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此為防盜章,感謝支持正版,晚上7點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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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警車尾隨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沒辦法抓不到那什麼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頓,周圍人這才聽明白是怎麼回事。
還蟒蛇呢,出條小細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個老太太笑一句,旁邊人都跟著低笑,燭炎跟剛才一樣看向大少,然後慢慢離開……
這個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習慣,下午1點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多數人都穿著防晒衫滿頭大汗,燭炎沒感覺到熱意當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沒察覺有個人暗地裡觀察他已經很久了。
「這位先生,留步。」
燭炎轉過身,目光所及的是樹蔭下乞丐模樣的人,一身破爛說乞丐不為過,「你對我說?」聲線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著男人,兩腳盤起坐直:「對。」哎呀看這人面色英俊,沉著冷靜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撈點什麼好處……
滿臉溝壑的臉上擠出几絲笑容,長年累月身處骯髒環境,指甲早已烏黑,這會摸臉顯得猥瑣不堪。
燭炎走近冷著臉,看清老乞丐的衣著倒是有幾分像道袍,只不過如今髒亂破損沒有半點道人的樣子,「你知道我是誰。」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額頭飽滿面相犯桃花,但是眉頭緊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給你算算解決方法?」
說白了是神棍,燭炎開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這倒不是瞎說,偶爾他也會出去逛逛誰說天君是個宅貨,有時會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還算好的但是近幾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為現在不止是雌蛇會上來勾搭,雄蛇也會上來糾纏。
特別是某夜他不知道發什麼羊癲瘋出去逛,在草叢裡看到兩隻雄蛇糾纏在一起,燭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會……
無論表現的多冷漠,在它們的眼睛里好像挺誘惑的。
人形出來同等道理,比如……燭炎瞄了眼不遠處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現在都流行他這樣的。
「施主,總有桃花也是會有血光之災的,不想化個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濫又能安全?」
燭炎臉色變了,眼眸里紅光閃現向前一步不屑說:「你連我是誰都沒看出來,一身破爛拿什麼讓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還是紅色的,立馬掏出身旁破舊小冊子,烏黑的手指沾點口水就自言自語翻,「我找找,我找。」噁心極了,燭炎算是知道為什麼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轉身就走懶得再回應。
冊子翻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可他隱約記得在哪裡看過,老乞丐想攔住男人被對方回眸的眼神嚇到,睜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漸漸消失。
燭炎兜里揣著一張大紅鈔票,是順便從櫃檯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賣片皮鴨的停下來猶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錢遞過去,指著賣相最好的那隻說:「最裡面那隻。」
店主嘿嘿問:「半隻還是整隻?」
「整隻。」
拎著袋子繼續往回走,燭炎開始回想上次沈文買片皮鴨的味道,第一次吃覺得吃法有點意思。
沒坐車就慢慢走,從下午一點走到三點他出現在店門口,門口【拾妖閣】三個字大的離奇,甲骨文【妖】連妖他媽都不認識,跟鬼畫符似得要不是下面還有宋體字估計100個裡面都沒一個人能認出來。
站著幾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貓嘴裡叼著兩條魚,真是難為它那麼小的嘴叼上兩條在門口直竄,看樣子是要出來。
燭炎上前一打開門,腳下竄風奶貓沒影了,回頭更是沒影奶貓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龍下定決心不做網紅了就讓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幾天的天君回來了立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來啦,渴不渴?」
燭炎把袋子遞過去,想起肖龍的饞嘴又收回來,無意問:「劉念回來沒有。」
「呦!」肖龍趕緊湊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還是咋的,打的一身傷,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著和夏二一毛一樣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點的咖啡擺擺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間。」
燭炎搖搖頭準備上樓。
肖龍比較滿意穿著和環境,除一點就是不能仗著身體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風光了,真是可惜。
現在的美女哦,裙子裡面都穿著安全褲什麼都看不見。
「誒剛剛那人是你們老闆嗎,好嚴肅啊。」客人問。
樓下熱鬧,樓上冷清,一踩上樓梯就到了另一個空間似的,燭炎慢慢走近房間打開。
「他怎麼樣了。」
身後有燭炎的聲音,沈文並不感到奇怪,床上劉念昏睡著不省人事,他專註擦藥沒回頭只是可惜說:「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葯都是自己調製,內服或者外用他心裡早就列上張清單,湊近床能聞見很重的藥味。
燭炎坐回書桌老位置,打開香爐點燃沉下心,摸著月牙把手說:「我一直都搞不懂你們,沈文,你為了他守著近百年,而劉念為了……」想想又收回,他覺得心煩。
沈文裝不懂,手指停頓一下繼續擦藥,「什麼為了他他他的,我為了我自己能活著。」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死心。」燭炎冷靜說道。
小心蓋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藥箱擦手轉過身,神情平淡望著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著窗沿無意識收緊,幾秒鐘時間就放鬆下來溫文一笑道:「燭炎天君,你也欠劉念的。」誰都逃不掉。
欠?
燭炎大拇指輕輕揉著食指尾部的那顆紅點,完美融合在皮膚里,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他真的記不清了,「我誰都不欠。」冷眼望著劉念被打最終耐不過他的眼神,吃驚交融絕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著短短几十年是多麼快樂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沒有滋味,當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麼被抓要麼陷入凡塵,他過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為了找一個人忙得焦頭爛額,從空洞到迷茫,最後撐著走過幾百年,他問:「你拿什麼還你欠的。」
沈文眼神變得柔和,「當然是拿我一輩子去償還,我這一輩子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我不怕會見不到他。」
燭炎移開視線,總說劉念是執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個。
他動作有些僵硬坐到床邊,劉念整個人縮被子里動也不動,「有沒有什麼辦法,能……」
「沒有。」沈文呼出一口氣背起藥箱,托盤的葯都指給燭炎看:「字都寫的清清楚楚的,你看準點用,有的葯是一模一樣的但分內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聽糊了,「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啊,劉念交給你了,用了我的葯肯定能好,我這樓下那麼多生意要照顧,他又不給我房錢和飯錢為什麼要守著。再說你不救他的話不救攤不上這差事了?」說著,沈文掏出小算盤『噼里啪啦』又開始算,一口一個賬目最後敲定完成,「現在就算整4萬吧,肖龍和夏二都是員工要忙,縱觀店裡就燭炎你最閑,你不照顧病號誰照顧。」
果然談起錢,神棍都變得眉飛色舞,燭炎錯愕之餘忘記拒絕,人哼著調子離開還坐著呆望,揚手揮動,床邊的頭炸亮。
是很溫柔的橙黃,燭炎看了一會就按照老習慣磨墨練字。
第二天劉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覺人都睡癱瘓了,動一下渾身不曉得哪處就疼最後哧溜著嘴坐起來,抬頭看就對上燭炎的目光。
「啊!」他立馬尖叫起來,驚慌失措往床里躲忍著疼痛一副受驚的樣子。
燭炎靜靜的站著心裡打了好幾個問號,自己這皮相用了上千年沒聽誰說難看,怎麼剛醒就情緒激動。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覺得這都小意思,上前說:「醒了就去洗漱,回來幫你把葯給上了。」
劉念歪頭看男人腳下,確定是人,是兩隻腳!
身上的疼痛告訴他昨天的經歷不是做夢,他想到了所有的畫面包括蟒蛇在他兩隻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憑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現在想回爐重造再被政治老師洗洗腦。
眼神有些露骨,燭炎乾脆坐下來讓人大大方方的看,「這麼怕我?」
雙眼布滿血絲,並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應的慌,劉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剛見面時的大膽早就灰飛煙滅。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鬥正逢身子最虛弱的時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楊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終,能保全意志做個健全的人已經很不容易,我能找回這部分也多虧了你,情分在這擺著我不會傷害你。」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劉念不敢靠近捂著被子哽咽:「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