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獨家發表——


  張冕稍微挪了挪屁股,往手機上看一眼嘲笑的搖頭,瓜子臉大眼睛算是什麼玩意兒:「這不是溫柔男二號形象而是娘炮,我給你們介紹的人在氣質上絕對比他好,長相也是純天然而且學歷高。」他找出在毅德老先生那偷拍楊凡的照片,那時楊凡正彎腰專心畫畫,下午的陽光強烈透過復古的小窗灑在他身上,張冕魔怔的就是覺得美好於是拍下了,「身高上也是夠演。」


  長相的確很過關,製片人搓搓手,「這個……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這部戲是兩千萬的成本投資對吧,可是男女主演的費用就劃去了二分之一,這部戲不就是消費男女主角的粉絲的,只是換一個男二而已,我朋友長相好身高也夠同時片酬方面肯定沒有本來的男二多,演技嘛相當於本色出演我也相信他。」張冕說得很有自信,現在影視業霧霾重重污水一片,演員的片酬越來越高也是導致片子質量低下的根本原因之一。男二片酬二百萬,楊凡是新人可能只要小几十萬或者十萬都不用,製片人又不傻。


  至於後台,誰的後台能和他比?

  冷戰了兩分鐘,片方同意用楊凡,張冕伸出手和他們一一握手,面帶微笑:「合作愉快。」


  這事當然沒瞞家裡那位,張冕回家就說了。


  楚沐挑眉道:「楊凡會答應你?」


  「不答應也會答應,哥,我眼睛可是5.2的,楊凡身上的氣質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我背地裡查過他的背景發現很早的時候他就被家裡趕出來了,原因嘛我不知道,他大學就一直兼職有時去酒吧有時去當模特,但他之前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之後就不打工了,不工作就沒有收入,他缺錢。二來……我之前試探問有沒有星探找過他,他說有但嫌圈子亂就推拒了,我問他想不想,眼神騙不了人,他想去蹚渾水。」


  楚沐說:「你牽扯上他想幹什麼。」


  「合作,外面的人沒法和家裡人比。」張冕扒著手指打算盤,「他肯定會火的而且比那兩個主演還要火。」


  按張冕的話說,五百萬不能白花出去。


  為了能讓楊凡答應,張冕往工作室跑了兩天,楚沐不擔心他成不了事因為這顯然是好事,明星兩個字的誘惑力太大,都戲子身份卻和古代的戲子是雲泥之別。


  開機那天正好是愚人節,張冕揣著擔心有人給楊凡甩臉子親自過去坐鎮,反正都知道是走後台的,怎麼著吧。


  好奇是怎麼拍戲的又在劇組呆了幾天,楚沐在辦公室看看日曆感覺小孩真長大了,在外三天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打。


  被現實擊破幻想的張冕在回來的飛機上睡得正香,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擦擦鼻子嘟囔了句:真冷。


  張冕不在家,楚沐每天有很多時間閑著,上午開完一個小型會議正往辦公室走,突然感受到一股視線盯著自己,他偏頭看向孫殊,「有什麼事要說。」


  孫殊有些意外,「以前沒見過你……」話到嘴邊察覺自己越了規矩,他捂嘴咳嗽了一聲把目光從胸針上挪開,精緻得更像是適合宴會佩戴的小物。


  也許楚沐心情很好,摸了摸胸針笑著說:「小冕送的。」留給孫殊一個背影細細體會。


  體會到了,孫殊尷尬的趕緊拍臉真是後悔多嘴。


  胸針算的上是楚沐收到最滿意的禮物,他在椅子上坐了會,若有所思地看著桌上張冕的照片,大王則是在他的腳邊睡覺,尾巴甩來甩去好不快活。


  哈士奇的本性在大王身上體現到極致,先是咬壞了沙發然後是扯壞了床單,再然後是在床上亂蹦全是狗毛,楚沐皺眉踢踢它換來略帶怯意的小眼神,像極了它那小主人,「現在怎麼不嚎了?」


  「嗷嗚……」弱弱的狗叫聲,舔舔爪子蜷在一起不動了。


  楚沐冷哼一聲,拿起文件看些常人看不懂的資料,早上大王把新買的沙發墊又給咬壞了,他沒打它也沒罵它,拴在一旁讓它看自己吃早飯。


  狗糧就放在離大王不足半拳的位置,它努力爬了很久都吃不上急得嗷嗷直叫。


  楚沐不搭理,慢悠悠吃飯甚至是在早上吃了葷食。


  一個小時后大王不敢嗷了,他把狗糧拿走成心餓它幾頓,也就是說現在大王餓了兩頓。


  「嗷嗚……」狗尾巴掃著楚沐腳面,趴在地上望著他。


  楚沐看也不看,「嗷死了都沒用。」


  「嗷……」


  「有空和你主人學學怎麼求饒,哭一個試試。」


  這會狗不叫了,楚沐挪開文件夾看它一會,這狗德行也不知道是學的誰。


  回到家,楚沐先把大王拴好確保不會被它咬壞再去洗澡,大王早就垂頭喪氣不高興動了,總的來說在吃方面和張冕是像極了,也怪張冕不把大王當狗看,什麼好吃的都給它喂結果硬生生給養膘了,後來不得不抱著去看病,醫生睜大眼睛看小狗胖成這樣說:「這也太肥了吧。」


  欠一頓飯不吃都不成。


  還在回憶時手機響了,是蘇毅德。


  「冕冕有沒有回來,回來的話讓他來吃飯,我打他電話打不通啊。」


  楚沐打開衣櫃找衣服,「您覺得悶的話我去陪陪您,他還沒回來。」


  電話那頭傳出幾聲不清晰的嘀咕,楚沐完全理解老先生的不滿,楊凡算是他的得意門生現在被搞去拍戲,富商之流老一輩人裡面很少有看得起演員的,因為在裡面遊走見過太多py交易。


  「哎呦這麼長時間啊,我飯菜都準備差不多了,你來吧。」


  「恩成。」轉眼間穿好衣服,楚沐選了一套三件式灰色西裝,站在全身鏡前撫摸應該放手帕的位置,胸袋帕是一件以小博大的配飾,不過他今天並不打算用。


  取出張冕送的那枚胸針別好,楚沐出去拿了點張冕專門買給大王吃的零食放狗窩裡,「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汪……」


  蘇毅德家是一貫的復古風很有氣韻,楚沐穿的款式也是略復古看著倒也很配,剛到就聽老先生吐槽:「真是不像話,兩個徒弟都不像話。」


  「我讓他回來給你賠罪。」


  老先生摸著扳指深深得吐出一口氣,轉溜手中的木珠道:「我就不愛跟你聊天。」隨後解釋,「三十沒到的年紀不要搞得這麼深沉,看看冕冕活的才像個年輕人,你啊就是老成。」


  楚沐坐下給他倒茶,清香散出來沁人心鼻,「小冕不愛管爺爺的公司,我今年27,上班時並不比小冕大多少,要是手段不狠點也沒那麼多人認真辦事。」


  「唉。」老先生擺擺手讓他不要說,「這是你們內部的事,我不想知道太多。那年不止老張身子病重連公司都瀕臨破產也多虧了你,這人吶不能比,一比對是要傷心的,好在他現在有想做好的事要不然老張泉下有知不會安生吶。」


  「小冕只是外表瘋癲了點。」


  「你就慣他吧,看看你。」老先生話雖嚴,嘴卻是笑著的,看向楚沐想拍拍他的肩先被他胸前的胸針吸引目光,蘇毅德氣息一斂,眼睛眨都不眨遲疑問:

  「你這個胸針好看的很,能不能給我看看。」


  楚沐一下下的摸茶杯杯沿,一手摘下胸針放在老先生手中,似笑非笑說:「這是小冕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這還是他第一次送我東西。」


  蘇毅德把那枚胸針在手中翻來覆去查看,聽到楚沐的話一激動,手中的佛珠突然被扯斷。


  「我喜歡的人太牛逼了,我怕。」


  「他就是比我厲害,私下對我挺好的。」


  「我想送給我喜歡的人,親手做出來。」


  「我喜歡的人比較爺們有男子氣概,所以這個要不要改一下,因為花啥的不是女孩子喜歡的嗎……」


  張冕喜歡上一個比他強勢的女人,卻從來沒聽他抱怨過沒時間陪女朋友,來工作室上課甚至是一個電話都沒見撥出過,作為熱戀期中的年輕人不是特別反常嗎?

  蘇毅德嘴唇顫抖,木珠一顆顆散落在地也全然不顧,那個孩子……


  他發出的聲音乾澀無力,「他懂事了,這個花了他大半個月的時間可見非常用心,配你很出眾。」


  「我也很喜歡。」


  蘇毅德艱難的吞咽一口口水,慢慢把胸針還回去,「他是個好孩子,人頑皮心不壞。」


  「我保證他會一直開心下去。」


  蘇毅德一時無言。


  楚沐彎腰拾起所有的木珠放在桌上,老先生緊緊捏著其中一個攥到發熱,拄著拐杖道:「今個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似乎是早有預料,楚沐起身半鞠躬,「謝謝爺爺。」


  有什麼好謝的呢?

  憤怒談不上,他不是張冕的誰誰誰,震驚好像也並沒有多少,老先生站在窗前看那輛車逐漸消失,保姆站在他的背後一直在等他發話,他無力道:「撤了吧,今天我沒胃口吃飯,淼淼回來就說我先睡了。」


  「老嘍老嘍。」伴隨幾聲咳嗽,頭髮花白的老人家也漸漸消失在轉彎處。


  楚沐是噙著笑回到家的,上樓前還開了瓶紅酒,拿著上樓感覺到一點不一樣的氣息,他站在樓梯往大王窩裡看了看。為了給大王一個教訓所以他並沒有給多少狗糧,現在裡面卻是滿的而且有肉,這說明什麼?

  小主子回來了。


  張冕在床上把自己睡成個球,在外幾天加上自己有潔癖,住的酒店不是平常住的大酒店,他覺得不衛生自然也睡得不是很安穩,一回到家整顆心都放鬆了下來,本想眯會就去洗澡結果連楚沐回來了都沒知覺,叫醒他的是來自腳板底的溫熱感。


  動一動腳趾發現是真的,有水流感。


  他抬揉揉眼睛撐起上半身:「你回來了啊。」


  「你也回來了啊。」楚沐原話奉還。


  「拍戲一點都不好玩,悶死了。」


  楚沐拿毛巾擦乾張冕的腳,被溫水一泡,白白凈凈的,「我還以為你在外面玩到不知道回家。」


  「哪有啊。」張冕眯著眼發困,靠在楚沐肩頭覺得很安心,圍著熟悉的氣味他就能放心去睡乃至把一切交給對方。懷抱如此溫暖,張冕傻笑幾聲摟緊楚沐脖子,學著他平時的動作往脖子里吹氣,覺得沒有那麼撩人又放棄了,他蹭著楚沐小聲說:「楚沐,我們做吧。」


  楚沐眼底儘是寵溺:「明明這麼累了還要想壞事?」


  「回到家真好,想你了。」在外面吃喝倒也沒有多想,晚上睡覺時覺得孤單了、寂寞了、沒人暖床了,但這想想也就過去了,等回到家回到楚沐的懷抱中,張冕不舍的想:這就是家的味道。他一直是矯情的,可此時說不出多餘的話開始迫切渴望對方抱自己直到佔有,那種親密無間的距離讓他感到安心。


  「親我親我。」張冕困死了卻還是撅起嘴,別提有多逗了。


  楚沐輕笑,一手環著他腰,一手扶著他後腦勺慢慢躺在柔軟的床被上,溫柔的吻遍張冕全身連手指頭都不放過。楚沐的吻過於溫柔讓張冕更加想睡,被催眠的同時身體也很不老實給出了最原始的反應,幾天的積累像是在此時噴發,他主動靠近男人方便他動作,這種被人小心翼翼呵護的感覺在很大程度上使他身心都得到滿足,他迷戀渴望更多。


  兩腿緊緊夾著那物,張冕後背緊貼楚沐胸膛,下腹不老實的東西被伺候著,「嗯……」從他口中不斷發出甜膩的低嚀,雖然斷斷續續但沒有刻意隱藏。


  床上的大球只看得見幅度很小的律動,最後突然急促起來含著張冕溢出口的高亢呻丨吟:「啊……」,在新一輪的高丨潮刺激中,楚沐吻住張冕的嘴角。


  餘韻還停留在身體里,張冕渾身使不上力,大腿根被摩擦到沒有知覺也不知道有沒有破皮。


  楚沐擰乾濕毛巾給張冕擦了身子,摟著他躺好,「今晚你剛回來。」


  後面一句要說什麼,張冕閉著眼都能猜到,感覺自己太饑渴了趕緊埋在家長胸前作鴕鳥狀,「睡覺吧。」他想不出高超的情話,只想倆人更加親密去傳達那份日漸加深的情意,為什麼不用後面,不就是考慮他的身體么,張冕更加貼緊楚沐羞澀又大膽得親了他一下,被子下的腿插入楚沐雙腿間交纏,「晚安。」


  「晚安。」知道張冕一定很累,楚沐撫著他後背哄著,黑暗中嘴角不斷上揚傳出很淺的笑聲,和它相呼應的時張冕淺淺的呼吸聲,進入節奏模式已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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