖頭。
黃白笑,「那是想喝,還是不想喝?」
男孩噙著笑看她,「我想喝,但是『姐姐』不讓我喝。我待會還要和她回家。」
「姐姐?」
黃白腦袋暈乎乎的,還在想,這小屁孩是和家長來的?
男孩突然靠過來,在她耳邊說,「不是親姐姐,是包養我的姐姐。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噢。不過告訴別人也沒關係,我是mb。」
黃白笑了聲,指著他,點頭,「懂了。」
男孩在她跟前打了個響指,「聰明。」
黃白也靠過去了些,低聲問:「你那個姐姐不讓你喝,為什麼還帶你來這裡?」
男孩嘴唇幾乎貼上了她的耳朵,聲音很輕,卻很清楚。
「她有應酬都帶著我,但是不讓我喝。因為她每晚都要做,如果我喝酒了,做不盡興,她會不高興。」
黃白再次點頭,表示明白。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想到什麼又靠了過去,問他:「你技術很好?」
男孩聽言莫名笑了,手掌摸上了她的大腿,「你可以試試啊,姐姐~」
尾音忽然拉長,氣吹出,落入黃白耳朵里。有點癢。
可是,黃白沒有躲開。她低頭,看著那隻手掌,輕笑了聲。抬頭,對他說,「你不行!」
男孩問:「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
她咧嘴笑,抓住他的手掌漸漸往上,還是沒有感覺。
就在手掌快摸到那個地方的時候,他們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lucas!」
男孩急忙抽出手掌,沒有再看她,起身往那個女人走去。
黃白端著杯子往旁邊看了一眼,男孩口中所謂的『姐姐』大概有四十多歲了,留著一頭大波浪卷長發。那張臉畫得跟要去唱戲似的。
用黃橙的說法就是,長得真丑,笑起來更丑。
黃白回過頭,繼續喝酒。
直到凌晨五點多,天快亮了,她才拽著手提包,跌跌撞撞地出了會所。
會所的服務員問過她,需不需要找代駕。她拒絕了。
因為她在會所後面的那棟樓有一套房子,來會所喝酒之前,她就想好了,晚上住那邊。
龍舌蘭算是烈性酒了,她喝了快半瓶,腳步都在漂,但腦子還算清醒。
下了會所大樓,她還知道從旁邊的巷子走進去,可以繞道大樓後面。
凌晨五點多的臨城,天還沒有完全亮,很安靜。
巷口很幽深,沒有一個人,但黃白這會兒喝多了膽子大,全然不在意,就那麼直愣愣地往裡面走。
她扶著牆,剛走到巷子中間,忽然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跟著她。她轉過頭,視線迷迷糊糊的,像是看到一個重影在晃動。
她往回走了兩步,想看清楚。忽然,那個影子往後快速退去,躲進了黑暗中。可是,她可以確定,眼前沒有任何人。
沒有人又為什麼會有影子?
黃白神色忽然繃緊。下一秒,她在心裡對自己說,我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
她不死心地往回走,巷子的盡頭更加黑暗。她緊緊拽著包,踩著高跟鞋忽然快速沖了過去。
在拐彎的地方,與走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啊!」
黃白忍不住叫出了聲,拿著包朝那個人狠狠地砸下去,腳下更是沒有怠慢,腿橫掃過去,想將人踢倒。可是,腳被那人夾住了。
她廢了好些力氣還是掙脫不開,伸手想推開他,手腕也被抓住。
……
黑暗中,姜爺看著眼前醉醺醺的女人,眉宇擰成一團。他有點累,很煩躁。
昨晚,他在中山路附近守了一夜,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卻在收工回家的路上,聞到了「鬼」的味道。
他是跟著那隻「鬼」追到了這裡,發現巷子里竟然有人。
好在那隻「鬼」自己害怕躲進黑影中,溜了。可是,眼前這女人明顯比「鬼」還難纏。
黃白仰著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只是她今晚著實喝了很多,眼神也沒有平常那般銳利,反倒是添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斜著眼看人的時候,竟然有些迷人。
她朝他吼,「放開!」
姜爺垂眸看她,調侃似的,「我要是不放呢?」
她恨恨地說,「我不會放過你!」
姜爺嘴角揚起鄙視的笑,又問:「噢?那你要怎麼不放過我?」
黃白頭有點暈,抬眸看他的時候,身體還有些晃動。她用另一隻手指著他的鼻子,「尾隨我,還企圖對我不利。我會讓我的律師告得你傾家蕩產!」
姜爺覺得好氣又好笑。他幹嘛和一個醉鬼較真?不是自找罪受?!
既然「鬼」已經跑了,這裡也沒什麼不安全的,他鬆開了黃白的手,懶得理她,轉身想走。
黃白立刻拽住了他的手臂,力氣還挺大。「現在想跑?晚了!」
姜爺嗤了聲,眼睛里已經有了明顯的不耐煩,他側過臉對她說,「放開!」
黃白學著他的口氣,「我要是不放呢?」然後,往前邁了一步,靠近他,緊緊拽著他的手臂,「你也想不放過我嗎?」
姜爺:「……」
「我告訴你,現在是我不想放過你!她指著他鼻子,「說,為什麼要尾隨我!」
姜爺蹙眉,雙手插在口袋裡,有點弔兒郎當。他用舌頭抵著牙齒,努力讓自己沉住氣。
「我沒有尾隨你。」
「騙誰?沒有尾隨我,你這大半夜的,在這裡幹嘛?」
她問得很認真,雖然眼睛里有一層薄霧,但直勾勾地盯著人的時候,還挺有震懾力的。
當然。
姜爺不是怕她,他是懶得和這種酒鬼糾纏。
他有點不爽地說,「工作。」
「工作?」黃白疑惑,頭搖搖晃晃的,不像是在問他,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說著,「什麼工作要晚上上班?」
姜爺想甩掉她的手,卻發現她兩隻手都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很是無奈地盯著她,薄薄的嘴唇吐出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晚上上班,還不能告訴人的工作?」黃白疑惑了片刻,指著他,笑著說:「我知道了。你也是mb!」
姜爺:「……」
mb你媽|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